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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瞎了眼,沒看見袋子里的嬰兒衣服?」兩手重重的壓在牆上,他把她鎖在他兩手之間的範圍內。

「那是……是……」

「把孩子交出來給我!」兩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他低咆著:「我可不容許我鐵擎軍的孩子去叫別的男人爸爸。」

「好痛……」縮著臂膀,她想掙脫他的鉗制,但他的力道太大,令她無法動彈。「放開我--」

「放開你?我不能碰你?這麼懂得替那個男人守身?」眉眼一低,瞥見她今天過於保守的穿著,他輕撇嘴角。「是不是他規定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才可以穿著暴露的衣服?」

意會到他似乎誤會她和表承善的關係,她急著想向他解釋:「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了……」

解釋的話才說到一半,刷的一聲,他力道強勁的撕開她的粉藍色襯衫,幾個鈕扣應聲飛彈到牆角邊。

倒抽了一口氣,本能的想伸手把被撕裂的衣服拉緊,但他已先一步將她兩手按壓在牆上。

低頭看著她半裸露的酥胸,黑眸立刻氤氳著情慾,低沉的嗓音中,帶著獨佔的宣示意味:

「我會讓他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女人!」

彎身,他埋首在她胸前,狂暴的印下屬於他鐵擎軍專有的熱燙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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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已經發現之前在醫院偷抱走孩子的那個大陸偷渡客了。」一接到消息,James立刻向上司報告。

「人呢?」

「他這回以觀光的名義來台灣,本來我已經和旅行社的人聯絡上,但剛才帶團的導遊打電話告訴我,他偷跑了。」

「偷跑?」蹙起眉頭,鐵擎軍直覺那名偷抱走孩子的大陸偷渡客,此行來台灣的動機不單純。「派人去找,務必找到他。」

「Yes,boss.」

XXXXXX

站在窗口,翎莙回想起當初她懷孕時,每天就站在這個窗口,等著他來看她,但一天過了又一天,一直到她生下孩子的前一刻,還是等不到他來。

現在,她又再度回到這個用苦澀愛情圍成的牢籠,是不是代表她又要開始過那種無止盡等待的日子?

她不怕等待,就算等到的是一場空,她也無悔。

只是,她不希望他誤會她和表承善之間的關係。

三天前,他要她留下來不準走,還刻意讓她打電話告訴表承善……

儘管她已向他解釋過,他仍是不信……

輕嘆了一聲,想再多都沒用,天冷了,或許她該先幫他織一件毛線衣,想著他能把她的愛穿在身上,她會感覺快樂一些。

正想離開窗邊,她突然聽到一陣孩子的哭聲--

「婆……婆……」小小孩口齒不清,喃喃地喚著,哭的好大聲。

「俊皓乖,婆婆走了,你看……沒有,哇,不見了--」

從窗口往下看,翎莙看到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似乎是誰來了又走,孩子哭著要找人,婦人耐心的哄著他。

「婆……婆……」

「俊皓乖,不要哭喔!俊皓今天是怎麼了?別哭、別哭。」

孩子的哭聲,聲聲催得翎莙心頭一陣絞痛,不知道她的孩子,有沒有哭著要找媽媽?

眼眶泛紅,孩子的哭聲仍未歇,像催魂似的,催動了翎莙的腳步,急急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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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名偷抱走孩子的偷渡客又到台灣來,鐵擎軍馬上想到,如果當初是翎莙唆使他把孩子抱走,那他又來台灣,一定會來找翎莙。

他急速的自己開車前來,存的竟不是來揭發陰謀之心,而是擔心翎莙可能會遭勒索。

那名大陸偷渡客答應偷抱孩子離開醫院,為的不過就是錢,他此行又來,肯定也是為了錢。他猜想,如果不是翎莙當初錢沒付清給他,那他有可能就是來變相勒索。

想到翎莙一個人待在小區內會有危險,擔憂之情漲滿心間。

車子轉進小區前的第一個路口彎道時,他赫然看見一輛熟悉的座車。

「秦姨?」

儘管車身疾速錯過,但他非常確定那輛車是秦若梅的專屬座車,而且他也看見秦若梅獨自坐在車后,低著頭,似乎在擦眼淚。

她來這小區做什麼?難道她知道翎莙在這裡?但就算她知道,又為何要哭?是為邱雅珊感到傷心?

滿腦子的疑問抵不過他對翎莙的擔心,車子駛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他直接搭電梯到樓上。

發現大門沒關,心頭的警戒和擔憂同時遽升。

「翎莙、翎莙……」

客廳沒人,箭步衝進房內察看,房內也無人影。

「翎莙、翎莙……」

找遍屋內的每個角落,還是沒看到翎莙,他急急的往外沖。

在他搭乘電梯下了樓,準備去守衛室詢問有沒有看見翎莙被誰帶走之際,赫然看見翎莙在另一棟大樓的出口處引頸翹望,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在這裡做什麼?」當他飛奔到她身後,擔憂的心情登時化作怒急的暴吼。

翎莙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回過頭,她怯怯地道:「我……我聽到有小孩子一直在哭,下……下樓來想……想幫忙,可是我一下來,就沒看見了。」

她一下來,就沒看見婦人和小孩,也沒聽見孩子的哭聲,但她不知怎麼的,心頭亂紛紛的,好想看到那個孩子。

「你把孩子藏在這小區里?」

看到她平安無事,方才的擔憂轉眼化成雲煙消散,但他霍地想到,她可能把孩子藏在小區內,一來,這裡是她所熟悉的地方;二來,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孩子會在這裡。

她來到這棟大樓,很有可能是來看孩子的。

視線往上一掃,睨看著整棟大樓的外觀,如鷹鶻般的銳利眼神,旋即落在她布滿茫然表情的臉上。

「在幾樓?秦姨剛才是不是來過?她知道你的孩子是我的?」

呆望著他,好半晌她才回過神來。

「我沒有把孩子藏起來。」孩子至今下落不明,他又一再的懷疑她,令她心口陣陣揪疼。「而且,秦姨沒來。前幾天我在百貨公司遇到秦姨,可我沒有和她多說我們的事,她只是讓我幫她挑孩子的衣服……你放心,我真的沒和秦姨說什麼,你和雅珊的婚事,應該不會有影響的……」

酸楚的感覺,在心間盤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垂著頭,認清自己不再是千金小姐的身份,早配不上他。

鐵擎軍可沒想那麼多,一聽到她說秦若梅買衣服給孩子,他納悶的問:「秦姨要你幫她挑孩子的衣服?」

「她說是要送給朋友的孩子……」對上他冷冽的眼神,她又自然的垂下頭。

這不奇怪,只是鐵擎軍總覺得事情有怪異之處,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暫且擱下這事,他忽地轉移話題:

「那你見過偷抱走孩子的那個大陸偷渡客了?」

「大陸偷渡客?」翎莙驚訝的問:「你是說,一年前在醫院偷抱走孩子的那個男人,是大陸偷渡客?他為什麼要抱走孩子?」

「那得問你啰!」他冷靜的打量她的表情,發現她臉上沒有一絲心虛,倒是顯得有些激動。

「我不知道。」

「他又來台灣了,跟著旅行團來的,但他從下榻的飯店偷跑了。」刻意的說出這個消息,他只是想提醒她,該懂得提防一些。

未料,聽到這個消息,翎莙激動的抓住他的雙臂。

「你查到他的下落了?那你一定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對不對?那孩子呢?孩子在哪裡?」知道他查到了偷抱走孩子那人的消息,心中想找回孩子的希望再度被點燃。翎莙飆著淚,過分激動。

「你一定可以找到孩子的,對不對?我……我答應你,只要孩子能找回來,孩子可以給你,我求你把孩子找回來、我求求你……我想孩子,我好想見到他……孩子……孩子……求你把孩子找……找回來……求你……找……找……」

過於激動的翎莙,呼吸急促,一口氣喘不過來,頭一昏,人便暈倒在鐵擎軍的懷中。

「翎莙、翎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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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楓葉酒店董事長的辦公室內,秦若梅一臉愁容。

「怎麼了?雅珊又鬧事了?」進入辦公室內,見到秦若梅面有愁色,鐵風關心的問。

「你什麼時候來的?」抬眼看著鐵風,秦若梅微微一笑。

從當初只把鐵風當成普通朋友,到他喪妻,一路陪他走來,她發現他是個真性情的男人,他對她真誠的付出打動了她的心,是以,她願意和他攜手共度下半生。

「剛到。不過,我聽領班經理說雅珊又喝酒鬧事了。」鐵風是唯一進到這間辦公室不用敲門的人。

兩人的戀情,沒有受到外界太多的苛責,反倒是商場上的人,皆覺得他們兩人極為登對。雖然若梅對他照顧有加,但他總覺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還不是為了……」她乾笑著。「到外面坐吧!」

推開一扇門,平常她壓力大的時候,總喜歡到外邊寬敞的陽台上,坐在遮陽傘下,喝杯酒或咖啡,調適一下心情。

以前她總是獨自一個人喝,現在,有個體貼她、愛她的男人陪伴,她總算不再寂寞了。

見她心煩,鐵風幫她和自己倒了杯酒。

「擎軍和我提過,他要和雅珊解除婚約。」和她並肩坐在小圓桌前,鐵風一臉為難的皺著眉頭。「老實說,以雅珊在外的……名聲,別說擎軍了,就連我都難以接受她成為我們鐵家的媳婦。」

「都怪我太寵溺她了,是我管教不當。」

「若梅,我不是說你……」

「不,都怪我。從我答應嫁給雅珊的父親開始,我就把雅珊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因為她不是我親生的,所以我花了雙倍的愛去疼她、去照顧她。」秦若梅輕嘆著:「自從她知道她不是我親生的,只要我一提讓她和擎軍把婚約解除,她總怪我根本不疼她……」

「辛苦你了。」拍拍她的肩膀,他滿眼關心。「你對雅珊的愛,遠超過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疼愛,如果不是你主動跟我說,我還不知道雅珊不是你親生的,因為你是那麼地疼她。」

啜了一口酒,秦若梅嘆了一聲。「雅珊的父親臨死之前,要我好好照顧雅珊,我本來想,等雅珊大學畢業后,就把楓葉酒店交給她管理,但她成天只知道玩樂,加上她又知道我不是她親生母親……我真的管不動她了。」

「別太自責,等她再大一些,也許她自己就會想通的。」

「和翎莙相比,雅珊就顯得太不懂事了。」秦若梅突然有感而發。

「翎莙?為什麼提到翎莙?」

雖然鐵風這一年來,看透了很多事,對翎莙的怨恨已不像以前那麼深,但是翎莙害死他妻子這事,他仍是無法原諒她。

「呃,前幾天我在百貨公司遇到她……」秦若梅知道他還為妻子的冤死掛懷,對翎莙仍是不諒解,但她總覺得翎莙也很可憐,光是孩子被偷抱走,就讓她對翎莙多了一份愧疚。「鐵風,聽我一句話,不管翎莙做過什麼事,她總是你的女兒,你心裡一定也疼她,要不,你也不會急著派人找孫子,對吧?」

「翎莙她不是我的女兒!」恨恨地把酒一口飲盡,鐵風說出了他一直沒對秦若梅告知的真相。

「別說氣話。」

「我說的是真的,翎莙她不是我的女兒。」

「翎莙她……她不是你的私……私生女?」

「私生女?誰說翎莙是我的私生女的?」

「這……我、我猜的。」秦若梅一臉震驚。當初雅珊是這麼告訴她的呀!

鐵風垂著頭,重重的嘆了一聲。「若梅,對不起,我一直沒告訴你,是不想鐵家的私事,被攤在報章雜誌上,讓人指指點點。」

「那……那你為什麼一直要找到翎莙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翎莙的,孩子是擎軍的,是我們鐵家的。」

聞言,秦若梅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問他:「你是說,孩子是擎軍和翎莙生的?」

難怪孩子長得那麼像擎軍!

「是這樣沒錯。」話都已出口了,鐵風也不得不承認。他相信秦若梅不會把這些事說出去的。

在秦若梅還在為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之際,鐵風又主動告訴她一個令她更震驚的事--

「翎莙是我家僕人上大賣場採買東西時,不知道被哪個狠心的父母丟在購物車上的,當時我妻子也在場,她一直認定翎莙是老天爺要補償她流產的遺憾,所以……」

「翎莙是你們在大賣場撿的?」手一松,手中的酒杯頓時掉落地面,玻璃摜碎的聲音,如同心口被撕裂的聲音。

「若梅,你怎麼了?小心,坐過來這邊,別踩到碎玻璃。」

「那……當年你們撿到翎莙的時候,她的脖子上有沒有戴著什麼……」

鐵風彎身幫她移動腳,沒有看到她的怪異表情,聽到她的問題,他隨口就答:「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掛著一個鑰匙的項鏈。」

聞言,震驚不已的秦若梅,捂著嘴,旋即疾速的站起身,跑進辦公室內。

「若梅、若梅……」跟著跑進辦公室內的鐵風,終於發現她的異狀。「你怎麼了?」

秦若梅頹喪的坐在椅子上,放聲大哭。「翎莙……翎莙她是我的女兒,我竟然……竟然……不,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想到自己當年拋棄女兒,那種椎心泣血之痛,她苦嘗了二十年,現在她竟然還拆散女兒和孫子的骨肉情,讓自己的女兒也嘗到和她一樣的痛苦--

秦若梅哀傷的大叫著:「天啊,我……我怎麼配當翎莙的母親?」

「若梅……你真的是……你確定嗎?」

「孩子……」秦若梅突然喃喃自語著:「翎莙和擎軍生的孩子,我要去把他帶回來--」

「你知道孩子在哪裡?」

秦若梅急急起身,想打電話叫司機備車,去公寓把她的孫子帶回來,孰料悲傷過度,一起身,整個人覺得天旋地轉,接著便昏倒在地。

「若梅、若梅……」見她昏倒,鐵風上前把她扶起,下意識地望向門口處要求救,正好看見門似乎被誰推開了。「誰在外頭,快進來幫忙。」

聽到他的吼聲,門外的人嚇的退了一步,旋即轉身就跑,未料卻撞到前來找秦若梅的總經理。

「大小姐,你沒事吧?」看對方一臉慘白,總經理關心的問。

「走開!」推了他一下,邱雅珊馬上跑走。

總經理覺得納悶之際,赫然聽見董事長辦公室內有鐵風呼救的聲音,立即奔進辦公室內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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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在小區外見過秦若梅的座車,加上翎莙說曾在百貨公司遇到秦若梅,要她幫忙挑選小孩的衣服,鐵擎軍愈想愈覺得事有蹊蹺。

動用了關係查清秦若梅來小區的目的,赫然發現之前他在翎莙住的公寓對面買的另一層公寓,前屋主竟然膽大包天,在他沒換過大門鑰匙,又沒搬進去住的情況下,暗地裡又偷偷把房子租給別人。

在他對著手機把人在辦公室的男特助怒咆一番后,男特助馬上找了當初賣房子的中介公司詢問,但中介公司一直找不到收取高額租金的前屋主,於是,男特助只好直接來到小區,向他稟明情況。

鐵擎軍聽完男特助的報告后,決定去找現在住在他那一層公寓里的人。

兩人正準備前往時,男特助突然驚訝的喊:「Boss,是邱小姐。」

聞聲回過頭,鐵擎軍看到大門口處的監視錄像畫面,邱雅珊和另一名男子急匆匆的走進,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他們進來。

不想和他們打照面,鐵擎軍和男特助走進另一間房避開他們。

邱雅珊和那名男子以訪客身份登記進入,不久又有一個人進來,他操著大陸口音,同守衛說他是和前面那兩個人一夥的,守衛請他登記名字,他便急忙的跟進去。

從裡邊出來的鐵擎軍,在中庭的監視畫面上,清楚的看到那大陸男子的長相,確定他就是偷抱走孩子的那個人,兩道濃眉緊擰著。

「Boss,這個大陸偷渡客……」看到上司凝重的表情,上司應該也知道這個大陸客是誰了。「我去把他抓起來。」

「不,別打草驚蛇,我要知道他究竟跟誰碰頭。」

縱使心急孩子的下落,但為了查出誰是幕後的主謀,鐵擎軍沉住氣,繼續監看。

「翎莙小姐?」

畫面上,大陸偷渡客眼盯著已走進一棟大樓內邱雅珊他們的背影,他的目標明顯就是邱雅珊,他急著想跟上,但晚了一步,電梯門已關上。

而從中庭走廊出來的翎莙,和大陸客錯身而過,原本失魂似的低著頭散步的她,忽地像想起什麼,回過頭望著已搭乘另一部電梯上樓的大陸客。

鐵擎軍想,那名大陸偷渡客和翎莙錯身,腳步卻未停,可見他絕不是來找翎莙的,這麼說,他真的是誤會了翎莙,她並沒有唆使他把孩子藏起來……

而翎莙之所以一臉驚愣,一定也發覺他就是一年前從醫院偷抱走孩子的那個人。

怕翎莙跟上去會有危險,鐵擎軍急忙起身。「James,你留在這裡察看,看邱雅珊和大陸客他們到幾樓去,有狀況馬上通知我。」

交代完畢后,鐵擎軍馬上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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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翎莙追上大陸客會遭受危險,飛奔而來的鐵擎軍,一看見翎莙猛按著電梯按鈕,怒問:「翎莙,你不在房裡休息,出來做什麼?」

「擎軍,我看到他了!我看到那個偷抱走我們孩子的大陸偷渡客了!」翎莙焦急的猛掉淚。「我真的看到他了!我非常確定是他,他的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方才和那名大陸偷渡客錯身而過,縱然只是一瞥,翎莙相信自己絕不會看錯。

「你回去,我來處理。」

「不,我要問他孩子在哪裡……我要求他把孩子還給我……擎軍,你讓我去問問他,我求你。」

她眼裡的堅決和哀求,讓他心疼,遂點頭答應。「好,你跟我一起來,但是,不准你再哭出聲,一切聽我的。」

他判斷大陸偷渡客定是要去找邱雅珊,一年前唆使偷抱孩子的主謀,很有可能就是邱雅珊,但他還得再求證,所以方才他不讓男特助打草驚蛇。現在,帶著翎莙,他怕她一旦出聲驚動他們,他就無法知道他們要談的是什麼。

進入電梯前,男特助來電告訴他,邱雅珊他們到達的地方,鐵擎軍甚是訝異,原來他們是到他買的那層樓去。

拉著還在抽泣的翎莙進入電梯,見她還是忍不住哭著,他擰著眉頭。「別哭了。」

「我的孩子……」想到失蹤一年的孩子,翎莙想不哭都難。

「如果你想哭,就別跟著去。」擔心她的哭聲誤事,鐵擎軍只好逸出怒言,企圖打住她的哭聲。

怕他真的不讓她去,她馬上收起悲傷的情緒,但儘管她忍住不哭,仍是控制不住,斷斷續續抽噎著。

「我叫你別哭了!」眼看著電梯快到他買的公寓樓層,擔心她哭聲不歇,他怒急的握住她雙臂,怒喝著。

仰起水眸,淚光在眸里閃動,她眼裡的悲傷和哀愁,濃得化不開。

縱使滿心不舍,但為了找出事情真相,他必須在一秒鐘之內、在電梯門打開之前,想辦法停止她的哭聲--

凝視著她,在她眼裡晶瑩剔透的淚水,即將溢出眼眶之前,他急速的俯首,吮住她因哭泣而微顫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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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當的一聲開了,刺耳的聲音,傳進了還眷戀著瑰唇上清甜芳香的男人耳膜內。

極其不願放開懷中的人,但屋內隱隱約約傳出來的爭吵聲,把他的理智拉回。

放開她,他先行走出電梯,回頭看見她尚僵愣在電梯中,忙不迭地將她拉出來,並且做個噤聲手勢,讓她別出聲,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邊走。

公寓的門大開著,裡邊的嚷嚷聲清晰可聞--

「……邱雅珊,你快答應把錢給他!」一個男人害怕發抖的聲音傳了出來。

「憑什麼?一百萬我一年前就給你了,你沒給他是你和他之間的事,干我屁事!」

「你……你這個混蛋!你叫我偷抱孩子,她給了你一百萬,你才說要給我十萬?」大陸客怒氣沖沖。「而且你連十萬塊也沒給我,還叫警察把我遣送回去,今天你如果不給老子錢,老子就把你給做了!」

大陸客發了狠,拿著刀死壓著和邱雅珊同夥的瘦弱男人,刀一偏,瘦弱男人的脖子立即現出一道血痕,痛的他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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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的冷酷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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