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十二 當今是男人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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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躺在床上,李梅荶都會有一段最難熬的時光,那些有男人溫存的日子,就像是電影的鏡頭一樣,在她的腦海里閃現。尤其是那些**撕攪在一起的場面。每到這時她的腦子就有些昏沉,分不清她眼前晃動的究竟是哪個男人。可仔細想想,跟她有過**接觸的無非就那麼三個男人,然而回憶起來卻又如此的混亂。眼前晃動著的男人,到底是誰呢?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最想把那事情,幻想成是一個她最愛的男人,可這個人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呢?是曾經跟她擦肩而過的臧偉臣嗎?還是她的初戀陳建軍?她怎麼也無法幻想出跟他們倆人**的感覺,因為他們從來沒有做過!
人生有時就是這樣,自己愛過的人也許會錯過,不愛的人有時倒成了孽債。最後她的意識又重新停留在那三個發生過關係的男人身上去了。
跟著幻覺她再一次有了自慰的行動,這毫無辦法,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這感覺其實並不怎麼好,可為了生理上的一點滿足,她也只好如此了。
「沒有**的女人是最容易衰老的!」她竟然忘了這是誰跟她說過的話了,可事實也許真是這樣的。她身邊那個跟丈夫分居多年,只有四十五歲的女同事就已經滿臉滄桑了。她其實也接近了這個年齡,因此她每天都在關注著自己臉上的皺紋,每天也在關注著她。關注她可不是出於同情,而是把她當成了一面鏡子。她在提醒著自己,千萬別像她這樣提前步入老年啊!
在當今的社會中,李梅荶應該算是個好女人,她並沒想跟那些曾經戀愛過的男人玩感情遊戲,也沒有因為生理上的渴望就胡亂地跟什麼男人苟合。每一次投入她都是真誠的。是他們辜負了她的感情,致使她走到了今天。愛情一次次的失敗,跟自己一次次的「**」,都是男人惹得禍,也都是真誠惹的禍。
幸運的女人也許很多,一次戀愛就成功了,使她們有機會在丈夫面前做一張白紙一樣純潔的妻子。也有跟他們耍賴、撒嬌的資本。可李梅荶對這些早就沒有奢望了。她不相信哪個初婚的男人不在乎女人的純潔,不在乎女人的童貞。
她是早已失去童貞的女人,因此並不奢望找到一個疼她、愛她、珍惜她的男人過一輩子。她只希望找到一個相敬如賓的丈夫,即使他有過婚史或是帶著孩子,只要他懂得理解和尊重,如今她也是願意跟他牽手的。當今社會,獨身女人真是太多了,她們擠滿了婚介中心,擠滿了舞廳和酒吧。男人忽然就成了搶手貨,稍微有一點兒模樣和品味的,都被女人挑走了。她既不去舞廳,也很少進酒吧,更沒有在婚介里挂名,怎麼能輪得到她呢?
李梅荶把現在的社會看透了,她就曾經跟張蘭說過:
「當今的社會環境,就像煉丹的老君爐,也許更適合打造男人的本性。根源在於我國的自然增長率出了問題,叫男女比例空前的失調,女人多的到了必須處理的程度,才把男人都養成了人精。」
張蘭就會笑著回答她說:
「正在失衡的也許不是自然增長率,而是男人、女人本身。你看那些輿論界和媒體還有網路,不是也在公然宣傳人性解放嗎!這也許就是今後社會的潮流,沒人再克制和壓抑自己的本性了。」
李梅荶就點點頭表示同意,可她依然說:
「潮流也許對男人更有利,人們不是都說,買方市場或賣方市場嗎?我看現在就是男人市場。你看他們現在,一個個從不在意自己的行為出軌,但卻強調妻子的清白。每個男人心裡都在幻想著找別人的妻子做情人,女人難道還不應該覺悟?因此女人這樣做也許沒錯。她們只不過是在模仿著自己的丈夫,也找個男人做情人罷了!」
每到這時,張蘭和李梅荶就會哈哈的笑了,好像很認可現在社會的感情混亂似的。緊跟著李梅荶還會舉出很多例子來。
有時她們也在探討,這世界上到底還有沒有把愛情進行到底的男人、女人呢?還有沒有值得她們去冒險的男人呢?李梅荶的嘴總是那麼損,有時她把男人貶的一錢不值。她總是做著那個習慣的「聳肩」動作,也不知她是從哪個外國影片里學來的,做起來總是那麼滑稽。緊接著還會不屑一顧的揮下手說:
「放心!那些把愛情進行到底的男人,也許就是巴黎聖母院的敲鐘人,或是連自己都養不活的窩囊廢!再就是老得已經沒有資本和能力的了!」
張蘭就補充說:
「還有那些被時代淘汰的老年人!他們也會把愛情進行到底的。」
李梅荶就趕緊反對,她說:
「這觀點我可不同意,你也許並不知道,現在有些老年人更趕時髦兒。別看他們不上網,也不參加什麼聚會,可思想意識一點兒不比年輕人落後。我們院兒就有好幾位這樣的老教授,年齡都七十多了,卻還在一個個的試婚呢。有位老先生,剛從大學里退休兩年,就因為老伴去世,自己忍不住寂寞都試過第四位老太太了。」
張蘭就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太相信的看著李梅荶問: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
李梅荶就說:
「我就知道你不敢相信,這可是我的鄰居那個喪偶的作家親口對我說的。她還說自己還差點兒上了那個老傢伙的當呢。等哪天你到我家去的時候,再遇到那位老先生我指給你看,真人真事,我還沒學會撒謊呢!這樣的事情我們院兒里可不少,還有一位,跟小保姆都有了孩子,老伴兒被逼得不得不跟他離婚。別忘了我們院兒是知識分子的聚集地,接受新事物他們可是當仁不讓的!」
張蘭依然滿臉疑惑地問:
「這我相信,因為他們是特殊人群,他們在工作的時候接觸的都是最現代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的學生們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他們能不動心?只是他們要為人師表,就要把自己的感情和本性藏起來。我奇怪的不是這些,而是他們都那麼大歲數,性生活還能行嗎?不可理解!」
李梅荶就說:
「你別奇怪,男人就是這德行,我曾經在一本書里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說『男人的原始幸福就靠兩樣東西,一是牙齒、二是**』。牙齒可以讓他們吃遍天下美食,**側可以叫他們充滿自信!別看他們老的顛三倒四,可只要金槍不倒,花心就永葆青春!」
張蘭就忍不住呵呵地笑起來,一邊還提醒她說:
「梅荶,你可不許到處去亂說啊,人家會笑話你的。人家會說,一個大姑娘不嫌害臊,滿嘴跑大車。」
緊接著她又說:
「依我看,男人的放蕩行為,跟女人的勾引也有關係。我倒是覺得,這社會,女人沒準兒比男人更放蕩!究竟誰在先,誰在後就很難說了。因此不能一味的責怪男人,人對誘惑總是難以抵禦的,除非那誘惑不夠力度。」
李梅荶就不說話了,其實她心裡對張蘭的看法也是有些認同的。她也理解張蘭,一直在怨恨著那個勾引馬大友出軌的女人。
儘管李梅荶在懷疑男人,對他們很失望。但她卻不是個自暴自棄的懦婦,如果值得,她仍會去繼續冒險的。她就不信這輩子就遇不到能跟自己廝守一生的男人了。
這只是一段不平衡的胡思亂想,人是要活在現實中的,當她把自己收拾乾淨,重新躺回到床上去赤身的裹緊被子時,神經就鬆弛下來了。困意襲上來的時候,她還在琢磨:不知道此時此刻,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個像我一樣孤獨的女人,在承受著冬夜的寂寞、凄涼。咳!管她呢!還是睡吧!她終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