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邊漸漸轉成魚肚白的微光,燦亮的星星正一點一滴的褪去光芒,終至不見。
晨曦逐漸染入叢林,大地也慢慢的蘇醒起來。
有些動物開始出來活動,怕見光的則躲入洞里。
天空染亮了大地,他伸了個懶腰,在一片清新的空氣里,漫步到湖邊去洗洗臉、醒醒神。
他沒注意到,離他遠遠的地方,有一個嬌小的人影正在跟蹤他、觀察他。
他高大魁梧、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她的心裡有點警戒,不太敢靠近他。
但是,看他跨出步伐的樣子穩健而安靜,不像是那種會突然惡意攻擊她的暴躁「大型動物」,於是,她又大著膽子靠近了他一點點。
他跟她一樣,是直立著身體走路耶!
她小心又仔細的觀察他,始終謹慎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距離。
他有一頭紅棕色帶點波浪的濃密頭髮,但只到他的頸背上,不像她的頭髮,又長又黑。
為什麼他的發色和她的不同?她歪著頭,有點困惑的盯著他頂上的發。
而當他彎下身撈水洗臉的樣子……哇!與她慣常的動作一模一樣呢!
那麼……他倆真的是同類?!
她的警戒心又減低了一些,人也更靠近了他一點……
但他並沒有察覺,因為,這回她輕巧的爬上了高樹窺探。
發現他似乎沒有警覺到她的存在,於是,她的膽子又更大了一些,一棵樹一棵樹的輕躍,直到她躍到離他最近的那棵樹,她小巧輕盈的身子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她觀察了好一會兒,當他走近時,她探了一棵樹上的青果子拋向他,想看看他的反應。
果子落在他眼前的地上滾動了好一會兒,才靜止不動。
他驚訝的看著平空而降的青果子,他發現這個果子的果色尚未到成熟落地之時,此刻又無風無雨,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掉落下來?
他踏步向前拾起果子,抬頭察看四周的高樹。
倏地,他發現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竟站在高高的樹枝上,面無表情的瞪視著他。
是她!
他開心的笑了出來,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他正在思念她,想不到她竟然就出現了!
這是天意還是巧合?
她愣愣的望著他對她微笑,並且向她說著她聽不懂的話語。
她歪著可愛的小腦袋瓜,不解的看著他,晶亮的翠眸中滿是天真無邪的問號。
在兩人的眼神交會間,他發現她真的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於是,他改用國際語言--手語,比劃著要她下來。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見他真的沒有任何攻擊的行動,而且看起來似乎也不具危險性,於是她才自樹上爬下來,走到他附近,小心的觀看他,但仍站在距他三步遠的地方,以便他突然攻擊她時,她可以逃跑。
她純真但警覺的目光將他從頭打量到腳,見他雖然身形高偉雄壯,但似乎像兔子一般溫良,於是又更靠近他一些。
他明白她正在觀察他,全身保持不動如山,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以免嚇走她。
他好不容易才再見到她,而且這回還是她主動來找他,他可不能再像上一次那般莽撞,以至於再次驚嚇走她。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驚奇,這麼近距離的看向他,對她的震撼性更大。
好像、好像……
他和她的「構造」好像……
而他倆看得愈久,她對他的警戒心似乎就愈放鬆,緩緩的,她一點一滴的移近他。
終於,她站到他的面前,仰頭注視著他深湛的藍眸。
他溫柔的對她微微一笑,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善意教她放下了戒心。
但他真的好高又好大喔!
站在他的面前,她竟然勉強只到他的胸口,而且,他從頭到腳還穿著衣物,和她完完全全不同。
而她,從來沒有穿過這種東西。
她忍不住伸手去拉扯、碰觸他身上的衣服,哇!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東西耶!
他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她終於敢接觸他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他的頭髮,再看看自己的頭髮,忍不住伸出小手摸摸他的頭髮,然後,又拉起自己的黑髮相互比較,詳細觀看了許久。
他仍舊保持不動,明白她正在以她自己的方式認識他。
接著,她柔軟的小手移到他的臉上,從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一直摸到他滿臉的落腮鬍,他粗硬的胡碴弄得她軟嫩的小手心刺刺、痒痒的……那感覺好好玩,所以,她忍不住流連徘徊了許久。
她滑嫩的小手摸得他的身心異常舒服,全身酥麻、像要融化了一樣,像是什麼都可以放下,只求她別停下。
他對她的摸索報以微笑,同時試著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悸動。
但不解世事的她,當然不會明白自己的摸索會帶給眼前的男人怎麼樣的悸動和反應。
她只是天真、單純、好奇的摸索著他的身體。並且,時而摸摸他,時而摸摸自己,互相比較著。
她軟嫩的雙手沿著他粗健的脖頸往下滑,移至他壯闊微鼓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好壯闊,但為什麼他的胸前只有微微的鼓起,而且摸索起來好硬?
她不解的捏了捏他的胸肌,沒注意到他的身子倏然緊繃起來;旋即又按了按自己柔軟的胸脯,咦?不一樣耶!她的是軟軟的、圓圓的……
於是,他指著她粉蜜色的肌膚,輕輕的喚她--「蜜。」
她聽見這個自己從來不曾聽過的字眼,不禁好奇的張大眼珠子,模仿著他的聲音。
「蜜?」
他聽了點點頭,訝異的發現她的發音很準確,心底為此感到十分欣慰。
「蜜。」他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容。於是,她又重複的學著他的發音念了幾次,而他也重複的點著頭。到最後,她才發覺那個音是在叫她自己。
她燦爛的笑開了,開始快樂的指著自己的身體,不停的叫著這個新奇的字眼。
「蜜、蜜、蜜……」
林中回蕩著她醉人的笑聲。
而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眸看向他,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他的身體,等待他發一個音告訴她,他的身體叫什麼?
「萊恩。」他的眼神變得更為溫柔,聲音也變得更為低沉。
「萊……恩?」她張著無辜純美的綠眸,努力的學習他的發音。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藍眸更轉為深邃。
聽見從她口中發出甜美的聲音叫喚著他的名字,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久久幾乎無法呼吸。
噢!上帝!他好喜歡她呼喚他名字的感覺,他好想要她,好想狠狠的愛她,可是,他仍不敢妄動。
他只能安靜的聽著她甜密的叫著他的名。她每喚他一聲,他就輕輕點一下頭,代表她的發音正確。
這次,林中換成回蕩起他的名字--「萊恩、萊恩、萊恩……」
她歡欣的擁抱住他,像個屬於原始自然的大孩子,因久未見到自己的同伴而欣喜的又叫又跳。
他也回以她大力的擁抱。
一種人類最基本的語言,就由此展開了信賴。
剛才的一切,使他終於確定一件事,她從小鍛生長在這片原始的叢林中,而且,從未見過人類。
靈機一動,他牽起她的小手,帶她來到了湖泊邊。
借著湖水清澈的倒映,他和她一起並列在湖邊,看著水中的倒影,幫助她能更深刻的感受到他們兩人的相同和差異之處。
她看著倒映在水中的他和她,好一會兒后,便開始探出小手玩起水來。
反見她這麼逗人的樣子,他真的好想親親她、愛愛她、疼疼她。
但他仍然怕自己會嚇到她,於是,走到湖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采了一些花,為她編了一頂花冠,然後,放到她的頭頂上。
反見湖中倒映出自己新奇的模樣,她覺得好新鮮,於是,對著水中他的影子燦然一笑。
然後,像是與同伴分享物品似的,她把自己頭上的花冠換戴到他的頭上。
一個頎長魁偉的大男人頭上戴一頂花冠當然是有點可笑,但一見到她甜美純真的笑顏,誰還會在乎這種可不可笑的問題?
他的心中甚至是感動的,因為,她願意與他分享她的東西。
生平第一次,他跟人不需用到任何一句言語,就能「相親相愛」。
而她,則是第一次有了可以分享的同類同伴。
依照他尚未進入這片叢林前的計算分緯表上,此熱帶雨林應該是在北緯十度和南緯五度之間,終年的溫度大約維持在攝氏二十五度左右,四季如夏,所以,沒有冬寒的憂慮。
但他仍完全不懂為何進入這片叢林之後,磁場會變得如此混亂,羅盤竟會完全失去功效?
他思索著此處磁場的種種問題……到底這片叢林是怎樣的一個大自然磁場運動形態?
但現在的手邊沒有更精密的勘測儀器,所以,他也無法更進一步探尋它背後的真正原因。
他無法明白這一切,但--至少他還活著,而且,還有心愛的人相伴。
他曾考慮過是否要帶她走出這片叢林,兩人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但在那樣複雜的現實社會中,以她這麼純潔的性情,她能夠適應嗎?她會快樂嗎?或者更糟?甚至會傷害到她純真的靈氣?
想到在這座叢林中,她可以裸著身子,隨時隨地、自由自在的跑來跑去,一點也不受到拘束,他就感到很欣慰,不!他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但基於他對人類生命的探知欲,卻讓他無法輕易放棄自己感興趣的探險生涯。
他忍不住在心中暗忖--有沒有可能她不會不快樂?
有沒有可能在愛她的同時,他仍能兼顧自己的探勘工作?
他反覆的思索,評估著種種的可能性,期待未來他能工作與愛情兼顧。
為探知這個磁場的謎團,他決定潛入最容易、也最有可能完整保存化石的湖底淤泥中去挖掘看看。
腰間綁著木棍型的挖掘工具及魚網袋,他決定帶著她一起潛入湖底。
然而,他訝異的發現,每回潛入湖心,沒多久他就得浮上水面去換氣;但蜜則不同,她可以一次潛入水底許久而不需呼吸新鮮空氣,可見她的肺活量大得驚人。
因為有蜜,使得他的探勘工作進行得較為順利,雖然,他在大體上並沒有什麼收穫,只挖到一些較近代的水生生物,如甲殼、珊瑚骨、貝殼……等。
至於在陸地上的探索方面,他觀察了一些樹的年輪,據他判斷,其中有些已經形成化石的大枯木,距今居然有將近千萬年的歷史。
而且,他發現空中的飛鳥有些原是不該共存的,單就季節性而言,夏冬兩個季節的鳥類怎麼可能會同時出現?然而,如今這些飛禽卻都在這片叢林中共存?
生物的一切現象都令他無法理解,那些在科學上不合邏輯的萬事萬物,竟在這裡變得合理了!
他以往所學習的專業知識,在此地似乎都無法套用,無法如常的應用在這塊大地上!
這塊神秘處女地徹底顛覆了他的思考模式,撲朔迷離得教他不知該從何判斷起!
這一日,蜜帶他一起去另一片樹林中采果實。
身長約有一公尺的紫藍色金剛鸚鵡成對的在天空中飛翔,時而棲息到大樹上,形成一幅壯麗奇特的景觀。
另一棵樹上則棲息著一隻大嘴鳥,它的巨嘴色彩鮮艷醒目,正在那兒啄食漿果,最好玩的是,它每啄一口,頭就往後一甩,把食物甩進喉部。
玩心甚重的她看見了,也頑皮的學大嘴鳥吃東西的甩頭模樣,那副天真的模樣看來真是可愛極了。
走在她旁邊的萊恩見了,再也剋制不住內心隱藏多時的衝動,積壓多時的慾望終於爆發出來,他上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大掌開始控制不住的摩挲起她赤裸裸的柔美胴體,低頭喃喃的對她訴說著他積壓在心底的濃濃愛意……
生平第一次,他經歷了這麼欲仙欲死的醉人性愛,足以讓他忘了所有的一切,誤以為自己飛進了天堂。
低頭看向她,他發現她已昏昏欲睡。
疼惜的撥開覆在她額上汗濕的黑髮,他知道自己累壞了她,剛剛他並沒有完全控制住自己,因為,他到最後失控了,一進入她的體內他就迷失得不能自己……
想到這裡,停留在她體內的慾望又蠢蠢欲動起來。
他很驚訝自己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準備要她了,他居然在歷經一番「奮戰」后,一點都不覺得疲累。
但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想累垮她,她真的需要休息了。
蜜不知道他的心思,以她單純的心眼根本沒想到那麼多,只覺得自己像是狠狠的在叢林中跑了一大圈似的,她好累,好想睡。
剛剛那一場充滿快感的「遊戲」比玩水還要快樂,她從來沒有玩過這麼「刺激」的「遊戲」,而他進入她體內的疼痛跟整場耗費體力的舒服「遊戲」一比,就很容易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飛是,她好累喔!她全身鬆鬆軟軟的,好像一點也提不起力氣來。
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趴在他汗濕的壯碩肩頭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反見她這麼可愛無邪的樣子,他更想一口吞掉她,但……她的確需要休息啊!他不能這麼自私的累壞她。
深吸一口氣,抑住自己想再次要她的慾望,他緩緩的將他的小弟弟抽出她的體內,一手抱起輕盈的她,一手拉上自己的褲子穿好。
唉!這似乎有點高難度,因為,他的傢伙又硬脹了起來。
暗自咀咒著自己不聽話的慾望,他困難的拉上拉鏈,他男性的亢奮抵住內褲的感覺如同往常一樣教他難以忍受,但他知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們必須快點回到營地。
他忍耐著胯下持續的亢奮,抱住已趴在他肩頭上睡著的她,慢慢的走回營地去。
營火熊熊的燃燒起來,他抱她到營帳里休息。
夜,只剩下蛙嗚,及貓頭鷹在樹枝上頭咕咕嗚叫。
當晨曦的第一道微光射入營帳里時,他仍睜著酸澀的眼皮仰望著頂上的帳篷。
他睡不著,懷裡躺著心愛的人兒,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亢奮得整晚睡不著,他轉而凝視趴在他身上睡覺的蜜。
她好誘人喔!她那張甜甜入睡的臉蛋比小嬰兒還純潔,比天使還美麗。
他的大手不覺的輕輕撫過她柔滑的背脊。
天亮了,然而,他卻一夜無眠,睜眼到天明。
他的下體堅持的挺立不肯休息,不論他如何的平心靜氣,它就是不肯乖乖的歇下,彷彿在向他抗議:它還沒「吃飽」。
連他以往最感興趣的邏輯推演、理論知識也引不開他只想要她的渴盼。
但怕擾了她的睡眠,又顧慮到在林里她是初經人事,他只好拚命壓下自己的慾念,不斷思考著各種一本正經的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沒有用,他仍慾火焚身得只想要她、要她、要她……
天亮了。
董過一夜的休息,她應該休息夠了吧?
他的身心都更亢奮了,大掌漸漸往下移,滑過她的背脊,來到她的圓臀,開始流連忘返。
他的大掌漸漸使勁的撫揉起她的小屁股,嗯!觸感又軟又滑……
一天的日出是她活力的泉源,雖然高潮的狂喜令她全身仍有些暈眩,但她真的很喜歡膩著他的甜蜜感覺。
老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知道,她終於有了個同類能陪她一起玩耍了。
她快樂的玩耍著,之後甜蜜的對萊恩一笑,就要奔出營帳,一點也不管她剛剛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對他造成了什麼影響。
他大手一拉,擁她入懷,親密的吻住她,溫柔的又要了她一回,才意猶未盡的放她出去玩。
她開心的奔出帳外,舞弄著輕靈的身姿,黑髮在風中揚起,看起來動人極了。
他雙手擦腰,高壯挺拔的身軀站立在一旁,就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正痴望著他心愛的女孩。她手舞足蹈的絕然快樂帶給他一股從未有過的喜悅與滿足。
她骨碌碌的目光轉到樹下,看到他站在樹下望著她,便學著他以前向她招手的方式,招他到樹上,甜密的紅唇輕柔的呼喚著他的名--「萊恩、萊恩……」
一聽見來自愛人的呼喚,他立刻身手矯健的爬上大樹與她一同逗玩變色龍。
他的壯臂一摟,將她抱坐在自己寬大的懷中,兩人一起靠坐在粗壯高大的樹榦上,凝望著遠方。
遠遠的叢林中似乎有一個小黑點正在移動,他舉起望遠鏡,將焦距調到小黑點的移動位置,咦?那是……
「黑猩猩!」他自言自語的喃道。
被他褸坐在懷中的蜜聽到了,被他這種奇怪又陌生的語調吸引,於是學著他發音,「黑猩猩。」她甚至連他低沉的嗓音都學得有模有樣。
他聽見她的發音,再次驚訝於她的語言能力,低頭看向她,微笑的將望遠鏡架到她的眼前,指著鏡頭,「黑猩猩。」
她看到鏡頭裡的影像,一臉燦爛的笑出聲,並不斷重複他的話語,「黑猩猩、黑猩猩、黑猩猩……」
她學他的語調,一連拿著望遠鏡學他的模樣,由左至右,從上而下的看著鏡頭,一邊嘰里咕嚕的說些他聽不懂的話語。
好好玩,老媽媽看起來好清楚喔!
她單純的看著鏡頭裡的老媽媽,一下子又看看鏡頭外的遠方,有點搞不清楚這個看起來造型奇怪的東西,為什麼可以把遠處的黑猩猩群看得這麼清楚?
他好笑的看著她拿著他的望遠鏡東翻西轉、倒來倒去……然後,湊近鼻子前嗅一嗅、聞一聞,還用她雪亮的小貝齒東咬咬、西舔舔……
反她那副模樣,簡直可愛到讓他受不了,他忍不住將她整個攬進懷裡,雙臂勒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掙扎著喘氣,軟軟的小手試著推開他那不動如山的肩頭,手指則指向遠方,「黑猩猩、黑猩猩……」接著,便輕巧的離開他強而有力的懷抱。
等他也跟著來到樹下,她拉著他一起走向她那群黑猩猩老朋友們的聚集之處。
董過一小段時間相處,他逐漸熟悉了她的身體語言,能夠與她以心靈互相溝通。
見她似乎想帶他去黑猩猩群集的地方,他馬上毫無異議的跟著她走。
穿越過層層的叢林,他們終於靠近黑猩猩的地方。她將他藏匿在雜草與灌木叢中,然後走向黑猩猩群。
反來,她是想介紹他與它們互相認識吧!
愛她讓他篤定了自己的心,他安靜的等待著,從灌木叢中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她柔順安靜且動作輕盈的坐到一隻較老的母黑猩猩身邊,這隻母黑猩猩一見到她,就像嬰兒般的將她攬入懷,然後翻挑著她的頭髮。
一陣子之後,她對著它發出一連串的鼻音、舌音交雜的聲音,那喉音聽起來像音樂又不像音樂,待母黑猩猩也從喉中傳出聲波后,她才天真無邪的笑了,眼裡泛起愉快的光芒。
她把頭俯靠在母黑猩猩的懷裡,像是在撒嬌,這讓他在一旁看得有點吃醋,然後,母黑猩猩的長手攬緊她一下,雙方似乎交談完畢,並達成了某種協議。
她轉身朝他用舌音示意,似乎是叫他可以出來了。
他走出灌木叢,學她輕緩移動著步伐,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直到他距離它們只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她示意他停止前進。
於是,他停了下來,並緩緩的蹲低高壯的身子,以示和善。
黑猩猩群們黑沉沉的眼珠目不轉睛的盯視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沒事似的,又自顧自的吃起自己手中的野果。
蜜撿了幾顆野果,走回他的身邊,兩人一同回到營地的樹林里。
這算是他和她的「親人、朋友」的第一次見面禮,看到她歡喜雀躍的捧著野果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並且分給他吃,這讓他非常的感動。因為,他明白野生動物是從來不肯跟別的動物分享食物的,因此,這些野果代表的是感情與接納,相對於他們以往生長的世界,對他而言,這更是珍貴而深富意義的。
反向野果,再看向滿足的她,他覺得她就像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比任何珍貴的寶石更加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