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邵緯的不愛惜身體終於讓他的胃和肝吃不消,住進醫院了。
這下子,羅沙倫和邵茵也無法再乾等於蒂綾來找邵緯,他們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於蒂綾。
於蒂綾接起電話,另一端傳來執行製作的聲音;「Eve,有你的訪客,是一位羅先生和他的太太,我已經請他們先去會客室等你了……你要見他們嗎?」
羅?應該不會是他吧!「我等會兒就過去,請他們稍待。」
於蒂綾將手邊的工作大概做完后,拿了一份公文給執行製作。「你請導演在今天完成第十八場,客戶等著要看。」
「好!」
於蒂綾走到會客室,一打開門即證實了她的想法。「嗨!沙倫。」
「嗨!蒂綾,好久不見。」
「這位是……我想起來了,你是沙倫的太太,也就是邵剛的妹妹。你好。」她故意不提邵緯的名字。
「你好!」
「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事嗎?」於蒂綾在邵茵的隔壁坐下。
「呃,我……老公,你說吧!」
「是這樣的,邵緯住院了!」
於蒂綾緊張的站了起來,「邵緯住院了?他怎麼了?哪裡怎麼了?他沒事吧?」她急得語無倫次。
「他在辦公室忽然昏倒了,醫生說他……」
「怎麼了?你們倒是快說啊!」於蒂綾著急的看著羅沙倫和邵茵。
「醫生說他……肝有問題!」羅沙倫一副非常難過的樣子。
「肝?肝怎麼了?」於蒂綾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的肝……醫生說他得了肝癌。」
邵茵聞言,震驚的看著羅沙倫--怎麼肝發炎變成了肝癌?
羅沙倫使了個眼色,邵茵隨即會意,原來……好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就利用機會讓惡作劇細胞活過來吧!
邵茵隨即哭了起來,硬是從眼睛里擠出淚水。「醫生說是末期了。」
「肝癌!末期……」這對於於蒂綾來說,簡直是青天霹靂。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她要那麼固執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呢?「那……他還有多久的壽命?」
「兩個禮拜!」
「一年!」
邵茵和羅沙倫「異口異聲」道。
「到底是一年還是兩個禮拜?」
「一年!」
「兩個禮拜!」
邵茵和羅沙倫毫無默契的連錯兩次,羅沙倫只好設法圓謊,「嗯……醫生說,最短只有兩個禮拜,最長則不超過一年。」
「這麼短!」
「我們到現在還不敢讓他和家裡的人知道。」邵茵哀怨的說。
「他在哪裡?我要去看他!」
「Eve,先別急!我們來這裡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希望你能不計前嫌,讓他好好的過完下半生……」
「這沒問題!那第二呢?」
「我們想幫你們澄清誤會。」
誤會?
「你知道邵緯和楚妍茜結過婚的事吧!事情是這樣的……」羅沙倫和邵茵唱作俱佳的將事情經過從頭講到尾。
「真的?」
「千真萬確!所以,你別再怪邵緯了,那並非出自他本意啊!」
「我知道了……他在哪家醫院?」
「仁愛醫院八零六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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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又驚又喜的抬起眼,生怕這一切都是夢,都是因為他太想念於蒂綾才會看到她的幻影。
「蒂綾。」
於蒂綾一進病房,就看到邵緯坐在病床上批閱文件。
真是的!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整天埋在公文里。於蒂綾走到床邊把桌上的一堆文件搬到窗戶旁的茶几上,她正感到滿意時,轉過身卻看到邵緯的手上還有一堆文件。
於蒂綾走了過去一把搶走邵緯手上的文件,扔到茶几上。「你啊!一點都不愛惜自己,都已經搞得進醫院了,還在擔心公事。」於蒂綾轉過身,手擦在腰上責怪邵緯。
「蒂綾!」邵緯直想爬下床抱住於蒂綾,卻被左手的點滴阻止了。
「小心!」
一看到邵緯不要命的想爬下床,於蒂綾連忙衝到床邊制止他,「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否則我可要走人了。」老天!如果讓針走掉、液體全跑到肌肉里的話,肌肉是會壞死的!
「好,好。嗯……你原諒我了嗎?你願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了嗎?」邵緯還是有點不相信,蒂綾今天居然面帶微笑的來看他?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他情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我已經原諒你了。」
「不論你肯不肯聽我的解釋,我都要把它說完。」邵緯決心要把事情的原委說個明白。「當年在馬爾地夫時,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可是妍茜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知道我在馬爾地夫。一接到她打來的電話時,我非常吃驚,我問她是不是家裡或公司出事了,她卻突然哭了起來,說她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說那是我的骨肉……我承認和她有過一夜情,但她的交友狀況非常複雜,後來和她結婚以後,經由調查發現她肚子里的小孩根本不是我的,而是她公司里另一個設計師的……我們離婚沒多久,她就臨盆了,可是,卻死於難產。」
「我知道,這一切我全知道。」於蒂綾握住邵緯的手,彷彿要給他支撐下去的力量。
「你全知道?」
「當然知道,別忘了你身邊有個廣播電台。」羅沙倫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我們的談話你全聽到了?」
「誰教你們不把門關好。」
「我……做賊的人先喊抓賊,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冤枉啊!要不是我幫你,你現在能左擁美女、右抱名利嗎?」
「是是是。古人有雲,『唯小人難養也』。」
「別刻意跳過女子啊!」
「去!別妨礙我們。」
「我真是……唉!」羅沙倫裝著一副無辜樣,乖乖的被趕出病房。
於蒂綾原本高興的神情,一下子又憂鬱了起來。
「你怎麼了?」
「你一定知道,我在美國結過婚了……」
「我曉得。」
「你曉得?」
「老實說,身邊有沙倫這小人,還會有什麼事不知道呢?」
「那你一定也曉得,Jack到台灣來了。」
「不!這我不知道。」邵緯一聽到情敵到台灣來了,緊張的用力抓住於蒂綾的手,想到那天和她有說有笑的男人。
於蒂綾感受到邵緯緊張的情緒,故意說:「他是來找我的……」
「找你?你們不是離婚了嗎?」邵緯覺得自己的血壓節節高升。
「是啊!但是他說……他忘不了我。」於蒂綾淘氣的說著,想氣一氣邵緯。
「那是他家的事!我不准你和他重修舊好,我不准你再逃離我的生命!」
一聽到「生命」這兩個字,於蒂綾不禁難過起來。「不,不會的,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真的?」
「嗯!對了,我想去販賣部買幾本書,你不準下床,不準勉強自己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好!」
於蒂綾到販賣部買了幾本雜誌后,決定要去問邵緯的主治醫師,邵緯現在的情形如何。
於蒂綾敲敲門,聽到回應后,她打開門走進去,看到一名大約三十齣頭的成熟男子正專註的研究著病歷。
「請問是馮醫師嗎?」
馮偉中抬起頭,「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邵緯的家人,我想問一下他的病況怎麼樣?可以回家休養了嗎?」
「邵緯?他當然可以回家了,他的病沒什麼大礙,為什麼不能回家?」
「可是……他不是得了肝癌嗎?」於蒂綾心想,這個醫生怎麼這麼不仁道,迫不及待的想把邵緯趕出醫院。
「肝癌?」
「對呀!」
「沒有啊!他只是太過勞累,又不愛護身體,所以肝臟有點發炎……怎麼會扯到肝癌呢?」
「可是……他……那個……我……」於蒂綾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難道是羅沙倫和邵茵騙了她?或是邵緯騙了他們?
「我想,可能是邵先生的秘書告訴你的吧?」
於蒂綾用力的點頭。
「哈!我想你可能被他騙了。」馮偉中能想像得到羅沙倫會搞的把戲,畢竟在一起當兵兩年,想不了解他也不行。
「該死的沙倫!就不要讓我看到他,否則……」於蒂綾咬牙切齒,直想把羅沙倫大卸八塊。她忽然靈機一動,「馮醫師,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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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在病房裡坐立難安,又礙於答應於蒂綾不下床亂走動,所以只能坐在床上枯等。
「蒂綾。」看著於蒂綾走進病房,邵緯的一顆心總算安定了下來。
「邵緯,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於蒂綾將所有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最後終於得到邵緯的答應,外加附議。
顯然羅沙倫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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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沙倫莫名其妙的被一群護理人員圍住,繼而被送往血檢。
「對不起!請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大聲詢問。
「我們接獲匿名人士的通報,說你患有愛滋病。」
「我有愛滋病?」
「是的。所以,我們需要抽取你身上的血液化驗。」其中一名醫師開口回答了羅沙倫的疑問。
「這太荒謬了!」雖是這樣,但他還是無可奈何的任人宰割。
折騰了大半天,羅沙倫總算自由了。「荒謬,荒謬!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羅沙倫會得那種病嗎?」羅沙倫坐在等候室里等待化驗結果,一肚子火無處可發。
「羅沙倫!」
「這裡。」他跟著護士走進醫療室,坐下來努力的剋制住怒氣。
「羅先生,化驗報告出來了,非常恭喜你沒有感染到愛滋病。不過你血液里的脂肪含量過高,有些高血壓的傾向,需要小心點。」
被你們這樣搞,沒氣出高血壓那才見鬼哩!「謝謝你。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
羅沙倫邊走邊猜那個匿名人士是誰,走到邵緯病房門口,就聽到於蒂綾和邵緯在房裡大笑。
「我看他現在可緊張了吧!誰教他愛惡作劇。」
「他活該被整,居然敢騙我!」
羅沙倫氣沖沖的打開房門,「就是你們,就是你們!」
「嘿!一報還一報,無傷大雅嘛!」
「好,算我栽了!」羅沙倫看著邵緯,心想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沙倫,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我想回公司處理公事。在醫院待太久,骨頭都快生鏽了。」邵緯已經迫不及待要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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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邵緯和於蒂綾的誤會已經冰釋了,兩人也常一起出門,但還是沒有於蒂綾和Jack走得近;這下邵緯可緊張了,決定使出撒手鐧。
邵緯找了家高級餐廳,約於蒂綾吃晚餐,並趁這個機會向她求婚。
「這句話我已經埋在心底好久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到我身邊,讓我對你說請嫁給我,好嗎?」
通常在羅曼蒂克的氣氛下,被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求婚,女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答應;但於蒂綾卻猶豫了。「我……我不想你因為銘銘的關係而想娶我。」
「不!我向你求婚是因為我愛你。我不否認銘銘也是原因之一,但愛你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不能再沒有你,你可知道我在失去你的這幾年裡,活得有多痛苦嗎?」
「我……我知道,我全知道。」於蒂綾還是沒有明確的回答邵緯。
「既然你全知道,你怎麼忍心拒絕我呢?」
「我……我答應你。」有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她還求什麼呢?
「萬歲!」邵緯正歡呼時,卻忽然想起一件事。「那Jack怎麼辦?」
「這又和Jack扯上什麼關係?」
「他不是忘不了你嗎?」
「是啊!他是忘不了我這個朋友,這次回台灣是想親口告訴我,他要和他的助理結婚了,請我去參加婚禮。但是,我可能得告訴他,我不能去參加他的婚禮了。不過,他倒是可以先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於蒂綾向邵緯眨了眨眼,開心笑了起來。
「還敢笑!都是你說話不清楚,才讓我誤會。」
「是你自己要亂想的……這種事你腦筋動得比誰都快。」
「好,都是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
雖然於蒂綾答應嫁給他了,可是邵緯還是不敢把打賭的事情告訴她;因此,他當然得設法封住那個廣播電台--無論是威脅或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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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邵緯每天都會提早一個小時下班,回家乖乖的當家庭煮「夫」,因為這是於蒂綾嚴格規定的。結婚才兩年多,於蒂綾又生了一個女兒,令邵家兩老樂不可支,整天含飴弄孫。邵緯在經歷了於蒂綾生產時呼天喊地的痛苦叫聲后,打死都不肯讓於蒂綾再懷孕;但是於蒂綾偏偏覺得孩子愈多愈好,所以於蒂綾和邵緯又有了新的對抗模式。
至於羅沙倫他可慘了!原以為邵緯送他和邵茵去旅遊是基於之前的賭注,誰曉得背後居然大有文章。羅沙倫一回國,aa做苦力。邵緯把公事全推給了他,自己倒是輕鬆快活,整天抱著寶貝兒子、女兒,氣得羅沙倫咬牙切齒的過日子。
柯娟也幫邵剛生了一對雙胞胎,邵家兒孫滿堂,樂得邵家兩老天天跟在孫子們後面,陪他們玩,幾乎都忘了自己已經年近七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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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蒂綾坐在梳妝台前擦拭著濕頭髮,邵緯則半卧在床上看著財經雜誌。
「老婆。」
「嗯?」
「老婆。」
「做什麼?」
邵緯放下雜誌走向於蒂綾,接過她手上的毛巾,幫她擦著頭髮。「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嗎?」
「當然記得,我記得有人拿了別人的雨傘,還理直氣壯的。」
「真的?是誰?」邵緯故意東張西望,不肯承認自己做的好事。
「唉!那個人到現在都不把雨傘還我,我還非常好心的替他生了兩個孩子呢。」
「兩個孩子?」
「是啊!別裝了,就是你!」於蒂綾轉過身,用力的捏住邵緯的鼻子,「還敢笑!承不承認啊?」
「我投降!我舉白旗投降……奇怪,我怎麼娶了一隻母老虎當老婆呢?」邵緯的手沿著於蒂綾的髮根滑至脖子,輕輕按摩著。
「好,那我走啊!我又沒有求你娶我。」於蒂綾舒服的享受著這特別待遇。
「不行!不准你離開我……算我說錯話,該打。」邵緯最怕於蒂綾說要離開他,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會害怕,以至於連打賭的事情都還瞞著於蒂綾。
「天啊!我嫁給了一個生在君權時代的丈夫。」
「那你不就是皇后了嗎?」邵緯繼續幫於蒂綾按摩著,從脖子按摩到肩膀,並輕輕的將她的臉扳向他,佔有性的愈吻愈深,深情、忘我的程度就好比兩人已融合為一體……正吻得難捨難分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哥……對不起!」邵茵紅著臉轉過頭去。
於蒂綾急忙推開邵緯,邵緯不滿足的低吼了一聲。他氣憤的看著邵茵,「該死!你就不會敲門嗎?」
「我敲了啊!而且還敲得很大聲,生怕一進門就撞見你和大嫂沒穿衣服,那多尷尬啊!」
「那你不會不要來打擾我們啊!」邵緯快被他這個寶貝妹妹給氣死了。
「不行啊!媽叫我來『請』你們下樓去吃飯。大伙兒都在等你們呢。」
「好啦!我們就下去了,你們先吃,不要等我們了。」
「好,那我跟他們講,叫他們先吃……哥,別太『勞累』啊!」邵茵的眼睛流露齣戲謔的光芒。
「去!我自有分寸。」
原本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兄妹倆吵架的於蒂綾說話了:「邵緯,我們下樓吧,讓全家人在樓下等,實在是很不好意思,何況我還要喂銘銘吃飯呢!」
「沒關係,我已經要邵茵下樓請爸媽他們先吃了;銘銘也該讓他學著自己吃飯了。」
「可是……還是下樓吧!我也有點餓了。」於蒂綾還是勸邵緯下樓。
「那……好吧!」
吃過晚餐后,大人們就到客廳聊天,小孩子則由銘銘帶隊去遊戲間打電動玩具。於蒂綾抱著女兒瓊瓊坐在沙發上,邵緯則坐在她旁邊逗著瓊瓊玩,逗得她笑個不停。幾個小孩子里就屬瓊瓊最喜歡笑,而且也笑得最甜、最得人緣,害得柯娟直嚷嚷要認瓊瓊當乾女兒,邵剛則抱怨柯娟厚此薄彼。
大家聊得正開心時,羅沙倫突然冒出了一句話:「蒂綾,你曉得你寶貝老公曾和我打過什麼賭嗎?」
「打賭?」於蒂綾抬起頭來,不明白的看著羅沙倫,邵緯則是面色如土的拚命暗示羅沙倫。
「是啊,就在你還沒認識他的時候嘛!那時邵緯還拍胸脯保證一定在三個月之內追到你哩,誰曉得五年才……」邵茵捏了一下羅沙倫的腿,要他閉嘴,但羅沙倫卻堅持說下去。「事實上,他還送我們出國去玩……」
於蒂綾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我把瓊瓊抱上樓睡,你們慢慢聊。」
邵緯看著於蒂綾上樓,連忙追了上去。
「你到底在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邵茵破口大罵。
「反正紙包不住火,蒂綾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倒不如現在就告訴她,免得愈拖愈久,反而更難解釋。」
「其實沙倫說的也沒錯,拖得愈久,事情就愈麻煩。」邵憑翔贊同女婿的意見。
「我看,邵緯得自己收拾爛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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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倚在房門口,看著於蒂綾把瓊瓊放進嬰兒床,哄她睡覺;等到瓊瓊睡了,她便逕自拿起睡衣走進浴室,看也不看他一眼。
邵緯在外頭等了又等,好不容易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於蒂綾卻仍舊不說一句話的爬上床,側身躺下。
「蒂綾……」邵緯小聲的叫著。
於蒂綾背對著他,一動也不動。
「蒂綾,你聽我說……」邵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有事瞞著你了,我該打!」邵緯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臉上打,在看到於蒂綾顫抖的雙肩時,急忙將她的身子扳向自己。「蒂綾,你別哭……你……」
他原以為會看到滿臉淚水的於蒂綾,沒想到卻看到一張笑臉。「你耍我!」邵緯不滿的控訴。
「我哪有耍你啊!是你自己以為我在哭,又不是我騙你的。」於蒂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是……難道你不生氣嗎?」邵緯懷疑的問著。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不告訴你!誰教你要騙我,拿我當實驗品、打賭的對象。」
「可是……」邵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沒有可是,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於蒂綾把整個身子靠在邵緯身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看著於蒂綾故作神秘的模樣,邵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算了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會比知道好。「好吧!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
看著窗外愈來愈深沉的黑夜,邵緯不懷好意的說:「蒂綾,好晚了,該睡覺了吧!」
聽到邵緯的話,於蒂綾故意和他唱反調,堅持不睡;最後邵緯還是把她制伏了。
邵緯正想翻雲覆雨一番,於蒂綾忽然說道:「老公,我覺得我滿幸福的,有可愛的孩子、美滿的家庭、開朗的公婆……不要扁嘴嘛!當然少不了我親愛的老公羅!」
「這還差不多。」
這一對歡喜寬家在經過了重重波折后,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
而關於愛情的紀事,就如同李煜所寫的詞--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