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晴兒還弄不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忽然嘶地一聲,她可憐的窄裙已經成了破布被扔到床下,跟著她脆弱的絲質內褲也遭受到同等對待。
晴兒下意識地夾緊腿,這才意識到自己或許做得太過火了。
「你要是嗎?」闕震邪氣地眯起眼,雙腿叉開坐起身,甩開上身的衣服,跟著拉下西裝褲的拉鏈,解放禁錮多時的慾望。
晴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姿態傲然的男性象徵,開始有些畏懼與退卻。
她知道女孩子第—次會很痛,可是……老天,如果真讓他把那個東西放進她體內,她會死!
晴兒恐懼地撐著身子,向後退了下。
「親愛的,你開始的遊戲就得負責結束。」闕震看出她眼中的畏懼,邪邪一笑。
他拉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回身下,然後分開她的雙腿,一個挺身,用力刺人她溫暖的甬道。
「啊——」晴兒痛得放聲尖叫,掄起粉拳,用力槌打著那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
闕震一舉突破她那片薄膜后,便停住不動,吃力地忍受住蠢蠢欲動的慾望,和她不斷落在他胸膛上的拳頭。
該死!他應該是在作夢吧!為什麼他在夢中也必須忍受這一切?闕震不爽地想著,但還是等著身下的女人慢慢適應他的碩大。
痛楚減輕后,晴兒重新感覺到最初那股酥麻的滋味,但感覺上又好像少了一點什麼。她試著扭動一下身子,一陣敏感的歡愉刺入她知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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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線斜照人房內。
清晨的陽光溫度並不高,但落在眼皮上調皮的光點,卻成功地擾亂了床上男子的安眠。
該死!麥可八成忘了替他拉上窗帘!他想著,抬手遮去刺人眼中的擾人陽光。
不對,麥可早請了一個月的假,他記得昨天是溫秘書送他回來的,然後……闕震回憶著,懶洋洋地翻過身,伏卧在床上。
然後他作了一個逼真到極點的春夢,女主角是……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闕震心頭一凜,黑眸倏地睜開。
他伸手探向身邊的位置,但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見鬼了!怎麼可能沒有人?
他翻身坐起,察看著床上殘留的蛛絲馬跡,一抹刺眼的血紅映人他眼帘,證實昨夜那一場歡愛並非了無痕迹的春夢。
昨天他並沒有醉到分不清東南西北的程度,他甚至記得溫秘書倒了一杯水給他之後……
「該死!」他怒啐一聲。
她竟然對他下藥!
該死!他要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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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牆上的時鐘依舊盡職地走著,絲毫沒有因為辦公室內那雙火氣直冒的不善目光而亂了腳步。
闕震瞪著緩緩指向六的分針,唇瓣不悅地一撇。
九點半了!溫晴兒,你好樣的!竟然還給我蹺班!
大手伸向桌上的電話,他不爽地用力按下秘書室的內線號碼。
「您好,這裡是秘書室。」
「我是總裁,溫秘書請假,派一個人過來支援,」闕震簡單吩咐后,怒氣未消地用力甩上話筒.
六分鐘后,上來支援的女秘書忐忑不安地站在總裁辦公室外敲門。
「進來。」
闕震冷淡的聲音從門後傳來,女秘書緊張地拉平身上的鵝黃色套裝,深吸一口氣后才推門走人。
「總裁,我是秘書室派來支援的秘書,我叫凌琬琬。」凌琬琬不等闕震開口,便心急的自我介紹。
好不容易盼到溫晴兒不在,她向秘書室的主任秘書自我推薦,才有這個機會上來支援,她當然得好好把握住機會,一舉把溫晴兒擠下總裁秘書的寶座。
然而,她的自作主張顯然適得其反。
闕震抬起頭,冷冷覷她一眼。「我問你了嗎?」
凌琬琬一愣,支吾地說:「抱……抱歉,總裁,我只是……」
他不耐煩地揚手打斷她的話,「送杯咖啡進來。」
「是。」凌琬琬應聲退出。
走進茶水間,她望著架上滿滿一排各式各樣的咖啡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索性每一種都加一點。
「總裁,您的咖啡。」凌琬琬端著香氣四溢的咖啡走進闕震的辦公室,滿心期待能得到他的讚美。
闕震瞅一眼她得意的神色,輕啜一口咖啡,兩道濃眉隨即緊緊楸起。
「你煮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又澀又酸又苦又膩。」他將咖啡杯重重放回桌上,棕色的液體潑灑出大半。
凌琬琬臉上的得意瞬間被慌張所取代。「總裁,我……我是看溫秘書在茶水間放了一排咖啡粉,所以……我就每一種各加一點……」
「你不會問嗎?什麼時候該閉嘴,什麼時候該開口,你沒有能力判斷嗎?」闕霞冷著臉訓道,心中的不耐煩更甚了。
「總裁,我……我馬上幫您換一杯過來,請問您習慣什麼口味的咖啡?」
「不用了,收下去。去資料室調明遠集團的資料過來。」闕震一揮手,遣她出去。
沒料到,和資料室的人員打情罵俏了一下子,凌琬琬誤把明遠集團的資料記成明成集團的資料。
闕震翻了幾頁,見資料完全不對,濃眉不悅地揪起。「凌秘書,我說的是明遠集團的資料。」
「抱歉,總裁。」
隨著凌琬琬一再出錯,闕震原本就不多的耐心,終於在中午時分宜告消耗殆盡,火氣也一路狂飆到頂點。
「凌秘書,你這份契約究竟是怎麼印的?」闕震怒氣,沖沖地將手中半毀的文件擲向辦公桌邊緣,白色紙張滑出桌面,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凌琬琬被闕震臉上駭人的怒氣嚇得頻頻打顫。
「不知道?叫你把契約影印備份,你竟然連原稿都毀了,你卻跟我說你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腦袋啊?還是你以為金闕集團的女秘書只要每天打扮得像個花瓶,就可以混過關?」闕震吼道,從一大早便勉強按捺下的滿腔火倏地被點燃引信,猛烈大火立時狂燒不止。
從沒看過闕震發火的凌琬琬被嚇得不輕,站在原地直打顫。
「你說!為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闕震利眸一掃。
「我……我……嗚……」凌琬琬哽咽一聲,捂住小嘴哭了出來。
她抽抽噎的哭泣聲,讓闕震鬱悶的心情更加煩躁。
他沉聲一喝:「給我滾回秘書室!下午派別的人過來!」
凌琬琬哇地一聲哭出來,雙手掩面衝出總裁辦公室。
正舉手打算敲門的闕霆連忙往門邊一閃,避過哭得看不清方向的凌琬琬,詫異地望了她背影一眼。
「大哥,你也別對人家女孩子那麼凶。女孩子是要用來疼的。」闕霆優閑地走人辦公室。
闕震冷冷覷大弟一眼。「有事?」
「找你吃午飯羅!」
「我不餓,沒事別來煩我。」闕震口氣不佳地說。
闕霆挑眉,眼裡帶著幾許興味。他長這麼大,見他大哥發火還真的沒幾次。
「噴噴噴,大哥,你今天吃了炸藥啦?」
闕震批示著桌上的公文,不理會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自討了沒趣,闕霆聳聳肩,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仍是一派怡然自得。
「咦,怎麼不見溫秘書?這時候她不是都會進來問你中午吃什麼?」闕霆坐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
一聽到闕霆提起晴兒,闕震猛然抬起頭,目光兇狠地瞪著大弟。「別給我提起那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哪個女人?」闕霆故作不解,不怕死地狂捋虎鬚。「你是說溫秘書啊?不是吧,溫秘書一向很盡責的!難不成她蹺班了?」
闕震依舊沉默不語,但他陰沉的臉色已經回答了闕霆的問題。
「溫秘書真的蹺班了?哇!真是天要下紅雨了!那個凡事一板一眼的溫秘書竟然會蹺班!我還以為她會成為金闕集團唯一一個終生無缺勤,無遲到、早退紀錄的完美員工呢!」闕霆噴噴稱奇。
「事實證明完美員工並不存在。你可以走了吧?」闕震完全不想跟他繼續討論晴兒蹺班的原因。
闕霆卻不想這麼簡簡單單就結束。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了。
「大哥,溫秘書會不會是因為臨時生病,所以沒辦法來上班?」闕霆採取迂迴戰術,想一步步套出事情的始末。
闕震沒想到這一層可能性,不由得遲疑了一下,眼中也閃過一絲憂慮與不安。她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如果不是生病,我實在想不出溫秘書還有什麼蹺班的理由。總不可能是因為她覬覦你的肉體多年,昨天趁你喝醉時對你下藥,迷奸你之後,因為心虛所以不敢來上班!」闕霆說完,連自己都覺得太荒謬,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闕震黑到冒火的臉色,可就不怎麼有趣了。
不……不會吧!真的讓他蒙對了?闕霆注意到兄長臉上扭曲的表情,幽深的利眸輻射出欲置人於死地的騰騰殺氣,難以置信地斂起笑容。老天!他猜女人的三圍尺寸也沒這麼准!
那個一向循規蹈矩的溫秘書,真的有勇氣做出這種不要命的事?她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大哥,你真的被……」闕霆努力想忍住爆笑出聲的衝動,但不斷抽搐的嘴角透露出他忍得有多麼辛苦。
天啊!他勇猛威武的大哥竟然被人給「強」了!而且下手的還是他最信賴的老處女秘書!
「不要讓我看到你扭曲的笑容。」闕震咬著牙說,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要不是看在闕霆是他親弟弟的
份上,十條命都不夠他死。
不行了!忍不住了!闕霆捂住將要脫口而出的爆笑聲,衝出闕震的辦公室。
刺耳的大笑聲從門外傳人闕震耳中,讓他心中的怒火燒得更盛。
該死的溫晴兒,你給我等著!你以為蹺班不來就沒事了嗎?就算你躲到撒哈拉沙漠,我也會把你給挖出來!
他會讓她知道惹毛鐵獅王子的後果!她有膽設計他,就得有勇氣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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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半跪在大紙箱旁,一手將箱口壓平,一手將寬版膠帶對準中央位置,使勁一拉,將箱口封好。
封好了第三個裝書的紙箱后,她氣喘吁吁地在紙箱旁盤腿坐下,舉手抹去額際的汗水,拿起擱在旁邊的礦
泉水灌了一大口。
雖然在家裡待了一整天,但她打包的工作卻才剛開始不久。
清晨從闕震家裡溜回來后,她全身又酸又痛,透支的體力只能勉強讓她撐到洗完澡,然後她頭一沾枕,便一直昏睡,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先和葉景紋通電話。小紋要她先把東西搬到她那裡去,然後找個國家去旅行,等過一陣子闕震火氣消了再回國。
金闕集團肯定是回不去了,但以她的學經歷,再找份秘書的工作應該不是太困難的事,再不然她這些年也存了不少錢,學小紋開店做生意應該也過得下去。
只是,昨夜的效果不如預期,她還是沒辦法對闕震完全死心。
晴兒幽幽嘆了口氣。或許她這輩子就註定這麼無望地愛下去了。
電鈴聲忽地響起。
晴兒拉平身上的短褲和寬鬆的罩衫,起身應門。「誰呀?」
「溫小姐,披薩外送。」
從窺視孔中確定來人的身分后,晴兒打開門,一手接過披薩,—手將錢交給外送小弟。「謝謝,辛苦你了。」
關上門,晴兒才將披薩擱在茶几上,電鈴聲便又響起。
晴兒以為又是外送小弟,便直接將門打開。「還有事嗎?」
「你說呢?溫秘書。」
晴兒驚愕地瞪著闕震的臉三秒后,做出一件會讓她自己後悔、讓闕震捉狂的蠢事——
她當著闕震的面把門甩上!
「溫晴兒!」闕震怒不可遏地大吼一聲。該死!她竟然敢甩他的門!
死了!她做了什麼蠢事!晴兒蹲在門后,自欺欺人地捂住雙耳,以為聽不見他發飄的吼聲,就可以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溫晴兒,限你三秒鐘內把門打開!不然一切後果,你自行負責!」闕震兇惡地下達最後通牒。
晴兒沒等他開始倒數,便急忙把門打開。
「抱……抱歉,總裁……我、我沒……沒注意到是……是你……」晴兒結結巴巴地編著借口。
「沒注意到是嗎?我原來這麼容易被忽略呀!」闕震挑眉,冷聲道。
又講錯話了!晴兒心虛地咬著下唇。「不不不,是我精神不好,所以有點閃神。」
闕震沒再挑她話中的毛病,垂眼打量著晴兒脂粉未施的清麗臉蛋,和短褲罩衫的青春打扮,一整天累積下來的怒火,竟因看見她清麗的模樣,而莫名地消去了大半。
他打量的目光讓晴兒覺得極不自在,少了厚重粉底和拘謹套裝的偽裝,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彷彿一絲不掛般困窘與尷尬。
打量她一會兒后,闕震收回目光,淡淡問道:「不請我進去?」
晴兒這才注意到他們一直站在門邊,連忙退到一旁,讓闕震進門。「總裁,請進。」
招呼闕震在客廳里坐下后,晴兒問道:「總裁,你要喝點什麼嗎?」
「除了加料的白開水外,什麼都可以。」闕震覷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
他果然知道了!晴兒渾身一震,但仍是強作鎮定。「柳橙汁可以嗎?」
「可以。」
「請稍候。」晴兒擠出一抹笑。
她轉身走向廚房,拉開冰箱拿出柳橙汁,但雙手卻不由自主地發起抖,她雙手拿住柳橙汁的紙盒,努力想將柳橙汁瞄準玻璃口。
「晴兒,不要緊張,說不定他只是有點不高興而已。」她喃喃自語道,試著為自己加強心理建設。
好不容易,在灑出了半瓶柳橙汁后,她終於倒好了一杯。
「總裁,請用。」她緊張地將柳橙汁放在闕震面前的茶几上,壓根兒沒想到她身上的罩衫領口開得極大,
這麼一傾身,大片美好春光全讓闕震一覽無遺。
闕震呼吸猛地一窒,眸色幽然轉深,但不動聲色的俊容卻彷彿對眼前春光視若無睹。
他環視客廳內散落一地的物品,和三箱已經打包好的紙箱,輕啜一口柳橙汁,優閑地開口問道:「溫秘書準備搬家嗎?怎麼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不,只是整理房子。」晴兒根本沒膽讓他知道自己打算開溜。
「是嗎?溫秘書倒好興緻,蹺了一天班來整理房子。」闕震依舊輕鬆地說。
「不,其實我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才……」
闕震目光緩慢移向她下半身,暖昧地輕問:「身體不舒服?溫秘書,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他就像只狡猾的貓,不正面撲殺給她一個痛快,反而迂迴地逗弄著膽小的老鼠,讓她一步步困死在自己的謊言里。
他暖昧的目光讓晴兒胃部一陣痙攣。
她局促不安地絞著手指,完全失去平日的精明與幹練,心虛地低語道:「只是小毛病而已……」
「小毛病而已啊?」闕震挑眉邪笑,若有所思地複述道。「什麼樣的小毛病啊?某個部位又酸又痛?」
晴兒白皙的小臉倏地燒紅,慌忙岔開話題問道:「呃,總裁,今天怎麼會來我這裡?」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簡直是自己挖墳墓跳進去!
嘴角浮現一抹有趣的微弧,但笑意卻未到他眼底。
他反問:「你呢?」
「總裁,我怎麼會知道呢!」晴兒乾笑了幾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是嗎?我以為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闕震眯起黑眸。
晴兒彷彿看見一頭獅子鎖定了獵物,而她就是那隻即將被撕裂成碎片的羚羊。
她畏懼地又退了一步,但在她來得及拔腿逃開被獵殺的命運之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她已經被捲入他懷中,牢牢被制伏在他身下了。
「想上哪兒去啊?我們得好好算一下昨天那筆帳了!是吧,小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