第四章

第四章

項火兒悄悄地上前,拿著原先蓋在自己身上的厚毛毯想輕輕地為他蓋上。

這個山谷里真的很冷,看她感冒成那個樣子就能知道啦!

但她的動作只是做了一半,他就驀地醒了過來。

項火兒被他給嚇了一跳,連忙把手中的毛毯朝自己的身後一丟!

「唔……」

宇文烈張開眼睛,有些煩躁地撫著自己的額頭,看到她蹲在自己的身邊,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幾點了?」他沙啞著聲音問她,剛剛醒來的倦容中還帶著幾分性感。

「六……六點半……」

不知道為什麼,盯著他那張性感的臉,項火兒就覺得心跳加快,那沙啞的聲音就像學長的聲音一樣,不停地誘惑著她那顆脆弱的心。

難道東方的男人剛剛醒來時都是這樣性感的嗎?連他們緊皺的眉頭、迷濛的眼眸,都帶著一種懶懶的魅力。

「都這麼晚了,難怪天都黑了。」也許是剛剛醒來的關係,他竟然沒有像平常一樣朝她大吼大叫,而是溫柔地和她交談著。

「是啊,天都黑了。」項火兒看他一眼,「難道你一個下午都睡在這裡?」

宇文烈皺皺眉,「好像……是吧。」

他懶懶的抓抓自己的頭髮,無意地嘟著自己的嘴。

啊,天哪,這男人真像一個可愛的嬰兒,醒來時居然還會嘟嘴!如果出現在西方男人的臉上,看起來可能就很噁心了;但出現在他的臉上,居然有些意外的可愛!

「外面很冷,你會不會……感冒?」項火兒終於擔心地問了出來。

「不會的,我身體很好。」他挑了挑眉,「你怎麼穿這樣就出來了?你的感冒不是才好嗎?」宇文烈一眼看到她只穿著一件衣服就蹲在他身邊,不禁火冒三丈起來。

完了、完了,他又來了!

項火兒一聽到他的聲音開始拔高就有些頭疼,雖然他的話語是關心她的,但口氣卻是那麼的沖!難道他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像剛剛那樣不是很好?

「我有穿啦!」項火兒白他一眼,從自己的身後撿起那條小毛毯,「不過是剛剛掉下去而已。」

宇文烈瞥了她一眼,又重新躺下。

「喂喂喂,不是吧?你還要睡?」項火兒用力地拉他,「再這樣睡下去真的會感冒啦!你不要睡了啦!」

宇文烈不滿地翻翻眼睛,「不讓我睡覺,要我幹嘛?」

「去吃飯吧!我做飯給你吃!」項火兒用力地拉他。

「做飯?你會做飯?」

宇文烈突然覺得好像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個笨女人居然會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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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她當然不會!

「好了好了,你走開吧!」

宇文烈再也無法看她摧殘自己的廚房,終於忍無可忍地把她推去一邊。

項火兒被宇文烈用力地推開,不滿地嘟囔:「喂喂,我哪裡有錯啊?我做的面不是很好吃嗎?」

「你做的這個叫面嗎?」宇文烈把那碟黑黑的、油膩膩的東西朝她面前一放,「那你今天晚餐就吃這個好了。」

「什麼?要我吃?」項火兒尖叫,「為什麼要我吃?」

「是你做的,你為什麼不吃?難道要我吃?」宇文烈氣憤地瞪她一眼。

「當然啊!」項火兒理直氣壯地朝他喊著,「這是我第一次為男人做飯,為了禮貌和表示誠意,你難道不應該把這碟面吃掉嗎?」

「喂,小姐,禮貌和誠意是不能用生命來開玩笑的。」宇文烈拿著鍋鏟朝她大喊,「你這碟面吃下去,大概不死也要中毒了!憑什麼要我吃?你還是省省吧,讓我來做!」

項火兒氣嘟嘟地盯著那碟面,怎麼也想不通她明明是按食譜做的義大利面,怎麼會生出這種奇怪的東西來!

幾分鐘之俊,宇文烈就把兩碟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義大利面擺在項火兒的面前。

「哇!好香哦!」看到這碟色澤金黃的面,項火兒立刻就食指大動。她抄起叉子捲起面,就朝自己的嘴裡送去。

「哇,好好吃耶!」項火兒驚叫。麵條細滑香甜,味道鮮美,一點都不輸高級餐廳里做的耶!

宇文烈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也微笑著坐下來,開始享受他的晚餐。

「喂,你做的好好吃耶!」項火兒一邊往自己嘴裡塞麵條,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你經常做飯嗎?」

「是啊,我喜歡自己弄吃的。以前是做給兩個人吃,現在,只能做給自己吃……」宇文烈的聲音有些傷感。

「你在這裡住很久了?」項火兒不知道那是他的痛處,依然還在不停地問著:「一個人住不悶嗎?難道你一天到晚就在池塘邊打瞌睡?你以前的工作真的要放棄了嗎?你是康橋的高材生,這樣不是太可惜了?」

宇文烈猛然放下叉子,「你吃東西就吃東西,不要問這麼多問題!」

他又恢復了冷冷的語氣,說出來的話都令人感覺生硬。

「為什麼不許我問,你是我的學長耶,我關心你一下也是應該的。」項火兒還在說。

「我不用你的關心!」宇文烈突然就火了,並且站了起來,「你吃完了就趕快去睡,等漢森來了,你就給我離開!你真是太麻煩了!」

項火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脾氣給嚇了一跳,本來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暴跳如雷了?

「你幹嘛啊!幹嘛總是這麼凶的樣子!像你這樣,怎麼跟大家合作,怎麼跟別人一起工作?」

宇文烈被她的話氣得更加火大,「我從來沒有說要跟別人合作,也從來沒有說要跟你們一起工作!」

「好啊,你不跟我們合作,不跟我們去勒沃比,難道就每天躺在池塘邊醉生夢死嗎?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有意義嗎?你覺得這樣的人生有味道嗎?難道你就真的想這樣一輩子睡下去?」項火兒突然也激動起來,「你是康橋最優秀的畢業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以你為榜樣,有多少人在朝你的方向努力著!」

學長就是其中一個!項火兒在心中補上一句。

「如果他們看到你這個樣子,如此的頹廢,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你這個火山專家?」項火兒大喊著。

「我不用他們看!我也不用他們以我為榜樣!我從來不為他人所活!那是他們的人生,與我無關!」宇文烈忿忿地一揮手,有些不近情理的喊著。

「對!他們的人生的確與你無關,這世界上所有人的人生都與你無關!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個火山研究專家,如果你能勘測到火山活動,為將要受到火山侵襲的人們發出預告,你的人生就會與他們有關了!」

項火兒幾乎朝著他尖叫起來:「記得當年你演講時說過,作為火山研究員,最重要的是要有責任感。盡量監測火山活動,提早做出合理的預報,這是作為火山研究人員所不能推卸的責任!在火山的面前,你要在乎的不是你的人生,而是千千萬萬條生命;在火山的面前,他們的人生,都與你有關!這是你的責任,是你永遠也不能擺脫的責任!」

宇文烈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會記得他當年在母校演講時說過的話,而且竟然對著他說了出來!

沒錯,自從安妮去世后,他就一直只在乎著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想去管外面的世界。他只想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好好的陪伴著他深愛的女人。他不再去管他人的人生,也不再去管那些永遠都在不停噴發的火山。他把自己的責任與生命拋在腦後,他的眼睛里,只剩下了自己。

這個小女人的話幾乎像是迎面潑來的一盆冷水,淋得他整個心都涼透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變得如此不負責任、如此自私,忘記了別人的生命!如果安妮知道,也會責罵他的頹廢吧!他這些年只會舔舐自己的傷口,已經把這個世界忘在腦後了!

「哼!跟你這種自私的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項火兒氣呼呼地把手中的叉子朝桌上一摔,「我寧可餓死,也不要再吃你做的飯了!你這個只會顧自己而不顧別人死活的自私鬼!如果這次勒沃比火山爆發,你就是第一個罪人!」

項火兒火大地一把推開椅子,扔下他一個人就進了房間。

宇文烈被她罵得啞口無言,倒退了一步,踉嗆地跌坐在椅子上。

勒沃比……那曾是他要征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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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火兒居然真的生氣不理他了,第一天晚上氣呼呼地睡下之後,第二天一天都賴在房間里不出來。宇文烈在客房裡睡了一晚,準備好了早午餐,她卻還是沒有出門來。

難道她真的寧願餓死,也不要再吃他做的東西了?

宇文烈悄悄地朝自己的卧室望去,那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她還在睡?還是感冒還沒好?他突然有一些擔心她,又不想去敲那扇房門。

她痛罵他的話還縈繞在耳邊,讓他有些難堪。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那樣自私的人,他只想守著自己的愛人靜靜的過下去,但為什麼她的到來,彷彿給他的生活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他感覺到自己一下子被推上了塵世的浪尖,提醒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責任。

那些人的生活,都與他有關嗎?

宇文烈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愣又是整個下午。

當他再回過神的時候,天又整個黑了下來。

房門依然還緊緊地關閉著,她居然整天都沒有出來,飯沒吃一口,水也沒喝一滴。她要做神仙嗎?可是她還在感冒咧!

宇文烈再也坐不住,他站起來,輕輕地敲敲自己的房門。

「喂,你醒了沒有?」

房間里靜靜的,沒有人回答。

「喂,Jane!你醒了沒?」他再問一句。

還是沒有人回答。

「Jane!」他再大聲地喊一聲。

沒有人回答,就是沒有人回答!

「Jane!Jane!開門!快開門!」

宇文烈等不到她的回答,突然覺得有些慌張起來。難道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出什麼事了?還是她又發燒了?種種擔心的猜測頓時都湧上心頭,宇文烈竟然覺得自己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不想再看到有人發生意外,他永遠都不想再看到!

「Jane,快開門!」宇文烈大叫一聲,一下子就把房門給撞開。

項火兒剛從浴室里走出來,就看到他砰的一聲撞了進來。

「啊!」項火兒尖叫著裹緊自己身上的毛巾,「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宇文烈瞪著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剛剛洗得白白嫩嫩的臉頰。

「你為什麼不開門?難道沒有聽到我在叫你嗎?」他生氣地低吼。

「我……我在洗澡啊!」她看著他那雙暴怒的眸子,突然感覺到他的關心。他應該是在擔心她吧?雖然是用著這種暴躁的口氣。

「洗澡也要來應門,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宇文烈不講理的說著,聲音卻陡然啞了。他真的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出事,任何人都不要……

「Lee,你會關心我出不出事,難道就不能關心一下勒沃比的人們嗎?他們一樣也需要你的關心,需要你去幫助他們啊!」項火兒聽到他黯淡的聲音,便乘機再一次要求他。

她知道宇文烈有這種沙啞的聲音時,是不會朝她大發脾氣的。

「我去……我跟你們……一起去……」

宇文烈終於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傷感從他的心裡層層疊疊地堆積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在腦中翻扣住安妮的照片,讓她燦爛的笑容在他的眼前漸漸隱去。

安妮,雖然只剩下我一個人,但讓我獨自去完成我們的夢想吧……

項火兒看到他眼中漸漸黯淡的目光,知道他又在想念他的未婚妻了……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答應與他們一起前往勒沃比,再也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消息了。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項火兒不相信地一把抱住他,「學長,你真是太棒了!」

她頑皮地在宇文烈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

宇文烈猛然被她親了一下,不禁呆愣在那裡。雖然明明知道西方的女孩子都很熱情的,但這個突如其來的熱吻還是讓他有些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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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漢森準時來接項火兒,「意料之內」的聽到宇文烈答應同行的消息。他驕傲的笑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項火兒真的把烈給說服了。看來這一次他們的行動將會非常圓滿,有了烈的同行,他們的勘測成績將會大大的提高。

宇文烈在項火兒的催促下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和漢森他們一起離開美麗的峽谷,前往華盛頓乘專機轉飛往太平洋西北部的勒沃比群島。

飛機很快便飄洋過海,抵達了勒沃比群島的上空。

「哇,好美!」項火兒把自己的小臉擠在機艙的玻璃上朝下眺望著。

勒沃比群島是由大大小小十七個小島組成的環繞形群島,其中勒沃比本島是十七個群島中最大的一個島,也被所有的小島給環抱在正中央;有的小島看起來只有幾平方公里的樣子,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各個島嶼之間相隔著蔚藍色的海灣,映襯著島上那濃密的綠色,形成一幅絕美的熱帶圖畫。

項火兒拿起相機不停地在飛機上俯拍著,雖然上一台相機器在宇文烈的小碼頭上報銷了,但她熱愛拍照的興趣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她又在華盛頓購買了新相機,開始猛拍起來。

宇文烈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在窗邊大呼小叫的,忍不住摘下臉上的金絲框眼鏡,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喂,這裡真的很漂亮耶!」項火兒看到他湊過來,連忙對他說:「這兒的海水真的很藍,比起英國的海面要漂亮多了。」

「這裡是太平洋上最著名的風景區。」宇文烈挑挑眉毛,「連勒沃比火山噴發口都是遊人必去的地方呢。」

「真的嗎?」項火兒有些留戀地看著那片美麗的蔚藍,「真想像不到當年火山爆發時,這裡是什麼樣的情景。」

「當年火山爆發?」

宇文烈忍不住笑了,轉過頭再戴上眼鏡,從腿上的筆記型電腦里調出幾張照片給她看。

「這就是當年火山爆發時的情景,那時候海水都變成了混濁的顏色,整個勒沃比本島都變成一片火海,即使沒有被岩漿流過的地方,也被厚厚的火山灰給覆蓋了,整個島就變成了這個顏色。」宇文烈指著電腦里的照片對她說。

當年的照片還是一片蒼茫的黑白色,但即使是那麼舊的照片,也依稀能夠感覺得到當年的慘烈情況。照片里的天空都是黑黑的一片,空氣中飄著厚重的粉塵,整個島嶼都呈現出灰灰的顏色,有些地方還在不停地冒著濃煙。

看看照片里的樣子,再看看眼前的美景,項火兒忍不住叫了起來。

「呀,真的好可惜哦,這麼美麗的島……」項火兒搖搖頭,「如果我們能控制火山就好了……」

聽到她如此「天真可愛」的話,宇文烈忍不住大笑起來,「你真的是康橋畢業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中學還沒畢業?如果火山能控制的話,也用不著我們來了。不過你繼續努力下去,也許有一天你可以的。」

「喂,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啊!」項火兒不滿意地推了他一把,「我不過是開玩笑罷了,你又笑話人家!」

宇文烈看著她噘起小嘴的模樣,忍不住又大笑。

項火兒卻直直地瞪著他,恨不得狠狠地捏他一把!這個臭男人,每次就只會取笑她,明明是一張英俊的臉,卻讓人覺得又可氣、又可恨!

「哼,不理你了!」她氣呼呼地轉過臉去,繼續去拍那些美麗的照片。

而宇文烈也轉過身,繼續在電腦上整理他的資料。只是他的唇邊還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仿若當年安妮在他身邊一樣。

好久沒有這樣聚精會神的看這些資料了,這些曾經繁雜得讓他頭疼的整理資料,如今卻讓他覺得心情大好。離開了池塘邊那悠然的日子,這些緊張的工作與同伴為他帶來一種全新的生活……

關翎聽到項火兒與宇文烈的笑聲,便再也看不下手中的資料了。項火兒臉上那燦爛的微笑讓他格外的鬱悶,難道她只和那個男人相處了幾天,感情就好到這個地步了?

他還記得火兒以前是喜歡高一級的一個學長的,只可惜那個學長為了研究工作,毅然的離開了她。她那時候每天都非常的不開心,他才下決心把她帶來加入這個工作小組的。

沒想到,才剛剛讓她忘記了那個男人,又跳出了這個男人!難道她從來就不曾注意到站在她身邊的自己嗎?難道她從來就沒有感受到他對她的愛嗎?為什麼在她的眼睛里,就只有那些高大的學長?

關翎忿忿地把手中的資料揉成一團。

漢森坐在關翎的身邊,忍不住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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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徐徐地降落在勒沃比本島機場,勒沃比群島的政府官員們都趕來迎接他們。

漢森與政府官員們寒喧,而他們就開始整理那些貴重的儀器。

宇文烈小心翼翼的搬著一部自動勘測儀,項火兒也在旁邊幫忙,但她搬的都不過是一些小的物品。

「火兒,我來幫你吧!」關翎看到項火兒滿頭大汗的樣子,連忙上前說道。

他用中文親切的叫著項火兒的名字,令宇文烈聽到后忍不住掃了他一眼。

「沒關係,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項火兒抹一把臉上的汗水,再推開關翎。

「可是你的身體還沒好呢!」關翎卻不走開。

「沒關係,我強壯得很呢!」項火兒嘻嘻地笑著。

「可……」

關翎還想說什麼,卻被宇文烈粗暴的打斷。

「喂,Jane,你把帳棚就這樣扔在這裡?萬一砸到定向儀怎麼辦?」宇文烈不滿地喊著。

「啊,我忘記了,我馬上拿開!」項火兒聽到他的喊聲,連忙聽話地去挪地方。

關翎被他們兩個人給晾在一邊,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尷尬;看著那兩個忙碌的身影,他覺得自己怎麼好像是多餘的……

「帳棚要放在這上面,這樣才會牢靠……」宇文烈一邊搬動東西,一邊教著她。

項火兒平時理論學得不少,實踐卻不多,宇文烈在說,她就在一邊認真的聽著。

他們一個教,一個學,配合得默契十足。

他們幾乎已經忘記了身邊的人們,只是非常認真的整理好行李,然後出發前往他們要駐紮的地方。

微風透過車窗吹拂進來,帶著濕濕的、鹹鹹的海水味道。

宇文烈一邊掌握著方向盤,一邊呼吸著這微微潮濕的空氣。

回憶在他的心中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當年的某天,他也是這樣開著車子,帶著安妮一路朝著勒沃比山腳下駛去……現在,他又踏上這片土地。他要為安妮完成她的心愿;他會帶著她的祝福,一起征服這座美麗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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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位於勒沃比本島的勒沃比火山山腳下。整個勒沃比鎮就依靠著勒沃比火山的南坡而建,面朝著蔚藍的大海,背後便是勒沃比火山上鬱鬱蔥蔥的熱帶雨林;令人感到驚異的是,山腳下是一片潮濕的熱帶氣候,而山頂上卻還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遠遠看去,令人心曠神怡。

「哇,好漂亮!」項火兒剛從車上跳下來,便回首眺望那雄壯巍峨的勒沃比火山,舉起相機一陣猛拍。

宇文烈抬頭凝望曾經熟悉的景色,便低下頭繼續整理儀器了。

那曾經是他們共同工作的地方,熟悉得讓他有些心痛……和她約好要再一起來的,如今卻只剩下他一個……

「Jane,在拍什麼?」漢森走過來,拍拍項火兒的肩膀。

「啊,博士,我在拍勒沃比山!這山真漂亮,山頂上的積雪還沒有化耶!」項火兒微笑著說。

「是啊,它現在是很漂亮,但只怕它一發怒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漂亮了。」漢森微笑著回答,「趕快幫Lee整理儀器吧,我們今天下午就要開始工作了。晚上把資料整理好,明天就要直接上山了。」

「要上山去?」項火兒立刻雙眼發亮。

「你不用去,你在這裡留守。」漢森故意說道。

「啊?為什麼不讓我上去?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而且我對登山很在行的。博士,我來這裡是要學習經驗的,不是來玩的!」項火兒著急地說。

漢森看著她著急的小臉,忍不住笑了,「我們大概要在山上待幾天,要把每箇舊的火山噴發口的地表溫度和變化程度都勘測一遍,還要做很多地研究繪製成圖。所以大家要分散成好幾個小組,你能撐得住嗎?」

「能!我能!我當然能!」項火兒連忙著急地對漢森說。

她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能跟他們一起研究火山,怎麼能留守呢!她當然要跟著他們去山上考察啊!

「來到這裡,我就不是總指揮了,所有的安排都要聽Lee的,他是這裡的專家。」漢森看看還在忙碌的宇文烈。

項火兒一聽到是宇文烈說了才算,連忙就朝他跑了過去。

「學長,我要跟你們一起上山,我會好好跟著你考察的!我一定可以的!」她著急地對宇文烈說著。

宇文烈一邊整理手中的小型儀器,一邊掃了她一眼。

「想跟我們上山?」

項火兒連忙熱情的點頭。

「那先幫我整理東西。」宇文烈把手裡的儀器朝項火兒懷裡一放,「還有,今天下午要整理系統資料,你來做最後的計算報表。一共一萬七千筆資料,你能完成嗎?」

一萬七千筆?項火兒微微皺了下眉,但很快就挺直了身體。

「報告學長,沒問題!我在學校里就已經做過統計報表了,我保證能夠完成。」她挺起胸膛說著。

宇文烈微笑著掃了她一眼,「那就趕快做吧,小學妹。」

項火兒看他露出了笑容,便知道他已經答應了。

「遵命!學長!」項火兒調皮地朝他行了個漂亮的軍禮,立刻跟著他一起忙碌起來。

漢森看著他們兩個相伴的身影,忍不住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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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破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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