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片刻，小丁便將吳上觀和李艾英請到劉千夜房裡，跟著，不多一會兒羅生門也端著一碗熱呼呼的解酒湯回到房間內，一眼便看見吳上觀坐在床沿，然後李艾英站在他身後，兩人正在和半躺在床上的劉千夜說說笑笑。

「上觀、艾英。好久不見了，好想你們呢！」

羅生門一邊笑著和吳上觀。李艾英打招呼，一邊殷勤的捧著解酒湯來到床邊，很自然自地坐在劉千夜身邊的空位，很自然的舀起一匙湯，輕吹一口之後就往劉千夜嘴邊送，而顧著和好友談天的劉千夜也沒多加留意，也很自然地讓羅生門一口一口細心的喂他喝著湯。

直到碗底見空，劉千夜這才注意到吳上觀和李艾英在用一種很耐人尋味的眼光盯著他看，也是在這個時候，羅生門恰巧開口笑道：

「這樣才對嘛，千夜，你喝完我這碗充滿心愛的解酒湯，頭痛一定很快就會好好的！」

「唷，小門，想不到千夜也有讓你照顧的一天，你這段時間成長不少喔！」吳上觀揶揄說道。

「是啊，千夜，還記得以前總是你無微不至的照顧小門，現在反過來讓小門照顧你，你應該感覺很窩心吧？」李艾英對著不知在想什麼的劉千夜問曰。

聞言，劉千夜先是頓了一下，然後言不由衷微笑道：

「是啊，沒想到平常總像個孩子的小門，不知不覺也有大人般成熟的一面，反觀反靚我，居然會讓小門照顧的一天，我真該反省、反省嘍！」

小門之所以會有這樣成熟的一面，應該是和那些女孩子相親有關係吧，是女孩子特有的柔軟引發了他身為男孩子想要保護弱小的保護欲，也因此，從沒照顧過人的他照顧起我才會這麼一派輕鬆……果然，要讓小門將比他高大的我當成交往對象看待果然不容易，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嘿，現在是怎樣啊？我也是會照顧人的好不好，要不是……對了，要怪就怪千夜好了，誰教他需要被照顧的機會那麼少，害我沒機會展現給大家看！」話鋒一轉，苦主兒羅生門馬上將問題丟給無辜的劉千夜。

「照你這麼說，小門，你平常老是闖禍，該不會就是故意製造機會讓千夜表現表現吧？」吳上觀語帶打趣的問。

「呃……」本來想回答「對啊」的羅生門，一掃見四周三人三雙眼睛直盯著他看，不由將話吞回肚裡，尷尬笑曰：「嘿嘿……你們要這麼想也是可以啦！」

「你喔！」

劉千夜、吳上觀、李艾英有默契的齊聲念道，隨後，屋內的四個年輕人便哈哈大笑，笑成一團。

與此同時，劉千夜的衣領忽然因為大笑的震動而微微敞開來，跟著，四周布滿大小吻痕的鎖骨吸住了吳上觀銳利的目光，嘴角輕輕牽起一抹惡作劇的微笑，故意怪聲怪氣的說：

「千夜，你這房間不幹凈哦！」

「會嗎？這房間每天都有下人來打掃，應該不會太臟才對。」劉千夜認真回答。

「是嗎？如果這房間真這麼乾淨，你怎麼會被蟲子咬呢？」

「被蟲子咬？哪裡，你看見我哪裡被咬了？」

「就這嘍！」說著，吳上觀伸出食指指著劉千夜衣領大開的胸口。

此言一出，劉千夜馬上低頭看自己的胸口，然後李艾英和羅生門也視線一致的向劉千夜領口處看過去……

糟糕，我留下的吻痕被看到了！喔，千夜也真是的，衣服也不好，這下我虧大了，胸口全都被上觀和艾英看光光了啦！

「怎麼會這樣？」劉千夜大惑不解的說道。

這……這些痕迹怎麼……看起來那麼像……吻痕？就算是好了，那……是誰在我身上留下著這些痕迹的？天，我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這真是太荒唐了！我一定要戒酒！

李艾英忽然臉蛋粉紅粉紅的小聲說：

「千夜……你這些咬痕看起來很像是……」

「對，這隻蟲一定很大隻，否則咬痕怎麼會這麼大呢！吳上觀狀似無意的打斷李艾英的話，接著，他變說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劉千夜因為吻痕而越顯撩人的性感鎖骨，

「喔……痕迹很深呢，那隻『大蟲』一定『咬』得很用力、很過癮吧！」

聽著吳上觀所說的話，劉千夜是越聽越心驚，臉色不由慢慢往下沉去，壓根顧不上去阻止吳上觀在他胸口游移的魔手，忽然，但聞兩聲清脆的巴掌聲先後響起，而緊接在兩聲巴掌聲之後的則是一聲痛呼聲。

啪！

啪！

「唉唷！」

第一聲巴掌是李艾英一掌狠打在吳上觀後腦勺的，第二聲巴掌是羅生門使勁拍在吳上觀的手背上，而最後一聲痛呼當然就是吳上觀發出來的嘍！

吳上觀一臉無辜的用手撫著後腦勺，轉過頭來看著李艾英，眼神委屈的問：

「艾，你為什麼又打我？」

「因為你老毛病又犯了！」

李艾英語氣狠冷淡的回應，似乎非常不滿意吳上觀對別人毛手毛腳的行為，語畢還將臉別向窗戶，不去看吳上觀裝委屈的臉。

無奈轉回頭，吳上觀神情一反面對李艾英時的不正經，眼神銳利地看著羅生門寫滿醋味的一雙妒眸，語氣不容他人閃避的問：

「那你呢？你為什麼打我？」

「我……我……」

被吳上觀用銳利無比的眸光鎖住，聽著他話語中不容狡瓣的壓迫，羅生門就像是一隻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暗暗吞著難下咽的口水來滋潤莫名乾渴的喉嚨，而沒能及時分析現狀的劉千夜也只能靜靜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不敢冒然插話。

現在的上觀怎麼和平常差這麼多啊，好有壓迫感！嗚……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我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要是我說謊的說……嗚……我好怕現在的上觀喔！不過……從上觀剛剛那副好像也被千夜吸引住的模樣看來……他該不會要跟我搶千夜吧？要是他要跟我搶，我一定搶不過他的！難道……我就要這樣將千夜讓給上觀嗎？

不要，不管是上觀還是其他人我都不讓！沒錯，千夜是我的，從小時候起千夜就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跟我搶！去他的一大堆顧慮、想不清楚的事情，我顧不了這麼多了，我承認了，我就是喜歡千夜，非常非常喜歡，既然我這麼喜歡他，那他就沒有道理不喜歡我啊！哎呀，這個道理這麼簡單我怎麼現在才想通啊？好，就算很怕，我還是要正面向上觀宣戰，還要向千夜告白！

看著羅生門千變萬化的表情，吳上觀不禁一臉納悶的想，這孩子不是被我嚇傻了吧。

正當吳上觀還在猜想羅生門的狀況時，羅生門忽然無預警地用力把劉千夜春光依舊外瀉的衣領緊緊拉上，抓在手中，然後轉過頭去，定著頗有壯士斷腕的氣勢對吳上觀大聲說道：

「上觀，我不會將千夜讓給你的！」

此話一出，李艾英、吳上觀相親劉千夜，三人不禁紛紛瞪大雙眼，緊接著，羅生門下一秒便轉回頭，神情是有史以來的認真。

「千夜，我愛你！」

驚人之語方畢，劉千夜連詫異都來不及，就著領口被緊緊抓住的姿勢，粉潤雙唇馬上焉就被羅生門快速壓下來的柔軟雙唇吻個正著，然後緊緊貼著不放……

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看不下去了，吳上觀左右開弓地捂住劉千夜和羅生門的嘴巴，順利將緊緊貼在一起的兩人分開來，這時，但見李艾英臉紅紅的低頭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床上的情況。

「你們兩個嘛幫幫忙，要親嘴也等話說清楚再親也不遲啊！」吳上觀用「一副受不了」的表隋，對著臉頰已經火燙到一個不行的羅生門循循善誘，「小門，感情的事不是單方面告白就行的，也要聽聽對方的意思，哪，別說我對你不好，我現在就把這個空間留給你們，讓你可以好好把話對千夜說清楚，千萬不要再像剛剛那樣莽莽撞撞的，當心嚇跑千夜啊！」

以笑語完結善心的提議，吳上觀便摟著一直臉蛋紅紅、低垂著頭的李艾英離開房間，臨關上門之前還不忘拋出一個鼓舞的眼神給神情忐忑的劉千夜，給他勇氣去面對自己的感情課題。

吳上觀和李艾英離開之後，原本熱鬧的房間頓時寂靜一片，僅留下還半躺在床上的劉千夜和坐在床沿的羅生門，大玩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遊戲，誰都沒有想先開口說話的意思。

頃刻——

決定不再沉默以對的劉千夜，鼓起勇氣，用略微干啞的低音說道。

「小門……」

話音方落，但聞一直默不作聲的羅生門吶吶地打斷劉千夜接下來的話。

「千夜，對不起……你胸前的吻痕其實是我造成的……」

「什麼？」

聞言，因為打擊過大，劉千夜忍不住放聲驚呼，結果反而嚇到了一直於心不安的羅生門，趕緊神色慌張的對劉千夜急急解釋。

「對不起，千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千夜，你聽我說……」

羅生門接下來的話啊，劉千夜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為他的思緒已經飄到外層空間去了。

原來我胸前的吻痕是小門造成的……這……這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些痕迹是我酒後亂性，不知和什麼人有的呢，真是太好了，我沒有做出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別人的事，不過……

「千夜，你不要不理我嘛……千夜……」

終於拉回神思的劉千夜，一回過神就聽見坐在他身邊的羅生門還在碎碎念兼撒嬌，不禁莞爾一笑，將視線移到羅生門在裝可愛的臉蛋上，用試探性的口吻問道：

「小門，你剛剛說你不會將我讓給上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呃……因為……因為……」羅生門呼吸困難的支吾其詞。

「你該不會以為我和上觀有什麼吧？」劉千夜追問。

「當、當然不是！」因為是上觀想和你有什麼嘛！

聽出羅生門明顯逞強的口吻，劉千夜不由輕嘆一口氣，輕輕敲了羅生門的腦袋瓜子一下，低笑道：

「小門，我說你這顆腦袋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和上觀，怎麼可能嘛！」

人家上觀就算真的喜歡男人，也不會以我為對象，要追也是去追他身邊那個人！

「真的，你對上觀沒意思，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人？」一聽劉千夜表明對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吳上觀沒意思，羅生門在松下一口氣之後又緊追不捨的追問。

「你真的想知道？」

「嗯！」羅生門重重點了一下頭。

「好吧，你聽清楚了，我喜歡的人呢，平日不學無術、遊手好閒，喜歡動不動就對我撒嬌，三不五時就拉著我陪他逛街、採買、喝茶、吃點心，一有事就第一個找我幫忙收拾他闖下的爛攤子，是個人人口中的麻煩精，同時也是我最疼愛的人！」

聞言，羅生門忍不住撓了撓後腦杓，困惑的小聲呢喃：

「怎麼千夜喜歡的人聽起來這麼熟悉感啊，我好像認識耶……而且，千夜怎麼會喜歡個性這麼糟糕的人啊，會是誰呢，是誰……」

看著羅生門苦思不得其解的認真模樣，劉千夜不禁暗笑在心裡。

須臾——

實在是想不出答案，不太擅長認真思考的羅生門忽然抬起低垂的頭，神情認真地看著偷笑在心裡的劉千夜，直言道：

「千夜，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還有，你怎麼會喜歡個性這麼糟糕的人？」

一聽此言，劉千夜忍不住竊笑一下，「提示得這麼清楚還猜不出來啊，那這樣吧，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提示好了，這個提示就是……那個人就是在我胸口留下吻痕的人！」

「什麼，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敢在你胸口留下吻痕！是誰？什麼時候發生的事？要是讓我……」說著說著，羅生門激動的話音忽然越說越小聲，跟著，定睛與劉千夜四目相對，一邊用食指指著自己，一邊緩慢的開口說：「那個人……該不會就是……我？」

語畢，只見劉千夜露出一貫優雅的微笑，輕輕點了兩下頭，用肯定的眼神回應羅生門的問話。

『轟』的一聲，羅生門天生麗質的俊俏臉蛋瞬間被劉千夜的答案給炸紅，表情也一下子從猜測、獃滯到不敢置信，久久不能言語，而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劉千夜則是已經笑翻了天。

「哈哈哈……哈哈哈……」

瞬間羞到一個不行的羅生門，就這樣看著劉千夜捧腹大笑好一陣子，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阻止他繼續笑下去才好。

我真笨，怎麼就沒聽出千夜在說的人就是我呢？居然跟自己吃醋，真是太丟臉了，好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不過，千夜也真是的，既然他喜歡的人是我就直說嘛，還故意拐彎抹角的跟我打啞謎，慢著，重點是……千夜喜歡的人是我，所以說，我不是單相思，我們是兩情相悅！耶！

等等，千夜喜歡我什麼呢？我記得剛剛千夜說的好像都是我的缺點，而且連我自己都覺得很糟糕，那……千夜到底是喜歡我什麼？總不會是那堆缺點深深吸引了他吧？嗯……想不透……

忽然，正陷入苦思的羅生門感覺到有隻溫暖的大手撫上了他的臉龐，輕輕揉著他柔嫩的臉頰，觸感很舒服也很令人安心；看著羅生門千變萬化的表情，劉千夜知道他是真的陷入苦思，也深知他無法太過深入去思考一件事情，因為那樣會讓他原本清晰的思緒打結，所以便打算主動幫他化解問題。

一改平日清明的眼神，劉千夜用滿載寵溺的目光看著羅生門，溫柔細語道：

「小門，在想什麼呢？都說出來吧，我在聽。」

雖說深入思考會讓羅生門的思緒打結，但是這也養成他有話直說、有問題就問的好習慣，儘管這個好習慣有時會讓他成為一個很白目的人。

對上劉千夜柔情無限的眼眸，羅生門聲音怯怯的說：

「那個……你喜歡我什麼呢？因為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以吸引你……」

劉千夜用大拇指撫觸著羅生門的臉頰，回問曰：

「那你又喜歡我什麼呢？」

「嗯……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當我意識到的時候，身邊這個特別的位置就非你莫屬，就好像……好像這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懷疑，你本就該歸我所有，而且，從小我對你就有一種很親近、很不一樣的感覺，彷彿我倆之間擁有一種很……很親密、很親密的……是緣分嗎？我也說不上來，以前，我只曉得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直到最近，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對你的感情竟是男女之間才會擁有的……愛情……」

語畢，羅生門早已滿面飛紅，直紅到耳根子和脖子，見狀，劉千夜將身子微微向羅生門傾去，露出一抹充滿理解的笑容。

「小門，你問我喜歡你什麼，其實我的答案和你很像，在你開始相親之前，我也一直認為之所以會對你特別寵溺，是因為我是獨生子，而你又孩子心性、特別會撒嬌，所以我總以為那是哥哥對弟弟兄弟愛的表現，豈知，最近我才真正了解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原來我對你的好是出自於我想對你好，因為你對我而言是那麼特別，就像是你所說的……緣分吧。

我總覺得我們之間不單單隻是堂兄弟那麼簡單，我們……我們彷彿本來就應該在一起……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呼吸那麼自然，也許就是因為太過自然了，所以我才會一直沒發現我對你所抱持的真正愛意，是想和你攜手一起白頭到老、永不離分。」

聽著劉千夜用充滿情感的嗓音細細訴說他對自己的感情。羅生門不禁聽著聽著感動滿滿在心懷，小小的哽咽說道：

「千夜……對不起，我拿相親當遊戲的事一定讓你很不舒服，因為吃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好像吞了炸藥一樣，難怪你常常在相親途中臉色難看的離開……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以後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不過……」

「不過什麼？」

羅生門鬼靈精的轉了轉晶亮的眼珠子，用試探性的口吻問曰：

「上觀對你真的沒意思？」

「當然！」劉千夜回答得很爽快。

「那你對上觀有意思嗎？」趕緊追問。

「當然……」話尾一頓，劉千夜忽然蜻蜓點水地親了羅生門柔軟的雙唇一下，笑道：「呵呵……當然沒有，小傻瓜！」

「喔，你笑我！」

「你放心吧，我和上觀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們沒可能？」不甘被取笑，羅生門不依不撓的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你問我為什麼？因為我覺得上觀應該已經心有所屬，而且那個人大大有可能就是艾英，所以說……我和上觀怎麼有可能嘛！

儘管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因為缺乏證據佐證，所以劉千夜也不敢將自己的推測說給羅生門聽，就怕他會闖出事來。

轉念一想，劉千夜故意正色問道：

「小門，你這麼問，是在懷疑我對你的忠誠度嗎？」

眼見劉千夜變臉了，羅生門馬上很『卒仔』的改口說：

「沒有啊，人家是擔心嘛，你看你和上觀郎才郎貌的，我怕你被他搶走嘛！」

聞言，劉千夜當場忍俊不住的失笑出聲，「呵呵……連郎才郎貌都出來了，我說小門啊……」說著，劉千夜用雙手輕輕捧起羅生門的臉，跟著主動湊上自己的臉，讓彼此近距離互視著對方俊逸的臉蛋，「如果真要說，我們兩人還比較有夫妻臉呢！你看，我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卻長得七、八分像，你說，這不就說明了我們的緣分從一出生就已經註定了嗎？」

想了一想，羅生門表示贊同的點一點頭，說道：

「對喔，小時候還有人說我們像雙胞胎呢，還說如果你不是張叔叔認養回來的小孩，大家就會認定你是娘在外面偷生的私生子哩！」

「就是啊，我們的相遇真的充滿了許多說不清的巧合，人們都說緣分得來不易，我們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感動的看了劉千夜一眼，羅生門主動伸出雙臂圈住劉千夜的頸子，將頭靠在對方可靠的肩膀上，在對方耳邊磨蹭說道：

「嗯嗯……千夜，對不起，我知道我還不夠成熟，以後也一定還會闖禍惹你生氣，但是請你耐心等我，我……我想好好珍惜我們之間的緣分……」

動作溫柔地擁住羅生門單薄的身子，劉千夜體貼地輕輕拍撫著他的背，柔聲說：

「我知道，我也一樣，所以你不用急，我們才剛剛開始，還有很長的路在等著我們走下去，我們要學習的課題也還很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起成長，天大的事都有我幫你頂著！」

「嗯嗯……」

初嘗戀愛滋味總是百感交集、無所適從，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愁，卻也教人躍躍欲試、欲罷不能，而未知的道路上究竟是布滿刺人的荊棘，還是開滿嬌艷的玫瑰，也就只有身歷其境方能知曉個中之千般滋味，而現在的劉千夜和羅生門才剛剛在起點站穩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