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放開我，你這個天殺的渾球！」

司棠被拖進自己的房間后，便被尹子禔狠狠地摔在床上，他想掙離壓向他身體的尹子禔，猝不及防地，他的肚子重重的挨了對方一記重拳，霎時，他痛得蜷起身子，難以再抵抗尹子禔。

接著尹子禔粗魯的抬高他的雙手，脫去他的T恤，動作粗魯的解開他牛仔褲上的鈕扣，狠狠的將他的牛仔褲跟底褲一併拉下。

身體感到一陣涼意的司棠顫抖地用雙手推拒著將身體覆在他身上的男人，驚慌得六神無主。

「走開！你這個變態到底想幹什麼？滾開！」

完全不理會司棠的怒罵，尹子禔粗重的喘息著，緊緊的抓住司棠的雙手壓制在兩旁，然而瞅著他的雙眼卻意外的沉靜。

他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安靜點，乖乖地讓我上你。」

他的話讓司棠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睛。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清醒得很，我正在摸你，儘管我不愛你，但是我會摸遍你每一寸的肌膚，跟你做愛，然後……我們之間將會多一個只有我們兩人知曉的秘密。」

「你、你真的瘋了！為了封住我的嘴，你竟然要對我……我是男人啊！你放開我……我不要啊！」

明白他用意的司棠頭部激烈的晃動著，雙手拚命的掙扎，卻怎麼都無法掙脫尹子禔的鉗制。

尹子禔對他的掙紮根本無動於衷，逕自低下身體親吻他的頸項，在他的耳邊吐出冰冷的話語。

「不管你要不要，你都得接受我，你聽懂了嗎？司棠。」

感受到尹子禔熾熱的氣息侵襲，司棠屈辱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像是斗敗的公雞般，對尹子禔哀求道：「我……我不會說出來的，真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放過我吧！今晚我什麼都沒看到，我絕不會告訴尹阿姨的，拜託你，別這樣對我。」

「你什麼都不會說？」尹子禔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身下淚眼婆娑的司棠，嘴裡輕輕發出一聲冷笑。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說著，他抓起司棠的頭髮，低頭深深地攫住了他艷紅的朱唇，舌頭也狂態的侵入司棠的口中盡情的深索，大膽的與他糾纏，一直到他感到身下的司棠似乎快要窒息，他才放過他。

看著滿臉通紅、大口呼吸的司棠，尹子禔輕蔑的一笑，吻去司棠眼角中微沁的淚水。

「看來你還沒有經驗呢？讓我來教你吧！」

言語挑逗他的同時，尹子禔的大手還不斷的愛撫著他的滑膩肌膚，甚至往令人羞恥的地方移去。

司棠努力的控制不穩的呼息，屈辱的緊咬著牙根。

「我不要你教，你別壓在我身上，我們是男人……我們是兄弟……不能做這種事。」

聽見他的話，尹子禔輕哼一聲。

「也只有在這種不利於你的時候，你才會承認我們的關係。不過，我們是不是真正的兄弟？男人之間能不能做愛？這些事根本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內。」

尹子禔邪邪地一笑，低首往司棠的胸膛襲去，他含住司棠小巧的紅色花蕊，舔吮吻咬。

從未有過如此刺激的感受，司棠忍不住弓起身體，渾身戰慄，對尹子禔的抗拒也逐漸虛弱無力。

「你真是生嫩啊！司常。」

對司棠不知所措的反應，尹子禔感到甚是有趣，再度親吻他紅潤的雙唇時，邪肆的雙手更是往司棠敏感的地方移去。

「尹子禔，我不要這樣……放手，我不要啊……」

因為羞恥的慾望中樞被人恣意的包覆愛撫，司棠拚命扭動身體抗拒，雙手也不斷推著尹子禔的肩膀，可是尹子禔仍是穩穩的壓在他身上，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

尹子禔一手將司棠的雙手攫住，緊緊的扣在他的頭部上方，另一手則是更加挑逗地柔撫他的男性慾望。

司棠整個人都亂了，只覺得好羞恥，對於自己被人掌控在手裡的慾望，已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最後，充滿情慾氣息的房裡響起了他終於崩潰的哭聲。「尹子禔，不要啊！求你停下來，如果這種事被我爸知道了，不……」

瞅著他淚流滿面的臉龐，尹子禔沉靜的眼底仍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波動，他吻著他的淚滴，安慰他。

「放心吧，沒有人會知道的，只要你不將我的事說出來，我們兩人的關係，我也不會說的。」

倏地，司棠睜開紅紅的淚眼，深深的望著尹子禔，尋求最後的希望。

「尹子禔，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將今晚你跟尹阿姨的事說出去。真的，你相信……啊……」

懇求的話音未落，突地，尹子禔侵入他體內的手指讓他一時痛得說不出話來，淚水撲簌簌地滑落。

尹子禔不停地吻著他，在他顫抖不已的雪白身體上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顯然不願就此罷休。

「司棠，我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還有……我們即將變得更加緊密，更加分不開的關係。」

在司棠的身體似乎已漸漸習慣他的手指后，他再增加一根指頭，在司棠的體內緩緩律動。「如何，舒服點了嗎？」

司棠的臉上漸漸覆上一層迷濛的情慾，但他仍強行忍住體內第一次感受到的奇異感覺，咬著唇搖頭。

「不，這不是我要的……尹子禔，停下來……」

無視於司棠哽咽的哀求，尹子禔熾熱的氣息放肆的在他的身上四處蔓延，一一侵襲。

儘管司棠的內心感到羞辱難受，但是陌生的情慾還是讓他幾乎迷失了自己，亂了分寸。

突如其來的，房內響起了解開皮帶，拉下拉鏈的聲音。

司棠霍地睜開意亂情迷的眼睛，看見尹子禔解開下身的束縛，露出他雙腿間堅挺的碩大慾望。

「不……不要……」

司棠恐懼的搖著頭，亟欲合起被人分開壓著的雙腿，但是尹子禔的力氣在他之上，輕而易舉便能駕馭他。

尹子禔在他耳邊吐出低沉粗嗄的聲音：「別逃，讓我進入你。」

想要往後退的身體緊緊的被人壓制著，此時的司棠只能淚流滿面的望著尹子禔那對冷靜陰沉，沒有任何感情的漆黑眸子，還有他那已然抵著他下身的僨張慾望。

「不！尹子禔，你放過我，不要啊……啊……」

尹子禔一個使勁，將自己的火熱蠻橫地送入司棠的身體里，而後他微皺眉頭，深深吁了一口氣。「司棠，你好緊……」

他艱難的動了動，感覺司棠渾身僵硬的握緊拳頭，他便放開原本扣住司棠手腕的手，往司棠緊握的手指撫去，強力的扳開他的拳頭，輕輕撫著那僵硬的指頭。

尹子禔低下身體吻著他的淚眼，在他耳畔低喘著：「司棠，放鬆自己……聽話好嗎……」

司棠已經痛得幾乎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他只是嗚咽的哭泣。「嗚嗚……好痛，爸……」

「呵！你真像個小孩，被人欺負時還不忘叫著爸爸。」

尹子禔忍不住嗤笑一聲，卻也因此興起了欺負他的念頭，下身突然用力的律動起來。

「啊！不要動！好痛……嗚……不要動……」

尹子禔扣住他的掌心，溫柔的吻著他的唇。「我不是叫你放鬆了嗎？再不聽話，待會兒你會更痛。」

慢慢的，司棠在尹子禔不斷的愛撫跟親吻下終於慢慢放鬆身體。

下身被炙熱窄道包覆的尹子禔不再行進困難，他俯視著司棠，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容，「對……這樣才是我的好兄弟。」

而後他更加扳開司棠的大腿，抓著他的腳踝開始狠狠地律動。

司棠無力的任他侵犯著，眼神迷濛地看著身上尹子禔不計後果的無情雙眼，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

◇◆◇

黑夜裡，四周一片靜謐。

房間已然沉寂下來，方才慘烈的哭叫聲以及粗重的喘息、床鋪的震動聲都已經漸次消失，回到夜裡該有的寧靜。

尹子禔倚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景物，嘴角忽而輕蔑的一笑，轉頭望向一旁埋在棉被裡，因為隱忍哭泣而顫抖的降起物體。

他試著翻開這團棉被。

「喂！你還要哭多久？剛才我的技巧並不差，不是嗎？你的第一次遇上我，你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聽見他厚顏無恥的話，司棠更是羞怒得眼淚直流，被子抓得死緊，一點也不讓他翻起。

尹子禔也放棄搶他的棉被繼續羞辱他，他眼神深沉的看著房門方向，聆聽著一陣上樓先走向自己的房間，而後又往司棠這間房間走來的腳步聲。

如他所預料的一般，敲門聲在腳步聲停下之後響起。

「小棠，你睡了嗎？還有，子禔也在這裡嗎？」

驚聞父親的聲音，司棠嚇得翻起棉被，看看全身赤裸的自己跟尹子禔，他頓時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真糟！他怎麼只顧著埋頭哭泣，連老爸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呢？

他急得想要下床穿衣，末料身旁傳來尹子禔鎮靜自如的聲音。

「司叔，我在這裡，我想跟小棠聊聊，今晚我會睡在這裡。」

「這樣啊！剛剛我跟薇安出去，買了些宵夜回來，你們要不要……」

未待父親說完，司棠已倉皇地打斷他的話。

「我們不吃了，爸跟阿姨吃就好了，我們要睡了。」

聽到兒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司清關心的進一步詢問。

「小棠，你的聲音怎麼了？」

「沒什麼，跟尹子禔聊得太久，喉嚨有些沙啞了。」他怎能告訴父親他是哭啞的。

「是嗎？那你們別聊得太晚，早點睡。」

「知道了，我們要睡了，晚安，爸也快點休息吧！」

聽到兒子不斷趕離自己的聲音，司清站在兒子的房門口搔搔頭。

倘若房內只有司棠一人，他肯定會打開房門看看兒子有沒有事，可是此時……他顧慮著尹子禔。

記得上回他到尹子禔的房間關心他念書的情形以及課業上的問題，沒想到他得到的回應卻是——

這些事情我從未讓人操心過，請司叔尊重我的隱私，別隨意進入我的房間。

當時的司清被尹子禔那張跟在妻子面前完全不一樣的冰冷麵孔嚇了一跳。

一直以來，他總覺得跟尹子禔之間似乎有一條跨不過的鴻溝。

雖然他以為這是因為他們才剛剛組成新的家庭關係，且妻子也曾說過，尹子禔對父親這個名詞成見很深，要他給子禔一些時間慢慢去想通接受。

但，他總覺得那道橫亘於他跟尹子禔之間的鴻溝，似乎比他跟妻子想像的還要深上許多。

正要下樓時，妻子拿了放有宵夜跟果汁的托盤上來。

「孩子們要睡了，不吃了。」他溫柔的轉告妻子。

「是嗎？這些宵夜都是他們愛吃的耶！」尹薇安的表情有些失望。

司清笑得有些賊的靠近她。

「你知道嗎？今晚子禔去找小棠，好像聊得很盡興的樣子，子禔還留下來跟他一起睡呢！」

「真的？他們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尹薇安喜出望外，她一直擔心孩子們處不好。

「小孩子嘛！而且他們又同年，聊得來的話題一定很多，感情一下子變好也是很正常的。」

「嗯……」

尹薇安欣慰的微笑著，看著司棠房間那扇緊閉的門扉，她好想進去看看孩子們，幫他們蓋好棉被，但……

她卻顧慮著司棠。

記得之前為他送宵夜，每回都被他不悅的趕出來，她知道司棠的心裡仍然無法接受她。

看到妻子眉心泛起一抹無奈，司清以為她是在為手上無人享用的宵夜發愁，便自告奮勇地說：「既然孩子們要睡了，這些宵夜我來解決吧！」

「這麼多……你會肥死！」

聞言，司清有些擔心的看著妻子，「如果我吃完變成了大豬公，你還會愛我嗎？」

「嗯……很難說耶！」

「嗚……」司清故意發出哀鳴聲。

尹微安忍不住嬌笑了起來。

「好啦！就算你變成了超級大肥豬，我還是會愛你啦！」

◇◆◇

確定走廊外再無聲響后，司棠恨恨地轉頭望向一臉悠哉的尹子禔。

「你可以回你的房間去了吧！反正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請你穿上衣服離開。」

尹子禔輕哼一聲，不甚在意的望著他。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今晚我要睡在這裡，跟你好好的聊聊，增進兄弟之間的情感。」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司棠憤恨的躺回床上，側過身子不再看尹子禔。

明明看見他全身長刺的模樣，尹子禔卻又故意去惹他，一手往他的臀部移去。

「怎麼樣？這裡還痛嗎？」

「別碰我！」

司棠扭開身子，伸手揮開他的手，感覺下身傳來陣陣的痛楚，想起了之前尹子禔對他做的事，他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低聲嗚咽了一陣子后，他抹去不斷落下的淚水，哽咽的告誡尹子禔：「今晚的事，你絕不能跟我爸說……絕對！」

尹子禔的嘴角陰冷地勾起一抹淺笑，一手強行抱住背著他哭泣顫抖的司棠，冰冷的嘴唇在司棠顫抖的白皙頸背上輕輕一吻。

「那當然……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