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去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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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急趕到醫院，知道雪雪無端的咬人惹了禍。被咬的人沒有發急，心裡的歉疚就更深了，哪還留意楊傑那像長著鉤子的眼神。楊傑倒是希望這一路無盡地走下去，身邊有美女同行，讓身邊閃過的人回頭看著，楊傑見一些羨慕的眼神，心裡的自豪感莫名地冒出來。

楊傑現在才注意醫院的名字：柳市城北區二醫院。也就一棟複式樓，不知道是七層還是八層。兩人走進醫院，門診處人多著，拍了老長的隊。楊傑手臂上的傷口開始結痂，也不是很急著，可下午總是要到單位去轉轉，要不科長又會揪著自己不放。

楊傑徑直往預防科走去，預防科在五樓。女人跟在楊傑身後走，兩人沒有什麼交談，到現在連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平時雖然喜歡胡思亂想，更迷戀於把見過的美女當成自己瞎想的對象，可遇上這種極品等級的美女，楊傑真正感到自卑，沒有勇氣面對，就怕自己哪處沒有做好而給女神一般的人物留下壞印象。一路看著女人，楊傑心裡卻不再用戲謔的態度相對，怕女人見到他的猥瑣。

楊傑走幾步后覺得女人跟不上便停下來等，倒不是怕女人乘機溜走。往上走就漸漸人少，到五樓那裡非常清靜，幾乎沒有人。

診室里有兩個人在坐，牆上掛著平面電視，兩人的注意力都在牆上電視上，畫面里，播放著一個韓劇。診室里的兩人，一個身著白大褂是醫生，另一個是護士裝。楊傑和女人走進診室里，兩人沒有注意到已經有病人到來。

楊傑看著兩人心裡就生氣，韓劇有什麼看頭？又不是韓國的宅女或家庭主婦，這些電視劇就是讓韓國那些不用上班的女人們在家裡消磨時間，免得她們生出是是非非來。楊傑一向對韓反感，連帶對看韓劇的人也認為是淺薄了。

見兩人入迷，楊傑在辦公桌上敲了敲。兩人卻沒有什麼反應，楊傑又敲了敲，依然沒有動靜。正準備大喝一聲，卻見那護士轉頭看了過來。一張光潔而明麗的臉，臉上兩行淚痕，面帶苦色，像是沉浸在悲苦之中而無法自拔。那醫生還注視著畫面，口裡喃喃不已。

「請幫他看看傷。」抱著小狗雪雪的女人說。女人說到第二遍時，女護士聽到了，「他傷哪裡了？」

女人就示意楊傑過來給醫生看傷，總要先把傷口清洗消毒，之後打防狂犬疫苗。女人養著狗，對這些基本常識卻是清楚。護士見楊傑手臂的傷口，說「你這是外傷，應該到外科去看。」

「我到這裡看，上次也是在這裡。」楊傑說。

「去外科，醫院裡分工很明確的，你這傷著還不快到外科去？我們這裡是防預科。」護士說。護士說著有些不耐，想看電視里的情節卻又礙著有病人在不好專心看電視。

「他是被狗咬傷的。」雪雪的主人說。護士聽到了，問，「被你們自家的狗咬傷的？」說著看楊傑和女人，又轉眼看著女人懷裡的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