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櫃檯:亡靈谷里的休閑
自從張三童鞋召喚出來滄海以後,這日子也開始向滋潤的方向展了,那叫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的時候按個摩,聽個曲,這豬明顯的體驗到了一句諸葛大大的名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每當這個時候,這牲口都會大聲的感嘆:「腐化啊,墮落啊,不過,俺喜歡!嘎嘎……」
每天醒來,先跑到希特勒的實驗室聽老頭的毒素課,然後自己操作,配製成功三分不同的毒藥,雖說是他在動手,但是實際是狗血這個替罪羊幫他把那些藥品分幫別類,連重量和成分都分析運行好了,這樣的配置工作就像是在吃飯的時候張嘴一樣容易。如果這樣都能做失敗的話,這位張三童鞋可以去死了。
做完實驗的時候,差不多滄海便已經溫好了開水,然後伺候著這位爺沐浴更衣,畢竟實驗室里的味道除了那個變態的希特勒之外的正常人是沒幾個能受得了的。所謂的更衣也不過是把那件張三自己收集的百衲衣脫下來再穿上而已,那些沒腐爛掉的布條居然能在滄海的手裡變成衣服,而且,樣式還不錯,很有點漢衣唐衫的意思。張三對這衣服很滿意,因為他穿著這衣服去見老頭的時候,居然見到老頭的眼中,有強烈的羨慕的神色,那羨慕很快的升級成了嫉妒。
接著就是魔法實踐,所謂的魔法實踐不過就是老頭站在那裡不動,讓張三不停地釋放魔法攻擊他,剛開始張三還是玩的興緻極高,不過不管他射的魔法什麼樣子什麼形態什麼屬性,都完完全全的被老頭給隔離了,然後,張三開始意興闌珊了,一手射魔法彈,一手開始撫摸滄海的頭,很柔順,很有質感。而滄海也是很合作的取出來個手絹(鬼知道她從哪裡拿的),在張三臉上擦著並不存在的汗。
「你丫的到底是召喚的寵物還是老婆啊!!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下次上課時候女人與寵物禁止入內!!」老頭說完就把他給丟出實驗室了。
「少爺,是奴家給你添麻煩了嗎?」滄海紅著臉張開翅膀圍著張三一邊飛一邊說,「都是奴家不好,讓少爺為難了。」
「切,什麼為難啊,我看明明是那老頭嫉妒了才對。人家是從哭著嫉妒到笑著羨慕,好么,他給反過來,從哭著羨慕到更哭著嫉妒了。」張三一臉的無所謂,就是有所謂也讓滄海飛來飛去的春光乍現給炸沒了。
「少爺,這裡很合適奴家的修鍊,不知道少爺的老師在哪裡找到的這個地方。」
張三每次走在這條由各種各樣的肋骨整合的走廊里的時候都覺得陰森恐怖,雖說是有了大半年的時間了,但是這玩意是印在骨子裡的,不是說接觸的時間長了就能克服的,就像是在殯儀館里負責燒屍體的那位師傅一樣,雖說天天看著死亡,不過要他到臨死的時候他這也得怕。張三就這狀態。
「修鍊?你也是要修鍊的嗎?」張三很好奇,因為關於修鍊的話題,除了狗血就沒別人說了,今天能聽到滄海也能修鍊的時候,他真的有滿肚子的話準備問。
「難道少爺認為奴家天生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滄海用衣袖的一角輕輕的捂著嘴,把頭扭到一邊微微笑道,「其實奴家生來本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蝴蝶。」
滄海說的什麼張三不知道,但是,張三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什麼是笑不漏齒了,任他寫的是筆生蓮花,紙化菩提,又怎抵得上這眼前的一笑來的生動,不行,再想下去這也就該成言情了。
「奴家本是混混沌沌的一隻蝴蝶,不知道為什麼便被一道光束給拘拿到了這裡,然後腦袋裡猛然間懂得了很多,像是一切都要聽從少爺的,像是這些技能。」滄海說道這裡把一道光圈打到張三身上,這道光圈如同是固定了一樣的粘在了張三的腳下,「這是法魂。」
張三感覺識海一陣清明,體內的那些魔力好像被暫時的凝實了,有看了看腳下不斷運動的光圈,「這也太搞了吧,遊戲里的法魂可是召喚獸的自身特性,到這裡居然成技能了,成技能也就算了,還搞成了聖騎士的光環,我這成什麼了?聖魔法師?切。但願那些光環聖騎士看到我的時候不會告我侵權。」
這樣就完了,這和修鍊也占不到邊啊?張三疑惑的看著滄海,樣子要多認真有多認真,和幼稚園的小朋友相比就差把雙手背到後面了,要是希特勒看到,肯定會把老師的位置讓給眼前的滄海,哎……誰讓美女的威力是跨越了所有的呢?當然僅僅是針對張三童鞋的。
「第一次奴家醒來的時候,少爺您不是把那些多餘的能量給封存到奴家的身體里了嗎?」滄海側坐在一個骷髏頭的上面,回憶道,「當時奴家並沒有覺到什麼不妥。」
張三一聽,急了,當時沒有不妥,也就是說後來是很不妥嘍。滄海本就是張三召喚出來的,張三的樣子又怎麼能逃出她的眼睛?於是滄海趕緊解釋道:「也不能說是什麼不妥,只是有些不習慣,後來僅僅習慣也就好了,後來也就是這團能量,每到夜裡便會自主的運行,奴家開始也是驚恐,後來慢慢試試平和掉心神,和它一起運行,並學習了這運行方式,感覺不僅對奴家的技能有所提高,連身體上的一些功用也有完善。」
張三盤腿坐著,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結果除了腦子越來越糊塗之外沒一點頭緒,於是,「狗血!幫我看看滄海修鍊的東西對我有沒有幫助?」
這點東西對系統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所以張三話音剛落,那邊結果就出來了。
「報告持有者,沒有。原因一:蝴蝶滄海是召喚獸,持有者是人類;原因二:蝴蝶滄海是雌性,持有者是雄性;原因三:造成蝴蝶滄海修鍊的原因是持有者留下的能量,雖說當時持有者只是作為一個傳輸管道的存在,但是,能量運行是有慣性的,在離開了持有者身體以後,依然會用慣性在蝴蝶滄海體內運行,又因為原因一、二的關係,運行的並不完整。簡而言之:持有者是《四庫全書》,而蝴蝶滄海只是其中的一部《經》。」
失望到家的張三感覺就像是撿到一張藏寶圖,結果圍著地球跑了一圈才現,那寶藏就埋在自家後院里。
「臭小子!躲哪去了?」又是希特勒,「孩子,下午你還得繼續給我射魔法!!」
「不會吧。我都已經能做到默了。」張三苦著一張臉,垂頭喪氣的往老頭的實驗室跑去,誰讓他是老師自己是學生呢?
「公子好幸苦啊。」滄海跟在張三身後,拍著翅膀把那些遮住路得濃霧打散,省得張三迷路。其實她根本用不著這樣。張三的那個狗血系統早就把這個古堡的地圖拷貝到他的腦子裡了,不客氣的說,現在就算是希特勒都沒有這傢伙熟悉這地方了。
「做到默很強嗎?我怎麼不覺得?」希特勒話是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在感嘆自己這個學的天才,雖然自己也算是天才。自己的這個學生才學習不到一年,黑暗魔法里的毒素魔法已經很是精通了,有時候在滄海那丫頭的幫助下自己都要被壓制了,四系元素魔法更是爐火純青,中級以下的魔法,這完全是高級魔法師的程度,更神奇的是這豬完全的沒有魔法波動,以後完全是打悶棍的一把好手。至於召喚類的,唉……總之是比自己強了那麼一點點。
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
「火球術!」「連珠火球!」「爆炎術!」一瞬間三個火系的中級魔法砸到了希特勒的腦袋上,但是,在兩者相距還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希特勒的大嘴一吹,就見一陣綠煙飛出,裹著那三個不同顏色的火球向他們的主人——張三回敬了過來,不過這時候,已經不再是紅色的了,而是詭異的綠色。
「嘎嘎,我讓你偷襲!」希特勒笑道:「跟我玩偷襲,你還早了一百年呢。」
「老頭!你也太狠了,你賠我衣服!」張三因為來不急布防禦,那件百衲衣在為其服務了三個星期零兩天之後,光榮下崗。
「賠什麼賠,你有那滄海丫頭還怕沒有衣服?我都沒讓你賠我的頭呢!」雖然希特勒吧火球給吹了回去,但是溫度這玩意……我們希特勒老先生前額的一綹頭也是光榮的去陪百衲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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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廢墟上揉著被腐蝕掉的左肩的傷口的張三同學很是鬱悶:「本來說好是給我當靶子的,居然敢還手,老頭,你說話不算!!」
「你這小兔崽子,那是昨天說的,今天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上來就偷襲,我這是地地道道的正當防衛。」老頭一邊把他的左腿從廢墟里往外拉一邊猛地丟水系的回春術,「再說了只有不斷地向高處挑戰才能不斷地進步。」
不說還好,一說張三都快哭了,那話本來是他在看老頭實驗失敗,他隨口拿來揶揄老頭的,沒想到這老傢伙這麼記仇,以後每當自己被他虐的時候都被說上這麼一句。
「那你怎麼補向高處挑戰?」
「你把高手給找來我就給你挑戰看!」
「那是高手挑戰你好吧,有本事,你出去!」
「廢話,我要能……」希特勒趕緊的閉上嘴,心道壞了,上了這小子的當得,再說,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呵呵,老頭,自己不出去,專門虐待自己徒弟算什麼本事。」張三也不顧身上的那些傷了,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希特勒,心說丫的不信你還能憋的住。
希特勒這回不理他了,專心的修補自己的古堡。其實他也是心裡有苦自己知啊。
遠遠飛在天上的滄海看他們「相互切磋」完了,便慢慢飄了下來,如同飛天。滿臉笑意的看著張三,手上一揮,那些原本吸附在張三傷口上的各種毒元素便集中到了她背後的一對翅膀上,由於本就在上面提取的所以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排斥。
不過這個時候,張三看到把那些毒元素吸收到自己翅膀上的樣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就對老頭喊了一聲:「老師,你不會是被困在這裡了吧?」
「……」
「難道你真是被困住啦?」張三長大了嘴巴,自己不會穿越到哪個大嬸設置的封印里了吧,如果那樣……
「你丫當老子願意啊,要不是這個該死的古堡,你老師我早就出去成為天下第一的黑暗魔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