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開白娜
自從出了事,我一直沒有和白娜聯繫。因為人家父母強烈不同意我與她接觸,所以真的沒有必要給她再增添負擔,最後讓她也變得凄苦心愁。這樣做,我的心情也未必很好受,只是不想和任何人去講解我心中的苦衷而已。
有很長時間我沒有去上學,就是因為心情不好,一個人煩躁的要死要活。在這之間白娜來看過我,她根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沖我問道:「你為什麼不去上學?」我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難過的想哭。
白娜望著我面色憔悴的樣子,好像要為我分擔憂愁似的,一副十分關心的神態。
「田平,你能告訴我,你究竟為什麼突然不去上課?而且都不和我打招呼,你能知道我的感受嗎?其實,你第一天沒去上課,我就非常的擔心,害怕你出了事。放學后我就急匆匆的往你家趕,誰知到了你家,家中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我,你那個時候躲在哪裡,為什麼突然討厭見我?」白娜說完就哭了起來。
我的心情一下子被她徹底攪亂了,看著她傷苦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地說:「我那個時候在醫院。」白娜立刻含著眼淚抬起頭,驚訝地看著我,問道:「生什麼事啦?」
「就在你我那天分手后,路上突然出現了三個惡人,將我打成重傷。然後他們還惡狠狠地沖我說,不讓我再與你聯繫。否則,下次就讓我腦袋搬家。」
白娜一聽哇的一聲就昏了過去,我干緊把她摟在懷裡,拚命地用手去掐她的人中,同時大聲呼喚她的名字。好一會,她才呼出一口氣來,慢慢的睜開眼,然後直直地望著我。那一刻,她給我的感覺是最美,於是我將她摟得更緊了。
而白娜此時卻輕輕地用手在撫摩我的臉頰,彷彿特別心疼我的感覺,說道:「親愛的,你傷了哪裡?現在還疼嗎?」我用手很隨意地指了下肋骨這塊,只見白娜又用手去撫摩我的肋骨,嘴裡言語道:「肯定是父親指使他人乾的。如果他能做出這麼絕對的事情,那麼我完全可以和他斷決關係。下來,我可以搬出去住,不再受他的擺布。」
我一聽她的講話,頓時嚇了一跳,趕忙對她說道:「白娜,你聽我的,你不應該這麼做。他是你的父親,不論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是為你好。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從未聽說過有哪位父親要成心把自己的孩子往苦井裡推。況且你還是一個學生,不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只為了一時賭氣而那樣做,將會是很危險的。」我說這些話的意思也是,不想因為我而讓她與父親的關係搞得太僵,誰知這麼一說她更加承受不住了,一時間卻哭得昏天黑地。
我摟著她的身子,心如刀割般疼痛,然後用手輕輕地撫摩著她的秀,安慰道:「不要再哭了,我知道你的心情肯定不好受,但絲毫沒有辦法。因為現實中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並非能讓每個人如願以償,有哭的,也有笑的,現在只能說你我的命不好,遇到了絆腳石。」
我這一說,白娜好像更沒了主意,而是哭聲比剛才還要大。一下子,把我急得也沒了辦法,然後困惑中我也傷心的哭了起來……
過了好長時間,我倆才從傷痛中蘇醒過來。我用手輕輕的揩區去她臉上的淚滴,還原她那張純潔的面孔,然後低聲道:「不要再傷悲了,你的心痛就是我的難過。你總是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受不了。」白娜止住了呼吸,靜靜地望著我,嘶啞的嗓音道:「我只是害怕別人傷害你,因為你是我的唯一。」
「別再這麼傻了,我也不是絕對的優秀,就覺得你我在一起,我根本就不配你。就如你父親對我的否定,他是真的希望你找一個成心如意的郎君。」
「你胡說,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優秀。即便是上帝來了,也不可能改變我的思想。」白娜說完,又一次痛哭起來。我無能為力地看著她,心底像被人用鞭子抽打一般疼痛。然後俯下頭,無意識地親吻她的面頰,忽然間,不由得又捲入了愛潮之中……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想了想與白娜的處境,又想了想父親在這裡的名聲,最後咬了咬牙,有了想離開這裡的想法,就覺得生活的環境已經被父親徹底污染了。即使呆下去,心情也是特別的難受。
想到這裡,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快地給白娜了個簡訊。「白娜你好!我倆愛的如此甜蜜,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人來干擾我們的幸福。現在突然遇到了情況,才現你我力量的脆弱。你也許不知道我的家庭,我的父親的確是你父親說的那樣,他就是咱縣城有名的流氓。以前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可是你父親已經把話說開了,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先讓我在此向你說聲對不起,一直都沒有向你透露過有關我家的情況。現在你知道了,肯定也後悔了吧。
說實在的,我是非常的愛你。但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貪上了一個不健康的家庭,我簡直是洋車子上馬路——沒轍。我打算輟學離開這個城市,到外面闖一闖。
這些日子,我的心口每一天都很壓抑,就想到外面尋找一個鬆弛的環境。因為這邊已經把我逼到了死路,我不得不作出這樣的選擇。
我走了以後,希望你能找到一位受父親喜歡的更懂得愛你的人。同時我永遠祝願你生活幸福,萬事如意!
末尾是:喜歡流淚的田平。」
白娜收到了我的簡訊,馬上就給我回了電話,但我並沒有接。我知道,如果接通了我一定會受不了。後來白娜就像瘋了似的跑到了我家,那個時候我早已不在家中了。
她被我的突然變化嚇得腿都沒了勁兒。然後麻木地站在我家的門口,彷彿看什麼都在移動,她再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會永恆不變,就這一次讓她體會到了什麼是生活。
失去我她真的好痛苦,也許是我太堅決,沒有給她留下任何解釋的餘地。所以讓她變得如此難過。但我又無法下手再挽回她那顆純潔的心,只好從心裡默默安慰她的可憐。
此時,她的臉色煞白,頭凌亂地飄飛,就像電影中常見的失戀女人,到處都流露出絕望的神色。她好痛恨父親的參與,也恨我父親的不象話,居然是一個被人們恥笑的流氓。然後她的嘴情不自禁地開始嘟囔起來:「田平,你可以走出去,我知道你已經無法再忍受你父親的行為。可是你離開我之前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你知道我會計較你的家庭嗎?我只是愛上了你,至於你的家庭,你的父母不是我該考慮的範疇。況且他們所犯下的錯與你一個做兒子的又是毫無關係的。這隻能說明你的心實在是太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