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教老師跑來兼職派對女郎,還正巧被學生家長給遠著,他……該不會是認出了她,故意來調侃她的吧?
「你剛剛說了什麼?」不解的攏起眉峰,怎麼這小兔子,看見他會莫名地透出慌亂?莫少華懷疑的打量著她,雖然那張蝶形大面具,掩去了女孩的面貌,但那雙清澄的眸子卻怎麼也藏不了。
「沒有什麼,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側下臉龐,午舞搖了搖頭。
在沒搞清對方意圖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慌亂地露出馬腳。「是嗎?」莫少華敏銳地感受到了她的瑟縮,嘖嘖嘖,這下子事情發展得有些意思了,難道……他認識眼前這性感的小兔子?或者,小兔子認識他?
「當然。」深吸了口氣才抬起頭,午舞望著眼前帥氣不已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打量他,即使……她已經陪伴了欣欣兩年。
當了欣欣兩年的家庭老師,午舞卻從未在莫家見過莫少華,連當初的面試,也是由他的貼身秘書執行,他和她,一直處於無緣的狀態。
要不是欣欣天天對著她強力洗腦,天天誇讚她的爸爸是多麼、多麼好的男人,午舞不會對莫少華有那麼深的印象,更不會在日復一日之中,戀上了相片里那天天笑的溫雅的男人。更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相見?
「你……很怕我嗎?」極富興味的欺近著小兔子,果然看見她一步又一步地往牆角退去,他們之間始終隔著一段安全距離,這反應對莫少華來說實在有些新奇。
他咧著嘴輕笑,女人看見他的反應有很多,有的是欲拒還迎,有的則是像發花痴般地牢牢黏上,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孩看見他,會是這般瑟縮又害怕的模樣,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而這發現,更是讓莫少華高漲的興緻,更加濃烈。
「還好。男女授受不親,希望先生能自重一些。」男人咧嘴輕笑的模樣,太過礙眼,午舞又急又氣地退了一步又一步,下意識地只想逃開,這男人的勢力範圍。
早就聽聞了莫家主人的風流,直到這一刻,午舞才算是正式見識到莫少華的魅力。這男人的笑容實在很迷人,即使明知這笑容的背後,藏著多麼令人擔心的曖昧企圖,卻仍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又心跳,心甘情願的跳進,男人所下的天羅地網。
尤其……午舞天天這樣盯著男人的相片,已經盯了兩年,現下心頭的鼓動,比她能承受的更甚。
「自重?怎麼個自重法?」斜挑起一邊眉峰,莫少華放鬆的笑著,眼神毫不掩飾地留連在小兔子姣好的身段下,即使燈光昏暗,他仍然能看見女孩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仍然能感受,那一陣陣縈繞在鼻間的馨香。
「碰見這麼迷人的小兔子,還能怎麼自重呢?」不規矩的大手,捉了撮小兔子的卷翹發尾,在鼻間嗅著。
那甜甜又帶點女性馨香的刺激,撩撥著莫少華不多的理智,火上加油般,延燒著他最原始的天性和慾望。
差點都忘了正事吶,莫少華邢佞地笑著。
他原本高漲的獵艷興緻,差點被小兔子的古怪反應給轉移了,他帥氣的甩了甩頭,欺近小兔子的身畔,長指輕輕的碰觸她柔嫩彈性的臉頰,那滑溜的觸感,讓他心情頓時大好,元氣充沛了起來。即使不到片刻,小兔子早已靈巧的逃了開,但那少少的甜頭,卻早已讓他加深了獵艷的決心。
「我不是小兔子,也請莫先生不要隨便這樣動手動腳。」甩開莫少華的魔掌,午舞冷著一雙眸子躲進角落,即使口氣不善,但卻也掩飾不了,她心跳如擂鼓的事實。我爸爸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他既溫柔,長得又帥,真希望午舞老師能當爸爸的新娘,因為那樣很幸福……
不知怎地,欣欣小女娃的童言童語,突然竄進午舞鈴聲大響的腦子裡。
嘖,很幸福?
午舞望著眼前一臉色眯眯的大野狼,打死都不相信嫁給他的女人,會懂得幸福的滋味。即使,她真的曾經對他有過偷偷地想望。
畢竟,午舞欣賞的就是這款溫雅中帶點邢佞的男人,而幻想和情愫,更是滋生在那日復一日的四目對望之間。
雖然,午舞天天堂著的對象不是真人,而是相片中的莫少華。
雖然,相片里的莫少華永遠笑了一臉溫柔瀟洒,和眼前正對著她,挑眉弄眼的登徒子相差千里……
但對午舞來說,後者的震撼卻遠遠的大於前者。
男人的舉手投足都藏了無限魅力,即使只是邢佞淺笑,也遠比相片上的溫柔模樣,來得誘惑人心。
「你,怎麼知道我姓莫?」確定自己沒聽漏任何一句話,莫少華的劍眉高高挑起,附在她的耳畔危險輕笑。
是呀,她怎麼會知道他姓莫?
男人低沉卻清晰的嗓音,拉回午舞的心神,她猛然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心中警鈴大作,男人曖昧地在她耳畔吐納著熱氣,這刺激強烈得讓午舞必須得扶著牆壁,才能安撫下自己已微微顫抖的雙腿。
「莫先生大名鼎鼎,誰人不知呢?」頭開始有些發暈,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午舞才勉勉強強,鎮住自己一時慌亂了的心緒。
扯著嘴角淺笑,午舞自以為隱瞞得很好,但卻不知自己細微的一顰一笑,全落入男人銳利的法眼中。
當然,包括了小兔子慌亂的神情,還有那陡然鬆口氣的明顯異狀。
莫少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即使好奇,卻也選擇裝傻的什麼都沒問。
望著眼前的小兔子,心下的疑竇越來越深,對小兔子高昂的興緻,也越來越濃烈。「是嗎?你知道我是莫少華,但是,我卻不知道你是誰,你不覺得……這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順手向經過的侍者拿了兩杯Tequila,莫少華的嗓音極富磁性,渾厚地撩撥著午舞的心湖。
「我……我是誰有什麼要緊?」靠著牆,午舞緊張地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空氣,只是不知怎地,空氣里,似乎早已瀰漫了男人身上的氣味,男人每呼一口熱氣,就越講午舞渾身緊張的發燙。
「我們……之間根本不會有關聯,莫先生不需要費神的知道,我們這種小人物的身分,也請莫先生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午舞心跳如擂鼓,男人太過親密的接觸,讓她緊張的幾乎暈眩,鼻間全是他滿滿的古龍水香味,她的頭昏沉沉地,貧血的老毛病,似乎又即將發作。
「來不及了,我對你……可是感興趣得很。」
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小兔子臉紅的閃躲,讓莫少華有了男人驕傲的快感,他邪佞的輕笑,似乎撩撥得樂此不疲。
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女孩,像獵人圍捕著無法抵抗的小兔子,莫少華里著底下那雙滿驚懼的水靈大眼,突然好奇起,隱藏在蝶形面具后的,會是一張多麼清麗的臉蛋?「讓我看看你的模樣,拿下面具……好嗎?」莫少華伸出大掌,本想摘去她臉上的面具,沒想到卻被突地甩開,只留下滿心的好奇和空虛。
「不、不可以!」午舞急著閃身,掙扎的想從牆邊逃開,沒想到,一時力道過猛,動作控制不當,竟讓她原本就昏眩的意識,更加飄渺。
糟了,真的貧血了!她的身體一向虛弱,尤其隨著這幾年打工機會的塔加,她的貧血次數,也跟著一次又一次的增加。
午舞還來不及有任何補救的反應,眼前突地一黑,跟著搖晃了好些下,她……竟然就這麼不支地,昏倒在莫少華的面前?!「喂!小兔子?」男人低沉的嗓音越飄越遠,越來越不真切。
午舞昏沉沉的搖頭,打從心底確定,自己經不會昏倒在一個大色狼的懷抱里,這一切……全是夢,一定是的,夢……是夢。
她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昏倒在莫少華的懷抱,嘴裡還喃喃囈語著,相信一定會有夢醒的時候。
「夢……是夢……」還是場可怕的噩夢。
莫少華似乎被她突來的暈眩嚇了一跳,不一會兒,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輕輕的抱起暈在懷裡的小兔子,臉上漾起了耐人尋味的古怪笑容。
是夢嗎?
是的,莫少華深信,這對小兔子來說,將會是場浪漫春夢的開始……
???
眼前漆黑一片。
頭還昏沉沉的難受,像是做了場可怕的噩夢一般,夢裡還驚悚地,出現欣欣爸爸大怪獸,詭異地老在她身旁想勾引她。
呼,是夢,幸好一切只是夢。
午舞沒大多時間細想自己,怎會莫名的夢見那個穿著燕尾服,又老是笑得一臉性感瀟洒的男人。
眼前陡然被遮去的亮光,和那抹在眼角不停晃動的黑影,早從午舞恢復意識之後,就一直擾得她無法休息。
辛苦的撐起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突來的光亮,讓午舞一時間難以適應。
「你……你……你想幹什麼?」心情是驚訝的,但渾身的虛軟,卻讓她聽起來既無助又嬌柔。
眼前模模糊糊的,午舞只看見一雙大手,在她眼角處晃動著,輕輕地拉扯著她臉上的蝶形面具,卻又像顧忌什麼似的,一直在她眼前踟揚不定。
「哦,你醒了?」
對小兔子突來的清醒有些驚訝,大魔爪的主人低低笑著,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本來還想使壞的大手。
嘖,本來還在考慮,該不該乘機摘下她臉上的蝶形面具,但她渾身的神秘感,終究還是證莫少華作罷。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你……」驚訝的語無倫次,午舞雙手遮住了胸前的性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大色魔,給輕薄了身子。
「你放心,我對不醒人事的小兔子絲毫不感興趣,你絕對還是清白之身,不用擔心。」燃起了菸,莫少華輕笑著。
雖然他著實享受了好一陣子的視覺饗宴,但他絕不是乘人之危的下賤男人,這點自傲,莫少華還是有的。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實在不能怪午舞疑神疑鬼,男人吸著煙的模樣,像極了在抽事後煙,尤其是臉上邪氣的笑容,實在讓她忍不住渾身輕顫。
「你突然暈倒在我面前。我是該救你出來,還是該把你繼續丟在派對會場,讓那些垂涎你的男人『拆吃入腹』呢?」
望著面具下那雙驚慌的大眼,莫少華直覺地想笑,突然發現女孩,並不是真如之前表現的那般孤傲堅強。
「呃……」午舞愣了一下,大色魔施恩的口氣,讓她好半晌不知該怎麼反應。究竟是該感謝他,還是該憤憤地賞他一巴掌?
「我救你出來,你欠了我一次人情,你……想怎麼報答我呢?」男人緩緩的吐出了口煙霧,邪佞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姣好的身段和謎樣臉龐,他輕笑著,氣氛一陣曖昧裊繞。
「你想怎樣?」昏沉沉的腦子,還沒開始恢復運轉,午舞張著大眼,望著莫少華,感覺得出自己手心早已汗濕一片。
她下意識的退到大床的角落,扯過被單輕掩自己胸前的無限舂光。
「我想怎樣?」莫少華重複午舞的疑惑,明知故問的語氣,卻讓她覺得自己彷若問了全世界最笨的問題。
他想怎樣?
光看里人那色眯眯的神情,任誰都知道他想怎樣。
「你救了我,就要我以身相許?」午舞望著地帥氣的眼眸,突地心頭襲上一抹悶氣,為了男人的輕佻及不尊重。
「不,我不要你以身相許。我要你受不了我的魅力和誘惑,心甘情願的和我來段浪漫一夜情。」男人笑的自信滿滿,對自己的魅力極富信心。
「這麼有把握?」他的自信話語,讓午舞稍稍紓解了揪緊的眉梢。
她沒有任何處女情結,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她絕對可以接受浪漫一夜情,但就是不能接受,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驕傲男子,隨便施了一點小恩惠,就要女人脫光衣服隨他蹂躪。
幸好,莫少華不是。他沒挾著小恩惠要她以身相許,他只要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自動獻身。這兩者之間絕對有差別,要不然,午舞肯定會用盡全力的賞他一巴掌,而不是還坐在床沿和他對望。
「當然。我莫少華的魅力可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我絕對不會勉強女伴,大家都是在追求一時的感官刺激,好幾好散,這是我一貫的宗旨。」感覺得出眼前女孩對他的敵意有稍稍減少的跡象。
莫少華捻熄了煙頭,一番遊戲規則是為了讓小兔子安心,也為了預先表明好家好散的立場。「所以,如果你不願意。大門在那裡,你現在馬上就阿以離開。」
紳土地向大門比了個請的姿勢,莫少華將最後決定權交給了女方。
「如果我選擇留下呢?」視線也隨著望向了房門口,午舞猶豫著,她知道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想走。
午舞早在兩年前就對相片里的莫少華起了興趣,她本來就對這款的男人很有感覺,莫少華的存在提供了她一個夢想,一天一天和「他」四目相望,那濃烈的興緻早已一發不可收拾。而今天的機緣,給了午舞一個最好的機會——一個可以親近他的機會。
就當是被仙女施展了幸福的魔法,一切都將隨著午夜鐘聲響起,而回歸原狀。「那代表你給了我機會,也聰明的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他凝望她面具底下的美麗眼眸,自戀的一點也沒放過誇獎自己的機會。
「是嗎?」被他的風趣追開淺淺笑顏,午舞望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帥氣臉龐,強烈的心跳幾乎讓她承受不了。
她知道她正面臨著人生重要的決定,機會全取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那……你司以開始施展渾身解數,讓我徹底見識一下莫少華的魅力吧!」午舞的聲音顫抖著,她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認真的作了決定。
所有矜持、所有根深蒂固的道德觀,全被午舞拋到腦後。
現在引導著她的,是那藏在心底七百多個日子的淺淺愛戀……
???
「你會見識到的。」莫少華笑開了好看的唇形,他脫去了惱人的燕尾服外衫,順手替自己、也替小兔子倒了杯深褐色的液體。
搖了搖杯里的冰塊,莫少華不諱言他對小兔子的決定,有些驚訝。
今天的獵艷模式不同於以往,今天的女主角,似乎少了放蕩,多了些矜持、多了些神秘,更多了些精明的算計。
他原以為小兔子會當場甩頭離開的,沒想到,卻是這麼令他意外的結果。她的豪爽,倒讓他一下子不知該怎麼繼續「下手」
「老是小兔子、小兔子的叫總不太好,你……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莫少華捧著酒杯,來到小兔子的身畔,長指若有似無地輕畫過她赤裸的肩膀,感覺到她的輕顫,他開心的淺笑,有抹捉弄的快感。
「小兔子挺可愛的,我想……一夜激情,雙方不需要留下太多身家資料吧?」努力平撫著自己緊張的心情,午舞跟著僵硬的笑著,全身冒起一陣疙瘩,為了男人突來的親密碰觸。
「呃,是沒錯。」聳聳肩,莫少華的確無法反駁午舞的話。「那……面具總可以摘下吧?」視線一轉,他盯住了她的美麗面具。
輕輕的靠近她,莫少華緩緩的在她耳畔吹著熱氣,長指細膩地勾起她華落在耳邊的髮絲,輕輕地兜在鼻間嗅著。
他聞到了她身上清新的淡雅馨香,那特屬於女性的幽香。
「戴著面具,不是多點神秘嗎?」耳垂似乎是午舞的敏感帶,她全身虛軟無力的承受著男人的挑逗,即使腦袋已經一片昏沉,她的伶牙俐齒,還勉勉強強的繼續運作著。「真的一點都不肯妥協?」他又貼近了她,大手環抱著午舞裸露的香肩,輕輕的在肩上印下了好幾個如微風般的細吻。
雖然是很輕、很輕的淺吻,但威力卻強大到對午舞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她僵直了身子,雖然害羞,卻依舊硬僵著身子不敢放鬆。
「關燈……關了燈,一切都好談。」午舞不自在的輕扭了身軀,兩個陌生男女突然變得這麼親密,午舞有些害怕,卻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有抹期待。
「關燈?」揚起了疑惑,對這建議,莫少華實在有些無法接受。
「是呀,我……我會害羞,我們關燈好嗎?」幸好大面具遮去了午舞臉上的嫣紅,第一次讓男人這麼親近,即使對象是自己暗戀了近兩年的莫少華,午舞心中的恐懼還是一點都沒少。關了燈,一方面是因為她害羞,一方面……更可以預防面具掉了的尷尬後果。「依你。」嘆了口氣,欣賞美麗的女性曲線,是男人獨享的興趣,如今連這一點小小興緻都要被剝奪,莫少華實在不是很願意。
唉……嘆嘆氣,他是紳士,女士怎麼吩咐,他只好跟著照辦。
「我依了你這麼多事情,你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望著小兔子正襟危坐的拘謹,莫少華邪惡地湊近了自己的臉龐,湊上了午舞的面前,四目相對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前。
「什麼?」午舞下意識的想逃,卻被男人的力道緊緊揪住,絲毫都無法動彈。「答應我,好好享受,enjoyyourself……」
留下了意味深長的曖昧話語,莫少華邪佞的笑臉在午舞的眼前越放越大、越放越大……直到他溫熱的唇瓣印上了她的,午舞就彷佛像被閃電擊中一般,腦子陡然間空白一片,只能本能回應起男人的索求,茫然地跌進了這由情慾編織起的細網,直直地墮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熱,正在引爆。
???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歷了幾番雲雨,黑暗中,男人突然低低地打了個呵大,雖然疲累,但卻依舊興緻高昂的里向身旁假寐的美麗人兒。
「你有一雙很美的眼睛,摸起來很軟的唇瓣……還有一對很敏感的耳垂。」黑暗中,莫少華附在午舞的耳畔悄聲低語著,曖昧的輕笑,更替這桃色的氣氛添了好幾許屬於情色的色調。「你有一副好美的身段,凹凸有致,實在完美的叫男人噴火。」莫少華的火眼金睛在黑暗中施展出了效果,他讚賞地望著底下的無限春光,大掌眷戀地游移著,尤其是小兔子的豐滿上圍更教他流連忘返。
雖然不懂她怎麼願意把珍貴的初夜,交付給他這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不知怎地,莫少華心中卻不自覺的對小兔子多了幾分的眷戀,也多了好些的呵護,更多了好多男人莫名的優越感。
「是……就算是又如何?」終於,午舞忍不住的出聲了。她揪起了一件被單裹著自己,三步並成兩步的想躲進廁所里,換掉那件有些一破爛的兔女郎裝。
「你果然承認了。」望著她美麗的背影,感受著自己懷裡陡然的空虛,不知哪根筋不對勁,莫少華的心底,竟然莫名的有些失落——為了她突然的離去而失落。
「不承認,我什麼都不會承認的。只要我踏出這個房門,今晚的一切我全都不會承認,包括……你和我之間曾發生過的關係。這些全是你走下的遊戲規則,好聚好散,而且不再聯絡。」
像要逃離什麼病菌一般,午舞火速穿好了衣物,雙手握住了房門手把,站在門前算是向莫少華道別,向仙女所揮灑出的這一切魔法道別。
像灰姑娘似的,飯店的大鐘也響起了午夜的鐘聲,提醒著午舞該儘快結束這短暫的緣分。「今晚,我的確見識到了莫少華的魅力,也見識到了莫少華的紳士風度。今晚的一切全到此為止,我們不會再有聯繫,我也不會對你苦苦糾纏,希望你也能遵守遊戲規則……再見,哦,不、不,是不見。」
又輕又軟的聲音,和著鐘聲回蕩在房裡,隨著最後一句再見輕輕的落下,絲毫沒給莫少華任何發言的機會,午舞頭也不回的開了門,離開了這滿情慾的天地。
「等等,你真的不留個名字嗎?」裹著被單,莫少華想也沒想的追了出去,他知道是自己破壞了遊戲規則,可是不知怎地,他竟莫名的不想讓她離開。
「不要。」看見他追了出來,午舞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逃開,她不想讓他知道名字,午舞也不能讓他知道名字。
「你為什麼這麼怕我?這不合常理呀。難道……你真的認識我?」莫少華帥氣的臉龐漾著一抹精明,他在樓梯口前追上了她的腳步,即使……他只在腰際圍了條被單。「不,我不認識你,我……我從來就不認識你。」莫少華的追問讓午舞心悸,她緊張的揮動著雙臂,慌張的不願再讓他碰觸到她。
「不認識我,又為什麼會這麼怕我?」
「我不怕,我才不怕你……」
就在一陣推扭之間,午舞一個使力,竟不偏不倚的推中了莫少華的肩頭,直直地……將他推下了鋪著紅地毯的迴旋階梯……
殘忍地,從十摟滾向了不知到底幾樓的階梯口。
「呃……」隨著男人的慘叫,午舞愣住了。
傻愣愣地杲站在樓梯口,她看見好多房客都探出了頭,她害怕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側身將自己藏在人群中,逃離了飯店大廳,沒有勇氣去面對可憐男人的慘狀。
「對不起,是我對不住你;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替你照顧欣欣的。」喃喃的重複著自己才懂得祝禱辭,午舞就這麼很沒良心的逃離了犯罪現場,獨留下那個跌落在樓梯下的可憐男人在那裡孤獨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