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以想像的,明天各大媒體會是怎麼刊登這則醜聞。
裴俊冷靜的看著她。
「你說什麼?」他再問一次。
突然,他有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卻又感到憤怒。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他將她從頭看到腳。
可以肯定的,他從來沒跟這個女人上過床。
辦公室內內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媒體記者已被他阻絕在門外,叫喊聲不斷,他們「有禮」的堅持敲著門,請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接受訪問。
這則新聞真是驚爆,裴俊早已有了婚約,對方是某財團的千金,家族實力和裴氏不相上下,突然爆出這則驚人的消息,媒體記者怎麼可能放過?
「你搞大了誰的肚子你不清楚嗎?」左敏兒反問他。
「是你沒搞清楚才對,我從來不跟這麼矮的女人上床。」他立刻反唇相稽,還不忘瞥她一眼。
他的「玩伴」都是高挑爽朗型的,分手時從不啰唆,像她這種清靈飄逸型的,根本不是能「玩」的對象,他怎會自討苦吃?
「你說什麼?」她大喊,氣壞了。
他高就了不起了?
「你缺錢?」他單刀直入。
她瞪大了眼睛。
這傢伙竟然以為她是來要錢的?真是可惡!
原本打算教他先愛上她,然後再把他甩了,可是在她打聽清楚他已有了婚約之後,她發現A計畫行不通,只好改用B計畫。
「我要的是你負責!」她咬牙說。
他好笑的攤開手。「你要我負什麼責?」
他能冷靜的和她談就不錯了,她還想怎麼樣?
如果不是曾經遇到過毫不講理的跳樓事件,讓他知道台灣變得無奇不有,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根本不會冷靜的坐下來跟她談,早就把她請出去了!
他之所以沒叫保全人員把她請走,是因為他怕她會成為第二個跳樓者,所以他才想聽聽看她想發什麼癲。
「你這個傢伙!」她嚷嚷起來。「你始亂終棄,而且還骯髒下流!」
「我始亂終棄?吁——」他冷靜的吐了口長氣,無力的撐住額頭。「我對你真的沒有意思,未來也不會。」她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談?他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說什麼?」她尖叫了起來,真的是氣壞了。
這傢伙存心打迷糊仗!
他最近才剛和誰分手,他最清楚。他卻老是有意無意的聲東擊西,分明故意模糊焦點。
「我說我對你真的沒有意思,未來也不會,還有我一點也不骯髒下流。」他頭疼的說。
敢情她是為了要吸引他的注意,逼他不得不跟她談,才出此下策?他突然坐直身軀。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精神有問題,他得小心應付。
裴勇就經常寫伊媚兒給他,笑談台灣女人追求他出的怪招,讓他看了莞爾。
他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穩住情緒。
「你……以『賺錢』為職志?」他問得很含蓄。
也許她是真的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這年頭單看外表是不準的。
「沒錯,我還認真的擬了一張賺錢的計畫表,貼在桌前的牆上,看了令人噴飯,大呼吃不消。」她火大的往桌子一拍。「我問你,到底負不負責?」
她乾脆順應他的話讓他誤會到底,反正她要的是一個公道。
他譏諷的看著她,啼笑皆非。
她更火大了,突然三步並作兩步的沖往門口,霍地打開門,大嚷:「你們看,這傢伙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不負責,還直笑!」
鎂光燈再次此起彼落。
他跳了起來,努力保持的冷靜不翼而飛,臉皮抽動,咬緊了牙,頭一次失去自制力,頭一次感到尷尬,頭一次感覺到數十雙熱力四射的眼睛注視得他不自在。
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現場傳來陣陣的竊竊私語。
正當他憤怒的注視她時,她突然又爆出了更驚人的話語——
「我知道他的『特徵』!」
現場一片抽息聲。
「請問你指的『特徵』是什麼?」記者馬上提出問題。
「我說出來……哼哼哼……」她冷笑了幾聲。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特徵。
「是什麼?」
「會令人產生曖昧的聯想、會今人臉紅,還會讓人心跳加速……你說那特徵是什麼?」她故弄玄虛。
有幾個女性聽了還真的當場紅了耳根,裴俊英俊的長相,加上這個不知名的女生曖昧的話語,條地在眾人的腦海里產生了各種綺麗的畫面。
「夠了!」他大喝一聲,命令保全人員將「閑雜人等」請出公司。
不一會兒,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和左敏兒兩人怒目相視。
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因為他正咬著牙瞪著她。
他有一頭黑亮的濃密頭髮,銳利的眼神,冷酷的五官,一看就知道不容易接近,卻又是那麼的英俊。
難怪菁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他的氣勢非常的嚇人,渾身散發出迫人的怒氣家是隨時會爆發,此刻的他看起來危險至極。
「如果你是他們派來的,那我告訴你,我剛才的承諾取消,你們絕不可能保有工作。」他咬牙說。
這傢伙又在轉移焦點了……她目瞪口呆。
「你不可以這樣。」她叫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把這兩件事畫上等號?這根本是兩碼事。
「我就知道。」他忽而冷笑。「難怪他們一進來就變得客氣,原來他們安排了戲碼在後頭,他們給你多少錢?」
偉岸的胸膛往前傾時,她驚愕的後退一大步,怕被他觸著。
「我說中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心裡頭還在想,糟了,她把那些「夥伴」害慘了!
如果她不喊「你不可以這樣」,誤會還不會這麼深;如果她剛剛不故意把媒體記者引進來,他根本不會聯想到這一層面。
總而言之,她不但沒把表妹的事辦妥,反而還捅了別人一刀,害人不淺。
「你要講理!」她跳腳。
現在正事先丟一邊,她得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跟他說理。
「我告訴你,我經營的不是慈善事業。」他冷笑。
「我告訴你,做人要有良心,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她急嚷了起來。
「得為其他人的生計著想?」他冷嗤了聲。「那誰來為我的公司著想?你知不知道養活一整間公司的員工有多麼的困難?」
「我只知道你不能過河拆橋……」
天!他不耐煩的爬梳頭髮,簡直是雞同鴨講。
她只知道他不但沒良心而且還很可惡,先是抵死不認帳,現在又遷怒其他人。
畢竟表妹是有「人證」、「物證」,將來可以控告他始亂終棄,要他負撫養孩子的責任。可是這一群可愛的「夥伴」,眼看就要因為她的關係沒有頭路了。
她不得不壓低聲音地說:「我的事真的跟他們沒有關係。」天地良心!
「沒有關係你會為他們請命?」他怒火中燒。
「噯,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是看不慣……」為什麼硬要把人家拖下水?
他冷哼一聲。「或者我應該考慮少發一點資遣費,這樣我不是更輕鬆?」
她不敢相信的抽了口冷氣。
「你……你……你不能不顧員工的生計呀!」
她竟然這麼回答,讓他想掐死她。
企業對員工應負的責任和照顧,用不著她來教他。
「他們今天抗爭也是為了生計,你買下那家公司,就不能不顧員工的感受。」
「你說什麼?」他暴怒。「我賺錢還得顧慮員工的感受?」
「是……是。」她被他的吼聲嚇了一大跳,卻仍堅持地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買了那家公司,一切就從零開始,之前的所有完全跟我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
他們兩個簡直離題愈來愈遠了。
而且還雞同鴨講,根本無法溝通。
他受不了地手一揮,發覺真的受不了她的折騰,他無法冷靜自製的和一個瘋子講話!
他的領帶鬆了,他烏亮有型的頭髮也亂了,還臉皮抽動,一副有氣無處發的模樣。
由她的角度來看他,他給人的印象糟透了、壞透了,感覺……十分十分的不妙,如果她想和他打官司的話,他恐怕會請十個以上的律師坐成一排,縱使是他理虧、是他的錯,他也發誓非打贏這場官司不可!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恐怖!
她咽下口水,發覺她太低估他了。
「我會再來的。」她準備收兵,回家重擬對策。
至於她桶的摟子,那就真的很抱歉了,她實在不是故意的。
「你還要再來?」他瞪大了眼睛,幾乎崩潰。
「是啊,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恐怕得請三個以上的律師來研擬對策。
他受不了的揉著隱隱發脹的太陽穴,不願意再受這樣的折騰。
「好,我同意再考慮那些員工的去留問題。」之前他考慮給他們工作,是打算安排他們到裴氏的所屬企業上班,如今他乾脆資遣他們,一次0VER!
她鬆了口氣,總算沒有害到「夥伴」。
「你的任務終於圓滿達成了。」他打開門,請她出去。
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狠狠地削裴勇一頓,瞧他給他惹來什麼麻煩?
她瞪了他一眼。「我還會再來的。」
她不是落荒而逃喔,而是她發現他非常的棘手,需要好好想想。
「你?!」原本亟欲關上的門又趕緊打開。「你還要再來?」
「是啊。」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們的事還沒解決呢!」
他不敢相信的抽了口氣,血壓疾速竄升。
「還有什麼事?」他咬牙道。
「你搞大了肚子的事呀!」她狠瞪他一眼,不滿的大步離去。
他崩潰的吐息,再也受不了地靠在門上,咬牙暗暗地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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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他正在心煩。
面無表情,用著無關痛癢的語氣向家人問候了聲,讓雙親完全看不出他為了今天的事,一直不爽到現在。
裴夫人輕輕的放下咖啡杯,眼帶笑意的瞅著兒子。
她可以感受到他強烈的反對和不贊成,她也知道這對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今天一定要把這件事解決——俊兒和思菡的婚事。
一看到桌上堆滿了思菡的照片,他立刻又頭痛欲裂。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想著雙親的催促,催他跟思菡趕快結婚,今天一整天已經身心俱疲的他,實在不想再面對這樣的轟炸。
「俊兒,劉家已經在催了,問你什麼時候和思菡見面?」裴直笑容滿面的道。
「爸,我說過婚事暫緩。」他難掩厭惡的說道。
不耐煩和不得不壓抑的語氣,加上他厭煩的神情,他對這樁婚事的排斥表露無遺。
「緩?要緩多久?」裴夫人慈祥、輕柔的問了聲。「只是去跟對方見個面,你不要心存排斥嘛!」
他就是心存排斥!
只因為爸爸的好友劉銘鋒病逝,留下唯一的女兒,希望能託付給裴家,這件婚事才被逼著提前進行。
他從來不知道劉家曾對他們有恩。
更不知道原來兩家曾戲稱要結為親家,竟然當真的把這樁婚事套在他脖子上。
他有點沮喪的往沙發一坐。
「能不能換別的『報恩』方式?」他受不了地揉著頸后,吁了一口氣後仰靠椅背,閉目養神。
直到大學畢業,他才驚愕的發現,原來劉家的老爺子和兒子劉銘鋒三天兩頭往他家跑的原因,竟然是為了這件婚事!
當天他馬上決定申請到美國念書,徹底擺脫糾纏。
很不幸地,他回來了,回來接替裴勇的職位,順道參加劉伯伯的喪禮,又很不幸地再次被劉老爺子「盯」上。
「劉家從來沒有要求我們報恩。」裴直略帶怒意的說,不許兒子這麼說他的好友。
「是啊,劉家是沒有這麼說,可是劉老爺子每次來我們家,總是軟硬兼施的『點醒』我:當初要不是他們劉家,我們裴氏度不過那一場經濟危機。」
可是很諷刺的是,裴氏在度過那一場經濟危機,由裴直接手之後,反而愈來愈強盛,反觀劉家,雖然依然是企業界的老大,卻屈居在裴氏之後。
「那是因為老爺子急,他來日無多,只剩唯一的孫女兒,劉家正因為你劉伯伯的病逝缺少了核心人物,開始受到家族的擠壓,誰都急著想登上寶座。老爺子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所以娶了劉思菡就等於娶了兩個包袱?」
「你!」
「我不但得照顧他身體羸弱的孫女兒,還得照顧他的公司?」他深吸了口氣。「單單一個裴氏就夠我應付的了。」
裴直說不出話來。
平時做生意的精明頭腦、敏捷的應對,這會兒全派不上用場,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
「老爺子真的只是欣賞你。」裴夫人開口緩和氣氛。「如果不是欣賞你,多得是想娶思菡的人,他們又何必再三登門造訪?」
還拉下了老臉很乾脆的承認,他怎麼看還是覺得俊兒最合適,除了他相信他能善待思菡之外,他是唯一能壓製得住劉家及公司那一群有野心的人。
他吐了口氣,知道再找出任何反駁的理由和借口也是枉然,他非常清楚老爺子目前的處境,說真的,他不能見死不救。
「去看看嘛。」裴夫人柔聲勸著兒子。「又不是去看了非得立刻把她娶回家。」
裴俊突然很想笑。
「不必立刻把她娶回家,以後再把她娶回家?」他們在打什麼主意他全知道。「外頭都傳說她是我的未婚妻,這消息不知道是誰放的?」他受不了地看著雙親。
裴氏夫婦尷尬的調離視線,不敢看兒子。
「報紙上都說……」他突然愣住,想到今天的場面……
突然,他縱聲大笑。
「怎麼了?怎麼了?」夫妻兩人緊張地望著他。
怎麼突然笑成這樣?
「沒什麼……」他笑出了眼淚,指手抹著淚水。
他真該感謝老天爺幫的倒忙,明天有得瞧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是一個不肯被綁住的男人,至少現在還不是,如果劉老爺看了消息而主動放棄這煩人的糾纏,對他來說不也是項好消息。
「你到底在笑什麼?」裴直憂心的望著他。
他拿起了桌上女人的照片打量著……似乎在考慮著……
「不是我不近人情或真的對她心存偏見,一切得靠緣分,如果我……」
「我知道,如果交往得不順利,或你覺得真的不適合,我們也不會勉強你。」裴直很開通的說。
「如果她……」
「放心,她是個溫柔乖巧的好女孩,我們見過。」裴直要他安心。
他笑了笑。他要說的是,如果劉家對他有什麼誤解,而決定不再糾纏他,他依然能入主劉氏集團幫老爺子掌舵,直到能安心的交給真正合適的繼任者為止。
他有得是方法。
至於劉思菡,他會照顧她的一切,說到做到,因為劉家是他們永遠的恩人。
「好,我同意見面。」他輕輕地放下照片,站了起來。
百般不樂意的神情及深鎖的眉頭,在說這句話時一閃而逝,快得令人看不見。
裴氏夫婦驚喜得笑了開來,高興地握著彼此的手,似乎沒料到今天會這麼順利地讓他同意。
裴俊暗暗笑著。
明天有得瞧了,就算是他願意見面,劉老爺子那一方也會主動喊卡,先查清楚了消息來源及事件的真假再說。
可以想見明天的烏龍新聞會是多麼的轟動,家中兩老會是多麼的震驚,裴勇一定會打電話來哇哇叫。他勾了下唇角。
大家作夢也沒想到,他這個不鬧花邊新聞的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愉快的上樓,拋下兩老在樓下熱心的討論,從他們笑得亮閃的眼中看得出他們是多麼的興奮,他真不忍心破壞。
「等等,你什麼時候有空?」
果然,兩老比他還熱心。
「明天我要到台南的工廠去視察,後天要招待一個新加坡來的客戶,談一筆大生意……」他假裝沉吟了一會兒。「下個禮拜好了。」
也許明天一過,這件婚事就告吹了也說不定。
如果真的吹了,他會開始執行他的計畫,取得劉老爺子的首肯之後,他就要入主劉氏,人家的大恩大德他不能不報。
「下個禮拜?確定?」裴夫人不放心地瞅著他。
「確定。」他簡短的說,舉步上樓。
「你不會臨時又改變主意吧?」裴夫人不放心的喊道。
「除非她病懨懨的不想動。」他不客氣地回道。
「這孩子!」裴氏夫婦在樓下搖頭。
不過不管裴俊是真的願意還是勉強同意,裴氏夫婦一頭熱的開始忙著打電話問好友,什麼地方適合約會,高興得一晚都睡不著覺。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於商業用途,否則後果自負。
隔天,原子彈卻爆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裴夫人嚇得尖叫了起來,連忙將報紙遞到老公面前。
他們瞪著報紙,驚愕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裴俊氣定神閑的走了下來,向方嫂要了一杯咖啡。「她懷孕,我也莫名其妙。」他說的是實話。
可是聽在裴氏夫婦的耳里,卻像是他不太有把握對方懷的是他的孩子,他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會被他「玩」出孕事來。
「唉!」裴直頭痛不已。這下怎麼辦才好?
「你該早點說的。」裴夫人也頭痛的說,她昨天都已經跟人家約好了。
劉老爺子喜孜孜的嗓音還在耳邊,今天就爆出了這樣的消息,她怎麼面對他們?
裴俊嘴角一勾的坐了下來,任由他們誤會。
「平常你們兄弟倆怎麼『玩』,我都無所謂,」只要別娶進來的是個野女人就好。「可是現在你……你……」
兒子的卓越能力讓他不忍苛責,他很清楚面對事業的壓力,所以這一方面他從不跟他們啰唆。
裴俊冷靜的看著電視上播報的一切,扭曲事實的畫面和報導,讓他又會心一笑,低首吃著早餐。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裴直火了,關掉電視。
「聽到了,你問我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他慢條斯理的咽下食物,才回答。
「你打算怎麼解決?」裴直臉色發青的瞪著兒子。
他彎起唇角,「看她怎麼出招羅。」又低頭繼續吃早餐。
他那副十分有把握的神情,議裴氏夫婦對看了一眼。
「你有把握?」裴夫人不放心地問。
把握什麼?他突然有點想笑。
「嗯哼。」可是他卻點頭。「當然有把握羅。」他又沒有搞大人家的肚子。
吃完早餐,他起身。
「我去上班了。」
留下兩老有點心驚又有點放心的坐在餐桌旁,不知該繼續吃早餐還是先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