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五 無極劍法
匆匆吃了早飯，來到練武場，只見許芯鸞正和五個陌生男子一起圍在凌天南身邊，莫離知道這便是自己的五位師兄了。急忙迎了上去，跑到凌天南身前道：「離兒見過師傅，眾位師兄，師姐。」
「恩，」凌天南滿臉笑容的應道，卻突然驚呼一聲：「咦，離兒，你的玄天心法怎麼一夜之間竟然有隱隱突破第二層，進入第三層的勢頭。」
莫離一聽，頓時大驚，剛才自己只顧著不能合二為一而苦思冥想了，卻未現這事，當下只能道：「我，我也不知道，昨天還是二層中期來著。」
話一落，許芯鸞諸人頓時大驚，只見她急呼道：「天啊，我就說小師弟是天才吧，你們看，就一夜，二層中期就跑到二層後期突破之境了。」卻是滿是得意之色的向著五位師兄所說。
凌天南哈哈笑道：「你們知道什麼，你們可知道八天之前，離兒玄天心法是什麼程度么。」頓了頓，凌天南摸摸莫離的腦袋道：「八天前，你們的小師弟玄天心才第一層前期，你們幾個做師兄，師姐的自己看著辦吧，哈哈。」
卻不料六人中走出一個身材不高，卻胖乎乎的弟子，滿臉肥肉一抖一抖，嘿嘿笑道：「那不是好事么，師傅，小師弟厲害了，我們也跟著臉上有光，以後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哈哈。」
笑聲未完就聽許芯鸞喊到：「小師弟，這胖豬是你三師兄郝仁，他就這出息，你可別被他帶壞了。」
那叫郝仁的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嘿嘿直樂。莫離一直細心觀察著諸人，只見凌天南一直面帶微笑的站在一旁，而幾位師兄，師姐見到師傅笑，臉上也都跟著露出會心的笑容來，煞是奇怪，難道自己的師傅以前都不笑嗎？可他每次見著自己都是樂呵呵的啊。而且師傅二十幾年前便不收徒弟，師傅竟然也跟個謎團一般呀。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鬧了。」凌天南呵呵笑道，轉頭看著莫離，開始介紹起他的幾位師兄來。
國字臉，一臉正氣，雙目神光內斂的是大師兄吳正行，果然人如其名，身就一副君子坦蕩蕩之相。
二師兄叫冷然，一張白皙而又森冷的俊臉，但是卻有著滿含熱情的雙目，顯然是個外冷內熱之人。
四師兄高粱，卻是個五大三粗，莊稼漢般的男子，皮膚黝黑，一身衣著也是像及了農夫，亂糟糟的頭，憨憨的笑容，讓莫離感覺很是親切，彷彿是在青水村的村民般感覺，好是淳樸。不禁心生親切之意。
最後的五師兄林公子，一臉的玩世不恭，瘦不拉嘰。跟三師兄完全是兩個極端。但是雙眼那漆黑的眸子卻深邃無比，顯然並不像外表一般。莫離對他的名字頗為好奇，卻聽得他自己解釋說，自小家裡窮，爹娘希望他以後能變成個公子哥，就給取了這麼個名字，甚是無奈呀。
一一的跟眾人見過禮。卻聽許芯鸞嬌聲道：「師傅，您偏心，都不給我和三師兄做介紹呢。」臉上卻滿是喜悅之情。
「你還需要介紹嗎？小師弟洗澡你都見過了，比誰都熟悉了啊。」卻沒想到凌天南竟然會如此回答。莫離和許芯鸞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卻不料本該大笑的眾人卻彷彿傻了眼般的死死盯著自己的師傅，好似見到上帝般一樣，竟然一下子反映不過來了。
凌天南哈哈一笑道：「該過去的日子就讓他過去吧。大家別都活在回憶里，生活總是向前走的，以前是師傅太過執著了，苦了你們啦。」
眾人頓時呆住，沉默中，竟然紛紛落下淚來，只聽得吳正行道：「師傅，昔日的您終於回來了。」然後轉頭對莫離投來感激的目光。
莫離不知到底是為何會這樣，心裡的種種疑惑越積越多，彷彿這些問題都與自己有關一般，微笑著看了看眾人，轉頭對凌天南道：「師傅，你趕緊教我功夫，我要參加三年後的比試。」
凌天南愣了愣，卻沒有馬上答話，臉上表情變換不定，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肅穆的道：「離兒，你想通了嗎？」
「是的，師傅，離兒要走自己的路，活出個自己來。」莫離堅毅的回答。
摸摸莫離的頭，凌天南沉聲道：「好，好一個活出個自己來，好兒郎當該如此。」
「嗚嗚」聲忽然響起，許芯鸞隨聲望去，這才現莫離肩頭的小豬，大叫道：「呀，好漂亮的小狗呀。」
眾人頓時大笑不止，卻也不點破。見得許芯鸞伸手來抱自己，小豬趕緊急聲嗚嗚大叫，爪子亂舞，顯然不樂意。卻聽得莫離道：「小豬，讓師姐抱抱你，她會給你好吃的哦。」只見小豬馬上眼珠子一轉，出討好的嗚嗚聲來，這轉變還真快。
「呀，怎麼叫小豬呀，真難聽。」抱起小豬的許芯鸞說道。小豬連忙很配合的嗚嗚直叫，連連朝莫離揮起爪子，顯然很是贊同此話。
「大家該練功了，為了三年後的比試。」凌天南見眾人都熟識了，開口道：「離兒，我們玄天宗乃是道門正宗，當年創派祖師以玄天心法為基從一本古書中領悟出五套功法，從此開山立派，傳下五脈。每脈所學都以玄天心法為本，但是卻都是學習以各脈之名命名的劍法。每一脈都有一套不同的劍法，除了玄天宗的基本功法外，各脈的劍法是唯一的區別標誌了，呵呵。這些當日沒有給你詳細介紹。」頓了頓，繼續說道：「各脈劍法各自不同，卻都有十二招，每招各有九九八十一般變化。我宗門基本功法對你而言應該不是難事，所以今日你先把基本的功法習完，明日為師便教你無極劍法如何。」
莫離這才知道，原來玄天宗竟有這般區別，點點頭道：「是的，師傅，這些基本功法便讓師姐教我就好。您能否演練一遍無極劍法給我看看。」說完頗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好，好。」凌天南倒是一點不在意，隨即掣出長劍道：「各脈劍法都以玄天心法為基，如若功力不夠，別說劍招威力了，就是後面的劍招也別想使出。如今我玄天宗，除了師傅和你大師伯心法修到了九層前期，你的其他三位師叔都是八層中後期水平，但是各脈劍法卻只有修到心法七層後期后才可盡皆使出，你可得記下了，貿然使用出功力的劍招，百害而無一利，切記切記。」
見得莫離沉沉點頭，凌天南也不多話，瞬間動，無極間法如行雲流水般演化而出，看得莫離大是吃驚，這劍法無聲無息，貌似不含一點威力，卻實在兇險無比，雖然比之自己的九天劍法差了許多，但是卻也實在是高深絕學了。當一遍演練完，莫離閉上眼，暗暗體會了盞茶時間后，睜開眼笑道：「師傅，再演練一遍便能全部記下了。」
凌天南哈哈一笑，倒沒什麼意外，其他幾個弟子卻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這無極劍法悟想最高的大弟子吳正行當年可是苦學了盡三年才悉數習得，這小師弟還真是怪胎啊。
正想間，凌天南的第二遍演練又已開始，眾人仔細的觀察體會，師傅多少年沒有如此悉心教導了，此時不學，更待何時呢。
「如何，離兒，可記下了？」凌天南停收起手中長劍道。
「恩恩，師傅，離兒記下了。」莫離閉著眼，細細體味，嘴上卻毫不猶豫的答道。許芯鸞此時卻喊道：「我想把小師弟腦袋扒開瞧瞧，裡面塞的是些啥喲。」說話間還做出滿臉誇張的表情來，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凌天南呵呵一笑道：「離兒，如今我們玄天宗內院弟子修為高的心法都到六層後期了，你可得加油了，我們無極峰也就是大師兄和二師兄分別是六層中期和後期，並不是我們無極峰不如他們四峰，而是我們無極劍法實在是后成之學，只有越往後才越能突顯威力，你可得記好了。」
「是的，師傅。」莫離點頭道，隨手撤出逍遙劍道：「師傅，離兒不用真氣演練一遍，您給看看。」說完邊身隨劍走，演練起自己剛才所學的無極劍法來。
這下給許芯鸞幾人的震撼更大了，只見莫離一套劍法雖然不帶任何真氣，但是本來就威力內斂的無極劍法此時只看外形跟凌天南所使沒有一點差別。
待得莫離一遍演練完，凌天南道：「不錯，離兒兩遍便能記得**不離十，已然難得之及。錯漏之處不細心觀察，實在很難現，為師再演練一遍，你可得看好了。」話閉，凌天南再次掣出長劍，施展起無極劍法來。
當第三次演練完，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細心體會，莫離更是盤腿坐在了地上，腦子中滿是凌天南的身影。一遍一遍的回憶，就如放電影般，每個畫面都仔細的看上好一陣，才換到下一個畫面。
待得眾人全部睜開眼，卻現莫離依舊如老僧入定般閉著眼，臉上一時迷惑，一時釋然，一時驚訝，一時平淡，沒有人去打擾，就這樣直直過了兩個時辰后，莫離竟然滿臉都是迷茫之色的睜開了眼，獃獃的看著凌天南，喃喃道：「師傅，離兒把無極劍法給忘了。我，我。」滿臉的迷茫瞬間變成了愧疚。
眾人頓時愕然，凌天南卻是滿臉喜色道：「離兒，除了忘了，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幾人聞言，愕然之色瞬間變成了不解，難道忘了還是好事嗎？
莫離迷茫的眼睛瞬間變的慢慢清晰，隨後搖搖頭道：「師傅，我摸不到那感覺，很怪很怪，意猶未盡的感覺，你讓離兒再想想好嗎？」
「哈哈哈哈………….」凌天南卻突然仰天長笑起來，包括莫離在內，幾人頓時呆住，這又是怎麼了，師傅看起來很是開心，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