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肯,你不能一意孤行的留下她,從紅十字會及聯合國那裡得來的消息,他們非要把sare給要回去不可。」順高剛從外頭探索情報回來,他透過關係得知沃威找東方嬙找得很急。

「給我一個可以放了她的好理由。」東方嬙已經睡著,所以坐在破牆上的桑肯可以不必擔心他說的話會被她聽到。

「你該知道沃威是誰吧?他已經在情報網上放話要我們交出sare,否則就要跟我們計較帶走維諾的事。」順高的口氣不但憂心,他更怕火爆性子的桑肯會說什麼都不讓她離去。

「放屁,他要我放我就放嗎?他以為他是誰?或者他以為我是誰!」桑肯暴躁不已的說。他只要一想到sare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他的心情就十分不爽快。

「她不是屬於我們這種世界的女孩。」順高早就看出她不凡的家世背景,他認為她有濟世的心,但她總有一天會想要離開這種是非之處。「你們不可能會有好的將來。」

順高苦口婆心的話終究無法入桑肯的耳,正所謂忠言逆耳的道理每個人都懂,卻難以令人接受。

桑肯的眼危險的半眯,他想起在救維諾時順高與sare有說有笑的畫面。

「連你也想要跟我爭奪她?」他握緊拳頭的問。

桑肯語氣中的脅嚇順高豈會聽不出?他連忙澄清說:「她是你的人,關於這點我不會不明白,但我說的話全是為了她更為了你好,女人是禍水,若你要成大事就必須放棄某些東西才行。」

「你再說一次叫我放棄的話,小心別怪我不客氣!」危險的氣息籠罩小小的地方,桑肯受夠四周的人紛紛要他交出東方嬙的「建言」了。

「她來自台灣的某個大家族。」順高還是說了,「她只和紅十字會簽約五年,五年的時間一到她就會回到美國的工作崗位;而這五年的時間如今也只剩下一個月。」

「我管她離回美國的時間是一個且或是一天、兩天,總之,她是我的人,我是不會放她走的。」桑肯霍然的站起身,一個掉頭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她是不是還安然睡在她該待的地方。

「肯,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啊!」順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苦的勸說道:「沃威說,如果sare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去,他可以保證恢復你原有的身分。」

桑肯原本也是周於聯合國秘密組織的一員,但他卻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間諜,專門潛入敵方陣營,探查敵人秘密。剛開始他以自己的身分為榮,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在拯救世上被恐怖組織迫害的人們,並將他們解救出來。

是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任務十分的神聖,但直到某天他與順高知道所謂正義使者所做的,是極盡卑鄙下流的齷齦勾當后,他決心不再回去那種出賣自己靈魂的世界。

「他以為我希罕嗎?」冷笑一聲,桑肯不以為然的反問著。

「我想……我想回到自己的國家去。」順高直視他的雙眼說道:「我希罕,在這裡我沒有身分地位,更沒有合法的身分證明,所以我無法取得機票回去,所以我希罕你不想要的東西。」

桑肯怔了怔。是啊,他從未想過順高是否與他一樣不屑那個世界,他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望著順高明顯滄桑許多的臉,曾幾何時他忘了自己在義大利有個家在等他?還有順高,越南自由了,早就脫離共黨的統治,但一直與他從事地下工作的順高卻沒有機會一憤宿願的回家看看,他這個人真是自私極了。

「給我時間想想,」桑肯轉過身去緩緩開口說道:「等我想通了,我再告訴你答案。」說完,他便陷入沉思的緩步離開。

順高不語,他望向從暴躁到陷入沉思當中的桑肯,在那一瞬閑他以為自己下的櫱劑過猛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回到越南那個家去,對他而言,位於滇緬邊界的小瓦屋或許早已成了破屋,甚至隨著烽火連綿而灰飛湮滅在塵土中,對那的記憶他早已忘了,只記得苦難不堪的無盡歲月,所以他壓根就沒想到要回去那裡過,方才的話只是在刺激桑肯,希望桑肯能夠放棄sare而已,他沒想到桑肯對他的話竟然會如此的認真與重視。

他不知道自己這步棋是否下得過險,但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大家好,他只寄望所有的人都不會後悔來這遭才好。

「肯!」東方嬙嚷語,她一個翻身的想要找原本該躺在她身旁的人,但在一陣摸索后卻不見桑肯的溫暖體溫。

她驚嚇的翻身坐起,方才夢裡的畫面讓她打從心底的驚恐害怕,她想儘速見到他,想把自己投入他安全的懷裡。

桑肯適時的進來,映入眼帘的是東方嬙那張飽受驚慌的臉。不知她出了什麼事,但他還是三步並作一步的衝到床邊,一個用力的抱住她。

「怎麼了?」他抬起她潸然落淚的臉,擔心的問道。

「沒。」眼淚不聽使喚的成串滾落,她抽噎的說:「剛剛、剛剛作惡夢了,我看到你被人……肯,我不要你有事!」

桑肯失笑,原來他的小寶貝害怕的理由竟然是作惡夢了,他不知該捧腹取笑她還是感動,畢竟她會夢到他就表示她心裡有他、在乎他,所以想來他該是大笑然後再滴幾滴眼淚表示感動才是。

感覺到臉龐依偎著的胸膛上下起伏,東方嬙盛怒的揚起臉瞪他。

「人家害怕,你卻取笑我!」她不服氣的嬌嗔,虧她還擔憂他到作惡夢,老天明鎰,她可是很少作那種血腥恐怖的夢哩。

「乖,我哪敢笑你呀,」他讓兩人的臉相依,大拇指心疼的替她抹掉不聽話的淚珠。「你可是天底下最最兇悍的女孩那,我可不想變成你們中國的太監公公呀!」

「你又笑我了!」掄起小拳頭,東方嬙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他厚實的胸膛,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在打人,小小的力氣反而像是在替他捶背般。

小貓般的力氣哪裡打得痛他,桑肯卻很高興的任隨她敲打。

「我哪有笑你。」他呵呵的笑著,「你怎麼知道我那裡酸疼啊?」他揶揄取笑。

「肯!」她撒嬌的叫他,一個單音節的名字,房裡的空氣也跟著變換起來。

他特別喜歡聽到她喚他的名,不像別人客套的喊他桑肯,而是像愛人般親密的肯。

小手停頓在半空中,東方嬙迷濛的看著他。在她眼裡,他早已不是她初見的冷麵王,現在的他,眼裡裝的不再是冰塊,而是熱情的火焰。

熱情、火焰,她早就被他深遠的眼眸給迷惑住。

她攤開握緊的小拳頭,攤放在他胸膛上,隔著厚重的衣物,東方嬙還是可以感受到掌中傳來的熱氣。

「肯?」心跳驟然加速,沒理由的,她昂起小臉詢問。

關於男女間的情事她不是不懂,她與桑肯不是沒有親昵的接觸過,雖然每次到了緊要的關頭他都會體貼的停住,但今天她不想,她知道他們在一起的日子不多,所以她想要把握僅有的機會。

是的,他想要她,但順高的話還在耳際,他可能會毀了她的前程未來,他能如此自私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桑肯暗啞的問,想致她退縮的機會。

「知道,」東方嬙點點頭,肯定自己的心意,也算是肯定了自己和他之間的牽連。

就像嬪與迪亞洛分離了許多,還是在命運之神的牽引下重新回到彼此的懷裡;好比婞和康哥糾纏了前半輩子,到頭來彼此的另一半還是對方;始也是樣,數年前的新娘棒花將兩人緊緊的纏燒在一起,直到最近也一同步人人生的另一個旅程……

充實感大概是最清楚不過的感覺,隨之而來的不適疼痛她也很快的拋掉。

兩人的世界是屬於彼此的私密,此時他們忘了有許多的事情等著去披荊斬棘,放縱是他們目前唯一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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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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