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說什麼?」段祖兒詫異地望向眼前這個長得比女孩子還漂亮,而且留著一頭長發的白衣男子。他又是誰?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件事?
雲之敏笑笑,信步走了進來。「李晶晶本名應該叫杜晶晶,她出生沒久,就因為家裡貧窮而被送走,一個姓李的生意人收養了她,從此改名李晶晶,這件事除了她和杜台生知道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你們警察也不例外。」
「你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憑什麼要我相信你?」一下子見到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段祖兒羸弱的身軀實在受不了,也沒有腦袋去想其中原因。「他是亞洲之鷹中最博學多聞的智多星,也就是狗頭軍師啦,只要有問題,問他就錯不了,告訴你喔!他連柯林頓到底有幾個情人都可以查得一清二楚。」唯恐人家忘記她的存在的席愛急忙插嘴,同時走上前親熱地挽著雲之敏的手左搖右晃。「大雪,你怎麼有空來?我以為你正坐在電腦前面忙著呢!」
雲之敷皺起眉頭。大雪?不是死人臉嗎?怎麼自己的外號又變了。「小不點,你想問我哲緒人在哪裡,對吧?」他一語道破席愛的心事。
席愛心虛地吐吐舌頭,「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對了!我家那臭香蕉到哪兒去了?」
「哲緒和浩去安排一些事情,馬上會回來,他要我轉告你,別興風作浪,如果祖兒和鴻起了什麼衝突,唯你是問!」
席愛不服氣地嚷嚷。「為什麼唯我是問?是煊煊說想看小辣椒長什麼樣子,所以我才……」
「可是煊煊不會一進門就吵人,還大呼小叫的說蟲兒都被吃光了!」雲之鴻沒好氣地接道,他從小和席愛這丫頭就很不對盤,兩人幾乎是吵著長大,幸好她看上的是好脾氣的哲緒,換作別人,還消受不了呢!
「臭水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席愛氣呼呼地鼓著小嘴,馬上轉移目
標道:「祖兒,我告訴你.這隻臭水鳥以前交過的女……」「別亂說話,當心哲緒罰你!」雲之敏開口斥暍:「你替大家介紹過了嗎」.你這樣莫名其妙闖進來,又像只麻雀吱吱喳喳.誰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席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雲之敏板起臉孔,說也奇怪,他是亞洲之鷹中最好看、最斯文的一個,但她卻最怕他!眼見他翻臉,席愛的氣焰頓時小了不少。
「喔!人家看見美女就高興得忘記了嘛!」
雲之敏翻翻白眼,不知該生氣還是該哈哈大笑,未了,他走向段祖兒。「我是雲之敏,她是刑天會少主!!黑鷹席浩的老婆,叫余品煊。」他指著靜靜瞅著祖兒笑的余品煊介紹,再轉向一旁嘟著小嘴的席愛.「這個聒噪的小不點是席浩的妹妹,神鷹康哲緒的老婆,我想你應該聽過。」祖兒簡直無法置信,眼睛不斷在雲之敏、余品煊還有席愛身上遊走,她早聽說過神鷹康哲緒單挑美國五角大廈的神奇事迹,也知道黑鷹席浩出面驅走一批野心勃勃想來台展勢力的日本黑道份子,卻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他們兩人的老婆,而且是兩個美麗、個性回然不同,卻十分討人喜歡的小美人。「今天你們家族聚會嗎?為什麼你們都來了?」她納悶地問,適才因誤會而產生的嫉妒全消失無蹤,只是她仍有一堆問題要問。
「這是我們家,以後也會是你的家。」席愛笑眯眯地坐下來,親熱地握住她的手。「你是警察,空手道、跆拳道一類的功夫應該很行吧?」
「小不點,不準動歪腦筋,哲緒不會允許你學那些的。」早早便識破她在打什麼主意的雲之敏阻止道。「煊煊,快把這個小麻煩帶走,她在這兒。我和鴻什麼事也辦不成。」
「你敢趕我走?那我要把電腦里的東西全都殺掉,看你們怎麼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只見席愛好不得意地威脅著,威脅完還順便抓著段祖兒的手當靠山告起狀來「我告訴你,這四個臭男人擬寧一套計晝準備上山抓人,可是抓壞人不是警察的責任嗎?他們這樣做,算不算違反社會秩序法?而且根本沒有把你們警察放在眼裡嘛!」
「小愛!」雲之鴻聞言臉色發青,顧不得席愛是個孕婦,當場揪住她的手就要拖她出去,豈料段祖兒卻滿臉驚喜的望著他。
「她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忘情地抓住他的手直搖晃,「你真的擬了計畫要抓杜台生?」
「不只杜台生,還有李晶品。」一旁的雲之敏介面道。
「為什麼?你們不是不願意幫我嗎?」
「我有說過不願意幫你嗎?」雲之鴻苦笑,無奈地摸著頭.「我正想告訴你這個消息,誰知道你一棒打得我頭痛三天,還順便來個不見人影,就算我想說,也沒機會說啊!」
又驚又喜的段祖兒,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猛然記超自己用花瓶敲了他的頭。
「對不起,那時候我急著想抓到杜台生替哥哥報仇,情急之下才用花瓶敲了你的頭,很疼是不是?」雲之鴻搖頭。「我當初之所以沒有馬上答應你,是因為還有一個李晶晶,如果不找到晶晶,就算抓到一個杜台生,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李晶晶?為什麼你會提到她?她真是杜台生的妹妹?」「當然,如果沒有杜台生的話,只怕她無法順利讀完高中,當上警察!」段祖兒聽得更迷糊了。其實不只她,連余品煊和席愛也是一頭霧水。
這讓很少開口說話卻又好奇得不得了的余品煊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他們自小就分離了嗎?為什麼……」
雲之敏淡笑著,「李晶晶剛到李家那幾年,確實過了一段相當富裕的日子,但天有不測風雲,她的養父在她十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從此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李晶晶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小小年紀便到餐廳賣花打工,以補貼家用。」
「可是才十歲大的小女孩,能賺到什麼錢?而且餐廳那麼複雜的地方,萬一遇上什麼危險的話,豈不是……」段祖兒皺起眉頭,眼前彷彿出現十歲大的小女孩捧著花一桌走過一桌賣花的情形。她實在很難將一個小女孩與目前那個兇狠得想殺掉自己的女人聯想在一起。
「你說得沒錯!」雲之鴻點點頭接著說:「她後來的確遇到了麻煩,而且差點被人欺負,幸好杜台生救了她。」
「那時杜台生還只是個地方小混混,他聽說李家發生變故,晶晶晚上在餐廳賣花賺錢,所以就帶了幾個弟兄去看她,正巧遇上一個暍醉酒的客人想欺負晶晶,他把那個人打得死去活來,差點被抓去管訓。從此以後,杜台生每個月固定會拿一筆錢給晶品當生活費。一直到她高中畢業.考上警察大學。」雲之敏又說。
「所以李晶晶對杜台生這個哥哥一定非常尊敬、非常崇拜對吧?」
席愛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如果席浩每個月固定給自己一筆零用金,那麼她也會感激涕零的,只可惜他對煊煊以外的女人都小氣得要命,想向他A一元?門兒都沒有!
「正是如此.而這也是為什麼警方初期緝捕行動總是失敗的原因,甚至後來她知道你哥哥就是混入青龍幫卧底的人,也不假思索地出賣了他。畢竟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杜台生來得重要。」雲之鴻對著段祖兒說,眼中寫滿嚴肅。
「那你和她呢?她又為什麼想殺我?」
雲之鴻扯扯嘴角冷笑道:「她從頭到尾只想從我這兒套取消息,好知會杜台生逃命,哪會有什麼真情呢?」
「你和她上床了?否則她怎麼會想殺我?」兜來兜去,段祖兒又兜回自己最在意的事。她想,李晶晶鐵定,一定、絕對會為了套情報而不擇手段,而一個女人最厲害的手段就是自己!
「沒有,我只是使了一點點手段。」他技巧地回道,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可能會點燃炸藥的問題。
「可是她愛你,甚至為了得到你而出賣我哥哥。」
「祖兒,我承認這件事我有錯,如果當時我多注意一些,也許就不會害亞升白白送掉性命。」
「你認識我哥哥?」此刻的她早已經淚眼蒙疃了。
他搖頭,「不認識,我只知道他冒著生命危險到青龍幫去卧底,卻沒有想到晶晶是他的女朋友,也是杜台生的妹妹。一直到後來,他失蹤的消息傅來,我才警覺到我們之中可能出了內奸,但那時候已經太遲了。」
「隊長他們知道這件事嗎」.」想起哥哥被漁人撈起的冰冷屍體,段祖兒的淚就掉個不停。「難道他們都不知道李晶晶是杜台生的妹妹?」
「不知道,否則也不會指派李晶晶與我們聯絡,而讓她有可乘之機。」
「這件事後來怎麼收尾的?你們又為什麼退出聯合行動?」強忍著悲傷,段祖兒再問出懸在心中很久的問題。
「警察內部出了問題,他們還有可能聯合外人一起行動嗎?況且對他們而言,亞洲之鷹也是個榜上有名的黑道組織。如果讓外界知道警察聯合黑道辦案,卻辦死了自己人,將會引起多大風波?」
「所以你們就退出了?你們就不管我哥哥的問題了?」怒火開始在段祖兒的明眸中跳動,她蒼白的臉上染上朵朵紅雲,但那不是因為羞赧,而是憤怒.
「我們沒有退出,我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當起縮頭烏龜,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小臉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黑,段祖兒已經氣昏頭了,她口不擇言的開始亂罵:「我以為亞洲之鷹是什麼堂堂正正,多了不起的人,原來也只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看到自己闖出紕漏就開溜,將一堆爛攤子留給別人去收拾,你們根本就是小雞、麻雀,只會吃死人肉的禿鷹……」
匆地,一串笑聲打斷了段祖兒念個不停的咒罵,所有人皆低下頭尋找聲音來源,一看竟是席愛捧著肚子坐在地上笑個不停,「好好笑.我怎麼從沒想過雞和麻雀也是和老鷹同類?還有禿鷹,什麼都不會做,只會撿便宜,吃腐爛的動物肉,真是好好笑,快笑死我了!」
「小不點,你大概覺得呼吸很累,吃飯很辛苦,是不是?」雲之鴻氣歪了臉,一把拉起席愛就要推出去,哪知另一個笑聲卻自身後傳來。
余品煊一手捂住嘴忍著笑,另一手拚命撫著肚子,顯然憋得很難過。老天,她什麼都拿來罵過席浩了,就是沒想到雞和麻雀,還有他們同類的禿鷹.真是太好笑了。
這下讓瀟洒站在一旁的雲之敘,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天,長這麼大,我遺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雞和麻雀來罵我們,你到底上哪兒找來這種曠世奇葩?」
若非雲之鴻向來習慣每天起床先「刮鬍子」,或許現在就可以看到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了。這小辣椒居然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他不找個機會奸奸罰罰她的話,他雲之鴻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而席愛這麼一笑,也笑掉了段祖兒的滿腔怒氣,她漲紅小臉.愕然地看著席愛捧著肚子邊走出房間邊說道..「不行了,寶寶也笑得快抽筋了!臭香蕉,你在哪裡?我肚子好疼啊!」
「我肚子也好疼,阿浩。你快點來,我肚子疼啊!」佘品煊不停撫著渾圓的小肚子往外走,嘴角掛著一抹滿足的微笑.
「我也要走了!」聰明的雲之敏怎會不懂那兩個小搗蛋的第三十六計?當下借故肚子疼,也笑著走出去,臨走前不忘帶上門,因為再不走的話,鴻便要大發雷霆了。
本來熱熱鬧鬧,笑成一團的搗蛋鬼,一下子全跑光,只剩段祖兒單獨面對臉色鐵青的雲之鴻,但小妮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特別是不怕眼前這個好色大禿鷹。
「別碰我,不然我踢你哦!」段祖兒邊後退,邊躲著雲之鴻伸過來的祿山之爪,但她忘了自己躺在床上.壓根兒沒地方可躲.
雲之鴻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一個箭步跨上床,身子俐落地壓住她,一隻手輕輕鬆鬆地便扣住她沒受傷的手。
「無所謂,如果你想下半輩子守活寡的話,就踢啊!」
「你想做什麼?小心我告你妨害風化、妨害自由,非禮、猥褻、強暴……」段祖兒心慌意亂地胡亂說著,急於避開他湊近的。.
「不做什麼,只是罰罰你!」
「罰什麼……」她話還沒說完,他滾燙的唇便壓了下來.挑逗的舌尖在她熱烘烘的小嘴內擾動著,她根本無力反抗。
「下次不準在別人面前罵我,知道嗎?」他低喘著,若非顧及她槍傷未愈,只怕自己會剋制不了想要她的衝動。
段祖兒小嘴一嘟,「誰教你不幫我!」
「我不是在幫你了?」他放開她,溫柔地摟著她躺在自己身上。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當年棄我哥哥而去?」
「當時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當我知道晶晶是泄密者時,根本來不及救亞升了所以在痛定思痛后,我們決定退一步,換個方式走。」「換方式?換什麼方式?」「引蛇出洞。」「引蛇出洞?」
「對,我們的全面退出,讓青龍幫大大鬆了口氣,但事實上,我們聯合警方搜集了李晶晶和青龍幫往來的證據,打算來個一網打盡,沒想到……」
「沒想到李晶晶抓到了,杜台生卻潛逃出國?」
「對,晶晶不知道什麼時候曉得我們的計畫,事先就通知了杜台生逃走,當我們趕到時,早已人去樓空,只剩下幾個起不了作用的小嘍啰。」
「所以你們當初的退出只是幌子?」
「可以這麼說,但經過那次事情,也確實讓我對警察感到灰心,如果他們不是那麼急於破案邀功,草率行事,也不會斷送亞升一條寶貴的性命!」
是啊!李晶晶竟然能在嚴密的體系下,掩護杜台生那麼多年,這其中難道沒有間題嗎?一種可怕的預感在段祖兒心頭升起,她顫抖著聲音間:「我們當中真的只有一個李晶晶?」雲之鴻整個人為之一震,「祖兒,別胡思亂想,其實大部分警察都像你一樣認真、盡職、負賣,只有少數幾個害群之馬,豈能混為一談!」
「可是……」
「別可是了。我和文隊長商量過,讓你在這兒好好養病,等病好了,我們再一起執行獵龍任務,嗯?現在什麼都別想,好好睡一覺。」
「思!」段祖兒點點頭。說實在的,一下子講這麼多話,她真的有點累了!輕輕將頭枕在雲之鴻懷中,她安心的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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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在刑天會總堂一個約莫十來坪大小的會議室里,坐滿了幾個人,從中心的電腦往右算起,分別是康哲緒、席浩、雲之敏、雲之鴻,至於左邊則是席愛、余品煊和段祖兒。
只見康哲緒對著段祖兒露齒一笑。
「不必我介紹,你應該都認識了吧?」
「嗯!你是神鷹,他是黑鷹。」段祖兒指著哲緒和席浩,再轉到雲之鴻和雲之敏,「這兩兄弟一個是蒼鷹,一個是雪鷹,對吧?」
「這兩個小禍害呢?」席浩取笑道,他已經聽雲之鴻抱怨過那天席愛和煊煊兩人大鬧鴛鴦夢的情形,因此替她們取了禍害一號和禍害二號的譯名。
「小愛是神鷹的寶貝.煊煊是你的心肝,兩人是好得不得了的姑嫂關係,沒錯吧?」
「你少說了一樣,她們不但是姑嫂,而且還是無惡不作的小麻煩。」雲之鴻沒好氣地罵道,那天兩人溜之大吉后,便四處替他宣傳新的外號.害得現在刑天會上上下下的人見了他,都是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
「你敢說我麻煩?」席愛不服氣地抆腰,然後賊兮兮地說:「我手無縛雞之力,打也打不過你,但祖兒可不一樣喲!對不對?」
「小愛!」康哲緒低聲警告著,他搖搖頭,這小東西都快當媽媽了,還是頑皮
得很,真不知生下來的孩子會怎樣!「鴻,你對祖兒說過我們的計晝嗎?」他導入正題。
「大概提了一下,不過詳細的狀況還是得由你來說明。」
「我知道文隊長希望你擬出一份計晝表,你可以先說說你的想法嗎?」康哲緒謹慎地問,他由雲之鴻口中知道祖兒倔強又不服輸的個性,因此儘管一切布局已定。他仍舊認為必須先聽聽她的意見。
段祖兒從抽屜里拿出自己搜集的資料放在桌上,用紅筆指著一個地方說:「這是最近幾個月來,杜台生和他的貼身保鏢出現的地點和時間,以地點來說,他們似乎隱藏在東部山區中,因為附近民眾曾經目睹有可疑人物進出山區,而且還有人說曾經看到一名女子到雜貨店裡買日常用品。
照這情形看來,那人應該是李晶晶,加上達魯的村子之前曾莫名其妙受到警告來看,幾乎可以斷定,他們就藏在這一帶。」
「你如何斷定到達魯村子囁擾的人就是他們?」雲之鴻問著她,雖然早已知道答案。
「口卡,我拿了一些列案清管的口卡請當地警員拿去給達魯指認,所以這部分絕對不會有錯。」
雲之鴻點點頭,「那你想怎麼做?搜山還是包抄?」
段祖兒搖頭,「東部山區幅員廣大,不論搜山或包抄,都必須耗費龐大的人力、物力,又不一定能得到成果,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因此這不是最好的方法。」
席浩讚賞地點頭,這丫頭果然聰明難纏,無怪乎眼高於頂的鴻要為之傾心了!
「在你認為,什麼是最好的方法?」
段祖兒露出一抹令人炫惑的微笑,「守株待兔和直搗黃龍.」
「守株待兔?直搗黃龍?」在場所有人都對這兩句成語感到好奇,守株待兔倒還容易懂,反正就是派人守在他們時常出現的地方就成了,但……什麼是直搗黃龍呢?
「守株待兔不必我說你們也該知道,至於直搗黃龍……」她頓了頓,眼睛瞄向雲之鴻,「他對台灣的山了如指掌,這些人會躲在哪裡,問他應該最清楚。」雲之鴻聞言,整個人頓時跳了起來,「不成,無論如何我都不允許!」「你不允許什麼?」段祖兒一聽火氣又上來了。「我不允許你去冒險!」
「我有說我要去嗎?」
「你的意思白痴也聽得懂,你想要我帶你去找杜台生和李晶晶,對吧?」
眼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段祖兒索性大方承認..「沒錯,我正是要你帶我去找他們,我要親手替哥哥報仇.」
「不行,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雲之鴻斷然拒絕,他永遠不要再看到她倒卧在血泊中的樣子:永遠不!
「你……你說要幫我的!」段祖兒急得猛跺腳。
「幫也不是這種幫法!」他霍地站起身就想走人.
眼看兩人又杠上,康哲緒趕忙出言制止:「先別急著拒絕,我倒認為祖兒的計畫很可行.」
「哲緒!」雲之鴻死命瞪著康哲緒。一副想殺人的模樣.
廉哲緒笑著搖頭,「別瞪我,先聽我說,記得我們曾輕投實過衛星發射計晝嗎?」
「當然,那還是我提的主意。」
「現在就是我們運用投資所得的時候了。」
「你是說……」雲之鴻眼中忽然一亮,他滿心疑問望向康哲緒.卻意外看到席浩和雲之敏都在對他點頭.頓時,他明白了!!原來如此!
「你們都在點什麼頭?」段祖兒好奇問道,這四個人默契已經好到不需要開口就能溝通嗎?「為什麼不說出來?什麼又叫衛星投資計畫?抓李晶晶需要用到衛星投資計畫嗎?」雲之鴻哈哈大笑,開心地摟著段祖兒一陣猛親.「我們可以去了!」「去哪裡?」段祖兒被親得一頭露水.「我們可以一起去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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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祖兒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再回到這個位在半山腰的純樸村落,而且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
「祖兒姊姊,你好漂亮喔!」可嘉甜甜的嗓音夾雜在村人欽羨的耳語中,聽起來格外可人。
但段祖兒只是笑笑,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起可嘉親著那甜美的小臉。
只見她身穿防彈背心,頭戴綱盔,手執制式手槍,威風凜凜地對著身後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員說。
「山路陡峭,隨時會有狀況發生,如果發現什麼可疑人事,要配得不能輕舉妄勖,並立刻通知山腳下的指揮中心,知道嗎?」
「知道!」了亮的應答聲過後,員警在山青的帶領下,依著所規劃的路徑兵分多路上山。
經過幾天的討論,康哲緒先以衛星定位系統,以及紅外線熱源搜尋過濾出幾個可能地點,再交給段祖兒和文兆德去部署,才有今天的搜捕行動。
目送他們離去,段祖兒正想踉上去時,雲之鴻熟悉的聲音卻喊住她:「祖兒,等等!」
「怎麼啦」.你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的嗎?」
雲之鴻瀟洒一笑,拉過段砠兒來到一棵比較沒有人看到的大樹後面,「我有話告訴你.」
「快說,他們都走遠了!」指著越來越不見人影的隊友,段祖兒有些心急。
他仍只是淺淺笑著。然後出乎意料的,他竟然開始脫起衣服來了。
「雲之鴻,你做什麼?現在不是……」她陡然住口,因為她發現他並不是在脫衣服,而是脫下自己身上穿的一件防彈背心。
「穿上!」
「不要,我也有背心,不要穿你的!」雖然感動於他的體貼與設想周到,但若自己穿了他的防彈背心,那他穿什麼呢?
「你那算什麼防彈背心?火力稍微強大一點的子彈就可以貫穿過去,太危險了!」說著,他伸手就要去脫她罩在外面的背心。
「我不要,我要穿我自己的!」段祖兒頑固地拒絕,說什麼也不能讓他不穿防彈衣上山,萬一他受傷怎麼辦?
「祖兒,聽我說,這次上山你會是晶晶狙擊的主要目標,至於我,她念在過去的情分上。還不至於對我如何。而且這種場面我見多了,自有一套自保的方法,別替我擔心。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們兩個交換背心穿,嗯?」
段祖兒不悅地嘟起小嘴,清麗的面容有一絲微慍、一絲嫉妒,他們之間果真有什麼,否則怎麼會提到「過去的情分」呢?
雲之鴻顯然沒想那麼多,他急忙脫下她的防彈背心穿在自己身上,又為她穿上自己的,然後拿起一直系在腰間的帽子.「戴上這個,你的帽子根本不管用.」
段祖兒的嘴嘟得半天高,默默戴上他給的帽子,再看他隨意將自己的帽子往睡間一掛。「走吧!我們得快點才能追上他們。」
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段祖兒和雲之鴻肩並肩,在達魯一行人的注目下,往山上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