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森蘭丸的計謀

「哈哈哈！我就知道心之助能夠幫到我們織田家！」丹羽長秀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肩膀，高興地說道。

「呵呵，謬讚了，這也是看到從外地來的商人愁眉苦臉我猜突然想到的。」我謙虛著應道。我們剛剛從評定會議出來，那邊的柴田等人正看著這邊大眼瞪小眼。

「心之助啊，一會兒和長秀來我家裡吧，我們好好討論一下你提的『樂座樂市』。」森長定算是我們之中資格最老的人了。什麼？林秀貞？那個是柴田派的人，不要以為丹羽派和柴田派是之後才出現的，什麼東西都是有因有果。

我和丹羽長秀答應著，雖然丹羽長秀是家老，森可成是部將，但是資格擺在那了。

「呵呵，是不是不要我們幾個啊？」池田恆興拉著前田利家走過來，前田慶次早就跑了。

「呵呵，算了吧，恆興。咱們兩個確實在這方面趕不上他們的。」前田利家是自家知道自己家事。你讓他殺個人，射個箭還可以，說道內政，那還真不是很好。

「嗨，你們兩個也有任務的，回去先把任務完成了再來吧。」我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池田恆興和前田利家點點頭，告辭走了。

剛要和丹羽長秀、森可成走，突然想到了我們的小蘭丸不見了。忙告了聲歉，往回走去。來到了評議間的門口，詢問了一下有沒有看見小蘭丸。那個侍衛說小蘭丸向裡面織田信長的居所走去了。

「呃，麻煩您去通報一聲好嗎？就說……就說……就說有人來找森蘭丸來了。」我尷尬的說道。

「好吧，我去通報一聲。」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侍衛向裡面通報了。不一會兒，他說我可以進去了。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客套道。

「不會，這是我的榮幸！我幫助過『清州的小麒麟』啊。」他略顯激動的說道。

再不理會，向里走去。進了會客室，織田信長在那裡坐著，受傷仍是拿著那把摺扇，輕輕的敲著。

一分鐘……兩分鐘……我忍不住了。「那個，主公……」我低聲的向織田信長詢問著。

「你說，你一個連姓都沒有的人，一個已經娶妻的人，為什麼……」織田信長突然不找邊的說著一些話，搞得我莫名其妙。

「唉……從小，只有一次……違背了阿市的願望……」織田信長仍然自言自語著，「父親，為什麼信行要謀反？為什麼他們都要背叛我……母親……對不起……」說著，織田信長的臉上居然流下了兩行眼淚，清澈、單純、無奈、悔恨……

「你！心之助！我要你誓！永遠不背叛我們織田家！永遠！」突然，織田信長大聲向我怒吼。我懵了。「心之助！如果我織田家有人對不起你，如果我織田信長死在這亂世之中！你！我要你守護織田市！繼承我！！！！！」

「……我誓！只要織田家不對不起我，我，壬生心之助星嵐絕對不背叛織田家！如果家督織田信長不幸死於亂世，我將繼承織田家，保護織田家，保護織田市！」

「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武士，是一個真正的武士！哈哈哈哈！！」

「阿市姐姐，恭喜你了~」蘭丸在屏風后對著阿市說道。

「嗯……」阿市輕輕的嗯了一聲，再也不說話，任憑兩行清淚流下……

「不要！！求你了！！信長哥哥，不要殺信行哥哥！不要……」阿市哭泣著抱著織田信長的腿。

「阿市，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我給了他機會……1次，2次！！他呢？！他都幹了什麼？！」織田信長對這阿市大吼著，這可能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這她大吼。

「不要啊……信長哥哥……父親和母親不會希望這樣的……」阿市不停地哭泣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兩個疼愛自己的哥哥要拼的你死我活，她不明白！

「哈哈，父親？母親？那個畜生還會讓父親母親安心嗎？！他居然……居然要找今川家幫忙！！父親就是因為今川家去世的，那個畜生他想到了嗎！啊？！」織田信長拉開阿市，轉身走出了他的居室……

1557年信行再度企圖謀反。在稻生之戰後，和信長有所聯繫的柴田勝家密告此事。信長知道謀反一事後，將裝病的信行騙出清洲城，並派自己最信賴的河尻秀隆暗殺之。自此，尾張一統，而織田信長的親人亦只剩下織田市一人……

「阿市姐姐？阿市姐姐？」小蘭丸的呼喚將織田市再次帶回了這間屋子。阿市摸摸她的頭，不再說話。

「那個……主公啊……我不是有意要隱瞞的……」我剛才太激動了。織田信長的少年時代就是一場悲劇，不小心代入了進去，結果吧想好的日本名字告訴了織田信長。

「呵呵，不怪你。現在落魄武士很多……但是你的姓還是很少見啊。」織田信長終於不再敲他的那把摺扇，這次貌似是真的和藹的跟我說話。

「呵呵……不過……主公，為什麼您會看上我？」我還是很冒昧的問了出來，這有點不合邏輯啊。「本家的森可成大人、丹羽長秀大人都是可以託付的對象啊，我只是一個……」

「哈哈！心之助，你覺得森可成是一個謀略家嗎？」我搖搖頭，確實不是，他只是一個老好人。「那麼丹羽長秀是一個有膽識的謀略家嗎？」我在搖搖頭，確實，丹羽長秀很聰明，但是卻有些優柔寡斷。「林秀貞就不用說了，柴田勝家也只是一個莽夫……前田利家還是不錯，但是他太年輕了。」

「但是……」我仍然疑惑著。

「你應該知道我們織田家的忍者都控制在誰手裡吧？」織田信長饒有趣味的問道。

「呃，不是在瀧川一益大人手裡嗎？」我疑惑道，歷史上瀧川一益一直是織田家的忍者領，直到他被封到了東邊。

「呵呵，憑瀧川一益，你認為我能知道今川的計劃嗎？」織田信長好像一個玩遊戲得勝的孩子一樣。我恍然，森可成！

「不錯，森可成。他的忍者把你從清州町出現到今天為止的一切都向我做了彙報！」織田信長略一停頓「你的言行、舉止，每一天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怎樣干、和誰干……起初只是以為你是姦細……」織田信長仰頭看著天花板「但是後來，你回答的每一個問題、每一次提出的意見，都透露出了智慧。所以，我決定賭一把，結果，我贏了！哈哈哈哈！」

織田信長仰天大笑，我則是嘆了口氣『萬幸！沒有想跑到別的地方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