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千年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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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市局辦公室時，楊傑推門對辦公室里的小間主任室閃亮一眼，不見主任在，心裡輕鬆不少。今天被狗咬得傷情重，要是被主任和科長見了，也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見自己受傷，包準會給自己臨時加不少么沒有必要的工作來做，藉此折磨自己。

科長的辦公室在隔壁，沒有必要專門去瞄，他要找自己時胡亂用個借口糖塞就行了。

和楊傑一起辦公的，還有兩個人，劉彬和李淑賢。劉彬與科長陳國盛、主任江大海走得很近，經常一起出入。師訓科里的五人，李淑賢和楊傑成了被孤立和奴役的對象。科長和主任雖然對楊傑看不順眼，但工作上總要人去做這些具體而又繁雜的事，楊傑也看兩領導不順，卻要在師訓科里呆著混工資，市局的崗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想取而代之，雙方雖有矛盾卻都控制著不作出過分的事來，以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只有李淑賢在辦公室里，楊傑瞄過江大海的辦公室見他不在，放心了說「李姐，又你一個人呢。他死哪裡去了。」楊傑指著劉彬的辦公桌說。

李淑賢是個三十歲的女人，雖說不上美女卻也周正端莊，大方得體。就是性格有些弱，總要被科長和主任欺負著。李淑賢的老公是柳市下面縣裡的一個鄉中學的教師，沒有什麼好的背景，工作也平淡無彩。李淑賢雖在市局卻沒有能力把老公調動，和老公就這樣兩邊分居維持著。

「不見他們來，你放心吧。」李淑賢對楊傑笑著說，她正在整理著什麼資料，兩人都是師訓科里的弱勢群體，關係自然很好。只要楊傑不在，李淑賢總會在科長或主任問到時給楊傑找個理由。

「謝謝李姐，在忙什麼呢。」楊傑總覺得李淑賢做的很多事都是在白忙乎，沒有什麼意義。

「開學后師訓科工作進行總結，昨天科長交待的，還沒有完成。」

「那總結也要這麼認真？把去年的那份拉出來，改幾個字就成了，還要重新寫？」楊傑覺得李淑賢這方面簡直無法說通她，分明很容易打發的事，卻要做得很認真。這樣的總結交上去，又有誰會看？還不就堆在一起作廢紙。楊傑說過幾次，可李淑賢卻每次都認真去寫。

「反正坐著也沒有事，不做這就得做另一件事。」李淑賢說，保存了文檔里的文稿轉身與楊傑聊天。

「那倒是實話，科長他們幾時能看著我們空閑？要不交給我們帶他事做，就無法體現他們的水平了。」楊傑自己很會迴避做事，一件事做到三分之一后，就擱置起來，總要等到最後時限才趕著完成。

「拿工資就得做事，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李姐，你真是理解啊。」楊傑說著自己先就笑了起來，對李淑賢楊傑有種親和感，真像大姐姐一般。李淑賢臉型屬於那種端莊型，膚色稍黑了點，或許是工作和家庭的原因，就算她笑也硬硬而少了生動，使得她給人的感觀落了兩三個檔次。李淑賢身材也算不錯，該大的地方也大，該翹的地方也翹，卻沒有給人大美女的感覺，就是少了種內質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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