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雲鸚見到孟廣瀛,對他嫵媚一笑。「嗨!好久不見。」
「才不過兩三天的光景,哪會久呢?」孟廣瀛露出難得輕鬆的笑容。「我要回杭州了,特地再來找你,讓你永留我的回憶中。」
「哦!」小雲鸚一副失望的口吻。「我一定會很想你。」
「想念我的慷慨?」孟廣瀛深切體認煙花女子認錢不認人的現實。
「想念你的溫柔、勇猛。」小雲鸚嬌嗔的埋怨。「別把人家說得只認識孔方兄。」
「恐怕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以後你要賺我的錢,難啰。」
「為什麼?」失去這個客人,小雲鸚還真捨不得。
「我剛結婚。」孟廣瀛把她攬入懷中,以後是否還有玩女人的機會,端視此次是否「偷渡」成功。「外面有什麼動靜嗎?」
樺樺闖禍,不知情況如何演變,孟廣瀛打算明天再去找艷紅「領人」。
「人家急著來赴你的約,哪會注意外面有什麼動靜,反正天天都一樣熱鬧,還會有什麼不同?」小雲鸚不斷在他身上磨蹭。
孟廣瀛雖美人在抱,聽覺依舊非常敏銳。「外面怎麼突然鴉雀無聲?」
「樂團總有休息的時間嘛,別疑神疑鬼。」小雲鸚主動替他寬衣解帶。「你有心事嗎?」
樺樺不管有沒有闖禍,對他總是個壓力,一個擺脫不掉的夢魘,說他沒心事是騙人的,甚至他還懷疑自己「行不行」。
小雲鸚見他若有所思,軟膩膩的說:「我會讓你忘掉煩惱。」
孟廣瀛沒有心思去取悅小雲鸚,把她往胯下推。「快點幫我。」似乎有個聲音叫他快點,有股大禍臨頭的不安,讓他心神不寧。
小雲鸚溫馴地服從他的指示,使出渾身解數取悅他。
孟廣瀛還來不及印證自己的感覺,叭啦一聲,房門應聲而開,樺樺一馬當先,領著大隊人馬,不請自入。
樺樺沒料到竟是這等香艷辛辣的場面迎接她,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不過,她隨即回過神來,跳上前,一記強勁的「迴旋踢」,把半裸的小雲鸚踢下床。
孟廣瀛的反應很快,在她目瞪口呆及小雲鸚尖叫的瞬間,穿妥長褲跳下來。
「你--」第一次,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雲鸚顧不得羞窘,衣衫不整地穿過人牆,落荒而逃。
樺樺的怒氣到達頂點。「這是我的權利。」
「我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沒有捉姦的權利。」
樺樺亮出手指上的戒指。「誰能否認我是孟將軍夫人?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我的財產。」
「財產!?」孟廣瀛無法理解她簡單直接的邏輯。
「那是看得起你,否則你會像所有我討厭的人一樣,在臉上、身上留下記號,叫你一輩子不敢蠢動。」
羅威通太了解自己的妹妹,再吵下去,絕對無法收拾,不想再讓他們在眾人面前失態,他欲上前勸架。「樺樺、孟將軍,有話好說,別讓人看笑話。」
樺樺這才想起有一隊自衛隊及好奇圍觀的尋歡客。「二當家,把自衛隊帶回去,並代我向大當家致謝。」
羅威通不知情況會如何演變,擔心對峙的兩人上演全本鐵公雞,那可就丟臉丟到家了。「樺樺--」
「回去。」樺樺的口氣不容懷疑。
羅威通搖頭嘆氣,若不是大當家指示只支援不干涉,他真想以兄長之尊,強迫她結束眼前的鬧劇,速速離開,跟著孟廣瀛回去。
「你好自為之。」羅威通以同情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把門帶上離開。門外圍觀的好奇尋歡客,似乎沒有離開的意見。「請各位離開。」
人潮依舊擁擠,羅威通抽出背上的大刀,亮晃晃的刀光,令人不敢逼視。「不離開,格殺勿論。」
自衛隊配合地亮出刀械,一干群眾紛作鳥獸散,誰也不想拿項上人頭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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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孟廣瀛態度強硬,毫不示弱。
「不想怎樣,只是不喜歡被人放鴿子。」
「安排你吃好、住好,還有餘興節目,這叫放鴿子?」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把妻子帶到妓院投宿。」
「我承認我不是正常的男人,才會答應娶你這個凶神惡煞般的惡婆娘。」孟廣瀛橫睇她。「也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把你當夢中情人。」
「『萬人迷』不是我的生活目標,你太看得起我了。」樺樺欺近一步。「把我帶到妓院來,想藉此羞辱我嗎?還是想讓我學習如何當個蕩婦?」
孟廣瀛悶不吭聲,什麼樣的理由都給她說出來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承認了吧!?羞辱我?你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妓院的女人是你的最愛,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你的品味不過爾爾。」
「是不怎麼高明。不過妓院的女人再差,也比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好。」
「哦!是嗎?」樺樺冷笑幾聲。「你喜歡這個調調,我會努力『配合』你。淫蕩的女人,送綠帽子給老公戴,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你有雅量承受後果嗎?」
「除非那個男人瞎了眼或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你不會有這機會的。」孟廣瀛也向前跨了一步。「我一向很努力保護自己的東西,不管我喜不喜歡,不容別人染指。」
他當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你的意思是咱們勢均力敵,旗鼓相當啰!?」樺樺微微感受到屬於他的特有味道,一股男性的魅力。
「希望你有這實力,我不和實力不相當的人交鋒。」孟廣瀛雙手叉腰,一副挑釁的神情。
他站得如此之近,樺樺明顯的感受他所散發出來致命的吸引力,光裸上身,肌肉糾結,孔武有力的粗獷身材。很不巧,她向來就欣賞「肌肉型」的男人。
她把目光往上移,圓中帶方的下巴、挺直的鼻樑,流露著不屑的嘴角,令她的自制力薄弱得不堪一擊。
奇怪,她應該討厭他才對,怎麼能被他吸引呢?
一抹嫣紅染上了她的雙頰,但她很快移開目光,倔強地對上他的眼睛。她決不能在這時候示弱,否則兩軍未開戰,屬於她的這方就陣亡了。
「咱們走著瞧。」樺樺也學他的姿勢,卯上了。
孟廣瀛以為佔了上風,豈料前後不過幾秒鐘的光景,她又是一副「誰怕誰」的強悍。
「懷了我的好事,你想怎樣?」
「好!?哼!」樺樺不能再和他近距離對峙下去,她懷疑自己還能抵擋他的魅力擋多久。「不想怎樣,只是不願讓別的女人享用你。」
孟廣瀛一直盯著她看,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不容諱言,她有一張漂亮的臉孔,他的目光再往下移,她的雙手叉腰,更加凸顯她的女性特徵。
應該叫她代替小雲鸚執行工作才是!
可是,孟廣瀛無膽說出口,天知道她會不會叫自衛隊來宰了他。
人在屋檐下,總是要識時務的低頭,只要離開代州他決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不讓別的女人『享用』我,難道你想親自上陣嗎?」孟廣瀛雖不敢行動,卻忍不住用言語刺激她。
「我們對彼此都不滿意,這麼做,不是讓情況更複雜嗎?屆時你不是更擺脫不了我嗎?」樺樺真想撒出一把腐蝕毒粉,毀了他的下半身,徹底阻絕他的「性」趣。
這隻大色狼,每個女人都要,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和他結成夫妻。
「擺脫你,的確是學問,但值得努力一試。」孟廣瀛希望老天給他幸運,讓他得以順利脫身。
追求幸運的第一步,當然不是坐著等,必須及時行動,而及時行動的首要條件,就是馬上離開。
「通知你的人馬,我們立刻離開。」一切就等上路后,細細斟酌。
「現在!?」樺樺沒料到他動作這麼快。
「經過你這麼一嚷嚷,你以為我還住得下去嗎?」孟廣瀛揶揄道:「你認為住妓院是羞辱你的不友善舉動,馬上離開不是正合你意嗎?」
「半夜!?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離開?」
「光明正大的離開!」孟廣瀛不耐煩的說:「時間拖越久,氣候的變動,更不能掌握。早點走,對你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有好無壞。」
「既然擔心氣候,你還有時間在妓院和女人廝混!?你存心叫我鬧笑話。」
「拜託,我只不過想睡飽一頓,才有餘力在路上照顧你。」
「召妓陪宿,和睡飽一頓有什麼關連?你想騙誰啊?你當我是白痴嗎?」
孟廣瀛雙眼往上一弔。「我是存心的、我是故意的,這樣你滿意嗎?」
樺樺沒想到他會爽快承認,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以對。
孟廣瀛毫無顧忌地整裝。「待會兒,門口見。」
他理都不理她,逕自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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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一打開梁飛的房門,就瞧見梁飛鬼鬼祟祟,耳朵貼著牆,查探隔房的動靜。
「梁飛!」孟廣瀛大喝一聲,聲音中夾雜些許怒氣。
梁飛嚇了一跳,他轉身虛心地笑笑。
「你存心讓我出洋相嗎?」孟廣瀛不怎麼高興。
梁飛聳聳肩。「我早就通知你,誰教你不理不睬。」
「樺樺帶著大隊人馬尋釁,你怎麼不提醒我注意呢?」
「第一、小雲鸚正在你房裡,而你一向不喜歡人家打擾你的好事。第二、樺樺小姐動作迅速、聲勢浩大,我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梁飛幸災樂禍的說:「我還要保護你回杭州圓房哩。」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讓你當我的隨從。」孟廣瀛埋怨道:「以前隨我上戰場,你那股奮不顧身的猛勁哪兒去了?」
「樺樺小姐比敵人還可怕,因為她不按牌理出牌。軍人的最高榮譽是戰死沙場,不是死在女人手中。」
「不可理喻。」
「認命吧,樺樺小姐長得不差,又有大批的妝奩,更是天下第一大派的當家之一,怎麼算都划得來。」
「我寧可讓別人划得來。」孟廣瀛嘆氣連連。「你以為她是對手認命就肯妥協的女人嗎?」
「不打不相識。說不定經過幾次的交手,你們就會水乳交融。」
「也可能水火不容,然後,我的未來就全完了。」
「不、不、不,我覺得這是一樁倒吃甘蔗的婚姻。」
「見鬼了。」孟廣瀛最聽不進這種沒理性的論調。
「你們的個性很相像,誰也不服輸,簡直是絕配,你不覺得嗎?」
「你到底是誰的隨從?」孟廣瀛板著臉孔問。
「你的啊!我是旁觀者清,別一副視我如仇人的模樣。」
「記住你的身分、你的任務,拜託別老倒向她那邊。」
「沒有啊,我對你一向是忠心耿耿。」
「希望如此。」孟廣瀛朝門口走。「回杭州去。」
「現在!?」
「不然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存心累死她嗎?」梁飛好心地勸他。「冤冤相報何時了。」
「如果可以殺殺她的銳氣,讓她學會聽話,就夠本了,我哪敢累死她。」
「讓她學會聽話,說不定她希望你學會教訓,懂得服從。」梁飛搖搖頭。「你們兩個真是半斤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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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樺一行人馬,在「眾香國」的大門口與孟廣瀛會合。
梁飛及屬於他們的坐騎早已等候他們多時。
該走的人幾乎都到齊了,唯獨不見孟廣瀛。
「孟廣瀛呢?」樺樺無法相信他敢放她鴿子,經過剛才的「恫嚇」,諒他不敢小覷她的實力。
梁飛聳聳肩,領教過幾次她的威力,他不會傻得違逆她的意思,替自己惹來麻煩。「孟將軍只叫我把馬匹準備好,帶到這裡來等他。」
樺樺沒有為難他。這一路,若要和孟廣瀛相互較量,少樹立一個敵人,對自己就多一分實力。
等候是會令人失去耐性的,樺樺的怒氣逐漸加溫。
「數到十,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進去找人。」樺樺暗自下了決定。她的視線直直地盯在「眾香國」的門口,恨不得孟廣瀛一出來,就用目光殺死他。
不一會兒,孟廣瀛垂頭喪氣地從大門口走出來。
「夠久了!」樺樺忍不住用言語攻擊他。「這樁婚姻還未開始,我就得到一項結論:你沒有時間觀念。等你,必須要有足夠的耐性。」
「誰叫你硬要嫁給我,這就是我!回威龍堡告狀啊!」他是故意的,只為了想給她留下壞印象。
「我已經套上你的戒指,這輩子和你卯上了。」樺樺語氣一變。「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
「私事。」孟廣瀛吊她的胃口。
「和你的老相好話別?還是繼續做被我打斷的好事?」樺樺很訝異自己竟不能忍受那樣子的畫面,停格在腦中。
「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向你報告。」孟廣瀛跨上馬,掉轉馬頭敔步向前。
「孟廣瀛你給我停住!」樺樺快被他的挑釁搞瘋了。
「想知道答案,自己去問。」孟廣瀛暫時勒住韁繩。「這裡是你的地盤,不會讓你這個尊貴的小姐失望。」
孟廣瀛冷笑幾聲,策馬揚長而去。
樺樺累積一肚子的氣,豈堪罷休,驅馬飛奔,緊隨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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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廣瀛往西行,把一行人遠遠地拋在後頭,樺樺不明就裡,馬不停蹄的追。
梁飛不明孟廣瀛為何會在天氣轉劣之際,不直接南行,反而朝地形惡劣的西邊走,只得和巴哈克等人緊隨其後。
從黑夜到天明,又到黑夜,再到天明,整整騎了兩天兩夜,可把樺樺累慘了,她從未一口氣騎這麼久的「快」馬,兩天兩夜下來,全身酸痛,又倦又累。
可是孟廣瀛沒有停的意思,樺樺只能咬緊牙根跟下去。
馬兒很稱職地緊隨孟廣瀛,打一下盹,應該無妨吧!?只要睡一下下就好了,樺樺抓緊馬韁繩,決定讓精神稍稍鬆懈一會兒。
精神一鬆懈,睡意很快來襲,樺樺在馬兒飛馳中,竟開始打起瞌睡來了。
孟廣瀛連趕了兩天的路,騎馬騎得很痛快,許多怒氣也在策馬奔騰中,消失了不少。
這樁婚姻,既已啟程上路,沒有反悔的機會,何不多想一些她的優點,讓自己多一點心甘情願呢!
他沒想到樺樺也能不眠不休地緊隨在後,他佩服她的騎術和毅力。
已經離開代州,進入谷州,沒有再趕路的必要,他就是不喜歡那股「人在屋檐下」的感覺,尤其是羅威青縱容手下插手他和樺樺的較勁,他更是急於離開。
孟廣瀛放慢速度,好整以暇地等她趕上來唇槍舌戰,聽聽她怎樣發牢騷。
樺樺是跟上來了,但並未減慢速度,像陣風似的,從他身邊呼嘯而過。
孟廣瀛覺得很奇怪,她又不認識路,況且以她的個性,不應該就輕易地放過他。
離開代州之後的路並不好走,孟廣瀛雖有心整她,亦不能見她發生意外,只得再度策馬前驅趕上她。
樺樺抵擋不了睡眠的誘惑,頻頻會周公,頭不停地左點右晃,身體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她睡得大沈,渾然未覺已經超過了孟廣瀛,出於一股本能的反應,她把馬韁繩抓得死緊,馬兒只好越跑越快。
孟廣瀛一直在觀察她,愈看愈覺不對勁,再厲害的騎者,也不會以東搖西晃的方式快速賓士。他立刻策馬趕上她。
原來她在打瞌睡!孟廣瀛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決定吵醒她。但他還來不及動作,樺樺手一松,眼看就要摔下馬背。
孟廣瀛當機立斷,手一伸立刻「撈」起她,把她抓到自己的馬上。
這一松一緊的動作,把樺樺給驚醒了。一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竟然被環抱在一雙大手之間,背後是一堵溫暖厚實的「肉牆」。
她隨即轉身,立刻就看到孟廣瀛那副揶揄的神情,樺樺一揚手就想甩他一個耳光。
「你這隻色狼,放開我。」
孟廣瀛不僅末讓她如願,反而把她摟得更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我,你早已被周公抓去當押寨夫人啰。」
樺棒這才想起自己只想打個盹,不料竟真的睡著了,連馬鞭也不知在何時掉了,心裡凜然一驚,若非他救了她,她早就掛了。
樺樺語氣冷冰冰的說:「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請放開我。」
孟廣瀛的手勒住她的腰,無意中發覺她有一副柳腰,盈盈一握,再加上胸前的丘壑,十足的女人身材。
「睡醒了嗎?」他貼在她耳?輕聲問。
他一開口,熱氣就往她的頸、耳際呵,樺樺不曾和男人處於如此近距離。一股奇妙的感覺,慢慢侵蝕她,令她十分不自在,不禁掙扎了幾下,企圖掙開他的鉗制。
「我非常的清醒,放開我,否則有你好看。」
孟廣瀛決定用另一種方式騷擾她,他用拇指摩挲她的腰部,輕輕柔柔的,令樺樺全身起雞皮疙瘩,不禁扭動得更厲害。
「舒服嗎?」孟廣瀛像雞啄小米般地在她頸項輕啄。
在這一剎那間,樺樺的血液爭先恐後地往腦部集中,令她頭暈目眩,但她的意志力一直提醒她,不可以讓他得逞。
她把手肘往後撞,企圖撞開他的鉗制,不料卻被他躲掉了。
「這種小伎倆傷不了我,別忘了我是個驍勇的戰士,到手擒來的東西,任何人沒有逃生的機會。」
「既是你的獵物,何不讓我死吧!」
「不行!就算你死了,我也得和你的靈魂長相左右,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多劃不來。」
樺樺扭動得更厲害,孟廣瀛禁不起她的「刺激」,蓄勢昂揚的下腹蠢蠢欲動。
「感覺到了嗎?當家大小姐,雖然我不怎麼滿意你,但仍逃不過你的魅力。我的箭,已經蓄勢待發。」孟廣瀛故意把下腹貼上她的臀部,沖了幾下。「我開始期待咱們的圓房之夜。」
「住手!」樺樺僵直地命令他。
「住手什麼?我的手沒做什麼呀!」
「你正在做的事!」
「試著讓你舒服,你不喜歡?」孟廣瀛的語氣顯得十分無辜,但他的神情卻是愉快的。
「你這隻色狼,你正在占我的便宜。」
「不會吧!?你應該可以感覺到男女之間那股神秘、歡愉的吸引力。」
「去你的!放我下來。」樺樺又羞又窘,整臉熱得幾乎要發燙。
孟廣瀛的馬兒已經來到池邊,自動地停下來喝水。
梁飛一行人,還落後他們一大截。
孟廣瀛鬆開韁繩,雙手隨即老實不客氣地罩上她的雙峰,沿著曲線的輪廓愛撫。「你擁有一副完美的身材,看在這個大獎的份上,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
樺樺扭動得更厲害,想要掙脫他甜蜜的「騷擾」。
「拜託你別動,否則我等不到回杭州。」孟廣瀛似真似假地發出呻吟聲。「男人是經不起挑逗的,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你這隻自大的豬,如果我主動勾引你,除非太陽從西方出來。」樺樺不敢忽視臀后那股溫熱躁動,她把僵直的身體往前挪,不敢再扭動。
可是她停止反抗,正好給他充足的機會上下其手。樺樺又羞又窘,更糟的是自己似乎也不排斥出自內心的暢快感。
孟廣瀛把嘴巴貼上她的頸項,並沿著頸項進攻至她的嬌靨,不停地舔舐。「我幫你把臉洗乾淨了,雖然吃進了一嘴沙,可是我覺得味道好極了。」
樺樺的骨頭幾乎快被融化了,身體軟弱無力地往後靠,腦子亂烘烘的,不能思考。在他刻意的牽引下,她的頭垂放在他的頸側,以便他能親她。
四片熱唇連接的剎那,樺樺開始眼冒金星,好恨自己不能堅持,又恨自己竟然不討厭這親密的接觸。原始感覺支配了一切,不知不覺間,她把嘴張開,企圖汲取更多屬於孟廣瀛的熱情。
孟廣瀛愉快極了,出乎意料地,她的配合度如此之好,和他一樣很能樂在其中,她的正分又多了一些,如果她能持續釋放熱情,看來還不算是件太壞的交易。
馬蹄聲雜沓,提醒孟廣瀛,隨從們已經接近了。為了保持戰果,更為了不讓隨從們發現他們曾經有過甜蜜的短兵相接,他鬆開她。
樺樺的意識還昏昏沉沈,孟廣瀛什麼時候跳下馬,她竟然不知道,真是丟臉極了。
孟廣瀛對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掩不住得意的揶揄道:「娘子,咱們先休息一下。」
樺樺在他的幫助下下馬,還未站穩,就又被他摟進懷中。
「如果你不反對,我可以為我們找個僻靜不受打擾的地方,把我們的事『做』完。」孟廣瀛和她耳鬢廝磨,親匿地對她說。
樺樺臉一紅,甩手給他一巴掌。「休想。」
巴哈克和博塔兒一停妥馬匹,就發現樺樺和孟廣瀛起爭執,立刻關心地趕到現場。「小姐,需要幫忙嗎?」
樺樺瞪了孟廣瀛一眼。「沒什麼,我只不過是向孟將軍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我會記住你特殊的道謝方式。」孟廣瀛向她眨眨眼。「值得,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