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送你這些東西不是為了要賠罪。」他下意識閃躲她一直朝他伸來的手臂,不明白她哪來的膽量,就不怕他宰了她嗎?

「什麼?」不是為了賠罪?

「是文德說女孩子都喜歡人家送她禮物,我為了儘快和你培養出感情,才送你那些玩意兒,你可不要誤會。」

搞了半天,原來是文德的建議,他根本無心道歉。

「像你這麼沒情調的人,我不可能和你培養出感情,你還是找別人。」連自己哪裡做錯都不知道,又只會惹她生氣,他們談得成戀愛那才有鬼!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找別人。」能找的話他早就去找了,哪還輪得到她在這裡囂張。

「為什麼不能?」騙鬼。「不過是開劍嘛!你也不一定非得要自個兒開,只要找一對相愛的男女,用銀兩僱用他們開劍不就成了。」

耿翎意在諷刺,沒想到瞿殷珀反而真的把她的話聽進耳朵,並且認真思考。

對啊!只要是相愛的男女都可以開劍,不一定非由他們兩個人完成不可。他只要請人開劍,等劍開了以後再拿過來使用就好了,他之前怎麼沒有想到!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還真是幫我出了一個好主意。」他現在就去找相愛的男女,看在錢的分上,一定會有人願意。

「等一等!」作夢也想不到他竟然將玩笑話當真,耿翎連忙拉住瞿殷珀的手臂,不讓他踏出客棧房門。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千萬別聽我胡扯——」耿翎不曉得是太用力還是那麼剛好腳尖絆到他的腳後跟,總之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摔進瞿殷珀的雙臂之中,自己投懷送抱。

瞿殷珀完全是出於自然反應才用雙臂撐住她,誰知兩人第一次接觸就是熱情擁抱。

不期然抱在一起,兩個人都呆了,互相凝視的結果是呼吸加快,心臟跳個不停。

怦怦!

耿翎從未經歷這種感覺,渾身上下好像有一股電流通過,震懾她的心頭。

怦怦!

瞿殷珀不是第一次抱女人,不過心跳得如此快倒是第一次,而且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全身汗毛為之豎立。

「你感覺到了嗎?」他低頭問耿翎。

「感覺到什麼?」她慢慢抬頭,有點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異樣的感覺。」他的眼睛浮起一片水氣,盈盈散發出亮光,漂亮得驚人。

「我、我好像也感覺到了。」她一接觸他的眼睛就開始融化,如果他的眼神能夠一直這麼溫柔,一定能迷倒眾生。

「感覺到什麼?」他聲音沙啞地反問,耿翎完全陷進去,陷入他如湖水一般深的凝睇之中。

「異樣的感覺……」她吐氣如蘭的回道,兩人的凝視越來越熱烈,臉靠得越來越近,一直相隔遙遠的嘴唇終於不再有距離。

隨著四唇相交,他們同時閉上眼睛,感受這神奇的一刻。

瞿殷珀先是輕嚿她的上唇,見她彷佛頗能接受後接著吻她的下唇,如此輪流吮吻她的雙唇,耿翎才在他的鼓勖中輕啟唇瓣。

蓬門今始為君開,一旦開始探索就沒有回頭的道理。

耿翎可以感覺到他的舌正在輕觸她的舌,試探她的反應,她直覺地退縮,他追上前,不許她退卻。

在他的堅持下,耿翎沒有太多逃避的空間,她的芳腔被他蠶食,感覺隨他載浮載沉。

瞿殷珀可以感受到她正在慢慢融化,於是縮緊手臂,將她牢牢鎖在他的臂彎之中,讓她柔軟的身體貼上他堅實的胸膛,感受他的力量。

其實他不必這麼做,耿翎就可以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距,她雖然已經比一般女子有力氣,但跟他比起來仍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蠶食慢慢轉為鯨吞,不知不覺中他的唇舌已經佔領她的芳腔,狂風暴雨似地掠奪她芳腔內的土地,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再不反擊就無法呼吸,耿翎只好伸出舌頭試著擊退他的進攻,卻掉入他早已預備好的陷阱,遭遇到他的火舌勾引嬉戲,她閃避不及只好全面投降。

兩人由原來的淺吮輕啄到唇舌熱烈交纏,過程並沒有花太多時間。

一吻既罷,瞿殷珀決定該是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時候,二話不說就要將她拉上床。

耿翎還沒有從初吻的喜悅中醒來,就硬被往床的方向推,推得她一陣莫名其妙。

「你幹什麼?」她不解地問瞿殷珀。

「打鐵要趁熱,趁咱們現在都在興頭上,趕快把事情搞定。」他急切回道。

原來他徹頭徹尾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這個沒有大腦的白痴,虧她才開始對他有好感,結果是白高興一場。

「我要回去了。」她要回去漱口,免得被他傳染不知名的毛病,也變得跟他一樣笨。

「不行,好戲正要開始,你不能走。」他們剛開始培養出感情,現在中斷太可惜了,他可不想再從頭來過。

「你這個不懂女人心的笨蛋!」耿翎忍無可忍,伸手給他一巴掌,在瞿殷珀的臉頰上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啪!

她打得又急又大力,即使是在房外都清晰可聞。

瞿殷珀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挨巴掌,一臉不可思議。

「你竟然敢打我?」他不相信地撫著臉頰,以為她瘋了,竟敢對他動手。

「不服氣的話,殺了我啊!」他不是很愛威脅人嗎?這會兒怎麼不再耍狠,哼!

「你……」他因為太驚訝了,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反應,反正耿翎也懶得理會他,轉身走她自己的路,管他怎麼叫囂。

「耿翎,你給我回來!」

很好,盡量叫吧!她會理他才有鬼。

「耿翎!」

最好叫破喉嚨,反正鎮上有全大明最好的大夫,不愁找不到地方看病。

主客易位,兩人的關係瞬間風雲變色。

原本是瞿殷珀佔盡便宜,現在顛倒過來,換耿翎佔上風。

經過昨兒個的掌摑事件以後,耿翎原本以為瞿殷珀應該會氣到不來了,誰知道他還是一早就上門。

耿翎很意外,同時發現實際上的他跟她想象中似乎有一段差距,剛開始的時候她把他想成十惡不赦的壞蛋,後來發現他其實還挺好的,挨她巴掌也沒放在心上,教動手打人的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耿翎一邊忙著做鋪里的雜務,一邊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瞿殷珀,他正坐在她背後的椅子上無聊到大打呵欠。

聽見他大到可以掀掉屋頂的呵欠聲,耿翎剛竄出頭的羞愧心一下子變不見。既然他覺得無聊,幹嘛還逼自己非來不可?

她氣得丟下手中的抹布,轉身瞪瞿殷珀。瞿殷珀正在把玩一把小刀,不期然接觸到她憤怒的眼神,一臉莫名其妙。

耿翎瞪大眼,凝視他手中的小刀,認出小刀后突然大叫。

「那把刀——」然後突然又用雙手把自己的嘴捂起來,把身體轉回去不敢再出聲。

「這把刀怎麼了?」瞿殷珀想不通她幹嘛轉身來轉身去,都不會累的。

「沒什麼。」她的眼睛依舊瞪得老大,想不透自己打造的第一把刀子怎麼會在他身上,她應該已經將它送給別人才對。

「咕!」瞿殷珀扁扁嘴,繼續玩他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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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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