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隔天的晚餐過後,康冠瑩準備洗碗,誰知,佐野梨江連忙搶過——
「就交給我吧!」她說。
「沒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夏彥話是對佐野梨江說的,眼神越過她望向康冠瑩,示意她不能失禮。
哼,臭夏彥!都快把她當成女傭了!這兩天為了不讓佐野梨江專美於前,還有防止發生餐具被誤用的事,都是由她下廚做菜。
洗個碗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應該分工合作嘛!
「對呀!還是讓我來就好了!」康冠瑩想歸想,還是客氣地說。
「不,總不能都讓你忙得團團轉,我卻一點貢獻都沒有!」佐野梨江堅持地把她從廚房拉了出來。
嗯!還懂禮數,不錯!「這樣啊!那。。。。。。好吧!」瞄了夏彥一眼,見他沒再反對,康冠瑩佯裝為難地答應,心裡卻在歡呼。
但。。。。。。事情沒那麼簡單。
匡啷!
康冠瑩心驚肉跳地和夏彥趕到廚房察看。
「真是對不起!我不小心手滑,把碗弄破了!」佐野梨江十足誠懇的歉疚,沒人看得出來她事故意的。
第一天早餐時,她哪兒會不知道自己使用的是夏彥和康冠瑩的情侶餐具,她就是看不順眼,才佯裝不知情地拿來使用。后倆早餐過後,康冠瑩婉轉地告知,更令她妒意橫生。。。。。。既然如此,就把它們弄破,大家沒得用!
「沒關係,你不要把手弄傷了!」偶有失手,人之常情,夏彥淡淡地叮嚀后便離開廚房。
「還是我來洗吧!」康冠瑩勉強地扯出笑容。她也擔心她弄傷了手,她會過意不去。
「呃。。。。。。好吧!」佐野梨江一臉無辜。弄破碗的目的達成了,她愛洗就去洗吧!
小心翼翼地捧起確了角的碗和小碟子,康冠瑩好不捨得。
睇向她好心疼的表情,佐野梨江得意地撇了撇唇,心情大好地到客廳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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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佐野梨江的要求下,康冠瑩帶她到市區逛街。
兩人在外用了晚餐,然後繼續逛街,看倆非常融洽,但單純的康冠瑩並不知惡夢將至。
「梨江,你看看,這條圍巾漂不漂亮?」康冠瑩挑了挑配色鮮艷的圍巾回頭詢問她的意見。
「梨江?」人呢?她納悶地四下張望。「梨江?梨江!」放眼所及都沒有她的蹤跡,她開始慌了。
慘,她要是走失,一個異國女子語言不痛的,若遭遇危險就糟了!
康冠瑩驚惶失措地奔出店外,像無頭蒼蠅似的在街上找尋佐野梨江。
反方向的一處角落,一名女子狡詐地偷覷著這方的情況。
呵!成功!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導自演這場失蹤記的佐野梨江。
她得意地踩著輕快步伐,朝反方向而去。
嗯,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反正她的計劃,是幾個小時后再出現。
一個多小時后,滿身大汗的康冠瑩遍尋不到佐野梨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夏彥求助。
電話里,聽得出夏彥的擔心和對她的責怪,雖然覺得事情的發生實在莫明其妙,但不管怎麼說,人是跟她一起出來的,走丟了就是她的疏忽,所以她不敢多說什麼。
夏彥在接電話后,即撇下尚未結束的應酬,和她分頭找尋佐野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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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她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坐在PUB的角落裡,康冠堯注意佐野梨江的一舉一動。
方才,他別見她神情愉悅地旋進門口,泰然自若地點了杯可樂,便一個人坐在吧台前,自得其樂地欣賞著調酒師的調酒技巧,偶爾瞥瞥腕上的手錶。
他對她這個女人沒啥好感,從瑩瑩哪兒得知,她現在住在夏彥家,爾且夏彥交代在她待在海島的這段期間,由由瑩瑩接待她,那麼瑩瑩怎麼沒在她身邊?她不可能那麼晚了,還放心讓佐野梨江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在等瑩瑩嗎?還是在等夏彥?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在等人。
康冠堯不動聲色地觀察。
不知過了多久,佐野梨江結了帳,在臨走經過一個垃圾桶時,彎身丟了個不像是垃圾的東西。
好奇心驅使他步向垃圾桶找出那樣東西,有些詫異地發現,竟是皮包!
康冠堯向來戲謔的眼神,頓時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翻出裡頭的物品,女人家的雜物外,還有錢包、護照和夏彥的電話和地址。
把護照丟了也無所謂?沒有錢和夏彥的地址電話,她要如何回去?
康冠堯弄不懂她的用意為何,不過他知道不會是好事。
決定把皮包收起,他要等著看她在搞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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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江!」夏彥如釋重負地大喊,邁開腳步朝她所頓的地方跨去。
幸好,他剛剛和瑩瑩回合后,突發奇想地再回到走失地點看看,才會找到她。
在寒冷的冬夜,一個瘦弱女子雙手環抱自己地蹲在路邊,那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學長!」佐野梨江驚懼地望向來人,發現是他時,立即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
她早料准了在原地一定能夠等到他們,才敢大膽地把錢包丟掉,好加油添醋,要是他們沒找到她,那她大不了再打電話找夏彥,就說錢包丟了,連帶抄電話的紙條也丟了,想了好久才記起。。。。。。
「不用怕,沒事了!」她抖得令人憐憫,夏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心裡感到愧疚。
康冠瑩遠遠地就看到她奔進夏彥懷裡,爾夏彥也回摟著她,她的心緊緊揪著。
但。。。。。。發生這樣的事,她難辭其咎,佐野梨江也一定嚇壞了,夏彥安慰她,她不能連這樣也吃醋!
佐野梨江逼真地哭得凄楚無比,像是受盡了委屈。
「走失了應該馬上打電話給我啊!」夏彥輕輕推開她,因為她愈抱愈緊了。
「我的皮包被人搶了!」她抬起淚痕斑斑的臉哽咽說道。
這麼巧?夏彥劍眉微蹙。
「好好的怎麼會走失了?」見到康冠瑩也來了,夏彥側過頭用日文質問,對她、也對梨江。
「我看個東西,她人就。。。。。。」嚴肅的臉令康冠瑩怔忡了一秒,還來不及解釋,她的滑便被佐野梨江打斷。
「人很多,我一直吃力地跟著瑩瑩的腳步,可是才一眨眼,就沒看到瑩瑩了,我想在原地等,她應該會回頭來找我,可是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她,我只好到處去找,接上的店都一家家地打烊,人愈來愈少,最後連皮包都被搶了。。。。。。」她的話暗示著全是康冠瑩的疏失造成的。說著,她又趴進夏彥肩膀哭起來。
「人沒事就好,走吧!」他責難地瞄了康冠瑩一眼,扶著佐野梨江的肩膀往車子走去。
夏彥在怪她!雖然他沒直接指責,可他那一眼刺傷了她!他們走在一塊的背影也刺傷了她!康冠瑩淚盈於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她知道是她不對,但她由何嘗好受,一整個晚上提心弔膽地奔走,一雙腳不知冒了幾個水泡,夏彥一點慰問的話也沒有。
不是她愛胡思亂想,夏彥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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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昨日的過失,她跑去買了個皮包欲送佐野梨江,算是表示歉疚。
回到家,在客廳沒看見她,她往房間的方向尋去。
咦?人呢?
佐野梨江沒察覺到康冠瑩已回來,仍徑自待在夏彥的房裡,表面上是好意在替他打掃,實際上是想讓夏彥發現后,再責怪康冠瑩對她失禮。
她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讓他們感情不睦,她再趁虛而入。
情不自禁地摟著夏彥弔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佐野梨江深深地嗅著他的味道,沉浸在他的男人氣息中。。。。。。
康冠瑩來到房門外,不期然地由細縫裡敲見人影,定睛一看,訝然發現這幕情景。
她原本就興高采烈地要把這禮物送給她的。。。。。。看來,免了吧!
連日來的不滿情緒霎時爭相躥起。捏緊握在手中的購物袋,溫怒的她不動聲色地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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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康冠瑩心裡縱使有再多不悅,仍維持著風度,反正佐野梨江只是住一段時間罷了,她不斷安慰著自己。
不過,這天的情形,真的令她無法再悶聲不吭了!
坐在床沿整理衣物的她,在攤開一件衣服后,臉色驟變,怔愣了半響。
隨後又像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再翻開其他幾件衣服,獃滯的神情錯愕地由紅轉青,她和夏彥的情侶裝全報銷了!
是誰做的?她想起了昨天她在夏彥房裡的景象。。。。。。是了,肯定是她了!
佐野梨江嫉妒,所以一件件的情侶裝讓她看不順眼。
夏彥正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瞧見康冠瑩複雜的神色。
「在想什麼?」語落,他瞥見攤在床上的衣服,心中揚起疑問。
「全不能穿了。。。。。。是梨江弄的。。。。。。」康冠瑩失魂落魄地說道,心裡揪著。
夏彥拿起了其中一件瞧了瞧。「誰教你讓她洗衣服,洗壞了哪好意思怪人家!」
她不悅極了,但又無法發作。
「好了,不要不高興,衣服再買就有了。」他安撫地揉了揉她的頭。
「嗯。。。。。。」
才欲調整心情,不想計較,房外又傳來伴隨著玻璃破碎聲的驚呼聲。
一股不好的預感再度躥進她心房,康冠瑩毫不遲疑地沖了出去,爾夏彥跟隨在後。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腳!」佐野梨江一見來人,便一臉驚慌地迭聲道歉。
康冠瑩慍怒地等著地上的殘骸——那又是情侶對杯中的其中一個,爾且是夏彥說過最喜歡的。。。。。。
佐野梨江的小動作頻繁,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你幹嗎去動這柜子里的東西?」康冠瑩怒聲斥責。
杯子一大堆她不用,做啥非得擺飾在櫃里的咖啡杯?根本是居心叵測。
「我是看它漂亮,想拿出來泡咖啡。。。。。。沒想到。。。。。。對不起!」囁嚅說著,佐野梨江又用力地擠出眼淚,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夏彥沒說什麼地蹲下身,迅速地撿拾碎片,安全最重要!
「不是說要你別做家事嗎?你到底是想證明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太雞婆了!」康冠瑩氣得小臉漲紅,怒火狂躥地口不擇言,一手使勁搶過手中完好的另一個杯子。
只見佐野梨江淚如雨下,嬌弱的姿態,彷彿是受了康冠瑩多大的欺凌。
「瑩瑩,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口氣太差了!」夏彥蹙眉出聲制止,不是偏袒梨江,純粹因為她是客人。
控制不住脾氣的康冠瑩看著他的維護,不禁更惱怒。
「這是你最喜歡的耶!」她會這麼生氣,是因為這破了的咖啡杯,是他最喜愛的呀!
「我、我再去買來還你。」佐野梨江可憐兮兮地道。
「買?你去哪兒買?」這是限量典藏的,買不到了啦!
「好了!破了就算了!一個杯子而已,幹嗎小題大作!」夏彥煩躁地沉聲。
破了就算了?難道他不明白這些東西在她心裡有著特殊意義?
她氣鬱難當,踏著憤怒的步伐往房裡走去,然後奮力地甩上門。
「瑩瑩就是這脾氣,你不要放在心上。」望著發出巨大聲響的門扉,夏彥輕嘆了聲,朝佐野梨江淡淡安撫了句,遂捧著玻璃碎片往廚房邁去。
刻劃在梨江臉上的,是幾不可見的得逞笑意,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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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佐野梨江正在切水果,康冠瑩從她身邊走過去欲拿東西,突然聽見她驚呼一聲,「啊!」
又怎麼了?康冠瑩厭惡的表情在瞬間閃逝,回身察看。
自從發現她不尋常的舉動后,她對她就更加冷淡了!若不是由於她是夏彥的客人,她哪裡會這般忍氣吞聲!她悶得快要得內傷了!
這近兩個禮拜,可說是她自小到大過得最鬱卒的一段日子!
聞聲,以為是康冠瑩怎麼了,夏彥連忙在第一時間奔進廚房,才看見原來是佐野梨江發出的聲音。
「好痛!」握著手指,她誇張地叫了聲。
夏彥傾身查看,只見她的手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
「怎麼這麼大意!」他帶著她到柜子前,翻出醫藥箱。
看著夏彥對她關心的舉動,康冠瑩不是滋味極了!
「是。。。。。。瑩瑩不小心撞到了我!」佐野梨江故意委屈地囁嚅。
夏彥下意識地看了康冠瑩一眼。
康冠瑩頓時瞠目結舌。她何時碰到她了?她怎麼都不知道?
「我哪有撞到你?」她下意識地反駁。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佯裝寬宏大量不計較。
「什麼不是故意的,我根本沒有撞到你啊!」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怎能讓人平白誣陷,尤其是在夏彥面前。
康冠瑩的否認在夏彥聽來成了狡辯,本來他不應該不相信她的,可是自從走失事件之後,她對她的態度有了轉變,再加上前天的衝突,她這兩日都是冷著臉待客,看來又在吃無名醋了。。。。。。可是,那也不該這麼惡劣地做這些小動作!
「瑩瑩,還不跟梨江道歉!」夏彥沉著臉說道。
「我沒做,幹嗎要道歉!」康冠瑩惱怒地低吼。
她都說不是她了,夏彥怎麼不相信!她一張俏臉因怒氣爾漲紅著。
「學長,算了!這點兒小傷不礙事。」佐野梨江還一副替她說情的模樣。
「你少在那假惺惺了!」她憤怒地大聲咆哮,上前把佐野梨江從夏彥身邊推開。
「瑩瑩,人家都不計較了,你怎麼這樣死不認錯!」夏彥低斥。他的瑩瑩不是單純善良的嗎?
「沒有就沒有,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她咬著牙,他的維護和不信任令她失望傷心。
「梨江不可能拿刀划自己吧!」夏彥寒著臉看她。
一旁的佐野梨江雖然聽不懂他們爭執的內容,仍暗自高興製造了他們的不合。
「很有可能!」康冠瑩賭氣地撇過頭。
「瑩瑩!你嬌蠻任性也就算了,心眼怎能這麼壞!」他失望地看著她。
夏彥竟然這麼說她?康冠瑩晶亮的大眼在頃刻間凝聚了水霧。
「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一個人!」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滿腹委屈地飛奔而去。
夏彥壓抑著去追她的衝動,僵硬地佇立在原地。
她的淚水揪疼了他的心,她充滿控訴的淚眼,不斷在他腦海盤旋,難道真是他誤會她了嗎?
可是,梨江不可能傷害自己吧!
得逞的笑意再度悄悄爬上佐野梨江的唇——呵!她剛剛就是趁著她經過時,故意划傷自己,然後嫁禍給她!
她幸災樂禍地想,最好他們這一吵就分手,少了康冠瑩這個眼中釘,她的血也沒白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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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回到家,康冠堯由下人口中得知妹妹回家了。
難道她不怕夏彥和佐野梨江他們孤男寡女。。。。。。還是那日本婆子回去了?
「怎麼回來了?」他戲謔地笑問,在見到轉過來面對他的臉孔時,笑容頓時凝結在嘴邊——
康冠瑩長發散亂,兩隻眼睛腫得像是兩顆核桃。。。。。。發生什麼事了?
「夏彥欺負你是不是?哥哥去找他算帳。」坐到她身邊柔聲安慰,康冠堯心疼地替她整理髮絲,拭去眼淚。
他這個寶貝妹妹從小到大不曾哭得如此傷心過,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該死的夏彥,沒有好好對待瑩瑩。。。。。。不對!不知為何,他想起了佐野梨江!
「夏彥說我不僅嬌蠻任性,還壞心眼,嗚。。。。。。那個日本壞女人誣賴我。。。。。。嗚。。。。。。」她趴向哥哥的肩,萬般委屈地放聲大哭。
他就說吧!他的預感向來准得很。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康冠堯輕輕抬起她涕泗縱橫的小臉。
在哥哥的安撫和詢問下,康冠瑩道出連日來所發生的事和不滿。。。。。。
「我明白了!一切都是那女人在搞鬼。」原來佐野梨江還在打夏彥的主意。了解狀況之後,康冠堯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一個女用皮包。
「是梨江的皮包!不是被搶了嗎?怎麼會在你這裡?」康冠瑩驚訝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把取來翻看,見到護照確認無誤。
「我親眼看見她把皮包丟進垃圾桶,覺得不對勁,在她走之後把皮包拾回來的。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她那晚拾故意走失,讓夏彥為她擔心,製造各種使你們爭吵的可能,你們中了她的計了。」他分析道。
「她好過分,那晚夏彥雖然沒指責我,可是他看我的眼神比指責還令我難過!」她甚感冤枉。
「去吧!拿著這個證據去揭穿她的面具。」還好被他看到了!不然瑩瑩沉冤難雪。
「我才不要,讓夏彥被那壞女人騙去好了!」她雙手環胸偏過頭賭氣地說。
「好吧,既然你捨得,那這個皮包也沒用了,我拿去丟掉。」他故意逗她,作勢要拿去丟掉。
「唉!哥!」急忙追向前,她頹敗地喊,「你幫人家啦!」然後又小聲囁嚅。
他戲謔地睥睨著她,等著下文。
「我要夏彥來向我道歉,誰教他不信任我。」她撒嬌地扯著他的手臂搖晃。
寵溺的笑容蕩漾開來,他揉揉她的發。
「安心睡吧!我明天就去他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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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康冠堯一早就登門拜訪,夏彥料到他絕對是為了瑩瑩而來。
他一進門,二話不說地把手上的皮包丟進夏彥懷裡,讓他自己去看清事實。
「這。。。。。。」他莫明其妙地看了看康冠堯,然後滿心狐疑地察看皮包里的物品。
梨江的?
「這什麼這,皮包是她自己。。。。。。」康冠堯把所有的一切巨細靡遺地告訴他。
「你知不知道瑩瑩為了找她,走得一雙腳傷痕纍纍,你還用你的死魚眼瞪她!
昨晚明明是佐野梨江有自虐狂,你也跟著外人誣衊她,喂!我發現只要是有關瑩瑩的事,你似乎就會失去一貫冷靜靈敏的思考能力!這樣很委屈我們瑩瑩耶!」之前也是因為他的笨,才讓她遲遲得不到回應。
夏彥聽了之後,陰鬱的臉色就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他被耍得團團轉!最重要的,還傷了瑩瑩的心。
想起她的委屈冤枉,和進來因公事繁忙對她的忽略,一股心疼和歉疚盈滿胸臆。
「學長!呃。。。。。。」聽見門外交談的聲響,佐野梨江踏出房間,在見著來人是康冠堯時,臉色微變。
突生的怒氣在見到這充滿心機的女人時更加高漲,夏彥忍不住把她的皮包朝她丟去。
「露出狐狸尾巴了!」康冠堯嘲諷,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睥睨著她。
事情來得太突然,佐野梨江臉色鐵青,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阿堯,這女人就交給你了,我以後不想再見到她。」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瑩瑩,緊緊地摟著她,好表達對她的心疼和愧疚。
說完,夏彥即像陣風似的飆向康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