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桑可琪的喉頭微微地抽緊。雖然她早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永遠像個可愛的小妹妹,也不是十分在意!可是她不要青狼也這麼以為,她就是不要他這麼想。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適合這裡?」她必須知道讓他這麼想的念頭,才有機會糾正他的觀念。至於自己為何急著糾正他,她不願去細想,目前這樣就好了,對初次見面的人有好感已經打破它的慣例,她不想沉淪得太快。

哇!原來你也能這麼咄咄逼人的。「他詭異地沖著她笑。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了?「桑可琪好笑地瞅著他。

當然是可愛的小妹妹,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妹妹。他心無城府的招認,而且似乎很好捉弄。

你才很好捉弄呢!老把她當成寵物。

小可愛,你那天蹲在公園做什麼?「他很好奇。

放氣球啊「她沒好氣地瞪著他,」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跑到公園放氣球,誰知道被一個人給破壞了。「這話說來不塭不火,任誰也知道她說得有口無心。

原來心情不好放氣球就可以解決了。他摸著下巴,不正經地瞪著黑暗的天空,難道老天爺也負責幫人排解怒氣嗎?

可琪一聽,笑不可抑地隨他望向天空,「衪只負責排解我這種好女孩的,至於你嘛!衪可能不會接受。」

怎麼說?不會吧,他雖不算善類,可也不曾傷害過無辜啊!

衪曾經託夢告訴我,衪憎恨暴力。她越笑越開心,暗指他那天的慘況。

真的嗎?「青狼立即垮著臉,憂愁地沉思著,我一向都是被人打,鮮少去打別人,難道這也算是暴力嗎?」

啊!他這個樣子真絕。桑可琪雙手捂著臉,放聲大笑。

你想,如果我不斷寫信告訴衪我的委屈,衪會不會破例?「他十分委屈地扁著嘴。

可琪當場笑倒在他懷裡。她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靠他那麼近了,也不知道自己會那麼大方地順勢靠著他。這種感覺很好,不過……唉!他為什麼不設防點推開她?

好了,別笑得太用力了。真怕她笑岔了氣。青狼擔心地拍著它的背,再笑,待會下巴脫臼了,我可不負責。

為了不讓氣氛顯得尷尬,桑可琪推他坐上鞦韆,費勁地替他搖著。「我看,我乾脆推你飛上天,你百接去找衪老人家談吧!」她笑嘻嘻地建議道。

以你這種力道?他十分懷疑。

沒關係,衪不讓你訴苦,你可以來找我啊!「她不小心將心底的話一古腦的說出口。

你能承受得了嗎?「順著它的話,他半開玩笑地用力搖晃著,像個大男孩似的,將鞦韆盪得好高、好高。

狼一點也沒注意到桑可琪緋紅的臉龐,他的心又飛到韋湘湘身追了。今晚她不知又遊盪到哪裡去了?他沉著臉,遙望著皎皎星空。

絕對可以。桑可琪退得遠遠地,免得被他的震蕩給誤傷了。他的心似乎在一瞬間飛得好遠、好高,將她遠遠地拋在腦後,讓地想追都追不到。

可琪,你一定是個好妹妹。「青狼晃在半空中,突然大聲地說道。

你卻不像個好哥哥。「雞過地隱藏住心中的痛苦,她若無其事地取笑他。

當然不是。再一次使力,他又將自己盪得好高,人家都說我是個好色之徒。

半空中傳來他不正經的笑聲。

真的很像。「她贊同她笑道。看著青狼強悍的背影,無意中想起丹茹今天告訴它的有關青狼的事,桑可琪臉上的笑意因想起它的痴情而很快地從空氣中化去了。」青狼,如……如果……「她猶豫地玩著裙擺。

如果什麼?「奇怪,和她談話似乎很簡單,是因為她看起來就不像相湘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嗎?他會急切地想和她成為朋友,也是因為被湘湘拒絕的移情作用嗎?桑可琪可能是他這輩子,第一個迅速建立起友誼的異性。

如果以後我無聊時,去找你聊天,你會不會覺得煩?「她現在只想親近他,對於他視她如妹所造成的刺痛,她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擺平它。

不會,我一定是欣喜若狂。「有她陪伴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吧!現在他最怕的就是被寂寞給侵蝕得面目全非,失去了他賴以過活的洒脫。

真的?「實在懷疑他這種合著戲謔的笑聲。

我發誓。「他舉起手,側過臉望著她,表情詭異的像電視劇里了無誠意的奸人一樣。

「本人姑且信了。」看著他頑童似的調侃模樣,桑可琪忍不住咯咯她笑。和他在一起,談話似乎就變得很容易且無負擔。「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一點也不像個黑道人物。」

她實在懷疑,以他這種性子,耍起狠來會是什麼模樣。電視劇或電影里那些大哥,不是都時常擺著臉,一派嚴肅不可侵犯的神聖模樣嗎?

狼趁著鞦韆往前盪時,手腳俐落地順著擺動的弧度跳出鞦韆,矯健地在空中做了個兩圈半的後空翻。在桑可琪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便已穩穩地落地,桿在她眼前爽朗她笑著。

黑道人物不能盪瞅撻嗎?「他沉吟地摸著下巴,狀似苦惱,」當初如人「五色組」

時,老大沒說營!「他該不含在無意中破壞了規矩吧!

可真寶。桑可琪笑呵呵地挽住他,恣意地讓自己那輕柔似銀鈴、載滿歡樂的笑聲,飄揚在半空中,冉冉地飛向遠方。

【第四章】

韋湘湘臉色發自地看著桌上的照片,她不願相信地敬愛的人會有這麼醜陋邪惡的一面,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猙獰?她又為什麼要受這種罪!

「湘湘,你一定要幫幫爸爸。」韋之平幾乎要下跪了。

「爸,難道我愛的罪還不夠多嗎?」韋湘湘流著淚,大聲哭喊,「你知不知道浩庭哥的事已經讓我萬念俱灰了!」

「爸爸知道,爸爸也是想替你出頭,可是……」今天的天氣冷得教人發抖,然而他的汗卻違反常理的一滴一滴地直冒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媽媽?又為什麼要把我拖下水?」她憤怒地抓起桌上的照片,將它撕成碎片。說什麼替她出頭,這一年來他難道看不出來她的改變,難道看不出來它的黯然神傷嗎!他到底算是什麼父親?!

「湘湘,爸爸就你這個女兒,你若不幫爸爸,爸爸只有死路一條。」韋之平涕淚縱橫,可憐地掬著老淚哀求道。「都怪爸爸太貪心,賭輸了錢,才會鋌而走瞼去買賣槍械,爸爸已經知道錯了。」

「爸,你聽我說。」韋相湘一任淚水滑落,現在她什麼都不在意了,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可讓她期待了。「你去向浩庭哥懺悔,他一定會原諒你的。」她是恨白浩庭的無情,卻不願為了這個原因而背叛「雲天盟」。

「湘湘,太遲了。白活庭已經開始懷疑了,他最痛恨手下私自販賣槍械和白粉,如果他知道我買賣槍械,一定不會饒了我的。」韋之平的眼光轉成森冷,他萬萬沒想到女兒居然還一心向著白浩庭。「而且……」這才是最難啟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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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吾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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