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什麼、什麼?什麼可愛?什麼草莓?什麼……
等等!
那人怎麼會知道她今天穿著心愛的小草莓內褲?
「轟」地一聲,倪夜熙整張臉突然爆紅!
她直覺地確定圍牆內有人,且正往上看著她屬於少女的粉臀,否則她不會覺得有股「火燒屁股」的灼熱感在自己的屁屁上燃燒開來。
天啊!她居然忘了自己穿著短短的百褶裙,而且沒有穿安全褲就這樣膽大妄為地攀爬圍牆,她以為圍牆周圍不會有人哪!誰知道……
「不許看!色狼!」
她想要將兩手往後伸,好遮住外泄的春光——可上半身懸空在圍牆外面,如果失去了雙手的支撐,她隨時會栽落……
為了保持平衡,她一雙手根本不可能遮得到臀部,只見她狼狽地扭著身子,卻徒勞無功,短短的裙子就這麼讓人飽覽春光。
「嘖嘖嗩!真是太可愛了……」站在圍牆邊,段淵祺不客氣地盯著她扭動的臀兒,唇邊帶著頗具興味的笑意,欣賞她手忙腳亂的樣子;
「我叫你不許看!」倪夜熙差點尖叫出聲。
她揮舞著兩手,急著想遮掩,卻差點失衡掉落,她驚呼了聲。「唉呀廠這下子,她只得攀著圍牆,任人以眼光宰割。
段淵祺看夠了之後,這才「見義勇為」地問道:「需要幫忙嗎?」
「免了!」倪夜熙沒好氣地拒絕。
她蹬著雙腿,想要成功攀上圍牆,無奈平滑的牆面根本沒有任何著力點,她根本不可能翻上圍牆,除非她回到圍牆裡頭,重來一遍。
可是,若她要回到圍牆裡,只要一個不小心,勢必會背部朝下、摔倒在地,萬一不幸撞到了腦袋,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見她做著垂死的掙扎,段淵祺卻笑咪咪地說:「別客氣啊!我最喜歡幫助別人了。看你是要下來還是出去,說一聲就行。你要是想下來,我可以伸手扶你,要是你想出去,我可以推你一把。」
這堵圍牆是他常逗留的地方,想抽根煙或者想圖個清靜時,他總會來到這裡。而剛剛,他卻意外撞見她跟一群女生打架,輕鬆的以一敵五戰勝;他覺得情況甚是有趣,也就尾隨而來。接著便見她來到這堵圍牆邊,像只小貓般靈活一躍,卻這麼卡在圍牆上。
繹過這番一來一往的對話,他忽然發現她還挺逗的,有別於剛剛和人對峙時,那一臉漠然的模樣。
「閉嘴!」倪夜熙尖聲怒斥,接著她毫不猶豫地將身子往後仰,心想:敲到腦袋就敲到腦袋,她認了!
「唔……」
預期中的疼痛並未降臨,耳邊反而傳來一陣不屬於她的低沉悶哼,讓她略微呆愣了下……
怎麼啦?
「你……你的屁股好大、又好重,壓得我好痛……」段淵祺略喘地道。
他的胸口被她壓迫著,呼吸有點兒吃力,但不至於困難,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雖然尚未和這個女孩打照面,但她剛剛氣憤的嗓音和笨拙的動作,卻意外地讓他感興趣,所以才陪她耗著,沒有離開。
經他一說,倪夜熙這才發覺自己的粉臀正坐在一堵結實的胸膛上。原來她把他當成了肉墊,難怪一點都不疼!
「啊!抱歉、抱歉……」她邊道歉邊起身,雙膝跪在他身畔,焦急地審視著他是否受了傷。
這一看,她傻住了。
這傢伙……這傢伙不就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段淵祺嗎?他被討論的火熱程度,教她不想認識都不行。
只是她沒想到眾人口中斯文有禮的段淵祺,居然是這種會偷看女生小褲褲的大色狼!
段淵祺伸出一雙手臂,假裝虛弱地要求。「可以……可以拉我一把嗎?我、我沒、沒力氣起來……」
聽他氣若遊絲,倪夜熙二話不說,小手抓握住他張開的大手,使儘力氣欲拉起他,誰知道他居然一個反用力,她低叫一聲,整個人倒在他胸膛上,屬於少女柔軟的胸脯就這麼服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啊……」他舒服地喟嘆一聲。
「你這變態!」她雙掌平貼在他胸膛上,紅著臉脫離他。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怎麼能說我是變態呢?」段淵祺慢吞吞地站起身,隨意拍了拍衣褲。
「神經病!」倪夜熙瞪了他一眼,又故作冷漠譏誚地斥道。
今天真倒霉,蹺個課還遇到色狼,真是衰透了!
她不再搭理他,咬住下唇,徑自望著高築的圍牆,思索著該怎麼樣才有辦法翻到外頭去。
這時,段淵祺卻開口了。
「看你的樣子,好像急著出去哪!需要幫忙嗎?」
倪夜熙本來直覺要一口拒絕,可當她回頭,見到他雙眸中閃爍著的光芒時,不知怎地,居然點頭,道:「好啊!」
段淵祺抿唇一笑,道:「可是有個交換條件。」見她臉色微變,他連忙澄清道:「不是太難,只是想知道你怎麼稱呼而已。」
百般不願,她還是說了。「倪夜熙。」
倪夜熙?哦——原來這個亮眼的學妹,就是眾人口中的「冰山美人」倪夜熙啊?
「我的名字已經告訴你了。」她冷冷地暗示他該履行承諾。
「我了解。」段淵祺手長腳長,以常打籃球的彈跳力輕鬆一躍,轉眼間便已攀上圍牆,穩穩地跨坐著,然後朝底下呆若木雞的倪夜熙伸出手。
「來吧。」
倪夜熙忿忿不平地暗忖:這傢伙看起來弱不禁風,怎麼他上得去,自己就不行呢?
唉,算了,不和他爭,畢竟要蹺課的是自己啊!她不再猶豫地伸出手,感覺到他的手散發著溫暖的熱氣,薰紅了她的臉頰。她暗斥自己一聲,逼自己全心專註在翻牆這件事上頭,這才稍稍解了兩頰熱燙的紅暈。
最後,她借著他的力道,輕鬆翻牆而出。
倪夜熙平穩地站在校門外的人行道上,她抬頭,望著笑容可掬的段淵祺,考慮著是否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
些許的陽光透過樹梢灑落在他身上,讓他看來像個天使。可惜那是錯覺!他是個色狼,哪是天使?
倪夜熙撇撇唇,沒什麼誠意地說:「謝了,我欠你一次。」
語畢,她也不等段淵祺回應,便飛快地跑開了。
她沒有發現,本來坐在圍牆上的段淵祺在她轉身的剎那,也跟著躍下圍牆,跟在她身後,往同樣的方向而去。
他倒想看看,她是為了什麼事而蹺課。
這是頭一回,段淵祺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如此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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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來了,那該去哪兒呢?她一身「聖心學園」的校服是如此醒目,引得路上行人的注目,怪不自在的。
倪夜熙迎著微風,走在人行道上,小臉微皺,腦中反覆思索著。突然之間,她腦中靈光一閃,雙眼一亮!
去奶媽家吧,好一陣子沒去了。
她露出不常顯露的甜美笑容,開心地蹦蹦跳跳,朝預定的目的地走去。
才走沒幾步,忽然一陣風卷近她身邊,那股帶著清爽陽光的味道,飄至她鼻端,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口氣,耳邊便傳來熟悉的嗓音——
「你要去哪?」
倪夜熙被嚇了一跳,她倏地轉頭,看見滿臉微笑的段淵祺,一顆懸高的心這才定位。
原來是他。
她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眸中帶著些微氣憤,但很快地便被她掩去。對於他的問題,她相應不理,俏臉一板,便轉頭離去。
段淵祺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邁開他一雙長腿,輕鬆悠閑地跟在她身後,明知故問道:「你不想理我?」
倪夜熙更加抿緊紅潤唇瓣,加快腳步想甩脫他。
「我記得我剛剛幫過你的忙,你對恩人總不該是這種態度吧?」段淵祺不疾不徐地繼續演獨角戲。
噴!他煩不煩?腿怎麼這麼長啊?她走得快喘死了,他還有辦法在那裡談笑風生?倪夜熙悶著頭,像在與他競走似的越走越快。
「我記得你剛剛說過,欠我一次。」段淵祺好心地提醒。
倪夜熙猛然停住腳步,「唰」地一聲轉過身,冷瞪著他,語氣帶著火藥味。「你到底想怎麼樣?」
「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
「不關你的事。」
「是我幫你翻牆出來的。」他笑笑地再次提醒。
見他這般悠哉,一把火在倪夜熙胸膛里熊熊燃燒著,她在心中暗叫倒霉,居然惹到了瘟神!
她咬著下唇,忿忿地瞪了他好一會兒,見他依舊那般溫和的笑著,她也拿他沒轍,「哼」了一聲,她轉頭快步離去。
算了,他愛跟就讓他跟吧。
段淵祺見她不再反對,便跟著她的腳步,穿梭過大街小巷,最後來到一處傳統黃昏市場;她像地頭蛇般熟稔地往裡頭鑽,他也沒有遲疑地跟上。
也許是他們兩人的相貌出色;又或者是他們身上穿著校服,太過醒目,整個傳統市場里來來去去的人都不禁回望他們一眼。
最後,倪夜熙停在一個專賣青菜蔬果的攤位前,本來緊繃的俏臉竟然整個鬆懈下來,唇邊的笑顯得純真甜美。
「奶媽。」她撒嬌地喊道。
正在整理青菜的中年婦女停下動作,見她來到,驚喜地道:「夜熙小姐?你怎麼來了?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我想你呀!」倪夜熙鑽進攤位裡面,拉著陳雪的手,一副小女兒嬌態。
段淵祺挑挑俊眉,一時竟被她如此多變的面貌所迷惑……
和人打架時,她明明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而爬牆被他發現時,她則是一臉羞窘、卻又要裝作高傲冷漠;此刻,面對慈眉善目的婦人,她又像個愛撒嬌的小女孩似的……真讓人好奇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陳雪這時才注意到站在攤位前的美少年,遂好奇問道:「夜熙小姐,這位是……」
倪夜熙扁著嘴,氣惱回道:「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這下子,陳雪也迷糊了。
「奶媽你好,我是段淵祺,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淵祺。」段淵祺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他風度翩翩又乾乾淨淨的斯文模樣,很快便獲得陳雪的好感。
「淵祺啊,你好你好。你是夜熙第一個帶來給我看的男孩子喲!」
「奶媽!」倪夜熙脹紅了臉,無措低叫。
陳雪不理會她的叫喊,徑自握著段淵祺的手往攤位裡帶,還熱情地招呼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進來坐坐。」她忙著搬來椅子,讓段淵祺坐。
「謝謝奶媽。」段淵祺也真的進入攤位裡頭,坐在陳雪為他擺放的椅子上。
睿智的雙眸環視四周環境,最後視線停留在倪夜熙嬌好的背影上,眼中帶著興味,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倪夜熙怎麼會感覺不到背後那道如火焰般熾熱的視線呢?
於是,她的動作開始不自在,相當了解她的陳雪,自然也注意到了。
「夜熙小姐,其實……淵祺是你男朋友耶?」陳雪捂著嘴偷笑,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地問。
「奶媽!你不要亂講啦!」倪夜熙連忙否認。
「唉喲!奶媽從小照顧你,哪會看不出來?如果說他是你的追求者,你早就把人家趕跑了,哪還有可能讓他跟來奶媽這裡?」
「才不是!是他自己要跟來的,趕也趕不走,我也沒辦法呀!」倪夜熙否認的同時,偷偷側臉瞄了段淵祺一眼,見他含笑望著自己,她心弦一顫,連忙回過頭,雙頰隱隱發燙!
該死!他看什麼看?再看,她就挖掉他眼珠!她氣呼呼地想。
「呵呵……害羞了……」奶媽取笑她道。「小姐,你先幫奶媽顧攤子,奶媽去買些喝的來。」說完,奶媽便往人群里鑽,不一會兒便不見人影。
內心為他的存在而感到些許煩躁,以至於她的叫賣也無法太投入,客人更顯得稀稀落落。段淵祺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於是,他站起身朝她走去。
「需要幫忙嗎?」
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又讓她小小嚇了一跳。倪夜熙在心底暗罵自己膽小,嘴上裝作鎮靜地反問:「幫什麼忙?」
「嗯……我不得不說,你招攬客人的功力實在有待加強。」段淵祺直言。
「你厲害你來啁廠平時她來幫忙,才不是這種情況,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在場,弄得她整個人都不自在了。
「0K,交給我吧。」段淵祺朝她眨眨眼,屬於陽光般孩子氣的表情,不知怎地溫暖了她的心……
「我就看你多厲害。」倪夜熙咕噥說完,退至一邊,看他表演。
段淵祺也沒有過這種經驗,便學著周圍的攤販拉開嗓門叫賣。「各位伯母阿姨小姐們,快來看看哦,新鮮的蔬菜水果,不新鮮不要錢,大家快來看看!」
也不知道是他的嗓音特別有磁性,還是外型斯文俊俏所致,他一吆喝,沒一會兒時間,攤位前居然湧上一群婆婆媽媽,有些開始選菜、有些則開始挑水果,手上忙著嘴上也沒閑著,不時與他攀談聊天,氣氛活終。頓時,奶媽的攤位生意好到讓其他老闆眼紅。
看著眼前的門庭若市,倪夜熙有點傻眼,不懂這傢伙到底有什麼魅力?是嘴巴夠甜吧?沖著一堆婆婆媽媽叫小姐、大姐的,難怪婆婆媽媽們都心花怒放,心甘情願掏錢出來跟他交易。
當陳雪回來時,看見席捲一空的攤位,也跟著呆住,不曉得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總不可能是被蔬果大盜搶劫了吧?
「夜熙小姐,這……這怎麼回事啊?」
「他幫你把東西都賣光了。」倪夜熙淡道。
「啊?真的?」陳雪看來欣喜若狂。她拉著段淵祺的手,頻頻道謝。「謝謝你啊淵祺,你真會做生意哪廠
「別這麼說,第一次來市場,感覺也挺好玩的。」,
「既然提早賣完了,那不如去奶媽家吃晚飯好不好啊?當作答謝淵祺幫奶媽賣菜,呵呵……」
段淵祺正要開口答應,便給倪夜熙搶先發言。「奶媽,不必了,他沒空啦!而且,爸媽也不准我在外面吃飯的。」
「這樣啊,那好吧……」陳雪看來頗失望。
「下次好嗎?下次換我請奶媽吃飯。」段淵祺笑問。
「那怎麼好意思……」陳雪這才笑出來。
倪夜熙眼看天色晚了,忙急著返家。「奶媽,我先走了,下次再來,拜拜!」
見她的背影逐漸離去,陳雪先是嘆了口氣,才道:「小姐真是可憐,年紀輕輕的,在人前卻總是死氣沉沉,唉……你應該也知道,小姐的父母對她的管教總是這麼嚴厲,一點喘息的空間也不給她……」
段淵祺沒有插嘴,任奶媽說著有關倪夜熙的事。聽得越多、他越入迷,他依然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淡淡揚起嘴角。
倪夜熙……真是有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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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進家門,倪夜熙便感到一陣低氣壓逼近……
果然,父母早已坐在家中客廳,看來像在等她返家。母親在家很平常,可平時忙於公務的父親也在家,那就真的很意外了。
高婉秀一見她空著兩手,連書包也沒拿,眉間的神色更沉。她劈頭便嚴厲問道:「夜熙,你今天下午去哪兒了?」
倪夜熙習慣性地抿著唇,不願多說。
她像個犯錯的孩子,站在玄關處,兩手垂放在身側,有時緊緊握成拳,有時又突然放開,像在釋放她的怒氣與壓抑。
倪邦安低聲怒斥:「夜熙,快說!」
「哪都沒去。」
聽她這麼一說,高婉秀猛然站起,來到她面前,咄咄逼人地問:「哪都沒去?那為什麼下午導師打電話給我,說你蹺課了呢?你什麼時候染上這種要不得的惡習?你說啊!」
倪夜熙緩緩抬頭,與母親對望。她平靜地說:「我只是受夠了。」
「受夠了?」倪邦安擰起眉。
「我不想再做你們的傀儡。你們根本不懂我的心情,只會一再地逼我,我受夠了你們給的一切。」這一番平淡卻反叛的言詞,深深震撼了倪家夫婦,讓他們啞口無言。
倪夜熙斂下眼,邁步越過母親,來到樓梯口,停頓下來。
她背對著父母,低沉地道:「現在,我尚可忍受你們強制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什麼時候我會承受不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拋下語意不明的話,她便上樓去了,留下面面相覷、各有所思的倪家夫婦。
沉默過後,高婉秀首先爆發了。
她語帶埋怨地道:「都是你,每天待在公司,忙到不分日夜,連女兒學壞了你都不曉得!」
「怪我?我還沒怪你呢!」倪邦安冷哼一聲。「每天在家和女兒相處的人,居然連女兒學會蹺課都不知道,居然還好意思指責我?」
「你……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全都怪我?女兒是我一個人生的不成?」高婉秀氣得頻頻顫抖。
倪邦安率先冷靜下來,他沉聲道:「我們互相責怪下去也不是辦法,現在必須先想出解決之道。」
高婉秀皺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不如……把夜熙送出外吧!婉容人在溫哥華·,把夜熙送到婉容那兒去吧!」高婉容是高婉秀的親妹妹,已嫁作人婦,現居加拿大溫哥華。
「會不會太倉卒了點?」倪邦安表情凝重。
「這事還能拖嗎?」高婉秀在心底打定主意后道:「這幾天我會抽空收集有關留學這方面的事,這事,還是儘早辦妥才好。」
「好吧。」
倪夜熙上樓后,拿了換洗衣物便進到浴室沐浴。
她看著鏡中面無表情的自己,突然之間,她露出一絲微笑,本來氣憤的情緒全數消失無蹤。
她終於說出心中藏匿已久的真心話了呀!這該是值得開心的事,她何必再板著臉生悶氣呢?把那些話說出口后,她覺得好輕鬆,多年來壓縛在胸口上的壓力也一掃而空了。
不由自主地,她開始哼唱著不知名的旋律,卸下身上的衣物開始凈身。
當她脫下百褶裙,看見裡頭的小草莓內褲時,冰封的俏臉瞬間瓦解,變成火紅一片。
她看到自己的小內褲,就想起段淵祺。
這是生平第一次,她為了某個人而臉紅心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