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究竟是什麼事，一定要我排除萬難的跑來和你喝這杯茶?」加琦一邊喝著手上的冰紅茶，一邊擦著滿頭大汗咒罵學校餐廳的冷氣太差。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阿諾歉然的看著她。「我昨天把工作給辭了，能不能暫時先收留我幾天?我一定會很快找到工作的。」她也只剩加琦這個好朋友了，除了加琦，阿諾真不知道還能去找誰幫忙。

「怎麼會突然辭了工作?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衛加琦驚訝的放下了手上的紅茶，關心的看著她。

「沒有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只是有一些私人的情緒，讓我真的想離開那個環境。」阿諾望著碎花桌布重重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嗎?」難得看見阿諾這副模樣，衛加琦也嚴肅了起來。

「沒事。」阿諾扯起笑容搖了搖頭。「對不起加琦，請你現在先別問我，等過一陣子，我一定會向你交代清楚的。」阿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加琦解釋自己心中那些莫名的情緒，更不知道怎麼去說明那種微妙的感覺。

「好。」衛加琦體貼的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再追問。

「那你究竟可不可以收留我?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我會儘快找到工作搬出去的。」阿諾想起了今天約她來這裡的重點，急急的想知道加琦的答案。

「你在說什麼蠢話?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們的交情就只有這樣嗎?」衛加琦不可思議的怪叫。「我們是好姐妹那，你隨時隨地都可以搬來，我跟房東說一聲就行了。再要不然，我們聯手把那個花痴女逼走，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當我的室友了。」衛加琦腦子裡已經有了一連串的計劃。

「謝謝你，加琦。」阿諾深吸了口氣，對加琦的兩肋插刀感動不已。

「不要再跟我客氣了，求求你。」衛加琦苦著一張臉哀求阿諾，她最受不了阿諾對她的客氣了。

「好，我不會客氣的。你聽著，我要一張雙人大床，還要羽絨被，外加五星級飯店的RoomService阿諾不客氣的笑道。

「你慢慢作夢吧。」加琦敲了她一個響頭，兩個女孩子開心的笑成一團。直到一個溫厚的男聲介入了她們的笑鬧。

「這麼巧，你們現在也沒課。」伊子奎帶笑的身影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是呀，學長也來喝茶嗎?」衛加琦一看來者是中文系之草伊子奎學長，馬上撐起一個大大的笑臉來迎接他。

「哪有你們的閒情逸緻，我是來和同學討論報告的。」伊子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只是眼神總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阿諾。「你們等一下有課嗎?」雖然說是「你們」，但是他的眼神是緊鎖著阿諾的。

「沒有了。」阿諾被看得很不自在，尷尬的扯起笑容搖了搖頭。

「學長還有課嗎?」衛加琦對伊子奎的心事瞭若指掌，她扯起壞壞的笑容，打算設計自己的閨中密友，讓她早點享受被人疼愛的滋味。

「沒課了。」伊子奎搖了搖頭，看著阿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那太好了。」衛加琦開心的拍手。「學長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阿諾回家，我待會兒還有許多的事得忙，我怕阿諾一個人等得無聊。」衛加琦邊說邊向伊子奎使眼色，要他自己機靈點。

「當然好了，那是我的榮幸。伊子奎感激的對加琦扯出笑容，感謝她幫他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

「太好了，那你先去開車吧。十分鐘后校門口見。」衛加琦完全不給阿諾發言及反對的機會，像是她的發言人似的，幫她決定了這一切的事情。「好。」伊子奎戀戀不捨的望了阿諾一眼，才開心的提起鑰匙往外走去。

「學長慢走呀。」送走了伊子奎，衛加琦才轉頭看向一臉氣呼呼的阿諾。

「生氣了?」加琦討好的看著她。

「哼。」阿諾什麼也不說，只是氣呼呼的把臉別向另一邊。

「別生氣了，學長人很好的。他老是向我探聽你的消息，給他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吧。」衛加琦一語雙關的看著阿諾。雖然阿諾一直不肯說，但是加琦也隱約的感受出阿諾的心事。

「阿諾，別生氣了。」加琦搖著她，希望阿諾能給她一點回應。

「我真不知是該怪你，還是該感激你。」阿諾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她知道加琦的苦心，只是加琦的作風未免太強硬了吧，連一點發言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如果真有結果，媒人紅包記得包大一點就行了。」看見阿諾終於消了氣，衛加琦放心的繼續胡言亂語。

「神經。」阿諾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吧，別讓人家等久了。」阿諾拿起背包站起身來，一臉無力的看著還賴在椅子上的加琦。

「讓他等一下又無所謂。」接收到阿諾責罵的眼神，衛加琦才慢條斯理起身。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阿諾認真的警告她。

「知道了。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夠一次就成功，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我才沒興趣咧。」衛加琦無辜的抬起阿諾的手，認真的發誓。

阿諾看著加琦，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加琦的苦心，只是暴君桀的身影還是一直不斷的出現在她心底，這樣的她，真的能輕易再接受另一個人嗎?

阿諾抬頭望著青天，幽豳的嘆息。

只能讓一切順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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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昨晚笨管家和他說要辭職之後，易桀的心裡就一直像被掏空般的不見了什麼，要失去的恐懼像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襲向易桀。

他無法解釋自己心中那種莫名的揪緊和在乎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切都和他那個笨管家脫離不了關係。．

他就這樣在公司里恍惚了一整天，心神不寧的犯了許多可笑的錯誤。直到予天為了避免公司這樣被他給敗倒，下令司機把他給請回家去好好休養。他才有機會坐在車子里名正言順的發獃。

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易桀實在無法對阿諾即將離開的事實釋懷。和她同一個屋檐也相處了快一年的時間，雖然之間他們一同失蹤了半年多，但是他似乎好習慣和阿諾朝夕與共的感覺，好習慣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更似乎在曾幾何時，他們還曾許下永不分開的誓言。

他知道這一切很令人匪夷所思，也無法解釋。可是，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就是有這種很深刻的感受，像是一個被埋藏在心底很深根深的回憶，只是一直無法清楚的回憶起來而已。

車子平穩的駛上山坡，家已經就在前方了，才正想著阿諾應該沒那麼早下課時，易桀遠遠的彷彿看見家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轎車，一男一女正站在那裡有說有笑的談天著。

示意司機把車子停了下來。易桀仔細一看，赫然發現正是阿諾和另一個陌生的男孩子站在門口談天。看著阿諾有說有笑的嬌俏模樣，一股無名火倏地襲上易桀糾結的心頭。

他重重的甩上車門，一臉不悅的踱到了他們的面前。「阿諾，進來了。」他連看都不看那個男人一眼，一雙眼只緊勾著阿諾。

「老闆?!」發現站在眼前的是易桀，阿諾有點做賊心虛的嚇了一跳。

「進來，我有事和你說。」易桀知道自己口氣很不善，但是他實在無法控制自己心中勃發的怒火。

「你好，我是阿諾的學長，我是伊子奎。」嗅出氣氛的僵化，伊子奎試圖想緩和一下氣氛。「多謝您平常對阿諾的照顧。」伊子奎純粹是站在一個學長的角度，誠懇的向易桀伸出手道謝。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我照不照顧她關你什麼事?」雖然是言者無心，但聽者有意。伊子奎的一番客套話雖是出自無心，但聽在易桀的耳里，只覺得刺耳萬分，口氣不自覺的沖了起來。

「老闆?!阿諾被易桀蠻橫的態度搞得尷尬萬分。「學長，對不起。能不能請你先回去，我明天再請你吃午飯，謝謝你送我回來。」阿諾歉然的望向一臉尷尬的伊子奎。

「好中。」為了避免阿諾不好做人。伊子奎體貼的點了點頭。「有什麼事馬上打手機給我。」他上車前憂心仲仲的交代了一句，若有所指的望了易桀——眼。

「我會的，謝謝。」阿諾把易桀推進了門口；撐起笑臉向伊子奎揮了揮手，便趕緊將大門緊鎖，怕易桀又聽了一肚子火。

「他是誰?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阿諾才關上門回過身，易桀已經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只是我的學長，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知道沒有必要回答他，但是阿諾還是乖乖的據實以告，不想讓他有什麼誤會。

「只有這麼單純嗎?學長會對學妹那麼關心?還要你有什麼事馬上打手機給他，怎麼，怕我吃了你呀?」易桀越想越氣，一肚子火的把外套丟到沙發上。

「就是這麼單純，如果你不相信就算了。」阿諾悠悠的嘆了口氣，靜靜的把他丟下的外套掛回衣架上。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發那麼大的火?畢竟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來和她生氣，他和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不是嗎?

「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如果真的那麼單純，你為什麼會對他笑得那麼開心。」易桀現在只覺得心中醋海翻騰，他不想再去追究這醋意為何而來，他只知道，他不允許他這個笨管家對其他男人露出這麼令人心動的笑容。

是的，就是心動。

易桀驀然發現，他對她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反應就是因為心動。

認清了這個事實，易桀的心中忽然清澈了起來，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影像從腦海里閃逝而過，但是速度太快了，他還是無法確切掌握住什麼。

「你幹嘛?幹嘛一副吃醋的模樣，你不怕我誤會嗎?」阿諾發現自己心跳的好快，易桀的反應過心度讓她有了小小的希望與憧憬。「對，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太好。」既然都已栽在她的手上，他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阿諾被這突來的消息嚇得有點口吃，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正在告訴你，其實我很喜歡你。」易桀拉住阿諾的手，總覺得此情此景似乎在什麼時候也曾發生過。

「你別開玩笑了。」阿諾獃獃的望進他的眼瞳，心中的狂喜讓她的腦子暫時失去了思考。

「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這種感覺好熟悉，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易桀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和她分享心中的感覺。

「我懂，我真的懂。」阿諾的眼眶迅速湧上淚水。她總覺得，她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

「你也有一樣的感覺?」易桀覺得不可思議，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樣的巧合。

「是的，一種好熟悉的感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同樣的情景也曾發生過。」阿諾眼眶含著淚，心裡滿是欣喜。

「這……」易桀一把擁住阿諾，對這些奇妙的現象不知該說什麼。「我們是不是失去了一段共同的記憶?一段對我們很重要的記憶?」易桀抱著阿諾，突然心有所感的開口。

「我不知道。」阿諾依偎在他的懷裡，總覺得對他的懷抱再習慣不過了。「有許多感覺一直不斷的從心底冒出來，似乎有好多事是我老早以前就想做的，像這樣抱著你，像……」易桀看著懷中阿諾令人心動的小臉，心底明白了他究竟想做什麼。

「想幹嘛?」阿諾被易桀看得一臉酡紅，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想把你吃了。」易桀的眼神已經氤氳，他低下頭俯在她的耳邊喃喃的吐出這些令阿諾臉紅心跳的話語。

「你……」暖暖的熱氣在耳邊吹撫著，阿諾的身體已經酥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告訴我，你願意嗎?」易桀的唇不安分的在她的唇上、額上和耳邊游移。看著阿諾紅透的雙頰，和全身酥軟的模樣，易桀發現他身體的原始本能已被喚醒。「我……」阿諾無力的攀附在易桀偉岸的身上，背抵著牆壁，腦袋完全是空白一片。

「如果你不願意，你還有最後反誨的機會。」易桀拚命的拉住自己歿存的理智，他認真的看著她，不希望阿諾後悔。

「我不知道……」阿諾第一次嘗試到這陌生的感官刺激，她撫著狂跳的心臟，對未來一片茫然。

「你沒有機會了。」易桀搖了搖頭，對自己難得的正人君子已感到不可思議。他雙眼滿是邪氣瞅緊著懷中的小獵物，手已經自動的撫上他渴望已久的軀體，隔著衣服隨著身體的曲線游移著。「既然你說不知道，我就當你是害羞願意了。」沒有那麼多理智再去等她搞清楚了，勃發的慾望只讓他想趕快好好愛她。「不要。」阿諾喃喃的嬌喘出聲，易桀的觸摸讓她整個人陷入感官的迷炫中。

「別害怕，交給我。」不滿意層層衣物的阻隔，他一把拉開了阿諾惱人的T恤，一大片春光盡人眼帘。

「啊……」一陣涼氣襲來，阿諾不自禁倒抽了一口氣。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易桀非常滿意他眼前所見的美景，沒想到平常被寬大衣物遮蓋下的竟是一副這麼美好的身段。

「你別看。」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展露出完全的自己，阿諾害羞的想用手遮擋住他的視線。

「好，我不看，我用摸的。」易桀像個大男孩似的露出調皮的笑容，雙手已經準確的襲上目標。

「不要。」胸前的最後一道防線已被易桀一手扯掉，阿諾忍不住輕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