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谷勒一到大廳,就發覺谷老爺和谷夫人正面色凝重地坐在廳堂等著他。

「爹、娘,你們召孩兒前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谷老爺憂心忡忡地道:「勒兒,我聽說你帶了一個人回來,還將他關在你的房裡,是不是有這回事?」

「沒錯。」谷勒老實回道。既然父親已經「聽說」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個人是誰?」谷老爺問。

「這一點也不重要,爹,孩兒希望你別插手這件事。」谷勒的態度很強硬。聽了他的話,谷老爺更好奇了。

「那個人該不會是女人吧?」

「當然不是。」谷勒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明白爹是擔心他惹上麻煩,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韓亦晨恐怕是個此女人更麻煩的人物。「那就好。」谷老爺暫時鬆了一口氣。

「爹,若沒其它事,孩兒要先行告退。」谷勒一直掛記著在他房內的韓亦晨,他想要繼續剛才被打斷的事。

「等一下,勒兒。」谷夫人出聲喚住他,「我和你爹決定讓你和馨蘭下個月完婚,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有,就照爹娘的意思吧!」谷勒像是事不關己似地。

谷勒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對任何事惰都漠不關心,不過,這樣的情形恐怕就要改變了。

谷勒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裡,可是,他並沒有看到韓亦晨。他立即氣急敗壞地衝出房門,質問奉命看守韓亦晨的僕人:「人呢?」「咦?」那名僕人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我說待在我房裡的人呢?」谷勒再次問道。

「他一直在房裡呀!」

「沒有,他根本不在房裡,他不見了。」谷勒怒氣沖沖地道。

「怎麼可能?我一直待在這裡呀!並沒看到有人出來過。」僕人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難道他有翅膀不成?」谷勒只相信眼前所見的事實,「快去找人,他一定還在府里。」

「是。」僕人領命而去,由於大慌張,他甚至沒發覺自己忘了問谷勒到底要找何方神聖。谷勒不放心將找人的工作交給手下,因此也親自在元帥府里四處尋找。

韓亦晨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其實他一直都在谷勒的房裡。發現谷勒和看守他的僕人都離開之後,韓亦晨才從谷勒的床底下跳了出來。沒錯,韓亦晨一直都躲在床底下,打算趁谷勒和看守他的人疏忽之際逃走。而此刻正是他逃走的良機。韓亦晨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往元帥府的後門走去,根據常理判斷,後門應該是比較容易逃出去的地力。也許韓亦晨的推斷是正確的,他只消再走幾步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一想到自己就要重獲自由,韓亦晨的臉上不自禁地浮現笑容。再走兩步、一步,韓亦晨的手已碰到門閂,只要他把門打開可是「到此為止,宰相大人。」這個聲音韓亦晨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頭不禁涼了半截。谷勒就站在他的背後,這代表著他的逃亡計畫功虧一簣。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我只是依照常理判斷,如果你想逃走的話一定會從後門。果然如我所料,宰相大人,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是無法逃出去的。」說著,谷勒走向前攔腰抱起韓亦晨,並且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儘管明白可能徒勞無功,韓亦晨還是打算極力抗爭,他叫道:「谷勒,快放我下來,要是讓其它僕人看見」

「他們看見又如何?沒人敢多說閑話。」谷勒說著,腳步一點也沒停下來的意思。谷勒根本就不去理會世俗的眼光,否則他就不會囚禁韓亦晨了。

「你不能繼續囚禁我,陸下他需要我呀!」韓亦晨著急地喊道。一提起皇上,谷勒的心裡就莫名的感到極不舒服。此時他們已進入谷勒的房裡,谷勒將韓亦晨丟到床上,隨即覆了上去。

「皇上他是不是需要你我不知道,不過此時此刻的我卻是非常需要你。」

「你想幹什麼?」韓亦晨以顫抖的嗓音問。他真是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他們現在可是在床上耶,而且谷勒也毫不掩飾對韓亦晨的慾望。「我只是想繼續剛剛被打斷的事。」

「你作夢。」韓亦晨啐道。谷勒真的是在作夢嗎?若有的話,大概也是一場滿是春色的夢吧!

「就當我是在作夢吧!」谷勒一刻也不想浪費,他熟練地解開韓亦晨的衣服,滿意地看著韓亦晨那勻稱的身體。而且該怎麼說呢?谷勒原以為男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可是他發覺自己錯了,韓亦晨和他竟是如此的不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是以挑起他慾念的胴體。

「啊!不行」可惡!他怎麼可以讓谷勒玷污他的身體,然而,他的力氣還是無法和谷勒的相提並論。

「事到如今你還在說這種話,不覺太遲了嗎?」谷勒愛撫著眼前這個令他感興趣的身體,他的行為深深影響著韓亦晨。「呃!住手」韓亦晨沒料到谷勒的愛撫竟會引起他的反應,尤其當谷勒逗弄著他的敏感之處時,他覺得身體好象不再是自己的。

「晨,你實在太棒了。」谷勒將自己埋進韓亦晨的身體里,並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是。

「啊」當谷勒進入他時,韓亦晨以為自己會因此而死掉。這是不道德的,他應該對這種事深惡痛絕才是,然而,他除了感到疼痛之外,似乎還多了些許莫名的感覺,那讓韓亦晨忍不住呻吟出聲。沒想到他們的身體是如此契合,就連韓亦晨想極力忍住的呻吟,左谷勒聽來都猶如天籟。那無止境的纏綿,代表著他們此生註定要一直糾纏下去當激情結束后,韓亦晨轉身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谷勒覺得該說些話來打破僵局。

「你生氣了嗎?」韓亦晨埋都不理他。谷勒進一步說道:「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吧!」因為韓亦晨和皇上的曖昧傳聞,谷勒理所當然地如此認定。

「混蛋!」韓亦晨聽了之後好生氣,全天下的人對他的誤解他都可以接受,唯獨谷勒不行,他不能讓谷勒明白這是他的第一次,否則谷勒一定會嘲笑他。

「沒錯,這的確不是我的第一次。」韓亦晨撒了大謊。果然谷勒難掩心中的失望。

「那麼」他抓著韓亦晨的下巴,「皇上能讓你滿是嗎?」

「你」真是愈說愈誇張,韓亦晨暗吞怒火,咬牙說道:「至少皇上比你溫柔多了。」

「是嗎?」原來韓亦晨是在責怪他不夠溫柔,如果韓亦晨能做輕鬆一點的話,他也可以很溫柔的。

「當然」韓亦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谷勒強行攫住雙唇,害他險些不能呼吸。

「既然你對我有所怨言,那麼一定要再給我補救的機會。」

「怎麼補救?」這句話一說出口,韓亦晨就後悔了,谷勒想做的補救只有一件,他深沉的眼眸訴說了一切。

「你說呢?宰相大人。」谷勒的身體又覆上了韓亦晨,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讓谷勒好好的「補救」。韓亦晨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谷勒是何時離開房間。當他醒來時,房間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從床上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心想谷勒已經達到目的,他應該可以離開了吧!誰知他才一打開房門,就有人守在外頭阻止他。「公子,少爺請你務必在房裡等他。」

「谷勒真的這麼說?」韓亦晨不明白,谷勒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為什麼還要繼續將他囚禁在房裡呢?

「沒錯,所以請公子回房吧!」

「可惡。」既然如此,韓亦晨也只有豁出去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宰相大人,你怎麼會往這裡?」從谷勒房前經過的谷老爺看見當今的宰相竟然在自己家裡,心中不禁升起了不安的感覺。「莫非勒兒帶回來的人是你?」「沒錯。」韓亦晨道。

「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麼?」谷老爺倒抽一口氣,萬萬想不到兒子竟會綁架當今宰相。韓亦晨打量著谷老爺,心想這個人應該很好商量才對。「老爺子,我並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就不會說出谷勒綁架我的事。」

「真的?」谷老爺的臉上終於有了血色。

「嗯,我說話算話。」他當然不會將谷勒綁架他的事情說出去,因為他在元帥府發生的事是不是為外人道的。

「那就這麼說走了,我這就命人去準備馬車好送你回府。」谷老爺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禁慶幸韓亦晨夠明理,才能將一場禍事消弭於無形。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是皆大歡喜,至少韓亦晨能夠擺脫谷勒。他和谷勒以後將不再有任何交集。

算一算韓亦晨被谷勒擄回元帥府已經過了兩天,這兩天除了谷勒之外,沒人知道韓亦晨去了哪裡,也就是說大家都認為韓亦晨無故失蹤了。

對於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於文大臣,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它的「賢婿」分享喜悅的心情。

「賢婿,依我看宰相他可能是聽聞你要對付他,所以嚇得逃走了。」文大臣像是認為他的說法很有趣似的哈哈大笑。可是,谷勒卻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如果文大臣知道此刻韓亦晨正在他的房裡,他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谷勒隨意找著話聊,老實說,谷勒並不喜歡和文大臣應酬,奈何人在官場總有些身不由己。「哈哈哈。」文大臣又是一陣大笑,「再怎麼說也有一半的兵權是掌握在賢婿你的手中。」

「你來找我就只是為了要說這些話嗎?」谷勒已漸漸失去耐心。

「當然不是。」文大臣突然收起笑臉正色道:「宰相失蹤的消息若是確定,很快就會再選出新宰相,到時候請賢婿一定要支持我。」原來哼!這個文大臣的野心不小嘛!

「我誰也不支持。」谷勒站起身說道,他果然不該見文大臣的,他寧願待在房裡陪韓亦晨。

「賢婿」

「還有,別再叫我『賢婿』了,我和你女兒都還沒完婚,你現在就這麼叫我,不覺得太急躁了點嗎?」聽谷勒這麼說,文大臣心裡難免浮起了不安。「賢婿,莫非你想悔婚?」悔婚?也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谷勒並沒有將心裡想的說出口,只是淡淡地道:「恕我失陪了。」說完,谷勒便丟下文大臣自個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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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霸道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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