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牧諼感覺到呼吸困難,輕喘地翻個身,但她不想逃,因為那柔軟的觸覺引起陣陣喜悅,而且就在她的唇。

她柳眉輕鹽,張口想呼吸新鮮空氣,不料反而被「不明物體」侵入,空氣離她更遠了。迷濛中,舌尖忍不住去碰它,想叫這層「阻礙」離開她的唇,但沒想到全身條地酥酥麻麻,每個細胞都膨脹起來。

「牧諼……」緒方薩低喃地呼喚他的公主,攫住它的唇不忍離去。「起床了。」

牧諼的兩排長睫顫動,睜開美眸,映入眼裡的是特大號的緒方,而他正「啊--」她錯愕地一把推開他,掩住被吻得紅腫的唇,又驚又喜地望著他。

「醒了。」他笑,在她床邊坐下來,給她充分的時間去適應這突來的轉變。

「緒……緒方!?」她眨眨眼,驚然的看著眼前帶笑的男人。

「我回來了。」他攏了攏她散亂的發,溫柔地梳理它。

牧議呆愣地說不出話,當他不經意碰到她雪白頸項,她忍不住輕顫瑟縮。

「頭疼不疼?」他已經準備好解酒藥。

她笨拙地摸摸頭,每個動作都很僵硬:尷尬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見她如擂鼓的心跳聲。

「不疼……」脖子好像不是她的,連搖頭都覺得好費力。

「還是把解酒藥吃下。」

「哦……」她乖乖地照做了,猶然不信眼前的男人是緒方。「我睡兩天了嗎?要不然你怎麼來了?」他不是說要等到大後天才會到?

「和阿離通完電話,我就趕來了。」

「咦?為什麼?」

「因為……想見台灣的朋友。」他將緒方離威脅的那一段和跟父親起衝突的那一段省略。

「是嗎?」濃濃的失望吃掉她每個興奮中的細胞,不過,她很快地用驕傲偽裝自己。「史映如他們也很想你呢!你什麼時候去看她呀?」

「很快,我要見的人真不少;先去拜訪校長,還有學校幾個老師,然後去看看映如有沒有興趣再當我的模特兒,鄒徑那裡也得打聲招呼,美術社的學生一定也很想我,我要--打電話問候他們。算一算,這幾天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他故意屈指數著,就偏偏漏了牧諼。

聞言,她氣得翻下床,暈了一下,他連忙想扶住她,她卻揮手拒絕他的關心。

「時間寶貴,我不耽誤你。」她將房門打開,氣呼呼的背過身說:「出去。」

緒方薩不過是逗逗她,沒料到她認真了。

他無聲無息地走到她身後,從背後擁住她,「見他們的事不是必然的,但若沒見到你,我會瘋掉。」

在他突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緊張地忘了呼吸,低低的思念在耳畔衷心訴說,把她自地獄中救出,飛奔到天堂。

「你說的是……」

「真的,我無心遠離。」他繞到她面前,凝視她眼底一片濕霧,無奈地說:「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別,是時間太倉促了,倉促到連想解釋我和映如之間的清白,都沒有機會。我只能將你的畫像交代給映如,請她交給你,我相信從畫中你一定能看出我的用心,以及對你的情意。」

她靦腆地牛低頭,心裡高興得要命。

他輕抬起她害羞的臉,深摯的問:「你懂嗎?」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殷紅唇瓣漾出一朵美麗的笑花。

緒方薩愉悅地將她擁進懷裡,輕聲細語:「真不敢相信你正在我懷裡。」

他想到日本方面的風雨,開了閉眼,若是父親執意不原諒他,他就得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他……「緒方……」她陶醉她恨著他,幸福地呼喚他的名字。

忽地--「咳--咳--打擾了。」緒方離語氣里充滿歉意,眼底卻是一片促狹。

牧諼臉紅地拉開他,緒方薩則不介意地樓著她的細腰,白了哥哥一眼。

「不是我殺風景,要親熱總得把門關上,不是嗎?剛才有人送早餐上來,看見兩個密不可分的男女,他們哪敢打擾二少爺的興緻,忙不迭的向我討救兵了。」有下人來過的事是他故意誇飾的,其實根本沒那回事。

「什麼事?」緒方薩間。

「早餐準備好了,但考慮到送到房裡來怕你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顧不及吃,而我擔心瘦弱的牧諼營養不足,卻又得耗費體力,所以好心的請你們下樓享用。」縮方離戲謹地揪著臉色揪變的弟弟,快意直上心頭。

「緒方,有什麼更重要的事非在房裡做嗎?」牧媛抬起無邪懵懂的美目,看著俊臉微紅的緒方薩。

「別聽他胡扯,我們下樓。」緒方薩換到她的右邊樓住她,讓她可以和哥哥錯開接觸的機會。

「原來你們還沒做過?」這像天方夜譚的事,令緒方離驚詫極了。

「做什麼?」牧諼回頭,好奇的問。

「別理他,他存心捉弄你。」縮方薩只想儘快離開有哥哥在的地方,以免帶壞牧諼。

「錯錯錯,阿薩,我是捉弄你。」

他們身後傳來惡魔似她笑聲,笑得牧議一頭霧水。

「有什麼好笑的事嗎?」她問。

「他經常會說一些自以為很幽默的笑話,可是旁人都不覺得好笑。」

「的確,我都不知道他剛才說了什麼笑話。」牧諼認同地點頭。

***

緒方離一向難得正經,就連單獨約弟弟談非常嚴重的事,他也弔兒郎當「據最新消息指出,你不只是惹火老爸而已,他甚至要脅你右沒有他的允許堅持來台灣,就要與你斷絕父於關係,公司也沒你的份,是不是真的?」他笑得幸災樂禍。

「你的『線人』不少。」縮方薩倪丁那礙眼的笑容一眼,他沒想到車情會弄得這麼僵,可是當時他沒得選擇。

縮方離放肆地大笑,高興地拍掌。

「我最欣賞為女人勇往直前的男人了,這次你做得十分漂亮。以前你太順從老爸,結果就一次不聽話,便鬧得滿城風雨。看看我,從小到大意過比你這次事件更大的事太多大多了,但哪一次老爸真的斷絕父子關係了?我現在不是還姓緒方。」

「小聲一點,想傳到牧諼那裡嗎?」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收斂戲誰的態度,緒方離正經地說出良言。

「我會告訴她。」

「不過,屆時她若是知道你這堂堂緒方集團的二少爺被趕出家門,她會不會轉移目標到我身上呢?」緒方離又恢復輕浮的神情,不正經的推敲可能性。

聞言,緒方薩臉色不一變。

縮方離挑眉,不明白一句玩笑話竟惹得他變臉。

「她是拜金女郎?」緒方離從他的臉色得知,這個答案八九不離十。

緒方薩又想起牧諼的話,她真的會這麼勢利嗎?

「那麼你為了她被趕出家門,是不是人可惜了?」緒方離故意提起。

「難道叫我眼睜睜看她毀在你手上嗎?」他口氣很是惡劣。

「至少我還是緒方家的長子,她不吃虧嘛!」縮方離煞有其事的說。

「阿離!開玩笑要有限度。」明知道阿離是故意的,他還是忍不住生氣。

「不開玩笑。」緒方離投降地舉起雙手,又說:「你不回去嗎?」

「掌握在你手裡,等你把CASE完成,我會帶牧諼回去見爸。」

「說的也是,爸怎麼捨得你這個兒子。不過,要爸喜歡牧諼……」他不樂觀地搖頭,牧諼那驕蠻的烈性子,一點也不適合緒方家。

「不擔心,媽媽也是台灣人。」

「但牧諼和媽媽個性完全不同。」

「老婆是我要的,爸只能尊重我,不能替我決定或干涉。」緒方薩的決心堅定不移。

「我開始欣賞你了。早點跟牧諼說清楚。」

「嗯。」

門外,牧議心亂如麻,她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到外頭的庭園的。

她的右手已經痊癒了,不過是想叫緒方當模特兒,可是沒想到會聽見這麼震駭的真相。

原來緒方是緒方集團的繼承人之一,難怪緒方離說他叫緒方薩,不叫緒方薩七。但最令她驚訝的是,他為了她很可能與他父親斷絕關係:有永遠遠被緒方家排除在外,他會變得一無所有,失去本來的地位和財富,這一切竟為了平凡的她!

「在想什麼?」

她寫地回頭,嚇了一跳。

「你不是和阿離在談事情嗎?」她佯裝鎮定,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談完了。」他笑了笑,樓著它的腰在花園中、在夕陽下散步。

地想從他平靜的臉上讀出什麼訊息,但徒勞無功,只好屏息地問:「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有關我和你的事。」他溫柔地凝望她。

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還能如此鎮定和不在乎?

「可以告訴我嗎?」她小心謹慎的問。

他失笑,「當然可以。不過,在我還沒說之前,有三事要先讓你明白。無論接下來我說了什麼,都無心騙你。」他變得正經許多。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於是點點頭。讓他親口告訴她然後她也會親口將她的心明白的讓他知道。

「我叫緒方薩,不叫緒方薩七。」

「嗯,阿離告訴過我。」

「你有什麼感覺?」

「會用化名,就表示你並不單純。」即使偷聽到他的保證,她還是不安哪!

「在全亞洲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緒方集團,相信你不陌生。」他看著它的胖子,掩飾內心的緊張,十分認真的說:「我是緒方總裁的二兒子。」

由他親口承認,和方才不小心聽見的震動,還是有所差別的,在他面前,她變得可以任性和擁有不受欺騙的權利。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騙了許多人!」

「踏上台灣土地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在這裡過緒方薩七的生活,緒方家嚴厲的教條,在台灣都用不上,我並非存心欺騙,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他頗為無奈,最怕的是地無法諒解。

他的話中有太多引人匪夷所思之處,他在日本的生活似乎不怎麼自由。

「在日本過得不好嗎?為什麼要離鄉背井,甚至埋名生活?」

「我會慢慢告訴你。」

「很苦嗎?」她皺起柳眉問,因為從他無奈的神情中,多多少少能知道點端倪。

「你不生氣嗎?怎麼反而關心起我來了。」他調侃她笑。

「當然生氣了,很少人把我這樣耍著玩的。」她奴腰氣瞪著他。

「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氣消?」

「你……」她一時地想不到,只好說:「押后再審。」

緒方薩執起她的手,眼神複雜難懂,「可是我現在還算不算是緒方二少爺,連我都不知道,因為我和我爸起了爭執,他或許會向各媒體宣布和我脫離父子關係,我現在的身分十分尷尬,也許在下一刻就一無所有了。」

「別那麼消極,你爸爸可能是一時氣話。」她試著安慰他。

「他是老頑固,說一就一。」

她換上輕鬆的笑容,「那有什麼關係,在瓦夏里,你還是學生心目中最棒的老師,並非一無所有,也不至於餓死呀!」

「你都幫我想好退路了。」他笑著點她的俏鼻,心裡仍有些沉重。

「甚至可以當街頭畫家,而我就去當你的助手,要算薪水哦!」

他裝作很驚訝的說:「你有資格當助手了嗎?」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我牧諼是什麼人,願意紆尊降貴地去當小小畫家的助手,那是上天賜予你天大的恩澤了,還嫌我!」她不悅地嗽著紅唇。

這番心意能不教他感動嗎?濕冷的心,彷彿注入一道暖陽,那沉重的包袱漸漸減輕了。

「記得你曾說過,要是遇上緒方集團約兩位公子,你會死皮賴臉地拐一個娶你,這還算數嗎?」

「這……」她錯愕地答不出來。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坦白跟你說,我被趕出緒方家的機會是九成,幾乎不可能擁有緒方家族的權勢和財富了,緒方家只會剩緒方離一個兒子。」他沒有半點開玩笑,但是有點言過其實,不過,他想知道它是怎麼想的。

「我都說要當你的助理了,緒方集團擁有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要是非走到父子決裂的地步,那麼我只認識縮方薩七,不認識什麼緒方薩的男人了。」她一字一句很誠懇的說,深怕他以為那是敷衍的話。

緒方薩激動不已迅速地物住她的嘴,熾熱地挑逗她開啟貝齒,深入地掠奪,將她吻得天旋地轉,不能招架。

她嚶嚀了一聲,他的掠奪霸氣婉轉而下,改而誘引她的舌尖與他嬉戲……夕陽已經西沉隱沒,他在稀疏的星空下放開她,用指背摩掌那嬌紅的唇瓣。

「我不會讓你受苦,絕對不會。」他灼熱的雙睜不瞬地看著她。

「這次讓我畫你,好不好?」她圈住他結實的腰,撒嬌地說。

「你行嗎?」他散件懷疑地眯眼看她。

輕睡他一下,她不依的說:「又看扁我了!我要表達對你的感情呢!」

「是嗎?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多愛我。」

隔天,牧諼早早就挖緒方薩起床,叫人準備好畫具之後,她就展開「愛之畫」的浩大工程。

看她一會搖頭一會嘆氣,換了三張畫紙后她還不滿意,緒方薩坐得無辜極了。

「我再問一次,要不耍我指點?」

「不不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還是死要面子。

緒方薩以為自己會撐不下去的就地而睡,最後她才叮了口氣,喊了聲:「好了。」

「我看看。」人家說名師出高徒,他相信她會畫得很好,更何況還加入了「愛」的原料,怎能不好看呢?

牧譯連忙將畫紙藏於身上,臉上的笑容凈是抱歉,緒方薩幕地有股不祥預感。

「我覺得……早上不是畫畫的好時機,因為才剛睡醒嘛!所以找--」

「拿來。」他伸手,嚴肅的說。

牧諼知道逃不過了,靈光一閃,笑著將畫遞給他后,轉身就跑,誰知道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手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撈進懷裡。

她呻吟了一聲,深知大禍臨頭,連忙將臉埋入雙掌之中。

緒方薩不看還好,一看之後還以為她有另一個男人呢!

「這是我嗎?」他不可思議的問。

「我好餓。」她耍賴地說,偷覷他一眼。

「你對我的愛竟連上次的茶茶都不如?」發火了。

上次他有幫忙修飾過嘛!她吐舌心想。

緒方薩冷酷地放開她,遠離她,「你一點也不愛我。」

「我愛你!」她急得大喊,連忙跑到他面前,卻在瞬間抓到他嘴角露出的笑意。「你……」她又被耍了。

丟掉冷酷的面具,他溫柔她笑說:「就等你這句話了。」

「那你呢?」她水靈靈的秋胖含羞地間他。

不需要言語,他火熱深情的吻已經說明了一切。

緒方薩又回到瓦夏教書,全體愛慕他的女學生歡欣鼓舞,學校不再那麼乏味了。

牧諼在緒方薩回到學校的第二天,她這麼問舅舅:「舅舅,我們瓦夏向來給學生充分的自由空間,無論是才藝、體能、課業,甚至感情,只要是正常交往,你都不反對,是不是?」

「沒錯。」校長一向為學校的民主風範感到驕傲。

「我十分欣賞舅舅這麼開放的作風哦。」她從沙發後頭抱主正在看報紙的舅舅,笑呵呵的說。

「我不迂腐,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只要學生少惹是生非,不影響功課和學習,都隨他們去。」校長得意的說。

「那麼……學校的老師呢?你也是開明的待他們嗎?」

「當然,老師的私事我根本沒權利去管。」

「要是有人發展出師生戀……」話末竟,校長就義正辭嚴的打斷她。

「亂倫!這是會敗壞綱常紀律的。志議,你要是知道有這種不倫之戀,要向舅舅檢舉,我一定嚴懲老師,讓他滾蛋回家吃自己:」

「你不是很開放嗎?」她氣呼呼地轉到他面前。

「師生戀影響甚鉅,跟開不開放沒關係。」他一臉嚴肅地糾正她。

牧諼嗽著嘴,泄氣極了。這可是會影響縮方的生計大事,她不能胡來的。

後來,她將舅舅激烈的反應告訴緒方薩,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失望並不大。

除了鄒徑和史映如知道外,他們兩年來隱藏得很好,在交往期間,緒方薩深怕以前和史映如感情觸礁的原因會重覆在他和牧諼身上,所以他曾慎重的和牧議討論過師生戀的問題。

「每次見面都得偷偷摸摸,你會不會擔心害怕?或者師生戀帶給你壓力?」他志忑的問。

「怕?我可從來沒怕過。你不覺得很刺激嗎?」她反問了他一句,他笑出聲,將她樓進懷裡。

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一個月後,堂本悟梢來消息,縮方離拿到台灣那件cAsE了,也就是說半年後,緒方離就會接管緒方集團,成為緒方家族新的一頁歷史。

緒方宏夫的固執是遠近馳名,兩個兒子對他更是了解透徹,要他采低姿態原諒緒方薩,要求他回緒方家,那是天方夜譚,所以只能等緒方薩想通,自己回家。

緒方薩決定回家是在哥哥坐上總裁之位那天,他帶著好不容易說服校長的牧諼一道回去,除了想化解和父親問的不愉快外,還把牧諼介紹給父母親認識。

緒方宏大表面固然不領兒子的情,心裡還是鬆了口氣,至少他的兒子沒丟,還帶了一個十分美麗的兒媳婦回家,他只好不吭聲,用沉默表示接納他的一切決定。

不過,緒方薩要求定居台灣、在台灣教書的心愿又引起父親不滿,勃然大怒地將他趕出家門。

在飛往台灣的飛機上,牧諼忍不住問:「你們家常常上演這種戲碼嗎?」

「你很快就會習慣的。」他無奈她笑了笑,有點明白緒方離老是惹怒老爸的心情,以及練就的厚臉皮本事。

「你心情倒是沒有我想像的差。」她放心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他神秘她笑了笑。

「為什麼?」她張著大眼睛。

「因為我有辦法令他又接納我,而且是開開心心的。」

「這麼神奇!什麼方法?」

「迎娶你進門的時候。」他低頭吻了吻她。

她心滿意足她笑紅了臉。

「不過,若是這招不行,你就真的要當我的助手,在街上討生活了。」他牛開玩笑地說。

「我才不怕呢!現在我有個心愿,我要努力不懈,立志當上瓦夏的老師。」

「我期待那一天。」他笑說,將她擁得更緊。

牧諼畢業后的第一個月,緒方薩求婚成功,兩人立刻步上紅毯。

這個時候引來學生們的揣測,有關兩人還在老師與學生階段就熱戀的繪聲繪影,立刻在學校捲起一陣旋風,成為每個學生嚮往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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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天使書城OCR小組Fiona掃描,Wendy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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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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