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喪妻兒
《抉擇》的結局不僅不是悲劇,而且絕對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哈哈!本書的結局也不是悲劇!呵呵。大家看完這章千萬不要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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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兒緊緊抱著小張浪,臉上寫滿深沉二字。這批綁匪似乎很有禮貌,一路上也沒對她動手動腳。幾年來的大嫂生涯使她在面對危難時更能顯出格外的鎮定,這會更是拿出了大嫂該有的氣勢對著幾個領頭的綁匪講著條件: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把我放了,我保證我老公不會傷你們一根汗毛。
張夫人,久仰大名,沒想到我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一個很是文氣的傢伙文質彬彬的用生硬的語氣微笑著說,看上去倒是挺有禮貌的。這人繼續說道:我想你一定有些誤會,我們本不是為你而來。你老公才是我們的目標。
心兒的心臟緊緊勒住,她隱隱感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計算中,聽到對方生硬的漢語,她立刻聯想到了一些東西。對此她兀自強硬的說道:你們一定沒有享受我老公的手段,不然怎麼敢對他下手。
夫人,你又錯了。我們大日本帝國可以說是深受你老公的傷害,現在就是找他要回利息的時候了。那個傢伙始終保持著虛偽得令人噁心的禮貌。但是,心兒卻心寒了,這話坐實了她的猜疑。
夫人,我想你一定很累了,不如讓我的人為你抱一下孩子。我找個陪你一下。這個日本人果然是夠毒,表面如此道貌岸然,下手卻絕不留情。他對著旁邊幾個三大五粗的同夥點點頭,那幾個傢伙立刻大喜過望,本來他們看見心兒這個極有成熟韻味的美艷少婦,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只是領頭的沒開口,他們不敢亂來罷了。現在得到暗示,他們自然不會浪費這個大好的時機。
一隻冷冰冰的槍口對著心兒,她很是無奈的把小張浪交了出去。小張浪倒是睡得安穩,一點也沒察覺到父母即將遭到的悲慘劫難。那幾個大漢伸出手來色眯眯的摸心兒,心兒大怒,情急之下拿出大嫂氣勢給了每人一耳光。倒是打得他們暈頭轉向的,很快他們就明白過來。拽著不停掙扎撕咬的心兒進了一個房間。
一聲悲動蒼天的慘叫撕破了車行內的寧靜,領頭的日本人仍舊很有禮貌的笑著,只是笑容越來越陰險……
阿郎現在在哪裡?他在趕往車行的途中先接到古峰,古峰的語氣似乎很緊張,似乎在刻意和緩氣氛:阿郎,聽說你要對日本下手?還是放手吧。自然會有人教訓他們的。
話中的意思阿郎懂,可是古峰顯然不了解阿郎,平時的阿郎也許會為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生氣,也會聽他的勸告。可是一旦親人出事,他絕對會以十倍百倍的報復還給對方。更何況現在的他瞪著血紅的雙眼,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怎樣把心兒母子救出來,再把日本人殺乾淨。
所以,阿郎暴怒的臭罵了古峰一頓,隨後就是劉中將的電話。仍舊是同樣的勸告,阿郎乾脆把電話砸了開去。省得揪心。
老婆,兒子,你們怎麼樣了?他只是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或許對於年已三十五歲的阿郎來說,他是感到恐懼了,這句話更像是祈禱。
他忍不住要怒吼出來,泄自己心中的鬱氣。為什麼自己不早點退出?為什麼自己一定要堅持看這場好戲?結果卻把家人搭進去了?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滴滴鮮血流淌在汽車裡,淡淡的血腥氣息隨著空調的運行漸漸化為烏有。
可是日本人這時候對自己動手有什麼意義?難道僅僅是為了報復嗎?他卻不知道,日本方面確實僅僅只是出於報復的心態來做這件事的。畢竟當年在他的主使下,不僅讓整個東京陷入了無秩序的混亂,還讓日本在國際上丟盡了多年來用錢堆出來的好名譽。黑龍會等日本黑幫的主力盡毀,而最近一次的重要情報也因為他而流失。日本怎麼可能不恨他。
一貫的作風讓阿郎忘記了老婆兒子的遭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郎哥,就是這裡。一個手下告訴阿郎。阿郎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從車內走出來,這一刻,手下現原本頹廢絕望的郎哥竟然變得霸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
阿全……阿郎面對著阿全終於流露出了絲絲笑意,他怎麼會在這時還能笑得出來?阿全不待阿郎說完話,就徑直走了進去。阿郎微微一笑,竟隱隱有些脫王道的威勢和魅力。阿全顯然知道阿郎想勸他留下來,他為了表示自己的意見,乾脆就先行一步了。
阿郎沒有動,他閉上眼睛仰天舒緩了一下情緒,揮甩掉一切想法,希望讓曾經兇悍無敵的自己回來。他動了,人未到聲先至:哈哈哈,想不到你們日本人居然有膽量動我的家人,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嘛。
爽朗豪邁的聲音隨著阿郎近乎凝固的動作傳了進來,整句話由大笑時的陽剛霸道,到結尾時的陰沉。所有人竟有種由三伏天瞬間變到寒冬的溫度變化,心下都是一顫。
我來了,把我老婆和兒子放出來。阿郎威風凜凜的站在日本人對面,眼中流露出某種戲謔的眼神。手下彷彿全然不存在一樣,被阿郎不自覺釋放出來的威勢而掩蓋住。見此情形,日本人們急忙拔槍的拔槍,擺架勢的擺架勢。
為的日本人半刻時間也沒浪費,揮揮手讓手下們把心兒的屍體拖了出來。可,那還是人嗎?心兒全身**血污處處皆是,到處都是烏青,下體更是亂七八糟,有著的只是慘遭蹂躪的痕迹。昔日曾經美艷無匹的心兒此刻漸漸冰冷,臉上全是淚水,嘴角流溢出一縷鮮血。阿郎知道心兒沒有背叛自己,她選擇了一個剛強的辦法來結束一切,但是即便是這樣日本人也沒有放過心兒的屍體。
大嫂!**你媽的,小日本,我跟你們拼了!手下們除了阿全外,全部臉色猙獰的撲了上去(進來前槍被繳了)。即便是黑道中人也從來不幹這樣無恥的事,殺人就殺人,還把對方如此折磨。而且還是自己的大嫂,叫他們如何忍耐,是個男人都會被怒火沖昏頭腦的。結果是他們被拿槍的日本人幹掉了。
雖然早知道老婆和兒子落到日本人手裡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可阿郎見到這個情景仍是怔了一下,身體微不可察的晃了晃。一股怨氣怒氣在心中膨脹到幾乎爆炸,瞬間游遍全身上下每個角落,極度的憤怒和痛苦化做力量穿透在他每一塊肌肉里。只見他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不住絞動,猛烈的掐著肌肉,微細血管一一暴裂開,細微的血液鋪灑在手上,竟是一雙恐怖肉塊稀爛的「血手」。
咳,咳,咳!好!好!好!阿郎的牙齒幾乎都快咬碎了,他一直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終於忍不住胸口的痛楚大聲咳嗽出來。三個好字從牙齒逢中被擠出來,好似金鐵一般堅硬陰冷。
日本民族顯然是一個喜歡被虐待和虐待的變態民族,但是他們在阿郎的臉上和眼神里並沒有看到應該出現的悲痛,阿郎沒有讓他們領略到快感。領失望的把手一揮,小張浪在一個日本女人手中抱著出現在阿郎面前。
阿郎像一陣旋風,不,簡直像閃電。如果阿林在,他一定以為阿郎的內傷早已好了。阿郎猶如一道迅猛的閃電一般撲向這個日本女人,這個女人很是漂亮,也許她曾是某個人的情婦,也許曾經刺殺過某人。但是阿郎全然不在乎,只從這女人輕盈的步伐和柔軟的身段隱合某種節奏,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的功夫很不錯。
可是阿郎的功夫更好。
那女人見阿郎撲了過來,她陰毒的出一聲冷笑把小張浪舉過頭頂猛摔向地上。砰砰,阿郎渾身顫動兩下,鮮血狂飆,動作卻絲毫沒有慢下來。他奔跑中凌空向前猛翻身,這一擊奇招出得很絕。雙腳頓時擊中退讓不及的女人頭頂,踢得腦袋開了花。阿郎整個人身體向下,重心正好在上半身,雙手輕輕一撈,把張浪在碰到地面之前撈了起來。
好功夫!為的日本人似乎對於讚譽之詞很大方,一點也不在意女人的死,徑直為阿郎那猶如迅雷猛擊般流暢的動作而鼓掌:只可惜,功夫再好,還是比不上槍炮。
是嗎?阿郎似乎一點也沒有把心兒的慘狀放心裡,他一手抄著兒子,一手擦著傷口流到兒子臉上的血。儘管這裡四周都布滿了日本人,可阿郎和阿全好象並不擔心怎樣活著出去,也許他們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阿郎低下頭看了看時間,又流露出淡淡的戲謔的神色,領頭的日本人忽然感到事情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老婆死在眼前,這對於心狠手辣的張東郎來說根本構築不成多少困惑。那麼問題是哪呢?日本人冥思苦想著。忽然聽到阿郎一字一句的喝道:我們打個賭,賭我能不能活著離開,就賭日本的前途命運!
這句話,阿郎故意把聲線放大,好讓所有日本人聽到,果然幾乎每個日本人都為之一震。阿郎早在此話落下之前就給阿全打了眼神,兩人帶話音一落便立刻展開了奪命狂奔。待得日本人醒悟過來,兩人卻已經找到生路,只需要十秒鐘(車行不大,日本人所以選擇車行,也是因為它夠小,方便控制)。
可是,這時日本人統統都把槍械舉了起來,砰砰砰,無數聲震撼的槍聲讓車行附近立刻成為危險區,子彈猶如下雨一般傾盆奔瀉而來。阿全沒有絲毫的考慮,他步伐稍慢一步,跟在阿郎身後,好似影子一樣為阿郎擋住每一顆射來的子彈。
阿郎從無數呼嘯而過的子彈聲音里聽到了子彈穿透人體的聲音,阿全!
阿全!!!
幾個翻滾倒地,阿郎的眼淚終於被阿全的捨生行徑引得奔流直下,阿全亦是無力的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處處可見血紅的流淌著鮮血的洞。終於出來了。
阿郎對著空蕩蕩的周圍猛的大吼一聲:動手,斬草除根。
無數爆炸聲和槍聲隨之響起,響應了阿郎的話。在熊熊火光印照里,阿郎摟起奄奄一息的阿全,嘗到了許久沒有的鹹水滋味,原來……會哭的感覺真好,活著開始像一個人了。眼淚不止是為了阿全,還有心兒,還有父親,還有小雅,還有阿藍,還有更遙遠的深藏記憶中的小敏。為什麼自己每一次獲得更大成功,總會賠上最親的親人的性命?阿郎甚至懷疑冥冥中有一隻可恨的手在撥弄著平衡著一切,當一個人獲得某件東西,也就會失去另一件事物,一飲一酌自有定數。
郎哥……你不是很……很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嗎?阿全的肺部不知道中了幾顆子彈,說起話來十分費力。阿郎用心的聽著,他知道這是好兄弟阿全的遺言了。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你,我……我就愛上你了。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願意做……任何事。阿全的聲音漸漸變得小聲,他臉上浮現出快樂的表情,彷彿只要能被阿郎摟著就已經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了。
阿郎明白了,他明白為什麼自己結交每個女人時,阿全總會有奇怪的眼神了。甚至於自己受傷時,阿全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格外不同的,現在想來,那就是心疼就是愛。
他明白了,阿全為什麼要至死不渝的跟著自己,成為阿林外最信任的人。雖然阿郎曾經開玩笑的說,只要阿全說出為什麼肯不計較一切的跟著自己的理由,那麼就送半個東林給他。
阿全……阿全!!阿郎輕輕念著阿全的名字,卻止住了淚水。
當晚,阿郎躺在醫院裡,眼睛不願意有半分離開小張浪。儘管每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麼!
第二天,阿林,阿虎來了,小蝦來了,長來了,阿豪也帶著剛度完蜜月的新婚妻子葉香來了。所有堂口的大哥都來了。阿郎半躺在病床上,眼神凌厲中有著一縷哀傷,他掃視了一眼所有人,冷冷的說:昨天是我老婆兒子害死了弟兄們……還有阿全,今天我給大家一個交代。
需要交代嗎?阿虎小蝦長他們個個都很是不解的看著阿郎,他們的一切都是阿郎給予的,阿郎需要對他們交代什麼?
阿郎出淡淡的一笑,在所有人眼裡,這個笑容忽然有些恐怖的味道了。可是如果仔細看,卻會現另外一種類似於狡猾的眼神。他抱起兒子,輕輕的親了兒子一口,深深的眷戀和難分難捨的氣氛遊盪在特級病房裡。阿郎突然又笑了起來,竟似有些絕望的意味,只見他雙手輕輕掐住兒子的粉嫩脖子,直到兒子憋著氣哭出來,再到小張浪的臉漸漸變得漲紅鐵青。
哭啼聲漸漸微弱下去,阿郎深深吸了一口氣,低沉著嗓聲說道:心兒死了,他活著也沒意思了。無論是為了阿全,還是為了死去的兄弟們,我兒子都要……死。
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刺穿每個人的心一樣,眼神里有不信任,還有警告,還有很多很多,每個人都似乎察覺到郎哥的某些變化,一些可怕的變化。
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阿郎的手段,連親兒子都可以親手勒死,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此時此刻,阿郎那一縷掛在嘴角的淡若無的笑容在各位手下的眼裡簡直就是一個噩夢,一個極度猙獰恐懼的噩夢。
阿郎到底還是沒有喪心病狂的引爆核彈,無論是由於此舉太過於張揚,還是為了更的目標。由於核彈已經運到日本。阿郎下令,讓核彈就地隱藏下來。必要時再使用,到時候一定要給熱鍋上的日本人加一把柴火。
不過,日本的命運也未必就因此而變得更美妙。因為還有一個朝鮮核問題在嚴重的威脅著它。日本剛進行修憲,組建了軍隊。朝鮮大感不滿,揚言如果日本組建軍隊,它將會不惜使用任何武力包括核武器務求摧毀日本軍隊。兩個國家加上一幫看熱鬧的亞洲國家鬧在一起,爭執不休,美國更是站在日本一方,肆無忌憚的要求對朝鮮進行核查和生化檢查等等,一方面又大肆支持日本。反倒是中國在這場爭執里只隨便敷衍了幾句,就不再理會。
美國的囂張顯然也不可能進行得太久了,因為暗中還有一個針對它的陰謀。也許就是另一次911,也許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之。
暗流正在涌動,誰能抓住先機,誰就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