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邵璇幾乎是逃回台灣的,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即使她心裡有一丁點兒喜歡伊凡,她也不打算那麼早就結婚。
不過,她和伊凡的緋聞的確令人好奇,而她對外總是一概否認,卻騙不了打小一塊兒長大的邵茵。
「璇璇,你老實告訴我吧!你和伊凡之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邵菌關心地問。
「我……我們什麼也沒有呀!只是當時我所有的現金和信用卡都才好心收留我。」邵璇簡單地道。
邵茵卻不相信事情會那麼簡單。
「你別騙我了,你們之間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看看你自從回來后整個人都變了,還敢說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聞言,邵璇不得不佩服邵茵敏銳的觀察力,可是,這件事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真的沒有。」
「你不說就算了。」邵茵並不想強人所難,「共實我很羨慕你,如果能和伊凡住在一起,即使是一天我也死而無憾。」
「菌茵,我不准你說死。」只有這個時候,邵璇才會對邵茵板起臉。
每當邵茵這麼說的時候,邵璇的心裡就會充滿了不安,好像邵茵會永遠的離開她似的。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嘛!看你緊張成什麼樣子。」邵茵微微地笑道。
邵璇害怕的抱住邵茵,「即使是隨口說說也不行,茵茵,還記得嗎?小時候爸媽他們都忙著工作,家裡只剩下我們兩人,所以我們兩人的感情比普通的姊妹還要好,你不能沒有我,我也不能沒有你。」
邵茵完全同意妹妹的話,可是……
「你總有一天會結婚,到時候你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丈夫了。」邵茵說道,她根本不敢幻想自己能結婚,但她希望妹妹能夠幸福。
「如果我們生長在古代的話,就能嫁給同一個老公了。」邵璇突發奇想地道。
「別傻了。」邵茵取笑她天真,「如果你有了喜歡人,恐怕就不會想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他,即使那女人是我也一樣。」
「才不會呢!」邵璇抗議,無論如何她最重視的還是姊姊。
「等你遇到了喜歡的人就知道了。」邵茵只是笑道。
邵璇從醫院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多,可是令她意外的是家裡好像有客人。
而當她進入客廳時更是吃得差點叫出來。「伊凡,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竟然理所當然的出現在她家,還一副和她父母相談甚歡的樣子,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伊凡投給她一個迷人的笑容:「我當然是來追回自己的老婆。」「誰是你的老婆?」他竟敢在她的爸媽面前亂說,真是太過份了。「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伊凡表現得彬彬有禮,但說出來的話卻令邵璇猛翻白眼。「在美國的時候我們都同居在一塊了,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你敢否認嗎?」
她是不能否認,但這根本不是事實,他竟然卑鄙的將之混為一談。
「你別亂說,我們之間是清白的,爸、媽,你們別聽他胡說。」
她急著向父母解釋,但邵父不在意的對她說:「有什麼關係,你就嫁給他吧!」
「對呀!你嫁給他我們非常放心。」邵母也跟著說道。
邵璇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父母到底是怎麼了?好像催眠了似的,她記得以前父母好像沒有那麼滿意伊凡。
「璇,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這下子伊凡可得意了。
看著他得意的笑臉,邵璇不覺生起氣來,她覺得伊凡實在太奸詐了,而她絕對不會稱了他的心。
「你儘管去討好我父母吧!伊凡·溫恩,至於要我嫁給你可有得等了。」
說完這些話,她轉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門。
「璇璇,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邵母擔心地喊道。
「伯母,讓我去找她回來吧!」
說著,伊凡跟在邵璇之後奔出邵家。
唉!他好像用了一個很差勁的法,沒想到邵璇平時很洒脫,但脾氣是那麼倔強。
她那種人是吃軟不吃硬的。
沒多久,伊凡就追上了邵璇,他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逃走。「邵璇,你聽我說。」「說什麼?你太差勁了。」邵璇氣憤地罵道。「差勁的到底是誰?」面對邵璇的指控伊凡可不服氣了。「你說要考慮卻不告而別,你知道我心裡作何感想嗎?我從沒被人如此戲耍過。」「我……」邵璇自知理虧,所以也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了。「我是要考慮,我回家來考慮不行嗎?」這個理由實在是爛透了,伊凡順勢問:「那麼你考慮好了嗎?」「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不會嫁給你。」邵璇直視看他。
「你……」
「幹嘛?」
白痴也看得出來伊凡很生氣,不過別以為這樣她就會怕了他。
伊凡的確憋了一肚子氣,如果他能像對她父母一樣使用催眠的能力他早就用了,奈何他那頂尖的催眠能力偏偏對她不靈光。
「你這個不老實的小嘴需要好好的懲罰一番。」伊凡邪惡的笑道,他的心已有了主意。
「你……」
邵璇接下來的話被伊凡的唇給堵住,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就在衝上強吻她。
她本來應該反抗的,可是他的唇像是有魔力似的,就如同上一次一樣,一碰觸到他的唇,她就變得渾身無力,然後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是伊凡的吻太高明了嗎?或是……
伊凡嘲弄的放開她,「看來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多了,你明明就要我,能否認嗎?」
「我承認,你可以誘惑包括我在內的任何女子,這樣總行了吧!」邵璇咬牙反駁。
然而,這並非伊凡想要的答案。「我只要你嫁給我,真的有那麼難嗎?」
真的有那麼難嗎?一點都不難,她只是不願讓自己沉淪在他的魅力。「請讓我安靜的想一想。」「你該不會又要偷溜了吧?」邵璇聞言,自我解嘲地笑道:「我是不能再逃到哪裡去,而且一定還是會找到我。」
邵璇回到家門口時,看見了布蘭妲,她就自個兒一人佇立在陰暗的角落。
「你為什麼一再拒絕伊凡的求婚?」布蘭妲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不知為什麼,面對布蘭妲時,邵璇隱隱約約感到一股寒意,而且才幾日不見,布蘭妲怎麼會變得如此陰沉?
「這不關你的事。」她對布蘭妲說道。
「哼!是不關我的事,但我知道你是作賊心虛。」布蘭妲扯著嘴哼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會作賊心虛?」邵璇的脾氣輕易地被挑起,她最受不了別人冤枉她了。
她活得坦蕩蕩,怎麼會作賊心虛。
布蘭妲環抱著胸走向邵璇,她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已經調查過了,你姊姊心裡極愛慕伊凡,她一定還不知道伊凡向你求婚的事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邵璇一點都不喜歡她那種態度。
布而妲傲然的抬起下巴,「我還知道你姊姊生了重病,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就要被妹妹搶走了,不知心裡會作何感想?她一定會不想活了。」
「你住嘴。」
邵璇的臉色一陣青白,她雖然叫布蘭妲住嘴,但布蘭妲的確是中了問題癥結所在。
是邵茵先喜歡上伊凡的,她怎麼可以橫刀奪愛,怎麼可以……
「唉!你的姊姊真是可憐啊!我同情她,因為我和她同病相憐。」布蘭妲趁著邵璇心情混亂之際又道。
邵璇不想示弱,她努力武裝起自己。「你說這些話對你有什麼好處?」
「是沒有什麼好處。」布蘭妲聳著肩,「我只是不想讓你好過而已。」
語畢,布蘭妲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更加彷徨的邵璇,無論如何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邵茵的事。
煩惱了一整夜,邵璇最後決定向姊姊坦白招供,紙是包不住火的,如果邵茵從不相干的人那兒聽到風聲只會使情況更糟。她下定決心之後立刻前往醫院,可是……邵璇在病房裡卻沒看見邵茵,怕她會出什麼意外,她急得四處尋找,最後在邵茵的主治大夫辦公室門外看見了她。
邵璇不解地看著她,心裡泛起陣陣不安。邵茵為什麼臉色慘白的呆站在這兒?她走上前想問明白。
邵茵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她聽到了她們的父親正和邵茵的主治大夫在說話。
「院長,您應該也知道令嬡的病捱不過今年了。」主治大夫說。
什麼?邵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剛才他們說了什麼?她希望是自己聽錯,可是他們的對話卻一字一句清晰的傳進她的耳里。
邵父的聲音響起:「我知道,茵茵的病可以撐那麼久已經是奇迹了。」
邵茵沒有將話聽完,便轉身靜悄悄的離去,邵璇追了上去安慰道:「茵茵,他們一定是搞錯了。」
邵茵回過頭來強裝出笑容,「沒關係的,璇璇。我早已經有心理準備。」
這種事怎麼可能有心理準備,邵璇的心全揪在一塊兒,她只覺得老天爺實在對邵茵太不公平了。菌菌
「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邵茵丟下這句話轉身奔回病房。
邵璇怔怔的站在病房外,她不知該如何幫助姊姊,以她的力量實在……不,她可以幫助姊姊的,至少可以幫姊姊完成夢想。
而邵茵的夢想就是……
邵璇打電話約伊凡在他住的飯店樓下咖啡廳見回。
「希望你這次帶來的是好消息。」伊凡明白她約他是為了給他答覆。
邵璇低下頭,她不如該如何啟齒,但無論如何她要試一試。
「伊凡,你曾經答應我一個請求,還記得嗎?」
伊凡莫名其妙的點頭,不明白她為何要突然提及此事,「嘿!你該不會要我應你別再提結婚的事吧?」
邵璇搖搖頭,她要求的遠比那件事困難多了。
「我請求你和我的姊姊結婚。」邵璇吸了一口氣后說道。
「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伊凡詫異的低叫,再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妮子會有如此荒謬絕倫的要求,她的腦袋是不是壞了?
「求求你。」
若非邵璇的語氣很認真,伊凡一定會以為她是在跟他開玩笑。「能告訴我理由嗎?」理由?事到如今只有老實告訴他了,邵璇哀傷地開口道:「醫生說茵茵活不過今年,所以我想完成她的心愿。」
「而她的心愿就是和我結婚?」
伊凡總算明白,他從以前就很清楚邵璇有多麼重視她姊姊,重視到令他嫉妒的地步。
邵璇偷偷的瞧一眼伊凡,但從他冰藍色的眸子里甚至感應不到半點情緒。
不過,這樣卻顯得更可怕,頭一次,她對伊凡湧現「害怕」的感覺。
「可以這麼說。」她吞了口水道。
「是你的真心話嗎?」伊凡低沉地問道。
「求求你,伊凡,我姊姊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她是那麼美麗又善良,況且你不是想要一個老婆嗎?你一定會愛上她的。」
「即使她再美麗我也不會愛上她。」伊凡煩躁的抓抓頭髮。
如果他只想要美麗的女人,置身於好萊塢的他難道會找不到嗎?多的是美女對他投懷送抱,可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只想要邵璇。
「為什麼?你是嫌她有病嗎?」邵璇不解地問。
「不是,即使她現在健健康康的,我也不會愛上她,因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伊凡無可佘何,只好將埋藏在心裡的秘密道出。
邵璇聞言倒抽一口氣,氣憤地道:「你已經有心上人還向我求婚?」
「我……」
伊凡被她打敗了,這小妮子還不明白嗎?如果他不是心繫於她,又怎麼會一再的求婚,甚至還拋下一切追到台灣來。
她無法給他相對的回應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逼他娶她姊姊。
這讓伊凡明白自己再怎麼喜歡邵璇都沒有用,他在她的心裡根本無法和她姊姊邵茵相提並論。
沒想到他這個撒旦軍團的風,好萊塢最炙手可熱的金童竟然也有這一天。
「你怎樣?」
邵璇沒有發現,她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伊凡有心上人的這件事。伊凡霍地站了起身。「算了,雖然你的姊姊很可憐,但我可不是個慈善家,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怎麼能到此為止,至少也讓她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誰嘛!
「伊凡……」
邵璇還有話說,然而伊凡已經離開咖啡廳。
伊凡原本想告訴邵璇他的心意,但說了以後又能如何呢?如果邵璇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的話,他說了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倒不如不說。
伊凡離開后,邵璇仍在咖啡廳呆坐了好一會兒,她一直都沒有發覺有個男人直往她這邊瞧。
那男人一開始是跟著邵璇進來的,而且就坐在伊凡和邵璇隔壁的位置,並背對著他們。
看著伊凡離去的背影,那男子喃喃低語:「哼!撒旦軍團的風也不過如此而已,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算了,我就先幫幫你,讓你吃點甜頭吧!」
邵璇才剛步出飯店大廳,即被一個陌生男人阻擋了她的去路。
藍尼笑容可掬地問:「邵璇小姐是嗎?」
「我是。」邵璇納悶的看著他,這個男人能準確無誤的叫出她的名字,但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認識此人。「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你姊姊?」男人莫測高深的一笑。
邵璇詫異的看著他,心裡想著這個男人實在太玄了,竟然連她的心事都能看穿。
「你有辦法?」邵璇半信半疑地問道,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了,他能有什麼辦法?這人該不會是騙子吧?不過,姑且聽之無妨。
「我有辦法,只要你照著我說的話去做。」男人浮現詭譎的笑。
「我該怎麼做?」邵璇邊說邊看著他。
「好女孩。」
男人趁她沒有防備時吻上她的唇瓣。
「你怎麼可以……」邵璇正要抗議他偷吻她的行為,但突然之間她心神一恍,眼神獃滯的凝視著他。
「我的名字叫藍尼,從此刻起就是你的主人,現在我有一件任務要交給你,記住,只准成功不許失敗……」接著,藍尼將任務的內容告訴邵璇。「……我再說一次,這次的任務只准成功不許失敗,成功了催眠立刻解除,失敗了你只有死路一條。」
「是。」邵璇順從地點頭,轉身執行她的任務去了。
藍尼微微地勾勒出邪惡的笑。
「風,我已經對你出招了,接下來就看你如何接招。」
伊凡回到房間后,他要服務生送來一瓶威士忌,就走進浴室沖澡,衝到一半突然聽到敲門聲,他以為是服務生,因此隨便在腰上圍了條浴巾便前去開門。
可是門一開,門外站的不是服務生,而是邵璇。
「我剛才的話還說得不夠明白嗎?」伊凡擺出冷漠的臉孔,經過剛才的事,他覺得還是不要對邵璇太好,免得讓她騎到他頭上。
然而對於他冷漠的態度邵璇沒有任何回應,她不發一語的關上門,然後開始解開自己上衣的鈕扣。
「你在幹什麼?」伊凡叫道,難道她今天給他的震撼還不夠多嗎?「你沒有必要為你姊姊犧牲到這種地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答應你的。」
「你不喜歡嗎?」邵璇舔舔唇,對他誘惑的一笑,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對,這不是邵璇會有的表情,到底怎麼回事?伊凡不解地想著。
就在伊凡陷入沉思時,邵璇已脫下自己的上衣丟到地上,然後開始去解褲子的拉煉。
「住手!」
伊凡衝上前去想阻止她,但邵璇卻抓著他的手去碰觸她柔軟的胸部。
天哪!伊凡幾乎無法收回自己的手,她的胸部發育得非常好,豐滿而富有彈性,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接著,就在伊凡失神之際,邵璇主動獻上自己嬌艷欲滴的唇,並伸出舌在他的嘴裡挑逗著。
伊凡是個正常男人,更何況他的心裡還渴望著眼前誘惑他的女子,他幾乎快把持不住了。
就在他吻住邵璇的香肩時,心裡驀地響起了警訊,邵璇的這種反應不正是……她被催眠了!但是,怎麼可能?伊凡喘著氣推開她。難道世界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人會這種高段催眠術?
「邵璇,你醒醒,你被催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伊凡試圖以自己的能力解開對力的催眠,然後喚醒邵璇,但是,根本沒有用。
「伊凡,你為什麼不抱我?」邵璇不依地緊緊抱住伊凡,並以自己的身體磨蹭他的。
「邵璇,你看著我。」伊凡強忍住當場要了她的衝動道:「醒醒啊!邵璇。」
伊凡充滿了無力感,他的身體好想就這麼接受了邵璇,可是他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這麼做。邵璇是受人控制身不由己,如果他現在強行有了她,等她清醒之後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可是,他到還能堅持多久?
邵璇不管伊凡說了些什麼,她的任務就是誘惑伊凡上床!她拉著他走到床邊,直躺到床上,擺了個撩人的姿勢。「伊凡,你不想要我嗎?」
他想,想極了,但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伊凡努力不看向她,咬著牙道:「我不想要你,你走吧!」
他指著門口,邵璇壓根兒沒聽到,她以最銷魂的嗓音輕喃:「伊凡……」
「走,聽見了沒有!」伊凡大吼。
條地,邵璇變了臉色,她隨手拿起拆信刀。「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就必須死。」
「住手!」
伊凡拍掉邵璇手上的刀子,心裡膽戰心地想著,那個對邵璇催眠人好狠毒,不但對她下了一道誘他上床的命令,又下了另一道沒有完成任務就得死的命令,如果他沒讓她完成任務的話,她隨時可能再度自殺。
到底是誰?那個對邵璇催眠的人到底是誰?他又有何目的?
此時,門外突地響起了敲門聲。
「先生,您要的酒。」
伊凡看了邵璇一眼,轉身打開門,給了服務生小費后,拿進了一酒。
他隨手打開酒喝了一日,「也許,明天等你清醒的時候會恨死我,但我已沒有更好的方法了。」他抱著邵璇一塊兒跌入那張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