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年頭失業的人多，穩定性高的大公司更是大家爭先恐後想要進入的就業環境，自然競爭也就比一般公司行號來得激烈。
筆試結束，還得經過面試，走道上，每個人的表情益發沉重，甚至有結伴而來的人交頭接耳討論起「鵬飛集團」的大總裁。
「聽說那個總裁很嚴格，要當他的秘書得要有三頭六臂。」
「聽說他很難搞，非常挑剔。」
「聽說他……」
實在聽不下去，房芷芸覺得這是某些應考者的心理戰術，只要讓一部分的人打退堂鼓，留下的人就有更多勝算。
她畢竟是房家大小姐，大人物見多，什麼怪咖她都遇過，自然不會對人們口中難搞的大總裁感到恐懼。
「房芷芸？」
「是我。」終於叫到她了。
進入偌大的空間，氣氛有些凝肅，當她終於和主考官面對面時，卻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指著對方大叫，「是你？！」
看到她，尹鐸也有些驚訝。
不想讓助理看笑話，他揮退了一旁的曹秘書和助理，「只會吃喝玩樂的小姐，妳是不是跑錯地方了？這可不是讓妳吃喝玩樂的地方。」
「要是知道你是主考官，打死我，我也不會來！」
「喔，那還真委屈妳呢。」
「你這用鼻子看人的傢伙，真是讓人看了就有氣，那天害我那麼丟臉，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
「算帳？我以為妳是想來誘惑我。」尹鐸挑釁的調侃她。
她不就是房清松的掌上明珠嗎？沒想到這麼不死心，竟然混進公司應徵，速度也真快，這房清松就這麼迫不及待要把女兒嫁給他嗎？
不過現在的她可比在酒吧看到時好看多了，略施脂粉，看起來似乎很乾練，但是實際狀況如何得要測試過才會知曉。
「哈！你以為自己長得很帥嗎？如果你沒錢買鏡子，下次我會送你一面，記得多照照鏡子，免得老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他確實長得很帥，在酒吧就是因為對他第一印象還不錯，才會順著那票玩伴起鬨上前搭訕，可是那晚被他說得那麼難聽之後，她一想到這傢伙就一肚子火！
看她一個人在那裡氣呼呼的，表情更是千變萬化，尹鐸突然興起一股戲弄她的壞念頭。
他緩緩起身走向她身後，突然貼靠到她的背上，似笑非笑地挖苦，「我記得上次妳是來這一套的，這次換招了啊？就這麼想要我的電話嗎？」
說著，他拿起口袋裡的筆，拉起她的臂膀，直接把手機號碼寫在她的手臂上，「這樣妳就可以去向同伴炫耀了。」
「你！」房芷芸嚇掉得連跳好幾呎。剛剛被他一碰，她全身好像通了電一樣，那是她逃離的主要因素。
「如何？」
她怕這傢伙……為什麼？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這傢伙一靠過來，她的心跳就莫名其妙加快速度。
怕被發現自己不正常的變化，她飛快板起一張撲克臉，並且開口警告他，「幹麼在人家的手上亂寫字？你再靠近的話我就告你性騷擾！」
「呵，真是太好笑了，我只是學妳罷了，若要說誰對誰性騷擾，那應該也是妳才對吧？酒吧勾引不成，還跑到這裡來，讓我不得不這麼想，妳真的很想要我……的電話。」
尹鐸繼續向她欺近，壞心眼一起，有點欲罷不能，「還是妳根本就是急著要找一張長期飯票？妳爸養不起妳了嗎？」
這傢伙！
房芷芸氣炸，一怒之下狠狠踹了他一腳。
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尹鐸來不及閃躲，硬是被踹得想大叫。
「妳這野丫頭……」
「姓尹的，就算全世界的男人死光光，我也不屑嫁給你這種只會用鼻子看人的混蛋！」她轉頭，邊走邊大吼，「不用你錄取我，我先把你Fire！」
門開了，她的叫聲也夠大，所以走道上等著面試的應考者幾乎都聽見了，他們驚訝過後又暗自竊喜，因為少了一個敵手，機會又多一成。
門內，尹鐸不住咀嚼她那番話，「她說全天下男人死光光也不屑嫁給我，難道她來應徵不是別有居心的？」看起來似乎是那樣，可是……「脾氣還真大！」
卻引起他的興趣。
他喜歡她那氣得漲紅的臉蛋，不需要裝扮，就是最自然的化妝品，她越叛逆他就越想逗她，調教她應該是個不錯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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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了鑽石項鏈，換取暫時的一點點生活費，房芷芸租下了頂樓加蓋的房子，鐵皮屋加蓋，沒有冷氣，雖然是夜晚，可卻還是悶到爆。
泡麵是她的晚餐，她一邊吃一邊流眼淚，「房芷芸，妳哭什麼哭！妳家人都不要妳了，現在妳已經不是天鵝，有泡麵吃就該偷笑了啦！」
電話響了無數通，有家裡打的，有大哥、二哥打的，她統統不想接，還有一通是她的姊妹淘打的。
「房芷芸，我們在舞廳，妳來不來？」
「不了，我有點感冒，改天再找妳們玩。」把哭到抽噎的聲音用感冒瞞騙過去，她依然死要面子。
掛了電話馬上又有一通來電，她看見來電顯示是家裡，本想接起告訴家人她想回家，可是愛面子的她又把念頭壓下。
「我不可以這麼遜！絕不能向他們低頭！」
「泡麵不難吃，等我找到工作就有牛排可以吃了！」
「沒冷氣沒關係嘛！當作三溫暖還有減肥作用！」
她不住的替自己打氣，在內心一次又一次喊話。
當淚水幹了，泡麵也吃得精光，「好，再來找幾個工作，明天繼續努力！」
誰知道電話又響了。
「搞什麼啊？！每個人都要在這時候吵我是不是？」真想把手機摔了，可是剛舉起手，她才想到自己現在是天鵝變成的醜小鴨，手又縮了回來，按下通話鍵，「喂！最好你找我的理由非常合理正當！」
「房小姐，錄取通知算不算合理正當？」曹秘書在話筒那端忍著笑。
前不久，她把她的上司看作一絕，現在她忍不住把房芷芸看成第二號，這兩人從面試那一刻開始就不太對勁呢。
有個應徵者不怕死的當面嗆總裁，現在公司上下都在聊這一個八卦。
不怕總裁的女孩，讓總裁被嗆了還錄用的女孩，都令人十分好奇，兩人的關係更是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
「妳說什麼？」
今天去應徵了幾家公司？房芷芸煞有介事舉起手指頭計算，五個還六個吧？！不過有一個令她印象深刻，就是她當場開除了主考官的那家，所以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是這家。
「不好意思，我再說明一下好了，我這邊是鵬飛集團，妳已經錄取了，請妳明天直接到公司總裁辦公室報到。」
「啥？」
「房小姐，妳被錄取了，我再一次重複，明天九點以前請到鵬飛辦公大樓總裁辦公室報到，逾時將視同妳放棄這份工作，我們也不會再另行通知，再見。」
曹秘書掛了電話，恭敬的向頂頭上司詢問，「這樣就可以了嗎？」
「可以了。」
「請問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問吧。」尹鐸頭也不抬的繼續忙著手邊的工作，他依然是個工作狂，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改變。
「一向挑剔的總裁，錄用房小姐的原因是什麼？」
「曹秘書，妳覺得我錄用她很奇怪嗎？」
「不只我覺得奇怪，是所有人都覺得奇怪。」
「好吧，我就滿足妳的好奇心。」他很慎重的告訴她，「我問前來面試的應徵者一個問題，問她們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妳知道她們多半怎麼回答嗎？」
「怎麼回答？」
「不外乎說我是個有魅力的領導者。」
「只有房小姐例外？」
「她說，天底下的男人統統死光光，她也不屑嫁給我。」尹鐸笑得很血腥，可眼神中卻有一抹讚賞的光彩。
曹秘書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找的是一個來工作的員工，而不是來欣賞他的仰慕者，「很高興總裁找到滿意的秘書人選，這樣我也算是功德圓滿，更可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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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錄取了？」
那傢伙是不是頭殼壞掉了啊？
「說不定他心懷不軌！」
房芷芸自言自語著，找了各種理由，可不管她怎麼想，還是想不通原由。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接下這份工作時，電話又響了。
「厚！我今天已經夠煩了啦！」
埋怨歸埋怨，她還是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柔柔甜甜，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
「恭喜妳被錄取了！」尹柔在話筒那端興奮得好像被錄取的是她。
「請問妳是哪位？」這麼快就知道她被錄取，好奇怪喔！
「我是尹柔，今天在麵包店門口認識的啊！」
「喔！喔！是妳啊！」聽到她急切的自我介紹，房芷芸終於想起那個有天使笑容的女孩，「今天真的很謝謝妳的麵包！我正想說明天去買些麵包當早餐，沒想到妳就打來了。」
「妳別放在心上，我說過妳錄取的話要再請妳吃麵包的。」
「妳怎麼知道我被錄取了？不會是妳幫我走後門的吧？」她忽然覺得有此可能，否則她都那樣給尹鐸當場難看了，怎麼可能還錄取呢？
「我哥不會讓任何人走後門的，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了，妳是用自己的實力獲得了那份工作，至於我怎麼知道妳被錄取，那就真的是走後門嘍，我剛打電話去問我哥，是他告訴我的。」
「妳哥是誰？」
「我哥叫尹鐸，妳應該有見到他吧？」
「那傢伙是妳哥？！」不會吧？！兄妹倆個性差那麼多！不過回想起來，兩個人倒也有共同之處，那就是尹家專出帥哥美女，「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去，事實上，我不太想去。」
「為什麼？」
總不能告訴尹柔她不想和那個討人厭的男人共事吧？畢竟他是尹柔的哥哥，當人家妹妹的面說哥哥的不是，實在有點缺德。
再說，討厭哥哥不代表連妹妹也討厭，事實上她還挺喜歡尹柔的，她真的像個天使，可是天使卻有個惡魔哥哥。
「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那個工作。」她隨便找了個借口。
「可是妳需要工作不是嗎？雖然我不敢說鵬飛是最好的公司，可是比起其它公司，它的待遇是比較好的，如果妳可以進鵬飛工作，也可以從中學習到許多。」_
這是她的痛，「我知道鵬飛是大公司，也知道它的福利制度很不錯，但是……我想再考慮一下。」尹柔說的都對，所以她也很掙扎。
「當然，這種事情不能夠勉強。」
「尹小姐，謝謝妳這麼關心我，就算我沒有去鵬飛上班，也會常常去妳那裡吃麵包的，想起妳的麵包就會覺得很溫暖。」
尹柔笑開，烘焙最大的幸福就是來自客人的喜歡，「很高興妳喜歡我做的麵包，如果不嫌棄的話，下次我研究出新產品就請妳來幫我試吃，好不好？」
「那我不是賺到了？」
「不能那樣說，我做的東西能被喜歡，是我獲得的幸福更多。」尹柔突然問：「我可不可以跟妳做好朋友？」
「好朋友？」
「嗯，可以嗎？」
「當然可以。」
「那就這麼說定了喔，工作的事情妳好好考慮考慮，我真的希望妳能幫幫我哥，就這樣，等妳的好消息。」
房芷芸還想問清楚，可是話筒卻已經傳來掛斷的聲響。
「幫那傢伙，什麼意思啊？」
她如果去上班，是要擔任總裁秘書，和那個用鼻子看人的傢伙應該扯不上關係，幫他什麼呢？
正在納悶，頭一轉看到手臂上的黑色數字，那是尹鐸留給她的電話號碼。
瞪著數字許久，她突然心血來潮，拿起手機就撥，「既然你給我電話，我就打看看，誰知道你會不會給個假號碼？！」
但是真的通了耶！
聽著電話鈴響，她的心越跳越快，響了幾聲還沒有人接聽，她正想掛掉，那頭卻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
「妳總算打來了。」
「咦？」她都還沒開口呢，他怎會知道是她打的？或者根本就把她誤認為某個女人？！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傷神去想，妳的履歷表上有妳的手機號碼。好了，既然打來，就說說有什麼事情吧。」
「沒事，只是確定一下是不是空號。」
「啥？」
「再見！不！不見！」
「等等！」
「幹麼？」她停下準備按結束通話鍵的動作。
「妳會到公司報到吧？」
「不會。」
「為什麼？」
「因為有你在我就不會去！」他們是死對頭，見到面她一定會掐死他，為免觸法，還是別去比較妥當。
「原來妳這麼怕我啊？真是個膽小鬼！」尹鐸冷冷的嘲笑她。
好勝心強的房芷芸被這麼一激，馬上反擊，「哈！為了證明我一點都不怕你，明天開始我會每天去公司找你麻煩！再見！」
就這樣憤然掛了電話，可是之後她才開始煩惱。
「我真的要去鵬飛上班嗎？還是不要去比較好吧？看到那傢伙的話肯定每天都會一肚子火……煩哪！」
而在電話另一頭，尹鐸聽著嘟嘟聲，笑得非常開懷，「再見，希望可以見到脫胎換骨的房大小姐。」
最終房芷芸還是踏入鵬飛集團辦公大樓，昨天一整晚她翻來覆去，為了要不要報到傷透腦筋。
每次尹鐸的影像一躍入腦海，答案就會自動變成否定，一想到進了鵬飛就要時常和他碰面，她的火氣就冒上來，更擔心自己會一怒之下掐死那混蛋。
但是當她想起自己目前的窘境，又覺得進入鵬飛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如果那些說她成天只會吃喝玩樂的人知道她進入鵬飛當起總裁秘書，肯定會跌破他們的眼鏡，尤其是尹鐸那傢伙和她的家人。
關鍵點是她想起了尹柔的請求。
雖然她搞不清楚尹柔要她幫她哥什麼忙，不過吃人一塊麵包就要報以泉涌，這不是受惠輕重的問題，而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尹柔好像一道明光，給了她溫暖，也指引了她的路。
所以，她就這樣站在鵬飛的地盤上了。
不過奇怪的是，整個出入大廳竟然安靜得看不到上班族趕著上班的景況，令她不自覺猜想是否是自己來得太早？
事實上她來得不早，甚至可以說有點晚，當她踏上準備報到的樓層，發現整個辦公室已經進入備戰狀態，每個員工早就入座，非常專註的做起手邊的工作，倒是她的出現讓眾人為之一驚，好像她是個鬼。
「幹麼？」鵬飛的人都那樣看人的嗎？真是沒禮貌！
不管，她直接越過那些異樣的眼光，走向她的目的地，找到寫著「總裁辦公室」的大門，她舉手敲了門。
開門的是曹秘書，看見她低聲說了一句，「下次要提早十分鐘到公司。」
「啊？」房芷芸一臉錯愕，卻也稍稍明白為何其它人看見她時會有那見鬼的表情。
「曹秘書，讓她進來。」
「是。」曹秘書退出一條路讓房芷芸越過。
「曹秘書，妳先去忙妳的，我和她談過之後會把她交給妳。」尹鐸頭也不抬，很專註的做他的事情。
在房芷芸看來，他的態度有種下馬威的意思。
果然曹秘書一走開，他就抬頭跟她嗆聲，「下次請妳早點到公司做準備工作，這是第一個要求。」
「是……等等，為什麼你在這裡？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指揮？我的工作應該是總裁秘書吧？」她確定自己沒有走錯辦公室。
突然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躍入她的腦袋。
瞧見她的表情，尹鐸冷然一笑，「看來妳是後知後覺型的。」
「你是總裁？」他是主考官，她本以為他最多只是經理什麼的，怎也想不到他是總裁！
現在她總算明白，尹柔為什麼說請她幫她哥的忙，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尹柔竟然會是鵬飛集團的大小姐，這叫作緣嗎？如果是，那還真是孽緣呢！
這下可好，昨晚信誓旦旦說要每天找他麻煩，現在不知道誰會每天被找麻煩了……
「怎麼？一知道我是頂頭上司，就想要打退堂鼓了嗎？膽小鬼。」
「笑死人了，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怕什麼？！不許你再叫我膽小鬼！」
「妳好像沒有去打聽一下就到了一個異次元世界。」尹鐸依然冷笑，似乎這是一場好戲，而他是那個戲棚外看戲的，裡頭廝殺越是慘烈，他越是能夠獲得樂趣。
「嚇我是沒用的，我又不是被嚇大的，就算我要離開，那也是等你對我讚譽有加的時候，我要讓你求我不要辭職！」
「哈！會有那一天嗎？可真讓人期待啊！」他會樂見其成的。
「那就請你拭目以待吧！可惡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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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聽說……」房允濤一路急走進入父親的辦公室，可才剛踏進去就發現弟弟房允暉也在場，「允暉，你來找爸，該不會也是聽到風聲吧？」
「是啊，這兩天偶然聽見和鵬飛集團有生意接洽的朋友說，尹總裁的新秘書姓房，我就在想不知道會不會是小妹。」房允暉一臉擔憂，活像天就要塌下來。
「我也是聽到這風聲，台灣姓房的人不多，我猜八九不離十，不過如果真是小妹，那可就糟了！」房允濤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表情。
看著兩個兒子如此緊張，房清松倒是一派悠閑的開口，「我倒覺得這樣很好。」
「很好？！」房家兩個兒子異口同聲的大呼。
「爸，您難道不清楚尹鐸那個人嗎？他一工作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芷芸在他手下做事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啊！」房允濤憂心如焚的說著，「也許我該去鵬飛把芷芸帶回來。」
「就讓她留在那裡吧，誰也不許去帶她回來。」
「為什麼？如果是要小妹工作，要她進自家公司，讓我和大哥教她就可以了嘛！何必讓她去那裡受苦受難？」
「別人能，為什麼芷芸就不行？或者你們覺得自己的妹妹真的能力差到只能躲在家人的保護傘下？」
「當然不是那樣，我認為芷芸很有能力，只要她願意做，肯定可以做得很好。」
芷芸愛玩，常玩到連書都不肯讀，結果常常吊車尾，可是有一天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突然說要拿第一名，果然，她一出手就拿到了冠軍寶座。
從此他們知道，芷芸不是沒有實力，只是她太懶。
因為寵這唯一的小公主，所以一家人都任由她去，直到父親一聲令下，說要糾正妹妹的不良習性，大家才只得配合命令。
可說不擔心是騙人的，芷芸再怎麼愛玩，都還是會回家，這回卻連家人打的電話也不接了，害他們擔心到晚上都睡不安穩。
「她已經用實際行動向我們證明她是有實力的，這你們還看不懂嗎？」對這結果，房清松可是相當滿意。
原本他就想把女兒嫁給尹鐸，可是卻被拒絕，現在，也該讓尹鐸知道，房家是沒有弱將的。
「爸，我們不懂。」
「她不肯到自家公司工作，卻選擇到別人的公司上班，就是在向我抗議，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竟會看不出來？」房清松說：「不過，這樣的結果反倒是我所樂意看見的，我相信在尹鐸那裡，芷芸可以學到更多東西。」
「爸，您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呢。」
「當然不擔心，尹鐸只除了工作要求嚴格，其它方面倒還稱得上是個不錯的人，實際上一開始，我還打算把芷芸嫁給他，只不過……」
「該不會是他拒絕了吧？」
「沒錯，他的確拒絕了，理由就是因為芷芸無所事事的行為讓他不滿意，這件事情一直讓我覺得臉上無光。」
「所以爸才會這麼堅決要改變芷芸的習性？」房允濤明白了父親的用心良苦。
可房允暉卻反而更擔心，「爸，尹鐸對小妹不滿意，這會兒小妹在他手下做事，搞不好會對小妹很苛刻，我覺得讓小妹留在那邊還是非常不妥當。」
「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你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芷芸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們誰也不許插手。」
這是房家大家長第一次這麼嚴厲的下達一個命令。
「是。」房允濤和房允暉兩人都清楚，他們沒有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