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珠不斷的自他白晰的身體上滴落,緩移著步子,輕咬著嘴唇,烏黑的眸子斜睨著他。他的身材已經不似去年那般削瘦,均勻的骨架,肌理分明,豐潤的身體,哪裡還見得肋骨根根?
一時忘卻害羞,沈彬伸手撫摸為之努力了許久的身軀:「太好了,總算把你養胖了。」
「是啊,養的白白胖胖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呢?」
白岩笑語,突然勾住沈彬的脖子,吻了上去。
濕軟的舌尖在他口中糾纏,掌下就是才沐浴過的肌體。吸吮同樣柔軟的嘴唇,他不得不承認很想這麼做。也許他對白岩幷非無情,同情也會變成愛情嘛。為自己找著借口,手指順著背脊往上爬,托起白岩的頸子,沈彬主動的追逐他的唇舌。根本不想白岩主動獻媚是多可怕的事。
白岩反手打開客房的門,一步步的後退,直到床前才讓自己隨著沈彬附上來的身體齊齊倒下。
沈彬輕咬了他一下,鬆開,苦笑不已:「你瘋了嗎?」
帶著些許幽怨,白岩神情複雜:「我只是後悔趕你走了。」
「白岩……」憐憫的吻吻他,身下的人卻露出痛苦的神情,抱緊他的背部。
「我覺得自己很傻,明明應該討厭你的到來破壞我對她的回憶,只不過被你照顧了幾天就依賴起來,好象流浪狗一樣沒有節操,只要有飼主就低頭。你是她喜歡的人,可是我居然還期望你也會喜歡我,期望你說因為喜歡我才照顧我。」頭顱歪向另一邊,在窄小的單人床上羞恥的縮起身體,「羅寒說我應該學會獨立,可是你的影子幽靈似的煩人,趕也趕不走,就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我討厭自己,被照顧幾天隨便就喜歡上你了,只要被別人照顧幾天一定會喜歡別人的。」
「傻瓜。」想到白岩因此而煩惱,沈彬不覺好笑:「別人有我這麼用心照顧的嗎?」揉揉濕軟的頭髮,他道:「白大律師的眼界這麼高,看上我已經是極限了,不會隨便喜歡別人的。」
玩笑般的話語著實撫慰了白岩,他放鬆身體,委屈道:「我想找你商量寶寶的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聽到你說不喜歡我……覺得自己和傻瓜一樣。結果照顧孩子又不是我的長項,寶寶發病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好,要是不趕你走的話,至少有個人商量……他本來不必入院的。」
沈彬心痛的哄道:「我不走,趕我也不走了。」
俯首在他唇上一吻,然後是下巴,頸子。嘴唇流連在他胸前,發覺每次輕舔都會引發他莫名的戰慄。黝黑的眸子微閉,唇間吐出甜美的嘆息聲,白岩儘可能的抱住他的頭,兩相廝磨著。
「頭髮長了,沒剪嗎?」說話的同時,一口咬在了白岩的耳根上。
不同於第一次的暴力,這也是沈彬初次有機會近距離的觀察他的身體。
「好痛。」白岩蜷曲身體,揉揉耳朵:「你又要咬我了?」頑皮的推開他,修長的手指卡在他齒列間阻擋。
「會留下疤的。」
沈彬含著他的手指,又以舌輕舔指腹:「不咬了,我親親就不痛。」托著他的手臂一路吮吻,他依舊壞心的製造出紅痕。最後鄭重的在他耳殼上親了一下。
靠在沈彬的胸膛上,他幾乎想忘卻一切煩惱,漸漸放棄身體的主權。就當他是依賴吧,給他一個依賴的對象,然後永不分離。
沈彬的動作因為白岩難得的柔順粗野起來。模糊的意識中想突破什麼,又苦苦的找不到入口。如同野獸般激烈的交換著親吻,長時間的愛撫之後他終於還是放開了白岩。
黝黑又像寶石般透明的眼睛睜大,又不解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繼續呢?」
「呃,你知道下面怎麼繼續嗎?」沈彬抓抓後腦勺。
白岩搖了搖頭,於是沈彬只能坐起身把他抱在懷裡:「給我點時間去學。」
「去年你也說你不會。」抬手摸摸對方泛青的下巴,一夜沒刮刺手的很,想必他身上已是紅成一片了。
「給我點時間嘛。去年我又沒想過我們會發展成那樣。」
「……你很意外嗎?」
「呵呵,沒想到你肯主動。」沈彬用下巴蹭著白岩的頭頂,賊手捏了捏洗得噴香的臉頰:「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給我一點時間。男子漢大丈夫,說了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就不會改變。」
聽著沈彬信誓旦旦的話語,白岩笑了,彎月般迷人的眼眸滿足的眯起。報復般的抓起他的大手狠狠咬了一口。
又在床上玩鬧成一團,像兩隻開心的小狗一樣蹦蹦跳跳。白岩從未如此盡性過,最後陪著沈彬一起補眠,昏暗的室內只留下淡淡的溫馨味道,溢滿了兩個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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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點的整整齊齊,兩人搭車到了醫院接出了寶寶。
握著寶寶的小手,沈彬好奇極了,又軟又可愛的孩子即便與李清不相像也勾起他的泛濫的愛心。
「他叫什麼?」
「寶寶啊。」
「我說原名。」
「他媽媽沒來得及起就過世了。」白岩或許聯想到自己的身世,閃過一絲同情:「他爸爸根本就沒想過孩子一個名字。」
「真可憐啊。」同樣是沒娘的孩子,沈彬小心的抱著沉睡不醒的寶寶跟在白岩身後。
「我要給他起名字。」白岩回頭自信滿滿的一笑:「因為他將是我的養子。」
以他的手段一定早就安排妥當了吧。沈彬笑問:「叫什麼?」
頰上飛過一抹紅霞,白岩正色:「寶寶。」
「白寶寶?」
「不,是元寶,小名寶寶。」
「……白元寶?」沈彬憐憫的看著懷裡睡得天昏地的小傢伙,十分不忍。
「這個名字不好嗎?」白岩發覺沈彬沒有同以往一般滿口附和。「因為我想不出名字,正好看見桌上的元寶,就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沈彬把小傢伙抱抱好,手攬住了白岩的肩,十分認真的開口:「名字可是要用一生的啊。你想他以後一輩子被人笑話嗎?」
他起的名字會被人笑?白岩的眉毛不信服的抬高,擺出固執的表情:「不要,就叫元寶。」
沈彬悠哉悠哉:「名字我們可以回去慢慢說。」開玩笑,要住一起,小傢伙他當然有份,怎麼能讓白岩一個人說了算,當他大哥混假的啊?反正他就不相信自己磨不過白岩。
儘管起名之爭經過了艱難的抉擇和辛苦的鬥爭,白岩上交報表時的確沒有寫上白元寶三個大字。
「為什麼你別的不知道?戶籍卻這麼清楚?」白岩夾著公文包一路走一路抱怨。
「我進進出出好幾次了,最長都有一年多,看都看會了。」沈彬得意的跟在後面:「不過我以為白林這個名字不錯,又簡單又好記,還很環保。」
「說好了只有這個妥協,在家裡還是叫元寶。」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有堅持的。
推著白岩坐上計程,沈彬與他十指交握。「至少一點可以肯定,他不叫白彬是個好主意。」
「為什麼?」
「……他叫他彬彬的時候,我要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叫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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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對人的影響通常很明顯,比如白岩,謹慎精明的律師,待人接物無可挑剔;無形卻總是對旁人設下層層阻隔,無法接近。
遠觀時有如梅瓶中高不可攀的花枝,奪目炫人得令人自慚形穢。若是有勇氣和耐力不顧艱險的摘到手,他便是香氣濃郁的紫色藤蘿,撩人的青紫碧綠配著枯藤數枝,說不出的詭異迷人。
一夕之間成為家庭一員,身負起家族責任的沈彬努力適應著新生活。不過比起侍候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嬌氣寶寶,還是白岩前後判若兩人的態度更有衝擊力。他不安幷且在勉強自己接受另一個的介入。
懷抱孩子站在門邊,沈彬湊上臉頰讓他親吻,溫熱的唇瓣停留片刻后;白岩又同樣在他懷裡的寶寶臉上留下慈愛的一吻。
白岩提上公文包:「保姆一會兒就來,我今天會晚回來,你不妨去店裡看看,裝修快結束了吧?」生活在他手中有條不紊的動作,強有力的手腕讓人信服。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有抱著自己大哭的時候嗎?沈彬頓覺不可思議。
把寶寶放回小床,逗弄間,立刻被抓住了右手的中指。與嬰兒相比,單指就長過小肉掌。沈彬一時發獃,現在的情形就讓他覺得身處懸崖邊,已經掉落的白岩不斷的向他發出求救信號,不斷的告訴他千萬不能鬆手,否則依靠他保護的人就會在深淵中無止境的墜落下去。
必須用手去擁抱他,幷且佔有嗎?他想他有勇氣,只是不知道怎麼做。
當保姆前來看護寶寶的時候,沈彬在小床邊發獃。依例叮囑了幾句后,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沒有去看裝修進程,他回到了卓悠然托他照看的小洋房裡,站定在上鎖的主卧室門前,他彎下高大的身子仔細的檢查是什麼型號,然後把保險絲伸入了鎖眼裡。
其實到城裡之後他的壞朋友也教了他不少絕活,開鎖就是一項。雖然沒有實際操作過,技術是沒話講的。不過也因為檔案里沒有盜竊前科。白岩不會想到人高馬大的沈彬也擅常於「三隻手」的活動。在自家主卧室上安了堅固卻很好撬的鎖。他八成以為自己會像強盜一樣破門而入,誰知自己早就進入過了。
門開了,陽台的落地窗旁放著韓繹緯的計算機桌和滿滿一架子光碟……到底哪一張才是他要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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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律師?白律師?」新經濟周刊的新編輯擔心的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哦。」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白岩回過神來:「我看天氣,又下雨了……沒帶傘啊。」
「沒事沒事,我叫車送你回家。」
「我要先回事務所,還有點案子。」
一張磁卡遞了過來,新編輯笑得有點傻:「這點小意思。」
拿起磁卡轉了幾下,好象還是張金卡哦,儲值不少吧。彈回了卡片,白岩一笑:「怎麼可以呢?我可不能占你便宜。談正事吧。」
新編輯鬆了一口氣,閑扯了半天,他終於肯談正事了:「我請白律師出來是想談進一步合作的事。」
「案情連載不是結束了嗎?」
「是是,上次的反應良好,我們周刊的銷量也上升了。」新編輯心裡開始後悔當初不夠殷勤:「主編讓我請問白律師,有沒有在我們周刊開專欄的意思?」
白岩托著下巴:「經濟方面的法律專欄,不錯的主意嘛。」
「是啊是啊。」
「不過開類似專欄的刊物很多哦。競爭也激烈,我想我在法律界的資歷不深,恐怕不是很合適吧?萬一有什麼差錯就……」
「不會不會。」
閑極無聊的消遣著別人,同樣面對春雨綿綿,白岩卻心情大好,想著要不要買點嬰兒食品回去給白林吃,心思不經意間又轉開,絲毫不知道家中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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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開門時,沈彬系著圍裙,非常有家庭煮夫的味道。
白岩關門,在玄關脫下鞋,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寶寶呢?」邊問邊走向客房,小床上整齊的擺著被墊。就是沒有孩子的身影。白岩一時慌張起來。
沈彬布好菜,笑道:「別緊張,我今天把寶寶寄放在保姆家了。」
「為什麼?」白岩提高聲音:「你怎麼可以放心呢?他還這麼小。」
沈彬挑高眉頭:「有什麼關係嗎?他最近又哭又鬧的,保姆說因為和大人太接近,晚上關起門睡空氣不好,體弱的孩子當然受不了。所以我想讓寶寶寄放在比較專業的保姆家裡,我們收拾間屋子再把寶寶接回來。你也知道他才一歲多,當然離不了人的。」
「是嗎?」白岩喜悅的心情一掃而光,孩子不在身邊心中不踏實啊。
沈彬不動聲色的哄白岩吃了幾口飯,便讓他去淋浴了。
待白岩洗完一出來,卻見沈彬正換了睡衣在客廳等他。
「過來過來。」沈彬招招手,拉他坐在沙發上,嘴唇立刻貼了上來。
「沈彬!」毫無預兆的舉動讓白岩吃了一驚。臉紅了起來,怎麼在客廳就親人?現在是晚上了,雖然住十一樓,也不代表不會有人看見。而且,即使沒人看見,空曠的夜景就好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感覺非常詭異。
熟練的吮咬幾下,沈彬吻住了白岩的唇。排山倒海的熱情讓白岩迷醉下去。迎合道:「先去把窗帘拉下。」
沈彬沒有理會,突然問:「這裡的隔音很好對吧?」關上門就連孩子哭鬧都聽不見。
「是啊。」白岩不解其意,才答應完,沈彬忽然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領帶將他雙手反綁在身後。
「沈彬?」他慌了神,輕掙起來。「為什麼綁我?」
笑得一副天下太平、四海安定的模樣。沈彬把白岩壓倒在沙發上:「我學會怎麼做了哦。」
「學……學會了?」白岩本能的恐懼起來,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今天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是啊。」沈彬抬起白岩的下顎,不急著撲上去,像逮到老鼠的貓一樣逗弄著。時而摸摸頭,時而撓撓脖子。
用幾個吻把掙扎不斷的白岩擺平在沙發上,他抱起白岩的上身,拉拉背後緊縛的雙手。
「用領帶比繩子好吧?我翻了半天才找到這條壓箱底的領帶,便宜點弄壞了也不會心痛。」
「……我就是因為貴才放在最下面不輕易拿來用的。」白岩嬌弱的喘息著,和寶寶呼吸困難的小臉一樣招人憐愛。
「呃,正式的第一次還是用高價品比較珍貴。」
「放開我!」白岩委屈的抗議:「要怎麼做我配合你好了,何必綁我?」
養得白嫩的臉頰一激動就變成可愛的粉紅色,沈彬有些心軟。回憶著所學的內容,他卻依然未放鬆,按著白岩的纖腰抽掉了浴衣的腰帶。
客廳明亮的頂燈下,白岩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沈彬視線,羞憤的輕顫個不停。白白的身子稱不上珠圓玉潤,至少從側腹摸上去也不會有明顯肋骨痕迹。
沈彬頗有成就感的揉捏著,感受和童話里的食人女妖差不多。多軟多滑,全是他一點點養出來的啊!
白岩逃避現實般緊閉著眼睛,臉上的紅暈從脖子、頸項一直蔓延到全身,淡淡的桃紅引誘他繼續犯罪。
「別……別摸了。」他不安的扭動身體,像條白色大蛇般羞怯的把自己往沙發里塞。
「我還是學習階段,當然要慢慢的……摸索。」沈彬振振有詞道:「你不要亂動,韓繹緯說過這事容易受傷,你不想再曠工對吧?」
聞言白岩僵住身體,平時不去沒什麼,這幾天卻是案子接二連三的來,要是不能出門可不得了。
對對,沈彬心裡暗想他還是不要抵抗為好。今天可是豁出去撬了韓繹緯的卧室才弄到他稀奇古怪的收藏品來參考,老闆歸老闆,讓那小子知道自己挪用了他的東西的話,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順著白岩身體的中心線往下,沈彬有點猶豫的抓住以前絕不會想到要碰觸的地方。
躺在沙發上的人慘叫出來,向上弓起身體,如魚一樣撲騰了下又跌回沙發。他絕望的流下不知是羞恥還是憤怒的淚水。
「不哭不哭。」舔掉流到鬢角的咸澀淚水,沈彬回想著自己所知的內容,手上動作個不停。
敏感的身體只有一點被胡亂觸摸,感覺和調戲沒什麼兩樣,腳趾緊繃著忍耐。結果僅僅五分鐘,白岩就泣不成聲的爆發出來。無力的蜷曲身體告饒道:「求求你……停止吧。」
「不要。」對手的反應和預料中相同,沈彬如同實驗成功的孩子一樣興緻高昂,快樂了親了白岩,不間斷的深吻到他窒息。
相對熟悉的愛撫方式讓白岩平靜下來,勉強思索了下,退而求其次,微腫的眼睛哭著祈求:「至少拉上窗帘好不好?」寬敞的大面積窗戶平時有利用採光通風,現在卻給他以暴露出在大庭廣眾下的羞恥感,連天空閃爍的星星都像一雙雙偷窺的眼睛,嘲笑他的醜態。
「好。」擦掉淚水,愛憐的親親,手下再蠢動了一會兒,待他再度受不了的低呼才半途鬆手,離開沙發去拉上了窗帘。
一邊走回來一邊脫掉了衣服,抓起藏在沙發邊的藥膏紅了下臉,又毅然抹在身後。
這下行了,彎腰捧起白岩哭得通紅的容顏。
「白岩,睜開眼睛,好好的看看我。」
應聲,被縛的男子睜大了雙眸,被淚水洗刷過的清瞳映出沈彬不著寸縷的健壯身體,和書生型的自己是天壤之別。時常搬運重物鍛鍊出來的結實身材教同性眼紅又羨慕。
他迷迷糊糊的又想大哭一場,既恨他對百依百順的自己施以暴力,又覺得比以往恐怖許多的愛撫實在嚇人。他寧可沈彬像初次一樣粗暴的咬人也不要被人羞辱似的撫摸私處。
「開始了。」
一腳跨過白岩纖細的身體上方,跨坐在腰際上,沈彬拔弄著他柔軟的下體堅硬起來,然後學著自己曾看過的那樣一點點的坐了下去。
幾次失誤后,兩聲凄慘的嗚咽前後響起,發覺自己正在做全世界最荒唐事情的白岩這才明白沈彬把寶寶送走的用意。
「你……早就計劃好的。」下體被夾痛,羞辱和詭異的快感一起湧上,白岩的雙手壓在身下太痛苦,借著挺身勉強撐起雙手。
「閉嘴!還沒好呢。」沈彬同樣痛得要命,卻堅持不懈的上下運動身體。都到這種地步當然要功德圓滿。
捧起近在咫尺的俊俏臉蛋,跪著的雙腿重心后移。沈彬托著他的後腦狂暴吻著,手也伸到他單薄的胸膛上狠狠擰了幾下。同時吞下白岩溢出的慘呼聲。
痛苦中又帶著舒暢感,白岩坐直了暈眩過去,頭部緊靠在沈彬胸前,身下的浴衣上已經沾染了些微的紅色。
難熬的一夜,不知不覺中睡死的兩人維持著痛苦的姿態相交著卧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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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十一樓的陽光遲遲照不進白家嚴絲密縫的窗戶,無聊的離去;過了一會兒,又換成春風來造訪,還是被玻璃窗拒絕;任性的春雨微怒的布滿天際,憤怒的用雨滴敲打著喊人起床。
「下雨收衣服。」咕噥著伸出一隻手,趴睡在白家又大又軟的沙發上醒來,沈彬朦朧的發現嘴邊一片濕意,原來是很不光彩的流了一攤口水。
反射性的用手去擦,昨晚瘋狂的情形猛然回憶起來。撐起雙臂想起來,腰間的痛楚又讓他趴了回去。
真是懷疑片子里的男人是什麼材料做的才能叫得這麼歡。懷裡空虛的感覺,白岩呢?身下沒有他的蹤跡,沈彬急得一挺身站了起來。
頂燈已經熄滅,靜下心來,昏暗空蕩的客廳迴響著一陣陣小貓似的啜泣聲。
沈彬硬撐著,像沒頭蒼蠅亂轉一通,終於在飯桌下找到抱著他的睡衣哭成一團的白岩。
「怎麼躲在下面?來來,快出來。」
「我不出去。」
「你快出來啦。」
「不要,說不出來就不出來!」黑暗中,裸露的背脊到臂部的曲線非常迷人,蒼白的皮膚無論是咬上去、擰起來還是用嘴吸吮都非常棒。沈彬咽咽口水,抓住任性的白岩拍打過來的手,一口起把人從下面拖了出來。
赤裸的兩人,一個蹲著,另一個則張腿坐在地上用紅腫的眼睛指控對方。
「全是你,沙發都髒了!」
「洗一下沙發套子就行。」沈彬很不耐煩的回答。
「……昨天你故意虐待我!」他都哭成那樣也不手下留情,太狠心了!
沈彬有苦說不出,他看片子里也一樣啊,為什麼別人很爽的樣子,白岩卻哭得要死要活?
拍拍纖細的背脊,他蹲下身吻了吻張腿坐在地上的男人,生怕驚嚇到他而僅僅是額頭。然後相當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我錯了,不怕哦。」
白岩鼓起臉頰撲到他懷裡用力捶打:「沒有下次了!你再敢做,我就帶著寶寶走!」若以男女比較,昨晚的感覺如同被女人侵犯一樣。可怕的程度他自認受不了,要是沈彬堅持要持續他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命度過下回。
太誇張了吧?自己也有痛啊,而且肯定比他厲害!而且他還流血了呢。沈彬嘀咕著又安慰著承諾不會有下次之後,白岩才算安靜下來。
兩個傷兵相互扶持著進了浴室,沈彬淋浴,白岩則把自己泡在大浴缸的熱水裡解除痛苦。
兩邊都沒快感的情事鬼才喜歡,沈彬一邊洗一邊奇怪韓繹緯為何對此津津樂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是個自虐狂嗎?卓悠然陪著他玩也夠苦的,怪不得要逃。
「白岩?」徹底沖乾淨,沈彬不怕死的鑽到浴缸里攬住他的身子,細數下自己的傑作,一道道的還真不少。
「幹嘛?」他后怕的抖了下,身體僵硬起來。
欣賞被熱水蒸熱的粉嫩肌膚,沈彬撩起濕發吻他的耳垂:「現在都是我的了。」
白岩慢慢的磨牙,扭過臉去。
摟著不甘願的男人沈入浴缸,沈彬道:「這樣我就要對你負責了,彆強迫自己,我知道你還不習慣。」咬著耳朵講完,他舒服的不再言語。有些話明說白岩必定不會理會,還不如用行動來剝掉他的偽裝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