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黎文恩從昨天深夜便一直守在唐敏的床畔,醫生說她受了風寒,身子虛弱得休養半個月,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他一看到躺在病床上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她,心就難以放下。
是心疼,也是歉疚,有憐惜,也有心痛,昨夜當他在大雨迷濛的港口見到她差一點被凌辱的當下,早已失去理智的奔下車把那名醉漢痛揍一頓,直到那醉漢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為止。
她蒼白的躺在冰冷濕漉的地上,身子熱得嚇人,當他抱起她時,他還可以感覺得到她那時的無助與害怕,他的心也益發疼痛起來,那一刻,他怪責著自己,彷彿她之所以會如此全都是他黎文恩的責任。
結果證明的確是,今天美國第一大報登出他抱著唐敏的照片,標題上寫著--
麻雀變鳳凰真實版!
好萊塢巨星黎文恩與助理唐敏的旖旎情事大曝光!
大眾情人風流史三角戀情剪不斷美麗經紀人元丹渠與小助理唐敏黎文恩情歸何處?
內容包括該名記者的明察暗訪實錄及訪談兩位女主角的內容,這也是丹渠和敏兒同時離開的原因吧,黎文恩想著、看著,竟覺得有些厭煩起來。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愈紅的人被跟監的機率愈高,白的被說成黑的,綠的被說成紅的,一點也不足為奇,觀眾喜歡看,大眾媒體當然也就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不過,這一回他是真的火了,媒體的幾句話、幾張照片就可以把他身邊兩個重要的人給趕跑,他真的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但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丹渠好強、好勝個性及運籌帷幄的能力,萬不可能因為這種無聊的花邊新聞就放棄他這個金礦的,究竟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唐敏醒過來時見到的就是黎文恩皺著眉頭深思不已的神情,她再次貶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又伸手捏了捏臉頰,突地手臂上一陣刺痛傳來,痛得她悶哼一聲,眉頭不由得皺起。
「你醒了?」黎文恩聞聲,抬起一雙溫柔的眸子看著她,見她皺眉,不由得將臉揍近,「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手……好痛。」她因他的靠近微微紅了臉,也為他眸中的關懷所感動,老實說,睜開眼看到他的感覺頁的讓她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昨夜的苦與孤單、無助與害怕全都像是夢一樣倏地不見了。
「你的手臂和膝蓋部分都擦破皮,會痛是正常的,只要不要亂動就會不那麼疼,其他呢?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了。」唐敏搖了搖頭,別開了眼,有點害怕他對她的溫柔。
「醫生說再觀察一天,如果沒問題的話,晚上就可以出院了,回家要花嫂替你補一補。」
「回家?」她抬起眸子看著他,眨了眨突然湧上眼眶的淚霧,忍了好久才讓它不掉下來。
黎文恩認真的看著她,笑著,點點頭,「是啊,回家。」
沒有多餘的解釋,也沒有一點不自在,黎文恩說得就像他家真的是她的家一樣。唐敏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知該怎麼說,她的心被他一句話脹得滿滿的溫暖,昨夜體內的冰冷與大雨打在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不再令地無助孤單,這種感受很奇異,讓她出奇的平靜。
「你……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嗎?」她突然想起昨天的那名男記者的話,淡淡的困擾與不安浮上她眉間。
「看了。」黎文恩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
「我……很對不起,造成了你的困擾,身為你的助理不能替你解決麻煩還替你帶來麻煩,我知道我很失職,真的很對不起,可是你放心,我真的沒有愛上你,也不會纏著你,我更不會介人你跟丹渠姊之間,你我都知道報上寫的全都不是事實……」不知怎地,她竟愈說心愈痛、愈說心愈沉,覺得一股令她窒息的壓迫感與失落感同時籠罩住她,無法成吉了。
病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凝滯,黎文恩看著她許久,一個字也沒說,所有對她的關心、溫柔與憐惜全在她所說的一長串話中慢慢的褪去,一股怒氣無端的在他體內形成,愈積愈熾。
「既然不是事實,你又為何要離開?」他挑高眉瞪著她,腦海中不斷重複的是她說的--我真的沒有愛上你,也不會纏著你,更不會介人你和丹渠姊之間……他和丹渠?這小妮子恐怕弄錯了吧?
「這是我跟丹渠姊說好的,如果我跟你鬧出緋聞,我就得失去這個工作,離開好萊塢,從此不能再踏進好萊塢的演藝圈。雖然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記者都找上門來了,我還是造成你的困擾,不是嗎?總之,我是應該離開的,而且……」
「而且什麼?」他屏息聽著,體內的人愈燒愈旺。
唐敏說不出口了,頭低了下去,覺得愈來愈難面對他。
昨夜,她想他想得緊,在她最無助孤單的時候,她想的都是他,這令她意外也難受,意外的是自己不知何時竟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感情與依戀;難受的是他根本不可能屬於她。
天與地的差別,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很明顯的,雖然她不自卑,但那是對信宇而言,而她和黎文恩,不論外貌、學識、生活背景全都是天差地遠,就像在希冀妄想摘下一顆天上的星星一樣,是不可能的事。
「你不會是怕我強暴你吧?」黎文恩嘲弄的一笑。
「當然不是。」她尷尬的說著,被他熾熱又隱含著暗示與嘲弄的眼神看得發慌,忙不迭的背過身去,將身上的被單拉高,下意識地將臉埋藏起來。
黎文恩突然欺身上前將她躲進被單中的身子拉人懷中。
唐敏因手臂傳來的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氣,驀地睜大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驚愕與慌亂布滿她那張在瞬間羞怯暈紅的小臉,她有點無法面對此刻莫名其妙卻又今她心跳加快的詭譎狀況,只能睜大著眼心慌慌的看著他。
他性感火熱的唇就這麼低下吻住她微張的心嘴,不允許她反抗,也不允許她有任何思考的空間,他技巧而熟練的法國式深吻席捲著她,百到懷中的身子不住地嬌喘,虛軟而無力柔順的靠在他懷中為止,他才依依難捨的放開她。
唐敏原本蒼白的面容早已暈紅一片,冰冷的身子也轉趨火熱燙人,她為這一吻而惴惴難安,羞紅著臉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一隻小手撫著幾乎都要快從胸口跳出來的心,生怕那卜通卜逋的偌大聲響讓他聽到而取笑她。
「看來我的吻對你的病情挺有效果的嘛!」黎文恩壞壞地笑道,一雙灼熱的眸子充滿慾望的凝視著眼前羞慚不已的嬌顏。
聞言,早已紅透的臉更是紅霞密布,唐敏緊張又不安的舔了舔唇,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黎文恩卻因她這舔唇的動作被搞得心癢難耐,才剋制下的慾火又漫天漫地的燒起來。
他伸出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扣住,頭一傾再度將自己乾渴的肩貼上她小巧迷人的唇瓣,這一回不再狂野迫人,而是循循善誘,用他靈巧滾燙的舌尖描摹著她的唇線,進而探人抵開她緊閉的貝齒,長驅百人與她生澀的舌交纏著……他的手也不安分的探入被單內只穿著病人服的柔軟身子,將她渾圓挺立的一隻嬌乳納入掌中輕而極富技巧的揉搓著。
唐敏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抗拒他對她私密的探觸,卻又無法抵擋那不斷朝她襲擊而來的狂騷電流與戰慄,她覺得全身虛虛軟軟的像溶化的水,腦海里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絕對的白。
他的吻從她的唇瓣來到她白皙細緻的頸項,按著埋進她柔軟無比的胸口,聽著唐敏情不自禁的低吟聲細細碎碎的傳進耳膜,他愈來愈血脈僨張,下腹部鼓脹的灼熱正訴說他強烈的渴望與需求。
托起她渾圓美麗的嬌乳,他靈巧的舌輕柔繾綣的撩撥她挺立的蓓蕾,啃咬她雪白透人的嬌乳,滾燙的唇合住她朝他綻放的挺立:「啊……」唐敏將唇咬得都泛出血絲,但那嚶吟聲卻還是無法自抑的從她的口中逸出,發出陣陣撩撥人心的呻吟。
她雙手無力的抵擋在她與他之間,軟弱無力的抗拒魅態讓他對她更添增幾許情色慾望。他欺身將她整個壓在身下,愛戀的野火燒起,他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安置在她張開的雙腿之間。
病人服不知何時被拉開了,露出她小巧飽滿的雪白酥胸及她那纖細、盈盈一握的腰肢,他的手不再只是眷戀著眼前的美麗光景,修長的指尖緩緩地往下移至她因慾望而緊縮的小腹,按著探向褻褲內女性的幽禁……「不……」唐敏驚懼的伸手抵抗他的侵入,整個身子不由得想要逃離,卻被他碩大的身子壓得動彈不得,她又驚又羞,淚就這樣一滴一滴沿著眼角落下來,「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黎文恩根本捨不得移開。他怎麼可以這樣就讓她逃開?他差一點就失去她、差一點就讓她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他沒有忘記那一刻知道她離開時的悔恨、慌張與遺憾,強烈得讓他自己都震驚不已。
他要她,要了她之後,他就不會再有悔恨與遺憾了吧?
他一點也不喜歡那種心被一個人桎梏的感覺,他知道原因的,那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得到她,如此而已,得到了,他就不會再念念不忘,就是這樣。
沒有因她的討饒而放開,他反而更加火熱的吻住她,指尖緩緩地導引她走向情慾的巔……門上突然敲來兩下輕脆的聲響,黎文恩不得不停下動作,卻有一股想把敲門的人掐死的衝動。
「什麼事?」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間迸出來的。
「少爺,醫生來看周小姐了。」門外的人小心翼翼地報告著,生怕他們家少爺因為慾火焚身而下令宰了他。
「叫他等一下。」黎文恩詛咒一聲,從病床上翻身下來,看著唐敏還愣愣的抓著被拉開的衣服落淚,他開始動手替她穿衣服。
真是天殺的!他竟然會忘了自己正在醫院裡,還跟十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猴急的不管對方還是個病人就要拉人家上床!該死的,他什麼時候這麼控制不住自己了?見鬼的該死!
替她穿好衣服后,黎文恩起身打開房門,濃眉一掃,悻悻然的瞪了不會挑時間來的醫生一眼,冷冷地道:「進來吧。」
醫生被這氣勢奪人的黎大巨星瞪得有點發毛。怪怪,他怎麼一副想要殺了自己的樣子?自己做錯了什麼嗎?一雙腿竟有點不聽使喚了。
「請進,謝醫生。」黎文恩冷峻的臉龐在短短几秒鐘內浮起一抹極具親和力的笑容。
「嗄?」謝醫生再次被他嚇一跳。怎麼?自己剛剛眼花嗎?再瞧一眼黎文恩,他臉上的確掛著一副平易近人且迷死人的笑容,怎麼會以為黎文恩剛剛想殺自己?天啊,一定是天氣太熱了。
謝醫生進房替唐敏做例行性檢查,黎文恩則低聲對外頭守備的保鑣交代了幾句話后就轉身離開病房。
唐敏眼角還掛著淚,看也不敢再看黎文恩一眼,連背影也不敢。
「我沒什麼事了吧,醫生?」她柔柔地問道。
「沒事,只要好好休息半個月,保證又具生龍活虎。」謝醫生溫和的笑著起身,「你可以請黎先生替你辦出院了。」
「謝謝你,醫生。」唐敏朝他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之後才將臉埋進被單中落淚。
全身讓黎文恩撫摸過的地方都還泛著灼熱,他才短短離開她幾分鐘,她卻已深切的渴望著他的撫觸與擁吻。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的,他不是她可以愛的男人,她也沒有下賤到供自己當人家的玩物。
是的,他只是把她當玩物,一個尚未得到,所以感到新鮮的玩物,從那一夜他喝了些酒之後對她所做的就該明白了。
但她卻在那一夜失落了自己的心。
※※※
這一夜,花心俱樂部的成員不約而同的來到洛杉磯,卻沒想到見到的會是黎文恩一個人在酒店裡買醉的凄慘模樣。
三個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坐在黎文恩這個貴賓專屬包廂內大半天了,他卻當他們是隱形人似的理都不理,要不是他已經醉昏了,就是他擺明著現在不想見到他們,他們選擇相信前者,至少,這表示一點他們這三個人的心沒有被辜負。
「把他拖回去吧!」藍少白有點不忍心見到黎文恩爛醉的模樣。這簡直有辱他們花心俱樂部成員的美名,他們雖花心,可也是翩翩美公子,不會迼么沒形象的,何況黎大公子還是世界級巨星哩,真是亂不會保持形象!
「讓他醉死好了。」余克帆懶洋洋的瞅著一杯按著一杯黃酒下肚的黎文恩,一雙矯健的腿優雅的蹺上桌。
郭熙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起身朝黎文恩走去,伸出手便將他手中的酒杯給奪走,「別再喝了。」
黎文恩終於抬起頭看向來人,一手是空的,另一手卻依然沒有放開懷中柔軟的嬌軀,「還我!」他打了個嗝。
「你已經喝得夠多了。」郭熙手一松,酒杯「匡啷」一聲落地應聲而碎。
黎文恩看著一地的碎片,搖了搖頭,「沒關係!沒杯子我還有嘴可以喝,沒關係、沒關係的……」說著,他拿起酒瓶就口就要往嘴裡灌。
郭熙再次伸手奪走酒瓶,這一回酒瓶也被他摔在地上,不只瓶子碎了,澄黃色的液體也潑灑出來濺了他們一身,被黎文恩摟在懷中的女子更是一陣驚呼,直到郭熙沒有溫度的眼神冷冷的掃過她,才硬是住了口。
「出去!」郭熙難得的沉了臉。
女子在他冷眸注視之下快速的逃開,跌跌揰揰的奔出包廂,一出包廂門就呼天喊地起來。
「熙,你這樣會惹麻煩的。」余克帆懶洋洋的提醒道。
這間酒店可不是一般的酒店,而是洛杉磯最有名的貴族酒店,進來的人身分非當即貴,酒店裡所謂的保鑣當然也得一流,否則就別再混了,現在被那女人這樣驚天動地的一叫,嘖嘖,非把公關經理和酒店的保鑣都請來了不可。
「請來了最好,省得我還得找他們。」郭熙根本無動於衷。
郭熙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紈公子,從不把任何事當成一回事,不過倒是很少惹事就是了,難得有一副好脾氣,但今天例外,因為從來沒看過黎把自己醉成這個樣子,那個坐在他身邊不斷幫他倒酒、陪酒的女人理所當然使成了倒楣鬼,轟地出去已經夠客氣了。
「說得輕鬆,待會還要動拳頭,你知道有多傷身?」余克帆可不敢茍同。
「傷身?你少上一張床就補回來了。」
「喂,你吃錯什麼葯,我余克帆又沒惹你,你是不是太久沒女人暖床了,火氣這麼沖?」余克帆笑著火上加油。
郭熙不答,轉而去拉黎文恩起身,「走,我送你回家。」
「不……我要去醫院。」黎文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搭著郭熙的肩往外走去,走了一半又搖頭晃腦的轉回頭。
「你幹什麼?」郭熙皺起眉。
「我改變主意……不去醫院了。」不管他再喝多少酒,敏兒那梨花帶淚的面容還是不斷的在腦海中出現,弄得他煩不勝煩。
「你去醫院幹什麼?」
「他的小助理住院了。」籃少白插嘴。
「小助理?」余克帆吹了聲口哨,「是敏兒?嘿,這小子還真是完了,放著美麗的經紀人不要,反而愛上了敏兒,真是神跡。」
「敏兒很好。」郭熙中肯的道,扯著黎文恩便往外走,「想看她就去看她,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她根本不在乎我去不去看她……我才不要自討沒趣,我黎文恩可是好萊塢巨星,犯不著拿我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黎文恩走得顛顛倒倒的,說話也跟著語無倫次起來。
「原來敏兒不喜歡咱們黎公子,難怪他喝成這德行。」余克帆好笑的兀自搖頭晃腦。
「請問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如余克帆所料,沒多久這間酒店的公關經理便帶著數名又高又壯的保鑣前來,不過公關畢竟是公關,還是一臉的笑容以對,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不會輕舉妄動得罪客人。
「沒事,你看見我們這裡發生任何事了嗎?」藍少白也回以微笑,「只不過黎大少今兒心情不好多喝了點酒,為了怕他鬧事,所以我們想把他帶走,一個不小心就把你們酒店的姑娘嚇著了,其是不好意思。」
「是這樣的。」公關經理一雙利眸迅速的掃了包廂一眼,才朝他們恭敬的點點頭,「不好意思,是我們小姐太大驚小怪了,別見怪才好。」
「不會的,是我們的錯。」藍少白也微笑的回禮欠身,目送著一人離開包廂才懶洋洋的回看郭熙一眼,「上回在酒吧欠你的人情我可是還了,記得在你的帳上除去一筆。」
「半毛不花就還債啦?嘖嘖,熙,我真是為你抱屈啊!不知上回酒吧老闆在支票上開了多少數目?」
「不多,一萬美金而已。」郭熙淡笑,拉著黎文恩往外走。
「是啊,真的不多,小意思而已。」藍少白瞪了余克帆一眼,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優雅的走去黎文恩身邊和郭熙一人扶一邊,把黎文恩硬是架上車去。
余克帆斂起笑,跟上他們,兩手瀟洒的插進褲袋裡。沒想到黎竟對感情認真起來。
夜風襲人,隱隱有點寒意,不知怎地,這樣的夜驀地讓他想起十年前他們四個同時愛上一倜女人,卻同一天失戀的那一夜。
不同的是,那一夜四個人都喝得爛醉,醉倒在校園的草皮上,餐風露宿的過了一夜。
難忘呵!卻已是陳年舊事,一段太過遙遠的過去。
※※※
比佛利山上黎文恩的別墅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三個大男人從車子上把黎文恩拉出來后還得跟他進行拉鋸戰,弄得三個大男人不禁都皺起眉頭。
「我要去找敏兒,放開我!聽到沒有?」
黎文恩醉得顛顛倒倒,力氣卻還是不小,要不是這幾個男人是練武之身,早被他甩到天邊遠去了。
「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們再陪你去找。」
「不要……我現在就要去找敏兒……她怎麼會不見了呢?早上還在的啊……怎麼會不見了?」黎文恩一到醫院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差一點就抓狂把醫院給拆了。
「值班人員說敏兒下午已經出院了。」這句話藍少白已經在他耳邊重複第十二次,不過,看來他一點也沒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
「她不見了!」黎文恩搖了搖手糾正他,發狂的笑著,笑容中卻儘是苦澀與難受,「她一定是又跟昨天晚上一樣偷跑了。她討厭我!我知道她討厭我!她的心裡頭就只有她那個未婚大……」
「未婚夫?!」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出來,面面相覷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敏兒竟然有未婚夫?黎卻愛上敏兒?這得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