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夜，靳巽先去確定寒嫣已經安憩，才到達辦公室。辦公室中，靳翼和羅法尼早就

在等他。

「呼！又平安過了一天，真累人。」靳翼癱在椅子上，逕自取了羅法尼面前的咖啡

喝。

「謝謝你們的幫忙。」靳翼揉著笑了一整天，笑到快僵硬的臉皮。

「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寒嫣太奸詐了，有時我總可以感覺到她的目光是在笑咱們

的演戲。」羅法尼想了幾天還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但是直覺並不認為這樣可以繼續瞞

得過寒嫣。

「對啊！她的笑容也讓我感到寒風陣陣，心裡毛毛的，總覺得被她捉到把柄般。」

靳巽也點頭附議罹法尼的話。

「辛苦你們了，再過五天就是服裝秀了，撐過就好了。」靳翼長嘆著氣，這種時刻

，他好想念琪爾。

「大哥，你不能想琪爾。」靳巽見到他臉上溫柔的笑容，明白他的心思，提出警告

說：「寒嫣應該是對琪爾起疑心，才會一直跟著我們，白天我被情勢逼到不得不當著寒

嫣的面向琪而求婚。」

「什麼？她怎麼說？」靳翼的疲憊一掃而空，如獵豹般跳起來。

「真沒面子，被琪爾拒絕了，她說她還愛著那個無緣的人，無法接受我的求婚。」

靳巽不敢說假話。「當時我真是捏把冷汗，擔心她說出你的名字，幸好……當時的情形

寒嫣好像相信了，我想琪爾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她不會說的，因為她太善良了，怕會傷到寒嫣，所以她不可能說出我的名字。」

靳翼了解地代她解釋。

唉！真是無緣無分嗎？等著吧！目前雖然無緣無分，他會將它變成有緣有分。

「大哥，這次的服裝展看來是不能按照你的計劃，讓琪爾穿上結婚禮服，接受你當

眾的求婚了。」靳巽嘆口氣，雖然琪爾很兇，但是她會是一位好妻子，他真心希望大哥

能娶到她。

「不行！如果琪爾曝光，我相信寒嫣的第三個要求一定是我不能娶她。」靳翼搖著

頭。

「唉！我真不懂，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長得如此美麗純潔，內心卻是冷酷絕情，喜歡

看人痛苦的嗜血魔女。」羅法尼嘆著氣。

「嘆氣也沒用，如果沒事，我要好好去休息，準備足夠的體力，明天才能和琪爾談

『驚心動魄、提心弔膽』的愛情。」靳巽邊嘆氣邊起身。

「我和你一起走，唉！想起明天要挑逗那些女子，我就覺得無力。」羅法尼勾著靳

巽的肩膀。

「大哥，別工作過度，好好睡一覺，這幾天你的確需要足夠的精力。」臨出門，靳

巽朝靳翼叮嚀。

「知道了！」靳翼抱著毛毯坐在沙發上，在這過夜，也許夢中會有她來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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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靳巽的突起殷勤，寒嫣知道晚上他必然有事，故意裝出疲憊的樣子先回房，由開

啟一角的窺探中，她還故意裝出細細的沉睡呼聲，果然他中計的離開。

哼！他來探她，那麼她也可以去探他的房間，寒嫣輕悄悄地進入靳巽的房間，不必

費多大的力氣搜尋，一打開抽屜即看到那疊照片。

寒嫣陰森森地看著散在床上的照片，尤其是靳翼抱著琪爾沉睡的照片。她一生不追

求情，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懂愛情，她知道陷在感情中的人是怎麼一副臉孔，由靳翼含笑

、滿足的睡臉，她明白靳翼找到今生最愛的人了。

「哼！」她最討厭幸福的笑容，寒嫣臉上殘酷地笑著，決定好好地惡整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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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寒嫣起個大早，前往餐廳等待。

「琪爾，早！」瞥見琪爾與一群人同時走進，寒嫣起身朝她招手。

琪爾向同伴說一聲，走近她的桌邊。「寒小姐，早。」

「一起坐好嗎？！」寒嫣臉上泛著純真和善的笑容，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會

發現她眼底冰冷的寒意。

「好啊！」懷著同情她的心情，琪爾點頭，去端餐點和她一起坐。

「琪爾，你在這裡過得習慣嗎？」才看她一眼，寒嫣可以肯定她是直性子的人，這

種人最容易籠絡感情。

「很習慣。」琪爾暗嘆口氣，除了遺落了心，其他一切都很美好。

「很冒昧地問你，你心中那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他要負了你？」寒嫣旁敲

側擊地問道。

「唉，他是個很好的人，可惜我們沒緣分，無法在一起。」琪爾瞥了她一眼，這種

純真稚弱的長相，一定無法承受打擊，她不希望母親的慘劇又發生在別的女人身上，嘆

口氣拒絕回答。

「這個人一定沒眼光才會放棄你。」旁敲側擊無效，那麼使用毀謗法也能逼她說出

真心話。

「不！他是身不由己，不能怪他，是我不對，明知他的情況，還任由自己將感情投

入。」聽到他被毀謗，琪爾直覺地為他辯解。但是……他對那些女孩的挑逗，她該如何

為他辯解？

「噢！他已經結婚了。」寒嫣故意發出驚呼。

琪爾低著頭，食不知味地將東西送入嘴裡，逃避她的問題。

「琪爾，如果你真的愛他，可以將他擔過來啊！」寒嫣故意試采琪爾的道德觀，如

果她的道德觀不強，那麼寒嫣只好來暗的。

「不行！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即使那個家庭不溫暖，拖久了也會崩裂，也不能

由我的手來拆散？」琪爾正色地說。

太好了！道德感如此深重更好利用，只要引起她的罪惡感，這輩子她也只能活在內

疚中，絕對不會和靳翼在一起。寒嫣的嘴角展示冷酷的笑意。

「琪爾，你認為靳翼為人如何？」寒嫣裝出憂愁的模樣，企圖引起琪爾的正義感。

「靳先生很有才華，教學淺顯易懂，大家都很敬佩他。」琪爾盡量挑些公式化的回

答。唉！真痛苦，很後悔和她一起吃飯。

「但是他太花心了……」寒嫣痛苦地說。

「不會！你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後悔的。」琪爾情切地安撫她，內疚自己也

是她痛苦的來源之一。

「唉！你該聽過『只聞新人笑，哪聽得見舊人哭』吧！他傷透了我的心，但是我的

心卻還是為他而跳動。」寒嫣低柔地訴說無悔的愛情。

即使她不知道，但是琪爾好後悔，後悔縱容自己的感情，無形中傷害了無辜的人。

唉，即使心痛而死也不能再放任感情。

「放心！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勸勸他。」琪爾說。

「謝謝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有正義與道德感，只要你肯幫忙，我相信翼他會回來我

的身邊。」寒嫣乘機道謝，讓琪爾無法後悔這個決定。

琪爾苦澀地笑著。正義、道德？多沉重的負擔，她多想卸掉，但是身處在社會中這

是不得不背負的束縛。

「琪爾，有些衣服需要你幫忙修改，快點到工作室。」靳翼走入餐廳，即見到琪爾

和寒嫣坐在一起，他的心突然一停，快步走到桌前。

「好！馬上去，靳先生你應該好好陪太太吃早餐。」琪爾低垂著頭，閃避他的目光

，快速行過他的身邊。心好痛，說著違心話心更痛。

「翼，坐下來，別忘了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必須表現情深意重地對外宣布我們的

婚約』。」寒嫣雖是含笑地和靳翼說話，但是靳翼卻能感受到她冷酷的含意。

「太好了！一家人應該坐在一起。」靳巽走入餐廳，立即瞥見大哥和寒嫣坐在一起

，深怕他單打獨鬥，無力招架那惡女的攻勢，立即笑著走上前坐下。

「噢！我雖然是外人，有美女在旁，當然也得摻一腳。」有志一同的罹法尼看見這

個局勢，也跟著坐了下來。

人多就能勢眾嗎？寒嫣冷眼地瞧著面前仇視她的人，只要講情論義就有漏洞可讓她

戲弄，他們長得高頭大馬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戲耍於股掌之間。

「翼，你的心中放的人是她？」寒嫣以讓人寒毛直豎的笑法笑著。

「你想怎麼辦？和你定合約的人是我，與她無關。」關心則亂，靳翼心急地衝口而

出。

「寒嫣，她是個很好的女孩，你不可以向她動手。」羅法尼不忍見靳翼痛苦的表情

，忍不住也開口哀求。

哀求、恐嚇就能讓她放棄遊戲嗎？不可能！他們的痛苦與焦急才是她美麗人生最好

的點綴。

「大哥，別求了，這種女人不會因別人而改變決定。」靳巽精明的眼光看到寒嫣眼

底的興奮，明白大家越在乎，而她會越興奮，伸手阻止大哥的蠢動。

「噢！真是聰明的小孩。」被打斷享受的樂趣，寒嫣眯起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這個人除了護兄過度以外，還有什麼缺點？

「走！多說沒用！」靳巽拉起兩個人憤而離開餐廳。

寒嫣發現大家都注意到這裡的騷動，小臉蛋立即布滿了哀凄，將受欺負的角色演得

入木三分。

在餐廳的另一側的麗芬見到靳翼拂袖而去，心裡暗喜，自認最近下的迷湯有效，讓

他對寒嫣生厭，不屑地說：「長得漂亮又怎樣？翼喜歡的不是只能擺著看的花瓶。」

「麗芬，說花瓶太難聽了，應該說是只能看不能碰的聖女。」另一學員發揮落井下

石的功力。

「是啊！翼喜歡火熱的女人，怎會愛那種冷冰冰的小女孩。」勝利的感覺沖昏了她

們的神智。

寒嫣冷笑著，這些只是被利用來當障眼法的可憐蟲，與她們計較實在太浪費時間，

她笑著起身，假裝沒聽到她們嘲諷的話，臉色依然平靜如常。

「喂！我們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她高貴的舉止打擊到麗芬的自信，信步走到她回

前阻止她的路徑。

「身為情婦只是用來當成發泄品，不能當正品擺出來讓人看，何況你連情婦的邊也

還沒構上，我聽不聽得見你的話有關係嗎？」寒嫣甜甜地說著傷人心的話。

「你……我一定可以將翼搶過來。」麗芬囂張地叫嚷。

「你不是我的目標，琪爾才是。」寒嫣輕巧地將公敵的角色指向琪雨。

「琪爾算什麼？翼最近都不理她了。」

「唉！你真笨，翼是為了不讓我知道琪爾的存在，才放意找你演戲，而你還傻傻地

當琪爾的掩護品。呵！」寒嫣譏笑著。

被冷諷熱嘲打破幾天的美夢，一群人狼狽地看著她揚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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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寒嫣已經知道了，我要親自守在琪爾的身旁。」靳翼在辦公室中團團走著。

「我們乾脆將所有的事都告訴琪爾，這麼一來，寒嫣要傷她，憑她的兇悍，只怕沒

那麼容易。」靳巽建議著。

「不行！當初我已經答應過，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份合約。」靳翼痛苦地說。

這份合約簽好后，如果不是寒嫣當靳巽和羅法尼的面提出要求，含著諷刺的臉色說

明給他們知道，靳翼終其一生也會遵守諾言，不向第二人說。

「你有答應，我們可沒答應，我們去向琪爾說。」靳巽衝動地說。

「不行，讓我想想再說，我先去守著琪爾，先向她解釋這幾天的『反常行為』

。」靳翼心急地衝出辦公室。

「我們怎麼辦？」羅法尼尊重朋友的決定，即使焦急也無法可使。

「只好趕快進行服裝秀，讓寒嫣能早日消失。」靳巽拉著羅法尼走出辦公室。

「對了！你可以趁矯正模特兒的姿勢的機會，就將寒嫣盯在訓練台上一天，讓她沒

空來攪局。」羅法尼邊走，突然靈機一動對靳巽說。

「好方法！」靳巽聽得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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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巽只要求她重來一次，寒嫣知道靳巽是故意在整她，不動聲色地走過他的身旁，

捉住衣服用力地扯。嘶！薄紗的衣服應聲裂開。

「巽！我是你大嫂，你怎可以對我動手動腳？」寒嫣立即一個退步，聲淚俱下的指

控。

「我沒有，是你自己扯的，別賴到我身上。」靳巽見到四周投過來不屑的眼光，氣

急地大吼。

「翼！」寒嫣含著淚想飛撲到靳翼的懷裡。

「不許亂動。」靳巽見琪爾站在大哥身旁，當然不容她以哀兵方式逼退琪爾，伸手

拉住她。

「放開我，翼！」寒嫣掙扎地哭喊，哀凄的呼喚讓人心酸。

「再動裂縫會更大，站好！」靳巽用力拉住她，高聲呼叫：「昭姨，過來幫忙縫好

。」

「翼！」不管靳巽說什麼，寒嫣搖著頭，死命地掙扎。

琪爾嘆口氣，伸出手掌將靳翼大力地推上前。即使他有心留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就

是見不得寒嫣的哀凄，只有忍住撕心裂肺的痛苦，將他送到寒嫣的身旁。

「琪爾！」靳翼回過頭，兩道痛苦的眼神膠著。

「翼，你該到應該去的地方。」琪爾率先躲開他的目光。唉！由他的目光明知他的

深情，但是……她不能如此自私。

「琪爾，我應該待的地方是在你的身邊。」靳翼不管寒嫣的聲聲呼叫，走回琪爾的

身旁。

「翼，你該尊重你的婚姻，不要讓我看不起你。」琪爾退後一步，見他不死心，轉

身離開。

靳翼恨恨地回瞪了寒嫣一眼，不管她的呼喚，轉身追著琪爾。

很快地，待兩人一離開，寒嫣立即停止哭喊，臉底盈滿了笑意。太好玩了！琪爾的

動作沒逃過她的眼睛，明白她正受到愛情與罪惡的煎熬，而靳翼卻苦於有口難言，兩人

的痛苦是她的快樂！

「你……你……」靳巽明白受到她的戲弄，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血壓急速上升下降會中風的，尤其如果你年紀輕輕就半身不遂，那就太稱我的心

意了。」寒嫣冷冷地說。

「你……你……」靳巽轉身離開，如果不離開她，他會動念將她宰了，然後進監牢

，不然就會如她所言，氣到中風，遂了她的意。

「哈哈哈哈！」這些人真是讓她覺得愉快，寒嫣揚著冰冷無溫度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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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爾！」靳翼在停車場里總算追到她。

「我想毀約回家去了。」琪爾不敢回頭，怕看到他的真摯眼神，會令她心軟。

「不，不行。」靳翼的心一凜，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扳轉過身，卻見到她盈眶

的淚水，靳翼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噢！別哭了，你的淚會讓我心痛。」

在他柔情的聲音中，淚水更加不可控制的滴落下來，琪爾搖著頭，嗚咽地說：「我

必須離開，我們不能對不起寒嫣，再待下去，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嫉妒啊！」

「不行，你必須待下來，只要再等一段時間，我會解決問題的。」靳翼輕拍她的背

安撫著。

「不，你不能這麼做，寒嫣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我而傷害到她。」

靳翼話中的意思是想解除婚姻的束縛？琪爾搖著頭，雖然是為了她而做，但是她不

要，她不要因此而在良心上背了一件永遠不能原諒的罪行。

「我沒有要傷害她，而是……而是……」靳翼無法將他的心事說出來，將滿心的痛

苦化出吻，輾轉地向她傾訴。

「翼，我懂你的心，這樣就夠了，你絕不可以因我而和寒嫣離婚。」即使會心痛憔

悴而亡，琪爾也不能做出違背她良心的事，推開他的懷抱，雙手抱住胸，壓住心痛的感

覺，貪婪地再看他一眼，讓記憶充滿他的一舉一動。

「不！你別想走。」靳翼明白她的感覺，但是他該如何說才能留下她？

靳巽站在一旁看了好久，他搖著頭走到難分難捨的兩人身旁。「大哥，你雖然不能

說，不過你可以讓她看你的身分證。」

靳巽不容大哥的道德枷鎖猶豫，伸手進他的口袋取出身分證交給琪爾，說：「我們

真的不能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不過請你看清楚大哥的身分證。」

琪爾含著淚水，透過朦朧的水氣看著手中的身分證。

咦！是不是她看錯了？她急忙眨動眼睛，將淚水逼出眼眶，清明的視線明明白白的

看到配偶欄－－是空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琪爾想歡呼，她想高唱，原來她和寒嫣是公平競爭，她不是

介入者，也不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很抱歉，我答應了不能說。」她欣喜的表情讓靳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不能說？那麼總可以點頭或搖頭吧！」琪爾猜測地問。

靳翼眼神問動欣賞的目光，點頭下。

「你沒有和寒嫣結婚？」琪爾懷著希望問，心裡仍是需要肯定的答案。

靳翼和靳巽同時用力點頭。

「你答應不能說，是不是答應寒嫣？」琪爾問。

兩兄弟依然同時點頭。

「好，我不問了。」此刻，琪爾已不想再追究太多了，因為得知靳翼未婚這件事已

讓她太快樂了。

「琪爾，你確定不走了嗎？」靳翼欣喜地將她抱在懷裡，失而復得讓他的心恢復活

躍。

「不走！不管誰來趕我，我都不走了。」既然是公平競爭，琪爾會勇敢地追求屬於

她的愛情。

「太好了！咱們終於扳回一局。」靳巽感動地眼眶潮濕。

「走！我們該回到工作室忙。」靳翼摟著她不願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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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嫣輕咬著下唇，看著相擁走入的靳翼和琪爾，她不明白，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何

事，為什麼琪爾沒有照她所預料的離開？為什麼他們臉上的表情如此愉悅？

「怕不怕指責的目光？」靳翼在琪爾的耳邊低聲地問著。

「不怕！」心能坦蕩蕩，琪爾根本不怕那些七嘴八舌。依偎在他的懷裡，仰著頭充

滿甜蜜的笑著。

甜蜜、幸福的笑容更加刺痛了寒嫣的心，她最恨這種笑容，她想撕毀這張笑臉，但

是……不能衝動，如果一步走差，將不能讓這兩個人永遠陷入痛苦的深淵。

「琪爾，我想和你私下談談。」寒嫣含著悲哀的笑容看著琪爾。

「你想和她說什麼？」靳翼立即將琪爾拉到身後，捍衛的心態明顯地展示在眾人面

前。

「翼，沒關係，我想和她談談。」琪爾不想讓事情如此膠著，點頭同意交談。

「琪爾。」靳翼擔心地看著她，他太了解寒嫣言語間的厲害，深伯琪爾受到刺激又

將離他而去。

「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我絕對不會答應離開你。」琪爾笑著安撫他。

在靳翼憂心忡忡的目光下，兩個女人攜手離開工作室。

「大哥，要相信她，她一定有辦法解決。」靳巽見到她離去前堅定的目光，心裡不

由得充滿了勇氣。

「唉！寒嫣太冷酷了，為了目的往往不擇手段，琪爾沒辦法應付她那種人。」

靳翼仍是放不下心。

「錯了！大哥，熱戀中的女人最勇敢，不管寒嫣使出什麼方法，我相信琪爾一定不

會放棄你們的愛情。」

是的！要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