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西湖美酒*黑道雙雄
肖江萍輕輕拍著常珂的肩頭，連聲勸著：「好了，好了……乖女兒，慢慢說……慢慢說……」
常珂稍微平靜了一些，啜泣著說了起來……
趁這個工夫，歐陽果將意念掃描了一下那個事地點，但見那些掙扎、打鬥的痕迹已被大雨澆淋得一乾二淨了，而那四個敗類仍然不死不活地躺在那裡——看來他們平日里獨來獨往慣了，他們的同事對他們的失蹤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大雨漸漸小了下來，終於慢慢停止了。而常珂也斷斷續續地將那件事情說完了，聽得她的父母一會兒焦切萬分、一會兒咬牙切齒、一會兒大聲驚叫、一會兒怒罵連連……
又好生安慰了常珂一番后，常偉和肖江萍同時向歐陽果致謝：「真是多虧小王了！」「太感謝你了，小王！」「要不是遇著你，我們家小珂可就……」「那些敗類可真不是人，小王你教訓他們教訓得好！……」「沒弄死他們算便宜了！……」
末了，肖江萍又有些擔心地對常珂說：「女兒啊，這些天要避一避風頭才行——那個診所就暫且不要去了！……」
常珂還沒開口，歐陽果已搶著回答：「還是一切如常好一些——剛才那場大雨已將什麼痕迹都沖洗乾淨了，只要我們不說出來，沒有誰會再知道……」
「對！對！」常偉贊同著，「如果珂兒因此不去上班，反倒顯得做賊心虛了！」
歐陽果又對常珂認真地說：「萬一要是有Jc向你調查、問話，你可一定要保持鎮定，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嗯，我理會得……」常珂鄭重地點了點頭，「那明天你陪我去上班吧？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歐陽果微一點頭：「那就暫時這樣吧……」
「好了！好了！」常偉高聲說，「先吃飯！先吃飯！」又對歐陽果問：「小王啊，你喝酒不？是喝啤酒呢還是喝白酒？」
歐陽果愣了愣，笑著說：「我無所謂——大叔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好了！」
「好！好樣的！」常偉大笑起來，「啤酒？！那也能算酒么？！你看好多電視電影上那些喝啤酒解愁的，真是笑死大老爺們了——啤酒也能喝得醉人么？！我就是喝得撐破了肚皮都沒一點意思，怎麼過得了癮？！」
肖江萍哼了一聲：「我說老頭子，你當人人都像一樣是個老酒鬼啊？！有的人連啤酒都喝不得呢！」一邊說著，她還是去拿了兩瓶「西湖酒」來，放到桌子上后又嘮叨了一下：「少喝點啊，注意身體！」
常偉一邊打開一個瓶蓋，一邊笑呵呵地說：「我的酒量你還不清楚嗎？這麼點兒酒，小意思！小意思！」
當下幾人分好碗筷，吃飯喝酒起來。
歐陽果搶著篩酒，先跟常偉幹了一大杯，接著再滿上了，喜得常偉連聲說好。
常珂一邊吃飯，一邊不時給歐陽果夾一些菜，看向歐陽果的眼神一直脈脈含情的。
眼見女兒的表現，肖江萍已清楚了女兒的心思，便開始摸起歐陽果的老底來了：「小王呀，你是哪裡人啊？在做什麼工作？家裡還有些什麼人呢？」
見母親如此問話，常珂不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媽，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歐陽果又幹了一大杯，一邊微笑了一下：「沒什麼，沒什麼——阿姨問這些也是關心我們晚輩嘛……不過，阿姨您可能要失望了——我是sx省xa市人，從小就是個孤兒，後來我師父他老人家收留了我，教我學了一些武功……去年師父要我出來闖蕩一下，我就徒步走遍了大半個Z國，一直沒有做過什麼工作……」
「是這樣啊……」肖江萍果然掩不住失望之情，對歐陽果的態度也冷淡了下來。
「媽——」常珂不依地叫了起來，「沒有工作可以找嘛！您女兒我大學畢業了兩年還不是一樣沒有工作嗎？！王大哥有這麼好的武功，又這麼像李廉潔，他要是想出名的話早就出了——就算找不到工作，在咱們家農場幫忙也很不錯啊！」
「哦……嗯……」肖江萍不再說話，自顧吃起了飯來。
常偉哈哈一笑：「老婆子就是這樣——來！來！小王，咱們不理她！咱爺倆再走一個！」
歐陽果笑了一下：「沒事！沒事！」說完，端起酒杯就是一口悶——他以前身體健康時酒量已是難尋對手，後來垮掉了仍有很深的老底子，如今有了非凡的能力，就是喝再多的酒也都可當作沒喝。
常偉的酒量也是大得驚人，二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喝乾了兩瓶。肖江萍和常珂先後吃完了飯，失望的肖江萍沒有再去幫兩位大老爺們拿酒，自顧洗澡去了。常珂去拿了兩瓶酒過來，一邊對歐陽果說：「王大哥，你能喝就多喝點！」又對常偉說：「爸，您可得注意點身體才行——王大哥還年輕，又是練過武的，您可得悠著點兒！」
「咋啦？！瞧不起老爸是不是？！」常偉不服氣地叫了起來，「丫頭你去忙你自個的，老爸要跟你王大哥喝個不醉不休！」
常珂苦笑了一下，對歐陽果說：「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間，好等王大哥休息——在三樓中間，房間里有熱水器之類的，吃了飯王大哥你自己上去啊？」
歐陽果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常珂羞澀地笑了一下：「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為你做這點事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的房間在三樓的最左邊，和你隔了兩間房，有什麼事你可以叫我……」她一邊說著，一邊自行上樓去了。
歐陽果和常偉又幹了兩瓶酒——這「西湖酒」的味道確實很不錯，濃香甘醇、回味無窮，那感覺就好像觀賞了美麗的西湖一樣美。他見常偉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便勸說下次再喝。常偉不服氣，還想再來幾杯。這時常珂已自樓上走了下來，見狀不由急忙跑了過來，一邊收拾酒杯一邊對常偉嬌嗔著：「爸，別再喝了——人家王大哥都不想喝了嘛！」
常偉無奈地攤了攤手，常珂已拿起酒杯向廚房走去，一邊對歐陽果說：「王大哥，等我將飯拿出來！」不一會兒她又回了來，端了一個中號的電飯煲放在餐桌上。
歐陽果正要起身去乘飯，常珂已將他按住了：「我來吧！」說著，將歐陽果的飯碗搶了過來，為他乘好滿滿的一碗飯後又幫常偉乘了小半碗。
歐陽果道了聲謝，便自顧吃起了飯來。
常偉一邊小口小口地嚼著飯，一邊含混不清地對歐陽果嘟噥了起來：「你瞧！……唔……你瞧！……我說小王啊，我們家珂兒對她老爸都很少這麼熱情過啊！……你、你可要對我們家珂兒好一點兒……」
常珂紅著臉瞪了常偉一眼：「爸你亂說什麼呢？！」又對歐陽果說：「王大哥，房間我已收拾好了——我先去喂一下那些寶貝狐狸、中華鱉和鴕鳥，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歐陽果點頭說：「好的——你們家養了這麼動物啊？」
常珂笑著應了一下：「是啊，那些祖宗們很難伺候的……」說著，她已轉身向後門去了。
很快吃完了飯，一邊品嘗著甜甜的蜜桔，歐陽果又和常偉有搭沒搭地閑談了一會兒，接著二人便一起動手將餐桌收拾好了。
歐陽果半扶著常偉上了二樓，看著他進了卧室后自己才向三樓走去。
到得三樓后，歐陽果找著了常珂為他準備好的房間，先洗了一個熱水澡，接著將衣物也清洗了一番。
躺在寬大、舒適的床上后，歐陽果將頭枕在雙手上，一邊心想：「這就是家的溫馨啊……雖然常珂她母親有些不協調，但她對家人還是很關愛的……」又念及遠方的親人，他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摸出一支香煙點著，接著便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
一邊愜意地吞雲吐霧著，歐陽果又將意識向公路上的事點延伸而去，但見那兒已有很多人圍著，數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正將那四位已經報廢了**用擔架向一輛救護車抬去。十幾位Jc四處勘查了一番，但是由於先前的那場大雨，他們找不著任何蛛絲馬跡，只得又匆匆地走了。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不是一般的低啊！」歐陽果嘲弄地笑了笑，心想難關有人說「Jc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因為那些膘肥體壯的大老爺們只顧著吃喝嫖賭、欺壓百姓去了，真正有犯罪事件了他們只能是個「馬後炮」……
他又將意念向市中心延伸而去，先大致了解了一下那個黑壯**的舅舅、ga局副局長的一些情況，接著便重點搜索起本市的黑道人物來。
經過一番地毯式的搜索后，他已弄清楚了hZ市黑道的大概情況：除了一些小團伙之外，最大的兩個幫派就是「黑虎幫」和「天爍堂」了……
黑虎幫是真正的黑幫，除了收取保護費、經營等之外，還做一些綁架勒索、強搶豪賣的勾當，而且還控制著全市絕大部分的毒品交易——其幫主就是那名黑壯**的姨丈，名叫6德忠，因為皮膚黑、心腸更黑，人送外號「黑虎」……他此刻已經知道黑壯**張小波的慘況，不由大雷霆，正對著數名手下吼叫著：「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盤竟然讓小波被人廢了——都給我去查！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老子非將那龜孫剁成了肉醬不可！……」
一名頭目小心翼翼地說：「大哥，這幾年天爍堂一直因為酒吧的事而與咱們有怨，我看這事八成是他們做的……」
6德忠冷靜了一下，想了想后才說：「非常有可能——嘿嘿，張天爍啊，張天爍，要真是你做的，可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又對一眾手下大吼了一聲：「去！去叫些臉生的弟兄到天爍堂打聽打聽！……」
6德忠口中所說的「張天爍」，正是那位以一「兄弟，你可曾想起了我」而讓廣大歌迷喜愛的知名歌手。他退出娛樂圈后在hZ市市中心東區開了一家「天爍酒吧」，從全國各地招募了大量的涉黑成員來幫他管理，成立了實力雄厚的天爍堂，可以直接與根深蒂固的黑虎幫相抗衡。
近幾年因為黑虎幫新開張了一家「黑玫瑰酒吧」而搶去了「天爍酒吧」的不少生意，天爍堂便時常派些人去搗亂，以影響其正常營業。黑虎幫當然不甘示弱，更加倍地向「天爍酒吧」報復……雙方明爭暗鬥了五年多，一直難分勝負……6德忠雖然有親戚ga局副局長撐腰，堪稱本市最大的地頭蛇，但張天爍畢竟是一個名人，在很多地方都有不少的人脈，本市不少官員都與他稱兄道弟——從明的方面來說，雙方都拿對手沒辦法，都只好從暗地裡著手。
最近雙方斗得更凶了一些，除了經常搞些小動作之外，還不時生大規模械鬥，雙方各有傷亡。這回黑壯**張小波的「遇難」，6德忠從心底上已基本確定了是天爍堂下的手，心裡暗暗起了狠來：「好小子，別以為你是個名人老子就不敢動你了——一直以來老子都是因為這一點而有所顧忌，可如今老子最疼愛的侄兒你都敢廢了，那老子乾脆就直接廢了你！……」
6德忠打定了主意，一方面讓手下去探聽天爍堂的動靜，一方面派了幾個心腹去外地聯繫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一周后不管能否確認是不是天爍堂對自己侄兒下的毒手，都要請那個殺手組織派人來暗殺張天爍，花再多的錢都在所不惜——據他所知，只要你出得起大價錢，那個殺手組織什麼活都會攬下來，而且還從來沒有讓僱主失望過。
「張天爍啊，張天爍，無論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都死定了！」在6德忠狠狠的自言自語中，歐陽果將意念拉回到了眼前，暗暗苦笑了一下：「嗬，沒想到我很喜歡的歌手張天爍竟然替我背了黑鍋、性命難保啊！」他細細想了一下，覺得眼下正是一個大好時機，自己可以趁此機會幫助天爍堂徹底毀掉黑虎幫，從此以天爍幫為基礎而逐步擴大勢力……
「嗯，不錯，就這麼著了……」歐陽果微笑著自語了起來，「誰叫你黑虎幫老大的親戚惹上了我呢？算你們倒霉吧！」又分析了一下天爍堂的情況，覺得他們的人大多數是講義氣的漢子，他們真正做的違法的事並不多，而且從不沾上跟毒品有關的交易。這些，正合了歐陽果的心意：「看起來，天爍堂還真是不錯，而且他們的堂主張天爍又是我喜歡的歌手，我沒有理由不幫他們啊？……」
歐陽果嘿嘿笑了一陣，鑽進被窩準備睡覺，一邊哼起了他很喜歡的那張天爍的成名之作「兄弟，你可曾想起了我」——「兄弟啊，兄弟，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又被女人拋棄，請你告訴我……如果——你又有了，有了新的愛人，請你離開我，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