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五年後除掉所有的阻礙后,慶親王的野心真的達成了嗎?
當然不!五年前當慶親王挾帶大批軍火回京后,皇上不知從何處得知慶親王有異心,火速地收回將軍府的兵權,連帶的收回慶親王的,著實令慶親王措手不及,無從應變,而原先同慶親王有異心的將領官員,無論職位大小一同被降職,而在金錢上給予慶親王支助的富商們,則被隨意安了個罪名,家產一律充公。一連串的變數,使得慶親王遭受前所未有的打擊,縱使他有著天大的本領與高強的武藝,也無法憑著一己之力坐上龍椅,萬不得已,只好打退堂鼓。
曾經他對皇上的知情百思不解。皇上怎會知道?究竟是誰去告密的?難道是慕容塵?不!不可能,慕容塵早與雪凝死在斷崖下。會不會是慕容塵在離開前已安排好這一切?直到現在,慶親王仍找不出答案來,而他的君王之夢已醒,他的野心使他失去了獨生女與女婿,所幸他的愛妻仍留在原處等他,若失去了愛妻,真不知下半輩子該如何度過。他對女兒與女婿則有說不出的歉意,但他的自尊不容許他承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所以他沒對外澄清有關女兒與女婿之間的事,在世人心中,慕容塵依舊是叛賊、殺害格格的兇手,連與他親近的王妃都不知事情本末,不說是因為不忍心看見愛妻失望的眼神,於是他選擇了隱瞞,就讓事實隨風而逝吧!
遠近馳名的獻瑞客棧永遠是高朋滿座,這日一大清早的,小二哥勤快的提著茶壺?客人們倒茶,不曉得怎麼一回事,眼睛飄到牆上去,忽地大叫一聲,手上的茶壺登時打翻,嚇得其他客人跳了起來,回頭看究竟發生了哈事,值得他如此驚訝。
「小狗子,你是怎麼回事?沒事在那邊窮嚷嚷。」掌柜的不悅的大聲斥責著小二哥。
「掌……掌柜的……你看……」小狗子的手顫抖著指向牆上。順著他的手,大伙兒把目光鎖在牆上,這一看非同小可,所有人均倒抽口氣。
「鞭子呢?是誰把鞭子取走了?」掌柜的道出眾人的疑問,那鞭子乃雪凝格格所有之物,她曾說過要親自來取回,每人皆知緣由,卻也不敢取下,這皮鞭一掛便釘了八年,昨兒個他明明還瞧見皮鞭好端端地釘在牆上,怎麼今兒個一大早便不見蹤影?雪凝格格已死了五年,那到底是誰來取走的?
眾人頓覺毛骨悚然,不禁打了個冷顫,該不會是那格格死不瞑目,對皮鞭念念不忘,自個兒回客棧取走吧?大伙兒你看我我看你的,沒人敢說出心中的疑問。
「啊!我臨時想起我還有事,先告辭。」有人摸摸鼻子,先發難道。
其他人聞言各自找了個借口,掏出懷中的銀子擱在桌上,一鬨而散。整間客棧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只剩掌柜的與小二哥,時至冬天,一道冷風吹來,掌柜的與小二哥打了個哆嗦,怎麼突然覺得客棧變得陰森森的?
「掌柜的,我許久不曾回鄉探望我娘,想請兩個月的假。」小二哥喃喃自語似地說給自己聽。
「也好!我也許久不曾休假,咱們客棧就關起兩個月吧!」
掌柜的附和道,兩人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囊,離開這間「可能」鬧鬼的客棧。
城門外,有對狀似親密的夫妻手牽著手徒步走著,妻的皮膚勝雪,唇紅齒白,有雙水汪汪的大眼,渾身散發著貴氣,最奇特的是他們既不騎馬,為何妻子手中會拿根皮鞭?
丈夫一臉寵溺地呵護嬌妻,他有雙美麗異常的雙眼,凡是見過他雙眸的人大概都無法忘懷,而他的肩上棲息了一隻通體雪白的白鷹,順著風勢,隱約可以聽聞到丈夫喚美麗的妻子?
「阿棄」?!
多麼俗氣的名季,竟配在那樣有氣質的美人兒上,簡直是暴殄天物,那美少婦不時發出銀鈴似的笑聲,撒嬌地膩在丈夫懷中,不時地拉著丈夫的大手貼在她的小腹上頭,丈夫的大掌在輕觸到妻子的小腹上時,眼中泛著溺死人的愛意與滿足,思及他們愛的結晶在妻子腹中安然成長,滿足的捧著妻子的頭濃烈、親密地印下結實的一吻,妻子笑呵呵地停下腳步接受丈夫的濃情蜜意,此時白鷹跟著發出滿足的啼叫聲,兩人一鷹形成一幅美麗的畫面。
過不了多久,京城便開始流傳著一則美麗浪漫的愛情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任性但美麗非凡的格格,愛上了英俊且具正義感的俠士,從此展開了一段不被人所認同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