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節 蘭丸的執著

5月12日義元本隊從駿府出，到達藤枝。先鋒到達掛川。

5月13日義元本隊到達掛川。先鋒到達池田。

5月14日義元本隊到達引馬城。先鋒到達赤坂。

5月15日義元本隊到達吉田。先鋒到達御油•赤坂。

5月16日義元本隊到達岡崎。先鋒到達池鯉鮒。

5月17日義元本隊到達池鯉鮒。先鋒越過境川，侵入尾張境內。

5月18日義元於沓掛進行軍議5月18日傍晚松平元康大高城運糧5月19日未明松平元康開始進攻丸根砦

「今川軍開始攻擊丸根、鷲津了！主公！」柴田勝家激動地向織田信長說道。

「嗯。」織田信長只是嗯了一聲。該來的總會來，自從今川義元上洛以來，他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看著評議間的眾人，緩緩的起身說道：「今天，我織田家遇到了重大的危機，我希望那個，大家能夠追隨我！」

「我等必將為主公馬是瞻！」武將派系的人大聲說道，文官派系就沒有這麼熱情了，好在織田信長也不在意，畢竟大部分文官還不如足輕在戰場上來的有用。

「很好，那麼……早上，我將向今川義元本陣前進！」織田信長堅定的說道，說完，向後走掉了。所有人，包括柴田勝家等武將派都猶豫了起來。

「我壬生信嵐/前田利家，誓死追隨主公！」我和前田利家同時站起，向在座諸人抱拳，轉身去整理隊伍去了。

出了評議間的門，前田利家明顯的開始打喘氣起來，上不只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浮現出病態的紅色。

「前田大人，先回家說一身吧。」我在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向外走去。

回到家，將事情和小愛、蘭丸說過，二人明顯眼睛又紅了起來。

「別哭了」我將二人再次抱到懷裡，「相信我，好嗎？」

「嗯。」二女同時應聲。

「心之助，你……多保重！」

「心之助哥哥，我……我……您一定要回來！」

不再看二女，生怕看了就不想再去戰場。出了家門，向練兵場走去。路上，碰見了柴田勝家，他突然像我走來，目光複雜的看著我，說：「壬生閣下，我柴田勝家以前錯怪您了」然後就鞠了一躬「沒想到啊，我柴田勝家也會有猶豫的一天！哈哈！好！壬生閣下，我不會負了我『武勇柴田』的稱號。你也要努力活下去啊！」說完，帶著佐久間等人揚長而去。

「嗨，其實柴田勝家在大事上不糊塗嘛，只有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才能看出來啊。」我自言自語著，走進了練兵場。

練兵場中人數還是不少的，前田利家帶著前天慶次、奧村永福、村井長賴走了過來。

「心之助！你來了？」

「是啊，島清興呢？」

「他去集結隊伍了。心之助啊，這次出陣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前田利家還是很關心我，畢竟我不是專業的武將。

「呵呵，放心吧。在取得勝利的前提下，我會保護自己的。」嘴上說著，心裡想著『本人小命矜貴，還是不要太勇敢的好~』「主公！前田大人！前田?隊已經準備好了！」島清興向我們走來。看看別人的?隊，仍是在集結著人，有些連一半都沒有集結完成。再看看我練出來的（就當是我練出來的吧－_－）足輕，個個精神飽滿，每個人明顯比之前壯了小一圈兒。

走到隊伍前面，我兩手背後，開始了訓話。戰前的動員是很必要的，這是經過多少代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現在，你們將要面對的是今川家，被譽為最接近天下的人！你們怕不怕？」

「不怕！」

「錯！告訴你們，我怕，我很怕！」

我的回答讓他們明細詫異了。

「我怕我會死在戰場上，我更怕我死在戰場后今川家的人就可以長驅直入踐踏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我的好兄弟！」

足輕們恍然，神情更顯激憤。

「所以，我們一定要活下來！……看看我的身後！」我指向了清州町「那裡有我們的親人，我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現在！告訴我！你們有沒有勝利的決心！」

「有！」2oo多人共同喊道，將練兵場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吸引了起來。

「我聽不見！你們都是一群沒用的男人嗎！」我大聲吼道。

「有！」響徹天地，震懾九霄。

不僅僅是給我們一個?隊漲士氣，聽見呼喊聲的足輕們明顯都精神了起來。臉上少了慷慨赴死的悲壯，多了為生存鬥爭的希望。生的力量，遠比其他任何的力量都要來的強大。

「很好！為了織田家，為了清州町的親人！出！」前田利家大手一揮，前田?隊出動！

……

「混蛋！給我回去！」我鮮有的大喊大叫，罵起了人。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可以去，我不行？我也是武家的子孫！」一把稚嫩的聲音響起。

「……」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回去，現在！」我仍然是厲聲厲色的說著。

「不要！」小小的身影，抱著一把太刀。

「蘭丸，我求你了，行嗎……」第一次求別人，身旁的人都驚了，還有「清州小麒麟」求人的時候。

「唔……」小蘭丸眼裡噙著淚水，但是眼中堅定的目光毫不動搖，仍然站在那裡不願意回去。

「……前田慶次、島清興！」我揉了揉腦袋，給信長出建議的時候都沒這麼痛苦。

「在！」

「你們兩個，給我看好她。蘭丸掉了一根頭，你們這輩子不用在當武士了。」我狠狠瞪了他們兩眼，他們看出我現在怒火難平，點頭應是。

「心之助哥哥，我要跟著你！」小蘭丸仍然堅持著。

「好，很好！前田利家，走！」我快崩潰了，怎麼這麼小就要上戰場！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我？這是戰爭！不是遊戲啊！

前田利家搖搖頭，跟身旁的奧村永福說了句什麼，奧村永福往回跑去，前田利家和村井長賴則是在前頭帶著，一行人向集合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