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葉心絞盡腦汁,怎麼也想不出來該如何進行「色誘」的工作,誰教她一點經驗也沒有。
在電視台看那些老演壞女人的演員個個美艷如花、性感撩人、風情萬種,不像她青澀生嫩、面容普通、身材平板,毫無吸引人之處,能不能勾引到一般男人都很難說了,更何況想勾引一個只愛男人的男人,那困難度不是加重了好幾倍?
唉!如果她有魅力就好了,就不必這麼煩。
因為如果她有魅力的話,就可以演到比較重要的角色,不必委屈在這兒當女傭兼密探了。
哎呀!怎麼可以看輕這個工作呢?她是為了磨練演技才接下這個工作的不是嗎?葉心怪責自己的異想天開。
不過,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自己的斤兩她清楚得很,百分之百引不起何亦非的慾望。回想她剛來的第一天,為了試探他們也曾刻意「打扮」過,結果她難得的清涼扮相一點作用也沒有,還被人家奚落了一頓,真糗!
雖然他可能是因為是Gay的關係,才對她視若無睹,但也可能是因為她其貌不揚、姿色平凡的緣故。自己本身條件不佳,要喚起一個男人的男兒本色,無疑比登天還難,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先天的同性戀,還是後天的同性戀,如果是後者還有些希望,但如果是前者就真的沒轍了,只能宣告任務失敗。
該怎麼辦才好?葉心第二次問自己這個問題。
對了!找別人幫忙好了,反正何夫人又沒規定不能找代打、不能找槍手,只要她能完成任務,她應該不會有意見才是。畢竟對何夫人而言,過程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結果是否能讓她滿意。
至於人選嘛……會讓人眼睛一亮的大美女,似乎她只認識那麼一百零一個,當然非她莫屬了……那個人就是她最要好的朋友——程若石。
程若石是她青梅竹馬的鄰居,也是一個知名模特兒,有著比例完美的身材及鮮明立體的五官,只要她肯出馬,何亦非非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可,保證連同志都不肯做了。
在葉心三寸不爛之舌的鼓動之下,程若石終於同意參與她這次的計劃,巧扮一個能顛倒眾生、勾魂攝魄的美麗壞女人,主動去勾引一個男人。
成功說服程若石之後,接下來就是要安排何亦非掉入她設的「陷阱」之中。
她約他,他會乖乖赴約嗎?這就是她所擔心的,所以她一直遲遲不敢展開行動。
這幾天來,為了製造出她有心和他和平相處的氛圍,她痛苦地壓抑自己的情緒,任他頤指氣使、囂張跋扈,仍然微笑以對、恭敬有禮;長久下去,不知她會不會得內傷?
像現在,他又蹺著二郎腿在客廳悠哉游哉地看報紙,而她卻得一會兒幫他倒茶,一會兒幫他拿水果,忙上忙下的,一點空也不可得,氣死人了!
葉心叨念著,卻不得不做,誰教她是人家的女傭!
「何大少爺,點心幫你端來了,不知你還有什麼吩咐?」葉心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我樓上掛的那兩套西裝你送去乾洗,明天我要穿;另外車子也一個星期沒洗了,你去清洗乾淨。」一聽她問,何亦非馬上又派給她兩項工作。
該死的!他想折騰死她嗎?
將近一百套的西裝好好的擺在衣櫥里,他偏偏要她送洗這一兩天穿的;而車子也剛從保養場出來,猶閃閃發亮,他竟然要她去清洗,有沒有搞錯?他分明是故意整她!
「是!」這一個字聽來簡潔,卻是從牙縫裡千辛萬苦硬擠出來的。
何亦非看著葉心柔順的上樓去拿西裝,簡直傻了眼,為什麼這幾天他對於她會有相見不相識的強烈感覺呢?好像之前他所認識的葉心跟現在的葉心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兩個人面容一樣而已。
原本他以為她是因為喜歡黎和,為了給他好印象,所以不再和他衝突,但今天黎和不在家,他刁難她,她卻不發怒,這實在太不像她了!至少不是他所熟悉的她!
「葉心,你生病了嗎?」何亦非關心地瞅著剛從樓上拿西裝下樓的葉心。
「我?」葉心訝異於他有此一問。
「你要不是生病,這幾天怎麼會好溫柔,一點脾氣也沒有?」
「我沒發脾氣也不代表我生病啊!」葉心對他的邏輯啞然失笑。
難道她非得張牙舞爪才表示她健康、有活力嗎?
「可是……真不像你!」何亦非頓了一下,還是老實說。
「你忘了嗎?我說過不再和你作對的,答應的話就要遵守,我只是遵守我的約定而已!」
「沒想到你真的……」何亦非不敢相信她的言出必行。
他還以為那天她是因為被抓到小辮子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沒想到我這麼守信吧?那是因為我發現你是個好老闆,我當然就要做個好員工啰!」葉心信口開河,滿嘴胡謅。反正騙死人不償命!
「喔!」這樣的葉心讓何亦非非常不知所措,他還是習慣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老愛和他爭辯的葉心。
「別喔了!我現在要去洗衣店,待會兒去洗車,如果你有空的話,想不想晚上和我去喝東西?」葉心趁他呆愣的時候,趕緊提出邀請。
「你……你約我啊?」他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所聽到的。
「對啊!但若你不肯就算了。」
「我沒說不肯。」何亦非連忙否認。
「那就好,晚上我再找你,我現在去工作了,Seeyoulater!」
葉心的邀約使得何亦非的心頭突然間不斷冒上一陣又一陣不知所以的喜悅,他傻傻地望著她離去的大門口,怔怔地等著夜晚的來到。
究竟會有怎樣的一個夜晚呢?
程若石在葉心的電話指示下依約來到東區的一家PUB,準備展開她和何亦非之間一個不期而遇的美麗邂逅。
由於時間還早,PUB里的人還沒很多,幾個人分據兩三桌談笑閑聊,她一個單身女子倒顯得突兀了。
她為了讓葉心容易找到她,於是選擇距離門口較近的吧台坐下,向酒保要了一杯調酒,便靜靜等待葉心和何亦非的到來。
七點五十分,距離約定時間還剩十分鐘,她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被人搭訕的機會常常有,但要她對一個男人主動出擊實在是生平第一遭,不知會不會搞砸?
呼!她吐出一口長氣,鎮定一下心神,正預備上洗手間補妝時,葉心走了進來。
「小石子,好巧!你怎麼會來這裡?」葉心一進PUB就東張西望尋找程若石的蹤跡,一見她便故作驚喜狀,率先向她走了過去,走在後頭的何亦非沒法只得乖乖地跟著走,誰教他是她的客人。
「心心,我也好意外會碰到你!」這一句話,她可是在家排練了好多次,才能像現在講得這般順暢。
「或許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吧?」葉心在講台詞的時候,悄悄打量了程若石的裝扮,果然是艷光四射,莫怪乎那麼多對眼睛一直往這個方向瞄,何亦非這下子是逃不掉了。
連身細肩緊身長洋裝將程若石的好身材展露無遺,不但曲線窈窕且無一絲贅肉,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而黑色設計更襯出她膚色的白皙、晶瑩。一頭波浪長發綰了起來,露出她飽滿的額頭及鮮明的五官,雖僅薄施脂粉,但難掩美麗,她是一個天生的聚光點,就連女人都無法不多看她一眼,更何況男人呢?即使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恐怕也難抗拒她的魅力吧?
「是啊,台北果真是小!」程若石一邊和她唱雙簧,一邊注視著何亦非。「心心,你後面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她雖看過相片,但見了本人才發現照片並未把他的帥氣表現出來,他本人比照片英挺多了,尤其他全身散發出來的男人味更非照片中的他所能比擬的。
「你猜錯了,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老闆何亦非。」葉心順著程若石的眼光往後邊瞧,假意明白她在問的人是何亦非。
「何大少爺,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程若石,她是一個名模特兒,如果你曾經去看過服裝展的話,你或許曾經看過她!」她為何亦非介紹。
「葉心,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叫我名字的嗎?你為什麼老叫我何大少爺,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亦非不先和程若石打招呼,竟先責罵葉心的稱呼不對,讓葉心有一剎那間的迷惘。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值得他動怒嗎?她在跟他介紹朋友,他扯出這件事作啥?
「我忘了,下次改進!這位是程小姐,你可以叫她若石就好了。」葉心努力把何亦非的目光再度引到程若石身上。
「程小姐,你好!」何亦非淡淡地點了點頭。
「何先生,你好!」程若石也禮貌性地回應。
「難得聚在一塊兒,我們一起坐吧!」葉心一手挽著何亦非,一手拉著程若石,找了一個較偏僻的角落落座,準備展開今晚的重頭戲。
她特意安排兩個人坐在一塊兒,而她則坐在兩個人的對面。
「葉心,你為什麼坐那裡?我希望你坐我旁邊。」對於她的安排,何亦非有些微詞。
「我坐你對面,才方便和你說話。」葉心沒好氣的說。
這個人真是不可愛,不但不感激她的苦心,還說出這麼無禮的話來。
面對何亦非的抱怨,程若石忽然間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不但不是同性戀,而且他還有喜歡的人,那個人就是……葉心,不過當事人似乎渾然未覺,要不然她怎會叫自己來色誘他?這是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如此沒有魅力,從進門到現在,何亦非竟連正眼也沒看她一眼!
「何先生,如果你不想我坐你旁邊,我和心心換位子好了。」她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即使引不起人家的注意,也不該讓人家討厭。
「不必了!你就坐著吧!」何亦非的話里不帶一絲情感。
由於何亦非一直綳著一張像殭屍的臉,一句話也不吭,只是低著頭喝悶酒,葉心的計劃當然宣告徹底失敗了,原本的好心情也瞬間跌落谷底。
為了怕氣氛太過於尷尬,葉心只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程若石閑聊,但又為了顧及何亦非會懷疑,聊的話題始終脫離不了天氣、時事,枯燥又乏味,教人直想打呵欠。
她真沒想到何亦非果真對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管是其貌不揚如她,亦或是美若天仙如程若石,他都是這副不感興趣的模樣,看來要恢復他對女人的興趣比登天還難,因為他根本天生就愛男人,沒法子愛女人。看來她是喚不起他的男兒本色,難道任務真要宣告失敗嗎?
真不甘心啊!
「我沒有醉,我還要再喝!」在回家的途中,葉心整路大喊大叫,一分鐘也靜不下來。
「好好好,我們回家再喝!」何亦非只得耐心哄著她。
沒想到她酒量差、酒品更差,不過喝了兩杯調酒,酒精成分少得可以,她竟也會喝醉,最離譜的是她喝醉了不但不安安靜靜睡覺,反而大吵大鬧的,害得他不得不把她拖出PUB,免得他被來自四面八方的白眼殺死。
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根本就知道是預謀;雖然人生充滿了巧合,不過這麼巧合的事實在無法取信於他。他不相信葉心頭一回找他出來,就會那麼剛好碰到她的老朋友,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美麗、性感的老朋友,分明是刻意的安排嘛!他心中原本的喜悅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只剩滿腔被擺了道的憤怒而已。
難道她以為幫他找了個美女,就能讓他脫離同性戀的行列,放了黎和和她雙宿雙棲嗎?她的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何亦非一想到她的目的,心不由得就痛了起來,但轉頭一看她的醉態,眼光卻不自覺放柔。
本來回家后要和她算帳的,這下子恐怕也沒辦法了,她整個人已爛醉如泥,罵她,她還不是不痛不癢,一點感覺也沒有,所以乾脆省下力氣來,以免白白浪費。
不會喝酒,學人家喝什麼酒!早知道她會醉得這麼離譜,該叫果汁給她喝。
「何亦非,你不要動嘛!」葉心努力想看清楚何亦非的樣子,可是卻覺得他一直在晃動,晃得她頭昏眼花、眼冒金星。
「我沒動啊!是你喝醉了!」真拿她沒辦法,連喝醉了都還這麼多話,如果她嘴巴有拉鏈,他一定要把它拉上。
「你胡說!我哪有醉?」葉心非常不高興何亦非說她醉了,都是他一直在晃動,才晃得她頭暈、想吐,她不要他再晃動了,於是她伸手去抓何亦非,卻沒料到沒抓到他,反而抓到方向盤,使得車子突然失去控制,在公路上蛇行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何亦非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踩煞車,但車子仍滑行了一大段路才停住。
這一個緊急煞車,由於搖晃過於劇烈,葉心的頭也因此和車窗打了個非常大的Kiss。
「哎呀!好痛!」她痛得淚眼汪汪,原本很痛的頭結結實實挨了這麼一下更痛了。
「你……」看她那副樣子,教人想罵也罵不出口,何亦非只得把已到嘴邊的惡言硬吞了回去,換成溫言軟語:「別哭了,回去之後再幫你檢查傷口。」
「嗯!」他的溫柔讓葉心也一反常態的柔順,不再亂動。
「乖!」看她這樣子,他只想問一句——為什麼他得變成一個大小孩的保母呢?
這一個夜晚真是亂七八糟、荒唐搞笑!
「葉心,到家了!醒醒!」何亦非把車駛進車庫后,才搖醒不知何時已歪在一旁熟睡的葉心。
「喔,到家了!」葉心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奮力想起身,但由於酒醉仍未褪,因此全身無力、軟綿綿的,爬也爬不起來,掙扎了下,又倒了下去。
「你真是麻煩!」看到這種情形,何亦非不免直犯嘀咕。
搞什麼!為什麼他得伺候她呢?簡直搞不清楚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傭人了?
儘管何亦非叨念著,卻還是繞過車頭,幫葉心開了門,扶她出來。
「小心,別撞到頭了!」她已經夠笨了,再撞到還得了,剛才路上撞那一下那麼大力,想必已腫了個大包,待會兒還是得幫她瞧瞧才行。
「嘻嘻嘻,沒關係!沒關係!」葉心腦袋中的東西全糊成一團了,只知咧開嘴猛笑。
她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就像要飛起來似的,好舒服。
「別亂動!」從車庫到客廳雖然是非常短的一段路,卻是何亦非走過最艱辛的一段路,因為葉心不但腳步蹎躓,要他緊摟著她,她才不會摔跤,而且她還把他當成玩具在玩,一會兒扯他頭髮,一會兒捏他鼻子,玩得不亦樂乎,根本不知何亦非的忍耐度已瀕臨崩潰邊緣。
葉心女性的體香不斷刺激著他,使得他體內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騷動,而她柔軟的身軀依偎著他,更逼得他豆大的汗珠如雨直下。
「別亂動!」他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但葉心醉得七葷八素,根本不知她好玩的動作,對何亦非而言竟是一大酷刑,她猶把手指當畫筆、何亦非的臉當畫布,在上面作畫,一筆一筆細細描繪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何亦非再也剋制不住內心奔騰的□,他畢竟不是柳下惠,軟玉溫香在抱,還能坐懷不亂,更何況他自己很明白他對於葉心其實早已情愫暗生,情苗深種了,只是他一直嘴硬、不願承認而已,但這一刻他實在無法再欺騙自己的心。
他一手抓住葉心正準備進行下一筆畫的手,一手穩住她的後腦勺,忘情地吻上他一直很想品嘗其味道的那兩片嬌艷紅唇。
相對於何亦非的情不自禁,葉心對於她的雙手被箝制住,不能繼續她的遊戲;嘴巴被封住,不能暢快呼吸,則十分生氣,牙齒便往那討厭的「入侵者」大力咬了下去。這一下使得何亦非的唇瓣滲出一滴又一滴的鮮血,但他毫無所覺,仍拚命想要汲取她嘴裡的芳香與甘甜。
他逐漸加深他的吻,吻得葉心全身虛軟無力,原本暈眩的頭更暈了,人也從初期的激烈反抗到後期的配合順從,只能任其予取予求。
他們吻得難分難捨,何亦非像要將她融進身體般,不但緊緊擁住她,而且一遍又一遍狂吻著她,將舌頭探進她嘴裡與其火熱纏綿。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頓了,他被這來勢洶洶的慾望滅頂,連何時走進了屋子,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躺到床上都不曉得。
黎和今晚的外宿恰好給他製造了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情境。當他稍微喘息抬起頭時,才發現葉心已躺在他身邊,張著一雙被□燃亮的大眼睨著他。她衣衫凌亂,上衣扣子開了幾顆,裙擺也卷到大腿上,露出了她若隱若現的渾圓胸脯與白皙誘人的美腿,撩撥他所有的感官。
他喘口氣,再次攫住她迷人的唇瓣,雙手也沿著她的曲線遊走,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揭開,不久她便不著寸縷地躺在他懷裡了。他隨之脫掉自己的衣物,將火熱、亢奮的身體壓上她,藉碰觸她的美麗同體來化解充斥在四肢百骸的火焰。
他的男性象徵緊緊的貼住她女性私密地帶。儘管慾火在他體內狂燃,儘管他迫切的想擁有她,但為了怕她不適,他還是忍住慾望,想先藉由愛撫放鬆她的身子。
他吻住她嬌艷的唇瓣,然後舔舐她白嫩的耳垂與頸項,雙手則撫著她的香肩,再游移至她的纖腰,然後輕輕托起她的臀部,感受兩個人的更加貼近。
「啊……」葉心低吟了聲,更加刺激了何亦非的慾望。
他再度用唇佔領了葉心身上的每一個地帶,更在她的玉峰上停留,含住她的蓓蕾,惹得她嬌喘不休,熾熱難耐地扭動著,他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她,這才緩緩進入了她。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刺痛驚得有些清醒,奮力地推著他的胸膛,想解除這疼痛。
「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痛了!」何亦非憐惜地吻去她眼眶的淚珠。
她在適應他的存在之後,驚呼變成了申吟,痛楚也變成了強烈的戰慄,在他的律動下,一波又一波的欲浪吞噬了他和她,於是他們有了一個浪漫、旖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