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上車,林柔兒便倒頭睡去,一路上昏昏沉沉地,只感覺到身子輕飄飄地像浮在水面上,好舒服卻好熱。
費蒙停好車,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抱起她,大跨步的進了飯店電梯,直達自己位於飯店四十八樓的總統套房。
開門,進房后,他將她輕放在粉藍色的大床上,替她脫了涼鞋,蓋好薄被,才要起身,她已經把薄被給踢開,露出美麗的小腿肚。
她的身子熱得嚇人,本來雪白的膚色因為喝酒的關係而覆上粉粉的紅,不只臉頰,裸露在外的臂膀和性感無比的小腿都泛著極為迷人的紅暈。
她真的很嬌小,柔柔弱弱的就和她的名字一樣惹人憐愛,睡著了的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動人,讓人看著看著競有一股衝動想要吻上她那微啟的小嘴……
「唔,好熱……」林柔兒輕吟出聲。
她熱得動了動身子,接著,微皺起眉,伸手拉低自己的衣領,彷彿嫌這樣不夠涼爽,她接著無意識地解開自己的衣領扣子,一顆、雨顆、三顆……直到整件上衣被她給扯開,半褪在她雪白的香肩上。
接著,她伸手把自己的長裙給撩高到大腿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烏黑髮亮的髮絲散亂的披在床單上,她側躺在大床上不時地蠕動著身子,輕輕淺淺的發出聲音,自然而然的便形成一個極為性感撩人的畫面。
該死!費蒙不由低咒一聲,大跨步的走開,進了浴室,接著便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他究竟是見鬼的發什幺瘋,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帶到自己住的房間來?
去他的!她睡得又香又甜一副沒事樣,卻搞得他慾火焚身,無處可發泄……
該死的女人!
嘔--
浴室的門沒關上,他震驚於聽到一陣嘔吐聲。
不會吧?她竟然敢……
費蒙臉色丕變,飛也似的衝出浴室,果真見到那個前一秒鐘還姿態撩人的女人,此刻正在他的大床上狂吐。
「該死的!」他上前一把將她抱下床,就見她已經讓他的大床瞬間變成殘渣回收桶,不僅臭味熏天,而且髒亂不堪,讓他真想一手掐死她……
嘔--
又一陣嘔吐之後,林柔兒面色蒼白的撫住胃,漂亮的柳葉眉緊緊蹙在一起,額角還冒著晶瑩的汗珠。
先前腹部翻攪得難受,直到剛剛把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之後,她才覺得舒服些,只是……她還是使不上力氣,連扶著牆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吐夠了沒有?」費蒙居高臨下,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她。
聽到聲音,林柔兒才突然意識到身旁有人,喔,對了,她怎幺忘了,剛剛有一雙大手把她整個人像拎小雞一樣的從床上拎到地上呢?
「對不起,我不太舒服……」微微抬眼,林柔兒虛弱的想道歉,卻在看見眼前的「景觀」之後大驚失色,話卡在喉嚨里發不出來,原本便泛紅的小臉更是熾熱一片。
她該馬上低下頭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的,可是,她卻覺得全身動也不能動,包括她的眼睛……
察覺到她的目光有異,費蒙才發現自己連條浴巾也沒有圍便跑了出來,給她瞧光是無所謂,不過……這個女人也未免太大膽了吧?就這樣眼不眨的看著男人的那裡毫不避諱?
這代表什幺?她的床上經驗豐富?還是她渴望著他?在挑逗他?
「你看過癮了嗎?」他的唇角噙著一抹冷笑,彎下身,伸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陀紅不已又醉人萬分的迷人臉蛋,「想不想親自體驗看看它的魔力?嗯?」
什幺……林柔兒有些怔楞的傻傻看著他,被他抱著的身子柔弱的只能緊緊依靠他結實的男性體魄而無能自主。
被他抱著,她的身子更熱了,體內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趨力,讓她根本抵擋不了的直想更貼近他一些……
尤其,他呼在她頰畔帶來的搔癢感,他灼熱的目光注視她產生的莫名灼燙感,被他緊實的身軀熨燙著的親密感,幾乎要讓她的心智徹底沉淪了……
她痴戀的盯著那噙著笑的唇辦,不由地用乾渴不已的舌尖潤了潤唇,孰料,下一刻,那讓她渴望著的唇競如她所願的覆過來纏住她的唇舌,徹頭徹尾的攻進她的小嘴……
「唔……」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第一次嘗到唇舌糾纏的激情。
柔軟、濕濡、渴望、探索、甘甜,令人回味無窮、全身戰慄不已的吻……
她承受不住地流下淚來,感覺到身體火熱難耐,幾乎要讓她失去理智的徹底撤防了……
老天!她竟然如此渴望著他的吻,一個壞男人的吻!
不只吻,她還令人難為情的緊緊貼靠在他寬大火熱的懷抱里,在他的吻與擁抱中輕喘嬌吟。
她覺得羞人、自責,卻又無力阻止自己對他的強烈渴求……
她的淚終止了他的吻。
只不過是一個吻罷了,這個女人卻流下淚?這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趁火打劫的大壞蛋。
他的吻難受得讓一個女人哭嗎?該死的!這個女人簡直有氣死男人的通天本事!
「隔壁相鄰的房裡還有一問浴室,去把自己弄乾凈,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臭也很讓人倒胃口!」說罷,他放開她,轉身進了浴室。
這一次,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像是在隔離什幺傳染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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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臭也很讓人倒胃口!
另一個房間的浴室里,林柔兒躺在放滿熱水的浴缸中,不斷的用毛巾洗刷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在身上抹肥皂,腦海里也不斷的響起費蒙剛剛皺著眉頭數落她的話。
她覺得好委屈,越來越想哭……
是他跑來吻她的,卻又突然把她像臟貓似的給推開。
他好過分!那高傲又不可一世的模樣真的很可恨!可是,她為什幺一直想著他?她應該不在意那個無理的男人,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從此不再理會這個男人的,不是嗎?
可是,腦海里不斷的迴響著他的話,方才他吻著她的萬千滋味縈繞不去,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自己時的心神蕩漾猶存……
她不僅是醉了,而且是瘋了,怎幺可以無端地戀上一名車手的吻?而且這名車手中午還在試車廠里賣力的抱著另一個女人……
哈,真是可笑,她一定是醉了,等酒一醒,什幺渴望與激情全都會消失不見的,一定是這樣。
身子不太穩的爬出浴缸,林柔兒披上飯店為客人準備的白色浴袍走出浴室,想也不想的爬上房間中的米白色大床。
她好累,睡一覺就天寬地闊了,好好睡吧,什幺都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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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柔兒醒來的時候,時鐘的短針指著十一,長針指著八,她拚命眨著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不管她的眼睛怎幺眨,時間還是停格不變。
「老天!」她驚呼一聲爬下床,正要找衣服穿上,卻猛地想到昨晚衣服似乎被她吐得慘不忍睹,正焦急著,意外瞥見床頭櫃旁竟擺著一套乾淨的衣物。
衝上前去把折好的衣物攤開,一件白襯衫、一件牛仔褲,還有一套純白色蕾絲內衣褲……
臉一紅,林柔兒的腦袋轟然作響,不過她已經沒有時間想這幺多,她還得趕到車隊總部辦公室和史瓦斯頓會合,到試車廠試車,昨天遲到,今天又遲到,她想全天下的車手助理大概沒有人是這樣乾的。
匆匆把衣服給套上,意外的合身,連內衣尺寸都像是為她量身訂做似的……
這一想,她的臉又紅了,搖搖頭,她告訴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嬌小的身子衝出飯店房間,往對街的車隊辦公室總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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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通往車手辦公室兼休息室的長廊通道口,突然閃出了一道人影堵住林柔兒的去路,這個人不是久候她許久的史瓦斯頓,而是一臉怒氣沖沖的莫妮卡。
「你終於來了,怎幺,現在新來的車手助理都這幺-?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還讓車隊寶貝得不得了的車手等,這天是翻過來了不成?由得你這種黃毛丫頭在這裡興風作浪搞破壞?」
林柔兒雖然被她罵得莫名其妙,不過自己遲到是事實,讓車手等她也是事實,她無言反駁。
「對不起,我遲到了。」她彎身道歉,想越過莫妮卡到車手辦公室去找史瓦斯頓,她已經遲到了,沒時間跟她蘑菇下去。
莫妮卡手一伸,硬是擋住她的路,「你想上哪去?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已經在這裡等林柔兒足足兩個小時,怎幺可能這樣三兩句數落就善罷甘休?
「我要去找史瓦斯頓,我已經遲到了。」林柔兒無奈的看著她,「如果你還想多教訓我幾句,改天好嗎?我不想讓史瓦斯頓等太久。」
「你要找史瓦斯頓?」莫妮卡的眉冷冷一挑,「你找他做什幺?難不成你想兼任兩名車手的助理?」
「什幺意思?」林柔兒一頭霧水。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莫妮卡笑得有些猙獰,塗滿寇丹的漂亮雙手有些憤怒的抖動著。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幺。」林柔兒實在沒空跟她耗下去,朝她點頭致意后,打算繞到另一邊走。
山不轉路轉,她多定幾步路就是,免得硬撞火山,偏偏,這火山立即爆發,她還沒走開就被爆開的岩漿潑上了臉。
莫妮卡一巴掌揮向林柔兒的臉龐,燒得她雪白的臉頰一片紅,半邊臉都麻了起來……
「莫妮卡--」林柔兒撫著疼痛灼熱的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真的太過分了!我哪裡得罪你了?」
「怎幺,不服氣?」莫妮卡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林柔兒臉部雪白嫩滑的肌膚里,「你就是用你這張看似清純的小臉去誘惑費蒙的,對不?你跟他上床了?」
「我沒有……」林柔兒說得有些心虛氣短。
雖然她沒跟費蒙上床,但他吻了她是事實,所以理論上而言,她還是做了對不起莫妮卡的事,如果莫妮卡的怒氣沖沖是為了這個,她絕對無話可說。
「沒有?」吳妮卡的神色變了又變,「我不信!」
撫著疼痛的半邊臉,林柔兒咬著唇道:「信不信由你,總之……我跟他就是沒有上床。」
「那他為什幺突然要你當他的助理?」然後把她給踢到一邊?昨天,她和他還纏綿悱惻的在試車廠裡頭恩恩愛愛,今兒一早,她卻莫名其妙被三振出局?除了是這小丫頭在背後搞的鬼,她想不出有其它的原因了。
「什幺,他要我……當他的助理?」不!她不要!林柔兒瞪大眼看著莫妮卡,「你一定是搞錯了,他的助理不是你嗎?怎幺會……」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你究竟在背後搞了什幺鬼,才會讓費蒙無情的把我一腳踢開?」
「我沒有……」她無助的搖搖頭,正想說什幺,就看見費蒙從車手辦公室定了出來。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費蒙是我的,我不允許你這個小丫頭把他給搶走!你要知道,敢和我莫妮卡搶人的通常不會有什幺好下場。」
「我也不想要這樣……」話說到一半,費蒙高大的身影已站在莫妮卡身後,林柔兒看見他冷冽的眼神,不禁住了嘴。
「我看你是找死--」莫妮卡氣得手一揚又要揮到林柔兒臉上,卻在下一秒鐘被另一隻大手給制住。
費蒙緊緊扣住她的手腕,陰沉著眼看她,「你在做什幺?」
「我--」一看見費蒙,莫妮卡倏地慌了手腳,「我……只是想問她一些事,沒別的。」
「問人家事情需要動手嗎?」費蒙的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何況,你想知道的這件事可以直接來問我。」
「我可以問你?」莫妮卡的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嗯。」
「好,那你告訴我,為什幺要把我換掉?她哪一點比我好?她甚至一點經驗都沒有。」
「你指的是男歡女愛的經驗嗎?」費蒙邪佞的一笑,「這一點,經過我的調教之後,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步上軌道,更何況,與其和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我寧可找一個專屬於我自己的女人。」
「你--」莫妮卡錯愕又難堪的瞪視著他,雙唇因為憤怒而無法抑制的顫抖著,「你真的太過分了!費蒙!你昨天賣力的抱著我時,為什幺不這幺說?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是不?」
「與其說我在賣力抱你,不如說是你在拚命取悅我吧?莫妮卡。」費蒙無情的勾了勾唇角,「我承認你是個很會取悅男人的女人,事實上,我非常滿意你昨天的表現,如果你願意,以後我還是會去找你的。」
莫妮卡氣紅了眼,「我不是妓女!」
「我沒說你是。」
莫妮卡寒心的甩開他的手,「你真的很無情。」
費蒙淺笑,不語。
莫妮卡轉身跑開,高跟鞋喀達喀達的聲響,急促而輕脆的迴響在長廊上,不一會便消失。
「你太過分了!」林柔兒責怪的看著他。
「我是在為你出氣,傻丫頭。」要是別的女人,此刻可能開心的抱著他猛親,她卻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嘖。
「我不需要。」他說的那些話,真的太傷人了。
費蒙走近她,伸手執起她的下顎,驀地映入眼帘的是她紅了一邊的臉頰,他微眯起眼,有些不悅,「她打了你?」
「不礙事。」她側過臉,不想讓他這樣盯著瞧。
「你是笨蛋嗎?她打了你,你竟然還幫她說話?」
「她只是對我有點誤會……」說到此,林柔兒責難似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還不都是因為你!莫名其妙地,你為什幺要我當你的助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願意。」
「沒有人要聽你的答案,這件事已經定了。」
林柔兒皺起眉:心有些亂了,「不可能這幺快的……至少,帕尼斯應該會先知會我一聲。」
「我堅持的事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的。」
「你是老闆嗎?這裡的人都聽你的?」她有些氣悶的看著他。
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她竟然敢頂撞他?話才一出口林柔兒便後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很有勇氣,不過,你的勇氣似乎總是用錯地方。」費蒙淡笑著,高大的身軀率先往前走。
林柔兒站在原處,猶豫著該不該跟上去。
「如果不想丟飯碗就跟上來,不然,就算你有帕尼斯當靠山,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讓你走路。」
聞言,林柔兒一愣,腳步隨即慌急的跟上。
「你調查我?」
費蒙哈哈大笑,「你有什幺身價值得讓我花錢去調查你?」
「那你怎幺會--」
「你和莉莉是同學,而她管我叫叔叔,所以她什幺話都會告訴我。」
「她叫你叔叔?」林柔兒紅著小臉瞪他,怎幺看他也不像她可以叫叔叔的年紀啊。
「是啊。」費蒙突然停下腳步,深思的眸子盯著她半晌,「你……也可以這幺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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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柔兒當然沒管費蒙叫叔叔,面對那張俊俏邪佞又總是帶著一絲嘲弄的臉,再想起昨晚他火熱灼人的吻,就算叫一聲叔叔便可以拉開彼此曖昧的距離,她無論如何就是叫不出口。
她跟著他來到試車廠,看到昨天他抱著莫妮卡在上頭擁吻的那輛車,一張雪白的小臉下由自主地紅了,別開眼去,腦海里卻不斷浮現昨日那纏綿悱惻的一幕幕……
「你兩邊的臉頰都那幺紅,究竟哪一邊才是被莫妮卡打的?」費蒙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審視她那瞬間變紅的容顏,不禁莞爾。
「我……」林柔兒被他的突然靠近嚇一跳,雙手撫上臉頰,覺得整張臉熱烘烘的,「你有事嗎?」
「拿去。」費蒙遞給她一個布包狀的東西。
「什幺?」她沒伸手去接。
看樣子是不太像什幺鑽石珠寶之類的東西,不過,她還是小心為妙。
「拿去就知道了。」她的眼神好象他拿給她的東西是毒品。
「我不要。」除了工作之外,她不要與他有任何牽扯,就算他給她的是一小包糖果,她也不要。
「拿去。」她存心想氣死他嗎?
「我說了不要。」林柔兒嘴裡堅持,聲音卻越來越小,眼睛也趕緊瞄向別處,就怕他拿那雙好看得可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眼睛瞪著她。
她會害怕,也會心軟,然後肯定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她是來當車手助理的,不是來當他的玩樂對象,當然更不會是他口中那個可以被他調教得很好的床伴。
「林--柔--兒!」費蒙咬著牙,幾乎要朝她吼叫。
「是。」林柔兒連忙回答,看到費蒙全身快著火似的,她有些害怕的低下頭。
「你是我的助理,你忘了嗎?」
「我沒忘,請問你有什幺吩咐嗎?」
「我叫你拿著這個東西就給我拿著,別考驗我的耐性!」這個女人簡直是天殺的不知好歹!
「是。」林柔兒乖乖的接下了,東西才一到手上,她便明顯的一愣,獃獃的說下出話來。
有些感動,有些驚訝,有些迷惘……
「把它給我敷在臉上半個小時,少一秒鐘我都不饒你!聽清楚了嗎?」
她紅了眼眶,鼻子有點酸酸地,垂下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費蒙只好伸手勾起她的小臉,「林柔兒,你究竟聽見我的話沒有?」
她深吸口氣,點著頭,「聽見了。」
「聽見就好,不要像個傻瓜似的。」費蒙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轉身繼續和車廠的技工們溝通車子內部的設計問題。
林柔兒拿著手上沉甸甸的冰塊包,輕輕地將它敷在疼痛紅腫的右邊臉頰,一雙眼則偷偷的瞅著不遠處,專心在和技工們討論事情的費蒙。
他,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細心與體貼。
只是,他為什幺對她這幺好?
難道真如他對莫妮卡所說的--他要親自調教一個專屬於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