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外攘內亂
城十裡外。
各路人馬已齊集。
「順公公,太子呢?」
「應該馬上就到了。」
現在的京城重兵把守,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靠近,絕對格殺勿論。
眾多京周官員趕來,擠在康樂身後。
禁軍統領王永是個粗漢,他在宮裡出事的當天,正好出城看望老母,所以撿得了一條命,現在,他正若無旁人的喊叫:「殺進去,宰了那些逆賊,把史洪展抓來喂狗…」
皺了皺眉,天凡退來兩步,象他這樣有勇無謀,除了荼毒別人的耳朵還能幹什麼。
王永正演說得高興,一點都很有眾人的反感,大說越演越烈的苗頭。
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一把士,向王永扔去…「卟」的一聲,那土塊正好填滿了王永的嘴。
「呸。呸。」
吐出口中泥土。王永大。環視了一周。沒有現是何人所為:「什麼人!竟然這等無禮!」
「是我!」
奔雷跳了出來:「這裡還輪不你說話。你喊什麼。」
「丫地。老子打死你。」
王永是個爆脾氣。握緊老拳。他就往上沖。可是。他又怎麼是奔雷地對手呢?
瞟了他們一眼,上官飛走得遠遠的。
現在是考慮怎麼打探皇城內消息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打什麼?摸摸下馬,上官飛暗暗合計了一下,向林天凡招手。
「飛,你準備怎麼樣?」
「影衛進城了嗎?」
「進去了,」說完,林天凡眉頭深鎖,他憂心忡忡的對上官飛說:「恐怕不妙,昨天晚上他就去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擔心…」
上官飛點點頭:「現在刑天在城裡影衛恐怕是凶多吉少。我想天黑后親自進城一探,要不然現在怎麼都不知道,總不能坐以待斃。」
「報!」
一騎快馬奔來,上馬滾下一個士卒,他渾身是土,血跡斑斑。
康樂大驚,這士兵是邊境的信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邊境又開戰了?、
「將軍。」
士卒爬起來跪在地上,喘息的說:「將軍匈奴人又打過來了。」
丟下王永,奔雷衝上前問:「不是兩個月前已投了降書,簽了永遠稱臣結盟的文書?」
「匈奴人一向反覆。」
康樂表面平靜,其實心裡象開鍋的水那樣上下翻騰,現在父皇還在賊人手裡生死未卜,邊境又出現戰事,他應該怎麼辦呢?
正在這裡廣乾終於出現在大家面前,他一臉凝重的走上前,對康樂一揖:「候爺,邊境告急,請候爺立即動身。」
康樂忙還以一禮,雖然太子的話是對的,但他又如何走得開:「那皇上…」
「康將軍,你放心去吧,我廣乾絕不會讓奸得謀得江山的」廣乾重重的說道:「父皇已死,雖然賊人占駐皇宮,對先皇的死訊守口如瓶,以為我必不敢動手攻城,為了皇家尊嚴、為了江山社稷,那怕是再毀上十座京城,本王也在所不惜。此次匈奴進攻必是與史洪展呼應,早有預謀。可是邊境那裡卻不容有失,所以我懇請候爺回過境駐守。」
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所有人都齊齊點頭稱是,康樂道:「攘外先安內既然先皇已歸天,那臣下恭請太子爺立即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只要太子繼位,再攻破京城匈奴自然退去,太子思量一下。」
只到康樂這麼一說家又紛紛點頭,廣乾一怔,眉頭皺了起來:「不行,邊境吃緊黎民遭殃,候爺必須先回邊境。
再則京城是皇都,自然要先破城誅賊才能考慮登基一事。」
康樂平里言語不多,今天卻一再力爭道:「不可,還是請太子先登基再說,皇城裡賊人只要一聽說太子繼位,自然死了篡奪之心,必定會窩裡反或逃出京城,請太子三思。」
上官飛與林天凡對視一眼,一起走上前跪下:「康將軍說得有理,請太子爺三思。」
其實官員一看這個情形,都跟著跪了下來,他們尋思著,保太子爺登基是大事,等攻破京城收回皇宮后,今日之事,哪有不封賞之理。
廣乾一看這個場面,臉變得鐵青,突然,他從懷中取出一物高高舉起:「見玉璽如見皇上,眾人聽著,現詔令康將軍立即回疆,平定戰亂,未得皇令不能擅自回京,其它人等退下,待下午平南候到再行商議。」
康樂臉色一暗,只能接旨起程。
避開廣乾的視線,林天凡和上官飛一起送康樂上馬,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三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言,大家心知肚明。
看著他們,康樂似乎想說什麼,但是他重重嘆
氣,虎目中依稀冒出些許淚光來。
「康將軍保重,如有用得上我兩的,將軍開口便是。」
「不用了,皇家向來如此。我現在就出,兩位保重。」
轉過頭,康樂對奔雷和妙姑說:「你們留下,聽候林大人和上官公子差遣。」
「妙姑一定要跟在將軍身邊,絕不留下。」
本來留妙姑也只是不想她去邊境受累,也是看在醫仙的面子上。
「隨你,怎麼走你自己看著,本將軍不會派人特意照顧你。
」
扭過頭,康再管妙姑還有什麼話要說,他知道,奔雷必不肯留:「奔雷,有些話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我留一萬人馬給你調用,有事要和兩位公子商量而定。」
看了看康樂的表情,奔雷「卟通」一聲在地上,重重磕了同相響頭,泣道:「我明白,將軍,事情平定后,屬下馬上回過境,請將軍恩准。」
有再說什麼,康樂上馬而去。
爬起來,奔雷叫住一隊馬,把妙姑的事安頓了一下,才回到林天凡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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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人群,林天凡對上官飛:「平南候是太子的娘舅,你看呢?」
「你分明也猜到了,何必問我。」
上官飛苦笑一聲:「康樂說得沒錯,皇家向來如此,要不是他娘舅的官馬,哪敢在皇上生死未明時進攻!」
「可是皇上就算沒事,他老人家也肯定會不顧生死叫人攻城,太子何必如此呢?」
「裡面的人又如何傳得出消息來?所以太子才詐稱皇上已死。」
想了想,上官飛的神情越加凝重:「恐怕皇城被圍之前,太子就得到消息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有玉璽在手?他如何得知有變?必是早已取印信在手,以圖…」
說到這裡,上官飛停住了,他看了林天凡的眼,天凡的眼裡明顯有一抹傷意。
「我早說過了,皇家的人與我們不同。」
「但他一直把我們當朋友!」
林天凡放硬口氣:「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朋友?」
上官飛淡淡道:「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就不會一臉傷心表情了,別自己騙自己,我們只能為國為民做點事,皇家的事確實不能管。奉勸你一句,千萬不可去問廣乾,不然的話,你想也明白了。」
看著上官飛,林天凡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呢?
想了想,他眼睛一亮:「飛,我們今晚一起進去,要是皇上並沒有死,我們就想辦法救他出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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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官飛與林天凡一身黑衣來到城下。
看了看城頭上,守衛森嚴,要混進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遠處,一個細細的黑影在夜幕中躥動,看來他也是想進去打探的人。
沒有出聲,他們兩人偷偷靠近那人身旁。
看那人的身手,想從上面跳上城牆並不容易,上官飛忍不住一陣好奇,這人的輕功雖還行,他又要如何上牆呢?
正在這裡,城上守門走來,那人用力一躍,往上飛去。
飛到一多半的時候,果然,和上官飛他們所料的一樣,那人功力不夠,開始往下掉。
上官飛和林天凡對視一眼,兩人皆露出笑意,正在他們想幫助一下時,那人飛快的把一個三角飛爪丟了上去,掛在城頭,努力往上爬。
…
大哥教的招數果然頂用!
小魚努力往上爬。
努力啊,馬上到了。
盡頭就在前面兩米處,小魚忍不住面露喜色,正在這裡,牆頭出現了兩個黑衣蒙面人,他們正低著頭看自己往上爬,眼睛都彎得象月芽,一看就知道蒙住的臉上笑開了花。
突然,其中一個人手上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小魚一怔,停在半空中。
那刀慢慢的向飛爪繩子移去,小魚的眼神也跟著刀子移去。
慘啦!
要是他一刀下來,我肯定要跌個**開花!
向下看了看,好高啊!
小魚不禁有些慌。
正在這裡,另一個黑衣人伸出手來抓住繩子一拉,把小魚扯了上去。
剛一落地,小魚就退開一步,拔出大刀,擺了一個準備動手的姿勢,她這一擺,對面兩個黑衣人差點癱了下去。而且看著出來,他們不是因為害怕。
她這個動作林天凡和上官飛太熟悉了!
除了魚,天底下還有誰會但一次動手都是一個特定動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