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搞不定她。」沮喪之外還是沮喪,他唐大少爺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急的團團轉,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以前做了太多的孽遭到報應了?

「女人又不是寵物,你揮揮手就過來,要用心。」到底是第一次聽唐笑言說為了女人煩心,向御承覺得勢必要關心一下。

「我到底該怎麼用心?」求人就要語氣放輕,身段放低,唐笑言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向御承沉默了差不多十幾秒,聲音才緩緩從電話一端傳來,「難度太高,因為你不像是有心的人。」

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電話找氣受,向御承這麼說明白是要他捉狂。

「你在笑嗎?」唐笑言覺得面子全沒了,枉費他當初還被媒體逭染成為情場浪子,他現在顯然是個情場的流浪子。

向御承默認了,因為他多麼難得才能知道唐笑言也會這麼糗的時刻。

「唐笑言嗎?要他無聊就自己去撞牆,不要打擾人家好眠。」夏詩薇的聲音不客氣的傳來。

唐笑言倒吸一口氣,這一對夫妻,不是笑他就是攻擊他,真是誤交損友。

「好了,能告訴你的就是用心了,自己琢磨去吧。」向御承一看嬌妻被吵醒了,哪裡還顧得上管唐笑言現在是什麼心情。

「喂……你不是說一句就要掛了吧?你這個妻管嚴……」唐笑言胡亂地吼叫著,可惜電話里己經掛了。

靠!憤怒之下將電話摔向一邊,唐笑言撥亂了頭髮,活脫脫一個被甩的形象,然後整個人倒進沙發里,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陳希羽喝下最後一杯酒的時候,己經是凌晨一點鐘的事了。

「程克,我該回去了。」輕輕打了個酒嗝,她還不想留宿在程克這裡,而且今天她和程克去看了情叔清嬸之後,似乎發現了些不尋常的味道。如果是錯覺,她倒是比較欣慰些,因為她己經有些感覺到程克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了。

「不是為了躲我吧?」

程克也有幾分醉意,但是至少還是清醒的,他遲遲沒有拿出戒指,就是因為怕打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是朋友,至少他可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如果被拒絕,只剩下尷尬了吧?

陳希羽笑的很勉強,她有這麼容易被人看穿嗎?的確她是想保持和程克的朋友關係,她一直當他是大哥,從小就照顧自己的人,所以她不希望因為男女之情而破壞這份關係。

「躲你做什麼?我要回家去換衣服,還、還要上班呢。」她這麼解釋著,眼中全是可憐的神色,她害怕失去友情,又不想欺騙程克。

「算了,你是看準了我捨不得為難你。」程克的笑容里都是寵溺,他真的不想自私的破壞她對這份友情的重視。

陳希羽如釋重負,心情豁達了很多,「別說的我像壞女人一樣。」

「送你回去,明天帶你去我事務所看看。」程克抓起車鑰匙,就要起身。

「坐計程車吧。」陳希羽堅持,如果她到家了還要檐心他開車回來,畢竟是喝了酒。

程克點點頭,把車鑰匙放下,抓起外套罩在她的身上,出門的時候,程克從口袋裡拿出那待在身上一整日的絨盒,隨著門的一聲關閉,就當他是決定了割愛。

坐在車上的陳希羽半晌才開口,突然想起那日唐笑言在問自己是不是好男人的場景,有些黯然。

「程克,你是個好男人。」

「你在安慰我?」程克看著車窗外,嘴角是苦笑。

「不是,只是告訴你,你有多好。」陳希羽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她每次都好像有理由,但是卻一再做著任性的事。

對程克她已經感到很抱歉,隨即想起家裡的父親,她也不知道為何升起了一種愧疚感,歸根結底,是任性在作祟吧。

「你喜歡那個人?」程克轉過頭,看著她的動作,其實陳希羽的心思很細膩,而且對所有的一切都會心軟,也許今天自己不放棄追求她,終有一天會得到她,可是那有什麼意義,會讓她失去笑容吧?

「不知道。」陳希羽搖搖頭,只是小腦袋垂的更低了。

「你是要把臉貼到膝蓋上嗎?」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她的筋骨柔軟,程克好笑地問。

「我下個月會搬回去。」陳希羽抬起頭很嚴肅地對程克說。

「你要接受相親和商業聯姻?」他一驚,那樣他還何苦放棄。

計程車停在陳希羽家樓下,她頓了一下就開門走出去,「其實我有想過,也許我爸爸目的不是在商業聯姻。」

也許,作父親的只是想女兒衣食無憂……而他不接回外面的子女,只不過是讓她覺得一切沒有改變過,她早該懂得……

程克看著她走遠,她終究是作了自己的選擇,而他除了再去喝一杯,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開車吧。」看著她安全的走進去,程克跟司機說了一句。

掏出鑰匙開門時,陳希羽還在想一些事,顧慮最多的就是唐笑言,現在如果說,她對唐笑言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脫下鞋子,把手提包丟在一邊,連燈都沒有開就拖著沉重的身子向沙發走去,她想給自己留下回憶,所以才會和唐笑言發生關係,結果自己卻覺得那麼理所當然。

想到之前唐笑言問自己他是不是好男人的時候,她並沒有正面回答他,但她知道,唐笑言不一定是最好的男人,但卻成了她心裡藏著的人,他己經慢慢地滲入她的生活又無法驅逐,或許是捨不得驅逐。

摸黑走到沙發的前面,陳希羽不知道唐笑言是不是還在生悶氣,不過她還沒有去主動找他,就在她用力向後坐向沙發的時候,差點嚇死。

「啊!」發出一聲尖叫,她、她坐在了一具軀體上,陳希羽頓時赫的臉都白了,為什麼會有人在她的沙發上?

那人也不出聲,抬起大手就捂住她的嘴巴,這麼個尖叫法會被認為有小偷闖入,陳希羽眼淚刷的就下來了,她膽子小不行嗎?

「能不能不要鬼叫?」唐笑言沒被她一屁股坐的斷氣,也差點被她高分貝的音量嚇死,不過的確他是壞心了些,看樣子是嚇壞她了。

「你是白痴嗎?大半夜的嚇我。」陳希羽開始狂哭起來,她差點心臟都飛出來,怎麼有男人像他這麼壞,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搞出這麼一個可惡的惡作劇。

原本還在生悶氣的唐笑言,把她抱到腿上,其他的帳一會算,怎麼才能讓這個女人先不哭了。

「別哭了。」他抬起手笨拙地給她擦眼淚。

「放開我,你這個野蠻人。」想到白天他狠狠揮向老總的拳頭,她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回家吃自己了,苦心經營的一個工作就要被他弄沒了。

唐笑言眉毛一挑,就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還不忘斤斤計較,果然女人就是女人。

「我怎麼野蠻了?」他不解。

「你、你怎麼若無其事?你不記得你白天打過人了嗎?」陳希羽驚的連抽泣都忘了,他的胸膛太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了些。

「那是意外。」唐笑言聳肩,感覺到她的動作,自然地收緊了手臂,她想靠過來就別想逃出去。

意外……多簡單的形容,陳希羽翻個白眼,她也不想再強調他打的是誰了,總之沒有了工作她剛好可以回家相親嫁人!

「沒話說了?那現在可以談談你的心情了嗎?」唐笑言聞著她身上的酒氣,頓時醋意橫生,「你整晚跟那小子在一起?」

「他不是小子,他是清叔清嬸的兒子,也算是陪我從小長大的大哥。」陳希羽趕緊糾正,萬一下次他當著程克的面也這麼說怎麼辦?

「我管他是誰,搶我的女人就不可以。」唐笑言說的理直氣壯。

「什麼你的女人?你又來了!」陳希羽掙扎著要站起身來,她感覺到他愈來愈收緊的手臂,炙熱的掌心還貼著她的小腹,突然心跳加快,雖然沒有喝醉可是酒意還是濃的,身體是軟綿綿的。

「你想去哪裡?你是不知道我擔心了多久,我差點去報警找你了,又怕錯過你回來,只能自己在這邊煎熬。」唐笑言把臉靠近她的肩窩。

「幹嘛這麼說,好像你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今天甩下我走的那麼瀟洒的人是誰啊?少惡人先告狀。」陳希羽一聽他的話,反倒不掙扎,倒先要理論個清楚。

「我沒做錯什麼!」他還是無辜的說,黑暗中兩個人的呼吸更加明顯,他可以感覺到自己下腹的騷動,嘗過了她的甜美,還能無動於衷就不是男人了。

「全公司都知道我昨晚跟一個男人做愛了,還不夠誇張?」陳希羽無比沮喪,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現在還想,明天也想,那又怎麼樣?」聲音壓低了下來,在她的耳邊吐著呼吸……

「色、色狼!」陳希羽突然不安的動著腿,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堅硬,正抵著她最私密的地方,猛然想起昨夜的一些畫面,咬緊了嘴唇,絕對不可以被他發現她居然被誘惑的有感覺了。

「還有什麼形容詞?」唐笑言好笑的聽著她的話,不知道她還形容出什麼,但是他的確也承認,畢竟他的確是該做的都做了,也把她吃的乾乾淨淨了,他完全接受指責。

「你真是臉皮厚到一個極致!」陳希羽完全被他的態度打敗了,又氣不起來,應該說他是她的剋星才對。

「我們是不是需要談一下?」唐笑言站起身來,將她橫抱在胸前,邁著大步走向卧室。

「你又想要做什麼?」陳希羽當然開始掙扎,她知道如果進了卧室,她下次出來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而且她也沒有打算再和他發生關係。

「不是想要,只有一句話最貼切,身體力行。」唐笑言笑著吻了吻她的鼻尖,好心的又加了一句解釋:「親身體驗,努力實行。」

陳希羽抬手胡亂的蹭了蹭鼻尖,被他的動作弄的心煩意亂后,又被他的話刺激了一番,「我當然知道什麼是身體力行,你有必要再解釋一遍嗎?」

「我覺得你可能一直在誤會。」陳希羽的腦袋咚一聲撞進他的胸口,就算不撞疼他,至少也能讓他感覺自己在抗議。

「誤會什麼?」唐笑言把她放在床邊,單手在自己的胸前解著襯衫的扣子,古銅色的胸膛一點點的顯露在她的面前。

陳希羽突然收了聲,居然只是看著他的動作,就讓她想到一些不該想的東西,都怪這個男人,做那種事那麼盡心儘力,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你要跳脫衣舞給我看嗎?」陳希羽乾脆不在躲閃他的目光,開玩笑的問了一句。

「你想看嗎?」唐笑言一楞,很認真的在思考。

「看你個頭啦!」陳希羽站起身來,把外套脫了,她現在腦袋裡還有酒意,應該去沖個澡睡一覺,「我要洗澡,你別打擾我。」

「可以。」唐笑言把襯衫脫下來甩向一邊,向床上一仰,噙著笑意看著她。

陳希羽不自然的轉身趕緊衝進浴室反鎖上門,怎麼他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打開蓮蓬頭,被水淋到的時候才驚叫一聲,她居然連衣服都沒脫就站到蓮蓬頭下,真是腦袋成漿糊了,他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麼迷魂藥?

「在想什麼這麼入迷?」唐笑言背靠在浴室的門外,適時地插進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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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大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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