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不敢相信這麼烏龍的事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范詠琦用力瞪著手中的驗孕棒，看看能不能把它從兩條線瞪成一條線。

這幾天早上醒來時，她都覺得胃口有些不適，有時候還會想吐，她本以為是自己法國菜吃太多的關係，起先並不以為意。

直到從衛星電視上看到那一則貼身的廣告，她才想起來她的那個似乎不只這個月沒有來，好象連上個月都忘了來，所以她便開始努力的算起日子。

然後不管她怎麼算，應該來兩次的東西竟是連一次也沒來。

所以她只好借著出門購物之便到藥房去買驗孕棒，然後趁宋亦飛去上班的時候，自己偷偷的做個小小測驗。

沒想到她居然懷孕了，雖然她跟宋亦飛每次歡愛時，他都不見得會戴上那小套套，但是她都有記得吃藥啊！

雖然算起來是平均三天吃一次……但那還是有吃啊！

為什麼會那麼剛好？送子娘娘居然找上她了。

現在多得是生不出孩子的夫妻，送子娘娘要找也應該去找那些人才對，她怎麼可以來找自己呢？

現存可好了，肚子多了那麼一個，她要怎麼辦才好？

她要怎麼照顧肚子的這個呢？她又不會做母親，更別提幫孩子洗澡、換尿布、泡牛奶之類雜七雜八的瑣事。

算算時間，雲弄影應該早就生了，只是不知道她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既然雲弄影已經有了孩子，不知道自己把肚子的這個給她，她還要不要？如果她不要的話，自己又要找誰照顧孩子呢？

范詠琦敲敲自己的腦袋，先不管雲弄影要不要她肚子里的這一個，她還是先回台灣去看看雲弄影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反正丌官家財大勢大，丌官闕一定請了褓姆照顧孩子，等自己生了孩子，也可以請他們家的褓姆順便幫她照顧小寶寶。

做下決定的范詠琦，找出護照，整理了個小旅行袋就往機場出發。

當宋亦飛下班回到家，發現范詠琦不見后便派人四處找她，知道她已經回台灣時，已是隔天下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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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弄影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還是范詠琦根本就說錯了？她剛才說什麼？等她肚子的孩子出生后要寄給她養？

范詠琦當她是褓姆，還是當她家是寄嬰中心啊？這女人連肚子都還沒看到，也不知懷孕幾個月，就決定把肚子的孩子托她養了，她是因為沒當過母親，所以才會有那麼呆的反應嗎？

看著在自己面前悠哉喝著牛奶的范詠琦，雲弄影真想一腳把她給踢出去。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肚子的孩子是宋亦飛的吧！」她們不是仇人嗎？為什麼范詠琦會來找她談這個問題？

「當然！」宋亦飛是她惟一的男人，孩子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你跟宋亦飛分手了嗎？」看樣子宋亦飛倒也不笨，知道早點把禍害趕離自己的身邊。

「我跟飛沒有分手。」她跟宋亦飛的感情那麼好，有什麼理由要分手？

「既然你們沒分手，那你為什麼要把肚子的孩子寄給我養？」雲弄影發覺自己愈來愈不能理解范詠琦的腦袋在想什麼了，她們曾經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啊！

「因為我跟飛都不會養孩子啊！」小寶寶又不是小貓、小狗，當然要找個自己信任的人來幫忙養。

雲弄影聽了她的理由差點吐血。「你跟宋亦飛不會養孩子，難道我就會啊！」她的兒子也是找奶媽照顧的耶！

「可是你生過孩子，有經驗了啊！」兒子都出生了，所以雲弄影可以從現在開始累積經驗，等到她的孩子出生后，雲弄影的經驗就會更豐富，那時就可以幫她照顧小寶寶了。

雲弄影開始覺得頭疼了。「宋亦飛也贊成你這麼做？」她不敢相信宋亦飛居然任由她胡來。

「他還不知道。」她一知道自己懷孕了，就跑回台灣找雲弄影了。

「什麼？」雲弄影睜大了眼睛看著范詠琦。「你還沒告訴他？」

「還沒機會嘛！」等她解決了小寶寶以後要住哪裡的問題后，她就會回法國告訴他這件事了。

「難道你不認為你懷孕的事應該先告訴他一聲嗎？」原來是他根本不知情，難怪沒上她這兒抓人。

「我會告訴他的啦！」范詠琦不懂雲弄影為什麼一臉吃驚的樣子。

「你不覺得寶寶以後要住哪裡，好歹得先跟他討論一下吧？」或許她該打個電話給宋亦飛。

「為什麼？」寶寶是她的，由她決定就行了。

「因為他是你孩子的爸，所以你在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應該先跟他商量。」雲弄影決定待會兒就要打電話通知宋亦飛。

「我知道他是寶寶的爸爸，可孩子是我的，有必要先跟他商量嗎？」范詠琦早就習慣自己的事、自己負責的行事規章。

「相信我，絕對有需要。」雲弄影按下喚人鈴，讓傭人先帶范詠琦去休息。「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你一定累了，今天先住在這裡，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夠了再說。」她得趕快打電話叫宋亦飛把他的女人跟孩子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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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飛沒想到范詠琦居然會去找雲弄影，他一直以為她們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敵人才對，沒想到范詠琦在知道自己懷孕后，第一個想到的居然不是他這個孩子的父親，而是雲弄影。

他知道範詠琦還沒有做母親的準備，再加上她成長的環境讓她無法認為自己會是個好母親。所以她才會在知道自己懷孕后，想為孩子找個好媽媽。

看來他是猜錯了范詠琦跟雲弄影之間的關係，她們或許是敵人，但是雲弄彩卻也是范詠琦最相信的人。

當宋亦飛趕到台灣的丌官家時，范詠琦正舒適的坐在客廳吃著梅子、看著卡通片，卡通片不是她自己要看的，而是給她肚子里的寶寶看的。因為雲弄影告訴她，懷孕的人要注意胎教，這樣才會生出一個聰明的寶寶。

而范詠琦在看到宋亦飛時並不覺得意外，只是揮揮手跟他打聲招呼。「亦飛，你也來了。」

宋亦飛在范詠琦的身邊坐了下來。「你回台灣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范詠琦吐吐舌頭說：「我忘了嘛！」

「你忘了自己答應過我的事？」若不是知道她已經回到台灣，自己真的會被她的莽撞給嚇死。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范詠琦拉拉宋亦飛的手，使出撤嬌絕招。「你就原諒我這一次？」

宋亦飛摸摸范詠琦的肚子。「看過醫生了嗎？」

「還沒有。」她還沒有時間去。

「明天我帶你去給醫生檢查，看看預產期是何時，順便問問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等看過醫生，我再帶你回老家。」宋亦飛立刻為明天訂下了一連串的行程。

范詠琦沒有任何的意見。「要不要吃梅子？」

「懷孕的人少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他得找一個會煮葯膳的廚師跟他們回法國，這樣才能讓范詠琦跟肚子的孩子都吃得健健康康的。

「以前我也不喜歡吃啊！」難道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所以胃口也跟著變了？「不過這梅子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耶！」

他知道懷孕的人都會喜歡吃些酸的東西，所以也不能完全不讓她吃。「等我們回法國后，我會賣你帶一些回去的。」

范詠琦疑惑的看著宋亦飛。「你還要帶我回法國嗎？」

宋亦飛反問道：「你不想跟我回去？」

范詠琦搖搖頭。「我以為你會讓我留在台灣待產。」

「我沒辦法在台灣待太久，所以你當然得跟我回法國去，而且法國也有許多優秀的婦產科醫生，你不必擔心孩子會有什麼問題。」宋亦飛完全清楚這個小女人腦子裡存想什麼，他打算慢慢幫她洗腦。

「可到時還要把寶寶從法國帶來台灣耶！寶寶剛生出來時那麼小，經得起這樣長途跋涉嗎？」

雲弄影告訴自己，她兒子出生時才二千七百多公克。

二千七百多公克的寶寶能有多大？搞不好跟一隻玩具熊差不多。

「詠琦，你不喜歡孩子嗎？」看來得提早糾正她的觀念。

「喜歡啊！」她當然喜歡孩子，不然怎會想把他生下來？

「既然喜歡孩子，為什麼要把寶寶送來台灣？」剛開始時絕不能急，一定要慢慢來。

「因為我不會照顧孩子啊！」像雲弄影的兒子，小小的又軟綿綿的，她根本連碰都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會把他弄壞。

「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會照顧孩子。」做父母也是要經過學習的。

「是這樣嗎？」她還以為這是一種本能。

「雲弄影的兒子是她自己照顧的嗎？」他開始拿身邊的例子當教材。

范詠琦搖搖頭。「雲弄影的兒子有褓姆照顧。」

「我們的孩子也可以找褓姆照顧。」

「可是寶寶也需要愛啊！」小寶寶並不是只要讓他喝牛奶、換尿布就行了。

「難道你不愛我們的孩子嗎？」他慢慢的洗腦、慢慢的洗。

「我不知道。」范詠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做一個好母親。

「既然你會這麼想了，放心，你一定會是個好媽媽的。」宋亦飛知道範詠琦的顧慮為何，這令他更加心疼這可愛的小女人，如果當初范氏夫婦能分一點愛給女兒，那范詠琦也不會有今天的疑惑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是個好媽媽？」連她自己都無法肯定了。

宋亦飛笑著說：「如果你不是個好媽媽，你不愛寶寶，你又怎會替寶寶想那麼多？」

「那是因為我害怕自己沒辦法做一個好媽媽，所以才會先幫寶寶做好打算啊！」她不想讓寶寶跟她一樣，在渴望父母的疼愛中長大，所以才要先幫寶寶找好媽媽。

雖然自己老是跟只弄影吵架，可她知道雲弄影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她一定會幫自己好好照顧寶寶的。

「對寶寶來說，父母的疼愛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宋亦飛把范詠琦抱進懷裡，柔柔的在她耳邊繼續洗腦。

范詠琦擔心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我們可以學啊！」快要洗腦成功了。

「學？」愛不是一種天性嗎？要怎麼學？

宋亦飛拿起范詠琦的手摸著她尚未隆起的肚皮。「寶寶還這麼小，你可以每天對他說：寶寶，媽媽好愛你喔！這樣每天說、每天說，等寶寶出生了，你自然就會去愛他了啊！」

「真的嗎？」只要每天對寶寶說「媽媽好愛你喔」，這樣寶寶出生了后，她自然就會去愛寶寶嗎？

「你可以從今天就開始啊！」成功了。

范詠琦略帶疑遲的摸著自己的肚皮。「寶寶，媽媽好愛你喔！」

「這樣寶寶在你的肚子里就會知道媽媽很愛他了。」危機總算解除了。

雖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有效，但范詠琦已經決定，在寶寶出生前，她每天都要跟肚子的寶寶說一次：媽媽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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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期是明年的四月，母親很健康，孩子也很健康。

有了醫生的保證，宋亦飛也就安心了不少，兩人看過妹妹宋亦蝶后，他就帶著范詠琦回南部去見父母了。

只是宋亦飛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老家見到吉妮。自從吉妮對他告白后，他就不曾見過她了，聽說她出國去了，本以為她已對自己死心，卻想到吉妮居然來到台灣，還找到他老家。

宋氏夫婦都是老師，在這南部小鎮的高中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雖然兒子在法國已經功成名就，女兒也嫁給了韓氏企業的總經理為妻。但是兩夫妻根本沒想過要投靠兒女享福，他們打算退休后就在這住了二十多年的小鎮養老。沒想到幾個禮拜前居然有一個法國女人來拜訪他們，從她那一口破爛的中文，他們才知道這個法國女人竟是兒子的女友，因為來台灣工作，順便來拜訪他們夫妻。

知道是兒子的女友，宋氏夫婦當然很歡迎她，相處了幾個禮拜后，宋氏夫婦對兒子的這個外國女友也很滿意，如果兒子要娶她，他們也不會反對。

可沒想到兒子這次回台灣時居然也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她居然已經懷了兒子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宋母而言，不管兒子的女友是誰、也不管兒子以後要娶的是誰，兒子跟吉妮都比不上范詠琦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宋夫人準備要大補特補范詠琦的時候，宋亦飛則冷冷的看著吉妮。

「恭喜你要當父親了。」吉妮的眼中有著妒意。

「你來做什麼？」他早該知道吉妮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心的。

吉妮老實的說：「我來見你父母。」

「吉妮，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心了。」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值得她如此執著？

「我不可能死心的。」不戰而降，不是她的作風。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她就會努力去爭取。

「吉妮，我說過我對你沒意思。」他對心機深沈的女人向來沒好感。

「你現存對我沒意思，並不代表你以後對我也沒意思。」中國有句俗諺：鐵杵磨成繡花針。吉妮相信宋亦飛一定會愛上她的。

「詠琦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我是不可能會負她的。」但就算沒有范詠琦，他也不會看上吉妮。

吉妮笑著說：「那又有什麼關係？」私生子對他們法國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吉妮，我已經勸過你了。」

「我是不可能會死心的。」這是她的宣告。

「今天你就離開我家。」他不需要她在這裡興風作浪。

「讓我整理一下吧？」吉妮站了起來。「你以為我走了，你父母就會接受范詠琦嗎？」吉妮相信這幾個禮拜她下的功夫，宋亦飛的父母對她的滿意一定會遠超過范詠琦的。

「這是我的事。」吉妮大小看「孫子」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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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母愛嗎？

范詠琦看著面前的雞場，雞是她常吃的一種肉品，而她也吃過各種雞料理，但是她從沒喝過這種黑黑的又帶著藥味的雞場，宋媽媽告訴她，這叫做當歸雞湯。

她雖然知道當歸是中藥的一種，但是從小在歐洲念書的她哪裡吃過這種東西？

而帶著苦澀的湯汁讓范詠琦真想掉頭走人，可看著宋媽媽忙上忙下的樣子，以及她期盼的眼神，讓范詠琦不得不一口口把那苦苦的湯汁喝進肚子。

本以為自己頂多吃這麼一次就好了，忍一忍也就算了，沒想到吃完晚餐不到一個小時，一碗黑黑的雞場又出現了。

「亦飛？」范詠琦求救的看著宋亦飛，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吃東西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這場喝了對你跟寶寶都好。」

聽到了這場對寶寶很好，范詠琦不免考慮了一下。「那你幫我喝一半？」

「詠琦，這湯我不能喝，這是特別給女人喝的。」

「為什麼？」她第一次聽到有男人不能喝的湯。

宋亦飛也不知道母親放了哪些藥材，但是那味道讓他聞了也變得沒食慾，難怪詠琦不想喝。「因為你現在是孕婦，需要很多、很多的營養。」

這她知道啊！「我沒說不喝，我只是要你幫我喝一半。」

「詠琦，這是我媽特地為你跟寶寶燉的，如果你不喝的話，我媽會很難過的。」宋亦飛拿起湯匙，一湯匙、一湯匙的喂著不甘願的范詠琦喝下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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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容易累，所以在喝完了雞湯后，范詠琦就已經開始打呵欠了。

待范詠琦回房休息后，宋亦飛才下樓來。他知道父母一定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他，卻因為范詠琦在場的關係，他們才勉強忍住不問。

「可以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看見兒子終於落單，宋父立刻開口詢問。

「吉妮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前任女友的姐姐，我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她對我有意思，所以才會從你跟媽這邊下手，希望能改變我的心意。」宋亦飛三言兩語的就把兩人的關係解釋清楚。

「那詠琦呢？」宋母比較關心的是孫子問題。「你們連孩子都已經有了，什麼時候結婚？」她得找人上門提親，禮餅要準備多少、聘金也得準備，結婚可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范詠琦才學著當母親，現在的她肯定無意結婚。「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這怎麼可以，那孩子不就成了私生子！」中國人畢竟是比較保守，尤其是擔任教師的宋母，她可不願第一個內孫是這麼出生的。

「媽，我現在忙著工作，哪有空結婚？而且詠琦才剛懷孕，要結婚也不急於一時。」看來得先安撫母親才行。

「麗萍，這事不急。」宋父幫兒子安撫自己的妻子。「亦飛，你跟吉妮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嗎？」他不想干涉兒子的事，只是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看得出來吉妮對兒子的情意，所以他希望兒子告訴他的是實話，而不是兒子始亂終棄的借口。

「爸，你不相信我嗎？」看來吉妮這幾個禮拜對父母下了很深的功夫。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希望我兒子做任何事都能問心無愧。」宋父是個寧可人負他，也絕不負人的老好人。

宋亦飛再一次保證著。「爸，我跟吉妮真的沒什麼。」

「那你跟她妹妹呢？」他沒忘了兒子說的，吉妮是他前女友的姐姐。「你又是為什麼跟她分手的？是不是為了詠琦？」宋父絕不容許兒子在前一段感情沒解決之前又交了一個新的女友。

「是珍妮佛跟我提出分手的，我跟詠琦是在跟珍妮佛分手后才交往的。」宋亦飛深諳父親的個性，這也是當初妹妹的事情發生時，他才沒知會父親的原因之一。

宋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好，詠琦的肚子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阿要好好的對待她。」

「爸，我知道。」

事情就此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