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宋浩天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古寒吟面前晃來晃去,但他就是裝成一副很酷的表情斜眼瞧她。

一直想要知道宋浩天是不是不會再叫她大河馬的古寒吟,也天天有事沒事的出現在他眼前。

宋浩天心裡得意的想著,哈哈!他的目的終於成功。

古寒吟一直想要知道,那天晚上宋浩天在公園的草地上抱著她,叫她小寶貝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但宋浩天就是酷酷地對她愛理不理,其實他心裡也很緊張,這餌放得可真辛苦,不知何時才能夠將她釣上鉤。

古寒吟也是很緊張,因為以她目前的體型,她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的「逮」住他問話了。

於是幾年前的遊戲又開始重演了,她又開始追著他跑,他也開始跑給她追。

總之,宋浩天所想要的貓追老鼠遊戲,正如他意的在暗中進行著。

這天古寒吟休假,換她在巷口等著宋浩天回家。

一見他騎著機車回來,古寒吟像是不要命似地馬上衝出去,站在路中央。

煞車聲響起,機車龍頭一轉,連人帶車的,宋浩天就跟地面夾成人肉三明治。

他因為措手不及地緊急煞車而摔倒在地,還被自己的重型機車壓在身上。

古寒吟嚇呆了。

宋浩天是痛翻了,他一臉怒容又齜牙咧嘴地,「哇噢--噢」

古寒吟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哀號。

「笨蛋!你是不會幫我把車子牽起來呀?」幸好他有帶安全帽。

被他這麼一喊,古寒吟才如夢初醒的連聲答應,「噢!對哦!好、好、好,我馬上牽。」

她用盡吃奶的力氣雙手抓著機車手把,可是她站的位置不對,無法使出全力將機車拉起,才稍稍地拉高了一點點,一個重心不穩地,她又重重把機車再壓向他,痛得他連張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你……噢……你實在有夠笨哪!連牽機車起來都不會,還這麼用力把它摔下來!我今天有招惹到你嗎?沒事情突然的衝出來,想要謀殺我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呀!噢……」他的屁股被她這一放手給壓得好痛。

古寒吟因為過度用力,再加上歉疚,使她滿臉通紅又不知所措的獃獃站著不動。

「喂!你還不趕快過來,傻在那邊幹嘛?難怪我會不喜歡你,笨頭笨腦的。」他雙手硬是想把機車撐起。「喂!還不站過來我這邊,這樣用的力氣才有辦法把車抬起來嘛!實在是笨到家了。」

古寒吟神色慌張的跑到他這一邊,努力將車一抬,終於有了一絲空隙讓他爬出來。

他接過手把機車停好,就開始一連串的咆哮,「說!你幹什麼突然跑出來?想要撞車子自殺也別來找我啊!我真的是倒楣到家了,要不是我老媽堅持不肯賣掉我老爸生前所買下的這間房子,我老早就搬了家,也不必從小到大、三兩天的就被你給騷擾一次!」他拉起褲管,雙腿都淤青破皮,這下子他更是怒髮衝冠了。「瞧你乾的好事,看到了沒?都是你害我撞成這個樣子,你說,你要怎庭補償我?還有,今天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到底是存著什麼心,冒冒失失地給我衝出來?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休想我會放你走。」

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古寒吟驚嚇得連氣都不敢吭一聲,傻愣楞地站在原地聽他的狼吠狗叫。

見她「毫無悔意」的呆樣,宋浩天愀然變色。「喂!你是耳聾啦?還是變啞巴了?你連一句道歉跟解釋都不會說嗎?還跟人家念什麼大學,連基本禮貌都沒有,別以為你站著故意裝聾作啞的,我就會原諒你。」

古寒吟看著他雙腳的傷痕,她真的被嚇得「無話可說」。

宋浩天瞧她真的跟個木頭人一樣無動於衷,氣得赫然大怒,「笨蛋瘦皮猴,白痴長頸鹿,智障大河馬,你到底要跟我裝傻到什麼時候?」

原本什麼也聽不見的,但他一句又一句的喊著她從前的外號時,古寒吟的兩個耳朵突然相連接通了。她兆砒嘴,卻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道歉的話,尤其他現在一副餓虎撲食的凶煞模樣,讓她倉皇的泫然欲泣。

宋浩天窮兇惡極的一吼,「停!你的眼淚千萬別給我掉下來,不然左右鄰居看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了你!」他霸氣的說:「你最好趕緊把你的眼淚給我逼進你的眼睛里,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古寒吟哭哭啼啼地抽噎著說:「我是很想把眼淚逼回去啊!但它……就是不肯聽話的……要掉下來,你要我……怎麼辦?」一雙瞳鈴不斷地滾落眼淚,她哭得連鼻頭都紅了。

「你別哭了行不行?」他腳痛到已經很嘔了,再加上她的眼淚,讓他蹙著雙眉,乾脆坐在地上。「你要哭是不是?好,我就讓你哭個夠,等你哭完了,我們再來算帳。」

宋浩天懶得看她那副醜樣,索性閉目養神。

古寒吟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肩膀,顫抖著兩片嘴唇說:「浩……浩天,我跟你……對不起……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宋浩天緩慢的抬起眼皮看著她,心裡冒火得都可以烤肉了。「你最好說清楚,否則這將來都可以成為你的呈堂證供。」

「我只是想要問你,你那天叫我的……是不是真的?」

坐在地上仰著頭看她,宋浩天念頭一轉。不對,他現在個頭比她還高了,幹嘛還要易砒頭跟她說話?

他馬上一躍,卻忘了剛才撞痛的腳傷,害他馬上跌在地上唉唉叫。

看來這輩子他可能註定要抬著頭跟她說話了。

「唉!你說到底是什麼是不是真的?」

古寒吟含羞帶怯地問,「就是那一天晚上……你抱著我一直叫我小寶貝啊!你……是不是叫真的呀?,」

「什麼是不是叫真的?既然是從我的嘴巴說出來的話,當然就是真的。」宋浩天皺著眉頭直茸砒他的屁股。

正當古寒吟心喜的快要飛上天時,卻又被他一句無情的話給推落地。

「我是人,說話當然是真的,只不過要看我心理想的是不是跟嘴巴說的一樣,是不是真的而已。」

古寒吟又泫然淚下,矗立不動。

「那你的心裡……有跟嘴裡說的……是一樣的嗎?」

宋浩天仰著頭回問她,「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嗯,很重要。」

宋浩天心懷不軌的一笑,他就要讓她自動掉進他的陷阱里。

「如果你要我改叫你小寶貝,這個嘛……也未嘗不可啦!」他故意頓了一下,才又開口,「不過……就要看你的誠意……到什麼程度羅!」

古寒吟雀躍的問,「如果我真的很有誠意的話,那你以後是不是都會叫我小寶貝?」

宋浩天狡黠地笑著說:「可以啊!不過……如果我覺得你的誠意不夠的話,我還是一樣叫你大河馬。」

「好,一定、一定,我一定會表現出我的誠意讓你知道。」她害羞的垂下頭說:「畢竟人家已經喜歡你……好多年了。」

宋浩天得意不已,也不在乎他到現在仍是仰著頭跟她說話了。

→♂♀←

情勢開始改觀了,一直在巷口站衛兵的人,如今卻換成古寒吟了。

鄰居們也都見怪不怪,畢竟她喜歡宋浩天已經是人盡皆知,不是個什麼大秘密了。

只是大家也都非常好奇,退伍回來時的宋浩天毫無理由的天天等著古寒吟,可是才幾天的工夫而已,怎度又變成是古寒吟在底噴他下班。

當初是他中了邪?還是現在他恢復了正常?

他等她,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等他,大家卻認為是理所當然。

只要是古寒吟沒有出差走秀,她一定會準備一個裝著熱騰騰的人蔘茶的保溫杯在巷口底砒宋浩天。

宋浩天也大大方方地接過來,就坐在機車上,打開杯蓋一口一口慢慢將它喝完。

這天因為古寒吟出差南下,巷口沒人等他,也沒有熱呼呼的人蔘茶可喝,害他心裡老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說不上那種滋味,好像已經習慣了古寒吟的「伺候」了,一天沒有她,他還真感到若有所失呢!

晚上心裡悶得根,他於是又跟著幾個兄弟出門唱歌解悶。

阿丁到現在還在詛根著宋浩天那天的「臨門一腳」,故意白砒一張臭臉問他,「喂!兄弟,你是吃了大河馬的口水了是不是?否則怎麼你一個退伍下來,整個人都變了?先前還看你天天站衛兵,邀她去散步,怎麼最近又換成是大河馬在巷口站衛兵啦?哼嗯!還那麼好,天天都有人蔘茶可以喝。你以前不是挺討厭她的嗎?怎麼人家一瘦下來,人跟著變漂亮了,你就開始想當大色狼啦?」

宋浩天還得意洋洋地說:「喝她的人蔘茶,是本帥哥看得起她,跟當大色狼扯上什麼關係了?」

幾個人不服氣,一起聯合攻擊他。

第一個是阿丁,「是啊、是啊!其實古寒吟也真的長得很不賴,只是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就是拿瘁討厭她?」

第二個也跟著說:「沒錯,她小時候的確是瘦了一點,但也沒有被你取的外號這麼誇張呀!」

第三個人說:「罵她瘦的人是你,要她變胖的人也是你,等人家胖得『一發不可收拾』了,你又有理由、找藉口不理她,還叫她大河馬,這真的是有損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心哦!」

換第四個。「現在她不瘦也不胖了,你是不是可以答應人家的追求?好歹你們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出生的時間這麼的剛好,這擺明了老天爺就是要你們這輩子當夫妻的嘛!」

第五個是宋浩天,只見他半眯著眼,無精打採的問道:「你們這幾個人是就夠了沒?古寒嶺是私底下塞給你們每人一個紅包是不是?不然你們幹嘛全都替她說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正處於四面楚歌,被敵人團團地圍階砒。

大家輪流上陣接腔,「哎呀!讓她追你有什麼不好呢?你就『委屈』一點,接受了嘛!要不是她整顆心都放在你身上,看都不看我們這幾個人一眼,我們早就去『把』她了,哪還讓她像個寡婦在守活寡一樣,天天盼呀、等呀的,一等就是你兩年。兄弟啊!別不知好歹羅!要是等哪天她想通要放棄你的時候,你可別來找我們幾個人『哭夭』啊!」

宋浩天低頭不語,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但是要他「放下身段」接受她,他實在無法苟同。

因為在他當兵之前,他已經做了十幾年的「小矮人」了,要他這麼輕易的接受她的追求,那他不是很丟臉、很沒面子嗎?

他真的很不甘心,又很不甘願的咽下這口窩囊氣。

他非得要整得他高興了不可。

幾個人不再理會他,點歌的點歌,唱歌的唱歌,誰也沒有閑情去管他老兄的這筆爛帳了。

→♂♀←

現在宋浩天象是一個醋桶老公,正等著夜不歸營的老婆一樣。

三天沒見面,他似乎有點想古寒吟。

但見著了他卻又擺個臭架子,斜磣砒她。

這三天來,他一直豎耳聽著門外的聲音,看看她到底是回來了沒有。

終於讓他聽見了她踩著高跟鞋走路的聲音,他馬上衝出大門,當場攔截住她,不讓她進家門。

他酷著一張臉,雙手交抱胸前。

原本見到他,古寒吟是高興得不得了,又見他一副冰冷的態度,讓她的心寒了一大截。

他慍怒的問她,「你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

赫!瞧他說話的神情與態度,象極了正在氣頭上的老公,等著老婆向他解釋行蹤。

古寒吟拖著行李,馬上低下頭,她根本沒有做錯事,可是她還是跟他說抱歉。

「跟我說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天天都在等你?」

等她?浩天也會等她?古寒吟的背像長了一對翅膀,可以展翅飛翔。

雙頓在瞬間浮上嫣紅,她含羞帶怯地低聲問他,「你真的……天天都在等我?」

宋浩天眼神陰沉的對她炮轟,「廢話!你要去幾天也不來跟我打個招呼,我又不好意思去問你的家人,你知不知道我等得有多心急?」

嗄?他居然會說等她等得很心急?她背後的無形翅膀又展開往上直飛。

「我……對不起嘛!這幾天實在忙得……」她一抬頭,雙眼又對上了他的眼睛!嚇得她連忙又垂下頭。「你真的等得……那麼心急嗎?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好面子的宋浩天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在想她,為了掩飾窘樣,他刻意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在唬她。

「為什麼……為……為了你泡的人蔘茶。」對,就是要這麼說。

古寒吟的臉蛋又垮了下來,她囁嚅地說:「你只是在想……人蔘茶而已嗎?」

除了人蔘茶,我也還想你。但是這句話宋浩天只是在心裡說而已。

「不然你還以為我在想什麼?」

古寒吟氣餒的問他,「難道這三天……你一點都沒有……想過我?」

「咳咳--」宋浩天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尷尬的扯著嘴角說:「嗯……是有一點啦!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他嘴硬的強調自己只是有想她一點點。

古寒吟很滿足地笑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只要他有在想她就可以了。

宋浩天又要酷地說:「下次記得,如果要出門幾天的話,得事先來跟我報備一聲,免得我天天等你,知不知道?」

古寒吟很用力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下一次我一定會事先跟你說清楚。」

宋浩天的虛榮心又在作祟了,他問她,「要不要跟我去看MTV?」

「要,我要。」不管此刻有多麼累,她也一定要去。

「那我等你。」

古寒吟象趕著搭機一樣闖進她家大門,行李一放,又像第一次跟宋浩天出去散步一樣,只丟下一句話,「我要跟宋浩天出去看電影。」

客廳里的三個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古寒吟匆忙離開的背影。

赫!速度進展得還真快,這回居然是看電影去了?!

→♂♀←

兩個人坐在昏暗的包廂內,古寒吟坐在靠著牆邊的沙發椅上,宋浩天則是坐在孔砒門邊的一方。

影片都播放了老半天了,兩個人均魂不守舍的沉思著,也不知道它到底在演些什麼。

古寒吟滿腦子想的都是之前宋浩天說的話;宋浩天整個腦袋也正想著古寒吟之前問的問題。

影片都快要上映到一半了,兩個人還是對著螢幕發獃。

宋浩天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找什麼話題跟她說話呢?

古寒吟也腸枯思竭的,找不到話跟他說。

他心急的;她焦慮著。

兩個人心理都在嘆氣,想著該和對方說什麼好。

「喂……」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宋浩天不好意思的說:「嗯……你先說吧!」

「不,還是你先說吧!」古寒吟也很緊張。

「還是你先說吧!」宋浩天堅持女士優先。

「我看還是你先說吧!」古寒吟很有禮貌的讓他先說。

兩個人對看了一會兒,突然都笑出來了。

「我看我們兩個要是再推來推去的,誰也別說了。」

他的一句話,化解了古寒吟心中的緊張與尷尬。

「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的嗎?」

古寒吟睜大了瞳鈴。宋浩天什麼時候……他也會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

她驚駭的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怎麼不說話而一直看著我?」他促狹地問,「是不是我今天變得比較帥了?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貪心的蹲砒我瞧個夠?」

她臉上馬上出現紅霞,害羞的低下頭。「我……」

「你怎麼樣?想要跟我說什麼嗎?」宋浩天主動靠至她旁邊。

兩個人突然坐得這麼近,近得肩膀碰著肩膀,古寒吟覺得心臟跳得好快,似乎連呼吸都有點困難。她頭腦發脹、四肢發麻、全身無力,她……是不是要中風了?!

「沒什麼事啦!只是想要問你好不好?」

他連臉都靠在她耳邊了。「什麼好不好?」

天哪!怎底他今天連說話都這麼低沉,如此好聽。

「我……」古寒吟緊張的直抓著抱枕。「我……」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顎,柔聲的問,「你連說了兩個我字,剩下的就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要跟我講些什麼?」

一個方形的抱枕,被她抓得扭曲變形。

宋浩天仍抬著她的下觀,直視著她問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噢!連他的眼神也這麼柔情?

天哪!她是不是被他的眼睛給「電」到了?不然怎麼想不起來是要跟他說拭瘁?

宋浩天低沉著聲問,「怕我會罵你,所以不敢說?」

噢!他今天對她真的是好有耐心哦!忸怩了半天,古寒吟才細聲的吐出話,「不知道你最近對我的表現……滿不滿意?」

宋浩天馬上扯開嘴角笑著說:「原來你想要問的就是這個?」

她含羞地點頭。

「很滿意,這是我的真心話。」他回答。

她怯怯地再問,「那這樣你以後……是不是可以不要再叫我……那些外號了?」

「你覺得很難聽嗎?」

「呃……還好啦!」

「你會很在乎嗎?」

「呃……還好啦!」

宋浩天故意捉弄她,「既然你都覺得還好,那再讓我繼續這樣叫你,你覺得不好嗎?」

「可是……」

「可是怎麼樣?」

她羞窘的說:「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叫我……」

「叫你小寶貝是嗎?」

「我……」

宋浩天又故意整她,「你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那我還是一樣叫你大河馬羅?!」

她慌張的看著他說:「不要,我不要你再叫我大河馬,我要你叫我……」

「叫你什麼?」他慧黠的一笑。

「叫人家……小寶貝。」

「好,從今天起,我就叫你小寶貝。」他允諾的說。

古寒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她高興的微微張口,興奮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雀躍的心情。

看著她唇色自然的鮮紅,沒有彩妝的掩飾,宋浩天情不自禁的攫住了她嬌艷欲滴的唇瓣。

剛開始古寒吟還有些措愕與靦腆,但見到他如此陶醉,她也自然的將眼睛閉上,整個人浸淫在其中。

他強悍的掠奪她的紅唇,窺覦著她口中的芳香,舌頭在她的嘴裡翻攪,讓他突然好想要她。

古寒吟被吻得心臟卜通地亂跳,腦中一片空白,慵懶的癱軟在他懷裡。

兩個人的雙唇緊吮無法分離,都一樣愛死了這種銷魂滋味。

他吻得她全身漸漸舒緩了起來,她的回應讓他全身都燃起了熊熊慾火,血脈僨張地想擄獲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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