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皇甫崧雲在暗處聽得又喜又惱,本以為逼著洛陽荻去面對鄭虹的感情,可以讓她誠實表露自己的「秘密」,沒想到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荻承認了對他的感情,這是意外收穫,但居然是那種引人疑竇的「關係」,真教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就這麼一閃神,園中的兩人好像已經談完了,皇甫崧雲卻沒注意到結果是如何,但他並不在意,沒關係,等荻回房后,他再去探問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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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哥,是我,鄭虹。」鄭虹輕敲著洛陽荻的房門,「洛大哥,請你開個門好嗎?我有話想對你說。」

洛陽荻猜不出她的來意,但覺得不能相應不理,也不怕她對自己做什麼,便先讓小靈回到寶珠中,再扯開房門。

「鄭姑娘,有什麼事嗎?」

見到洛陽荻平靜的面容,鄭虹暗自咬了咬牙。她做的事是為了他好,總有一天洛大哥會感激她的。

鄭虹不掩滿面的羞意怯憐,微微低頭道:「洛大哥,我可以進去嗎?」

洛陽荻為難地說:「這不大方便吧?」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沒弄清她的來意,還是小心點好。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先把這些東西放下來。」鄭虹端著擺滿了酒菜的托盤,「洛大哥,我是來道歉的。」

聽她這麼說,洛陽荻才讓過身子,讓鄭紅終得登堂入室。

放好酒菜,鄭虹斟上兩杯酒,端給已落坐的洛陽荻,「洛大哥,這是家父珍藏的百年冰釀,鄭紅以此向洛大哥表示歉意,方才是我失禮,還請洛大哥別放在心上。」

聽到她的話,洛陽荻鬆了口氣,與她舉杯同飲,清香甘甜的酒液順口人喉,滋味頗令人回味。「真是好酒。」洛陽荻讚歎道。

鄭虹看著她的眼神有著一種隱約的期待,「洛大哥,你可以原諒我的魯莽嗎?我想,對你的感情我會慢慢想開的。」

洛陽荻微微一笑,寬心地道:「有什麼原不原諒的呢?你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樣,知過能改就好,喝了你的酒就不會再計較了。」

「那我就放心了。」鄭虹羞澀一笑,那雙骨碌碌地直轉的眸子像在等待什麼。

「哎呀!有酒有菜的,怎麼沒喚我一聲呢?」皇甫崧雲進了門,拿起洛陽荻的杯子便一飲而盡,「啊!是難得一見的冰釀,鄭姑娘可真捨得,連這種好酒都拿出來招待。荻,你可別小氣到將這美酒獨吞,那我可是要抗議的!」

「你這不是來了嗎?」洛陽荻笑他的不甘寂寞,心中卻吁了口氣。幸好他這一來打破了她與鄭虹「相對兩無言」的尷尬,不然她們還真不知要對坐多久呢!

見到「情敵」,鄭虹是分外眼紅,但看他竟喝了她特別準備的好酒,阻止的話還梗在喉間,不由驚得花容失色,顧不得再等洛陽荻的反應,連忙起身告辭,不敢再多留半刻。

「洛大哥,謝謝你不生我的氣,時候不早,我也該告辭了。」言罷,好似後頭有什麼妖魔鬼怪追趕著她,就匆匆奔離,還不忘順手幫他們帶上了門。

「她是怎麼了?」她的反應讓洛陽荻百思不得其解。

完了、完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鄭虹原本的打算是在冰釀中加上一點無嗅無味的「誘情散」,這種近似春藥的「料」最適合放人甜酒中,絕不會讓人察覺,且只對男人有作用,女性則是免疫體,不會有所反應。

她在酒里下藥,是想利用男女的情慾,讓洛大哥覺察自己的心態,而她的「犧牲」則是綁住他的手法,一旦有了一夜之情,洛大哥說什麼也不能拋下她不管,必會「負責」到底的。

只要讓洛大哥留在她身邊,總有一天她會讓他明白人世間只有男女之情才是正確的抉擇,並共同創造他們幸福的未來。

她確是成功地讓洛大哥喝下了酒,卻不知要多久才會有反應,沒料到的是,皇甫公子居然也趁她不備插了進來,自己哪能不嚇得拔腿就跑?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一次「應付」兩個男人啊!

所以,她逃了。這下真的完蛋了,她把兩個喝下「誘情散」的男人放在一起,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但是無論如何,自己是沒有一探究竟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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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崧雲搖頭晃腦地品嘗著鄭虹準備的下酒菜,「我說,你有這麼個仰慕者還真是不錯;隨時都將你伺候得好好的,連這種難得一見的好酒都奉獻出來,好讓人羨慕啊!」

真是弄不懂,想他皇甫崧雲也是江湖一介風雲俠客,長得更是一表人才,怎麼那丫頭偏就是只看上荻這假鳳虛凰呢?

「羨慕?」洛陽荻斜眼膘過皇甫崧雲,他的話讓她心頭湧出一股酸意。他不是對這種粘人的大小姐不感興趣的嗎?什麼時候改變原則了?

「那我讓給你好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語氣中含著濃濃的不悅。

但皇甫崧雲卻聽出來,笑意滿臉。「讓給我?」他連忙用力搖著頭,「不不不,我要這麼個小丫頭做什麼?我有你就夠了。」

「我?」她不解地看著他,但他那深沉的眼神與含意不明的笑容卻讓她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對啊!」望著她嬌美無瑕的面容,皇甫崧雲感到熱血沸騰,尤其有「外力」加強了反應的速率,令他直想縮短兩人間的距離,不自覺地朝她伸出了手,指尖輕輕滑過她柔嫩的臉頰,剎那間引起一道火熱的電流,與驚愕一同穿透兩人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

洛陽荻只能怔怔地凝視著他,甚至無法拒絕他的觸撫,凝滯的氣氛宛如幻成一把無形的火,緩緩地燃盡所有的自持。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嗎?」皇甫崧雲轉以掌心撫著她。

感到那股溫熱彷彿會燙著她似的,但她卻好像被催眠了般,沒有半點抗拒的意念。「我……」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皇甫崧雲也不需她的言語,一指輕抵著她紅潤的嘴唇,感覺那微微的顫動。

「我一直想知道這兩片唇嘗起來會是什麼感覺,這個念頭總是在夜深人靜時分佔滿了我全部的意念,讓我輾轉難眠,不知何時才能達成心愿。」他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四周,像一個蠶繭般緊緊地包圍住她,將她緊縛在原處,無法動彈。

不知是否是藥力的關係,皇甫崧雲忘了原來要先讓洛陽荻吐露身分再表白心意的打算,竟無法抑制地說出他內心最深處的渴盼。

他想緊緊地擁住她、吻她、愛她,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將她變成他一個人的,只有他能欣賞她的美,這些意念轉化為一股難以遏抑的火熱,幾乎令他無法控制自己。

洛陽荻迷濛的眼神更在無意中鼓勵了他。

只是稍微嘗一嘗。皇甫崧雲告訴自己。他已經忍了好久,再也抵不過這對紅唇的誘惑了,於是他俯身向她,將兩人原就幾近相親的距離更拉近了一些。

洛陽荻微微側過身子,但已困在他強勢的懷抱中,難以抗拒他逐漸放大的面孔,眼看著他離自己愈來愈近,卻興不起半分掙脫的念頭。

低下頭,皇甫崧雲吻上了他的渴望。啊!就像自己想像的一樣甜美,那柔軟的唇瓣令他幾乎想就這麼沉淪下去,輾轉品嘗著那份教他更為饑渴的玉液瓊漿,同時看著同樣沉迷的她,他好想……

在接觸的瞬間,洛陽荻唯一的想法是--她成功了。

若不是對「他」有意,任何男人都不會對另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他說他已對「他」渴望了許久,但怎麼她似乎完全未曾注意到他痛苦掙扎的情形,那不是一個人愛上同性應有的過渡期嗎,然而他卻好象很自然地接受了事實,該不會他原本就真有這種「癖好吧?

這個想法讓洛陽荻心中一悸,她對他動了心啊!苦他愛的人是「他」,那她該怎麼辦呢?

但她很快就沒有心思繼續她的煩惱了,因皇甫崧雲那火熱的吻讓她心緒混亂,只能任他恣情地「蹂躪」她的唇,昏亂地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

「荻……」皇甫崧雲不再執著於她的雙唇,輾轉地尋向其他的目標,公平地眷顧著她的眉眼、她的俏鼻、她的耳垂,細細嚙咬著她的頸項,製造出表示親密的痕迹,雙手更進一步地拉著她的外衣。

洛陽荻難以自抑、低低的呻吟聲更刺激了他的理智,加上「誘情散」的催發,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哥……你……」她不知該不該推開他,他每個吻都讓她渾身愈發虛軟,連掙脫的力氣都找不到。不該是這樣的,他甚至還無法確定「他」就是「她」,怎麼能讓他就這麼……

「該死的!」皇甫崧雲突然間哼一聲,猝然放開了她。

洛陽荻的意識還在渾沌狀態,一時反應不過來,只能怔怔地看著他。

「大哥,你……怎麼了?」她見他的神態痛苦,不由得想伸手去探探他。

「別碰我!」皇甫崧雲揮開了她的手。

洛陽荻握住因他用力撞擊的疼痛,心裡有種受傷的感覺。

他看到她握著自己的手腕,心中儘是不舍,想撫去她眼中的痛楚,卻又不敢放任自己的行動。

他用力握緊雙拳,開始察覺事情有點不對,知道自己不該是這麼缺乏自製的人,就算面對最能引發他情慾的女人,也不該幾乎失去了控制。

「荻……不要再靠近我,太……危險了。」

洛陽荻看得出他真的相當痛苦,不由得忘了他方才的舉動,心情轉為對他的擔憂。

葯是下在酒里的,想必是鄭虹那丫頭做的手腳,他則是因為荻在身邊而放鬆了戒心,實在太大意了。

皇甫崧雲想利用平緩的呼吸壓抑體內的那股衝動,因為運功不但無法驅出藥力,反而會加速循環;同時也不敢看向衣著不整、髮鬢紊亂的她一眼,因那嫣紅的雙頰、微腫的紅唇比任何一種春藥都能讓他失去理智,現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無法平抑的衝動。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別管我,好嗎?」皇甫崧雲近乎懇求地道,他的雙手已經抖得幾乎無法抓住任何東西,他不想傷害她。

「我怎能放著你不管?」洛陽荻無法看著他這樣痛苦掙扎,那隻會讓她感到不安,看著他難過,她心裡也不好受。

皇甫崧雲用力地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敢轉頭看她,「酒里被下了『誘情散』。」

當他發現酒中有鬼時,就知道一定是「誘情散」,只有這種無色無嗅的誘發性春藥才能讓自己毫無所覺地著了道。

「那是什麼?」洛陽荻對這種沒聽過的名詞一時無法反應過來。

「春藥的一種。」他直接說了,「『誘情散』只對男人有效,八成是鄭虹對你還不死心,想造成『既定事實』才對你下藥。」

他的笑容中有著自嘲,「但是她可能不明白,若是男方沒有感情的誘導,這種葯是起不了多大效用,荻,你還是別待在這裡,到我房裡去吧。」

他的話讓洛陽荻心中一怔,「那你怎麼辦?」

「我不要緊的。」她輕柔的聲音讓他的下腹又升起一道火熱,閉著眼道:「藥力等天亮之後就會散了,沒有什麼後遺症,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說的是實話,只是省略了一點,現在到天亮至少還有三個時辰,要真忍到那時候,自己八成會被滿腦子的綺念給逼瘋。

諷刺的是,若非對荻的在乎,他也不至於吃這樣的苦頭,偏偏現在只要她多留一刻,他就更難以控制體內的衝動,天曉得此時他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讓自己靜坐原處,沒有像只大野狼般地撲向她。

洛陽荻靜靜地看著他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緩身站起,走到皇甫崧雲面前,在他訝異的注視之下,解開自己的衣帶。

只見層層的衣物-一落地,包括她裹住胸部的布條,潔白無瑕胭體就這麼完整地呈現在他眼前。

「荻……你……」皇甫崧雲只能瞪著眼看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在這香艷的刺激之下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洛陽荻沒法不臉紅,就算她之前二十多年的歲月都生活在「開放」的年代,這卻是她頭一次在異性面前赤身裸體,但這是為了他,所以她驕傲地展現自己,她不要他受苦,現在也只有這麼做了。

豐胸、細腰、隆臀,毫無遮掩地表現出她女性的體態,只是她一向習慣用衣物藏住這些優點,並不表示她沒有。

「你,還在等什麼呢?」洛陽荻拋開所有的矜持,直接坐在皇甫崧雲的大腿上,他火熱的慾望正頂著她敏感的臀部,讓她倒抽了一口氣,但手上挑逗的動作不停,輕輕地解開他的外衣。

「你……確定嗎?」在爆發的前夕,他用最後的意志問道。

見她微微一笑,立即抹怯他所有的理性,用熱吻覆住她的口,擁住她的手不再顫動,事到如今,他也不會讓她反悔。

閉著眼接受他的熱情.洛陽荻知道自己不會後悔,他的身影早已侵入她的心神,在她的觀念中,婚姻的誓言比不過兩心相許,既然心裡在乎他,自然捨不得看他難過,獻上自己只是提早了既定的過程。

愛上了他,就不會再放他走。她對此有絕對的把握。

在皇甫崧雲急躁地剝掉身上衣物時,洛陽荻雙手捧住他的臉問道:「我是誰?」

她可以不要誓言,但有句話卻是不可少的。

他深深地凝望著她,充滿情慾的雙眼轉為清明,「你是我的荻,我最心愛的女人啊!」

她笑了,他給了她想要的。雙臂帶著滿心的情意自他的腋下環抱住他,兩人之間的距離縮減為零。

皇甫崧雲感到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自己,就像是專為他打造的一般,再也不抑止由心理所引發的生理衝動,低頭含住她挺立的蓓蕾。

此舉讓洛陽荻像觸了電似地渾身一震,輕喊出聲,「崧雲……」她感到他的身軀就像一個火爐,每一個接觸都燃燒著她細嫩的肌膚,讓她為之沉迷,感受著男女間最原始的情感交流。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皇甫崧雲低沉的聲音穿過她迷亂的神智,融人她的意識,而他的手則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他的唇也不斷地挑引著她最真實的反應。

他所作的已非關「誘情散」的作用,由心而發的激情超越過一切,因為是與她相親,才能讓他如此忘我,也忘卻身外所有的事物。

「我知道……」洛陽荻的眼中只有他,他的每一個觸撫、每一次親吻,都讓她發現自己是如此敏感,累積的慾望逐漸將她的身體化為一回火,只為他燃燒。

「我相信你,崧雲,可是……我……」她差點尖叫出聲,他的手……

「沒關係的,荻,你可以喊出來,我要你最真實的反應,」他勸誘地以唇舌哄開了她緊咬住下唇的牙齒,吸吮著她口中的甜美,一手試探著、挑動著她的濕潤,在她失去控制時,咽下了她的輕喊。

洛陽荻被他弄得幾近高潮,只能喘吁吁地攀著他,一種空洞的感覺讓她有種莫名的渴求。她要他,因為愛他,也因為他的愛,她要完成。

看著他,他「堅忍」的神態讓她知道他有多辛苦,於是她在他耳邊輕道,「崧雲。我準備好了,給我吧。」

「荻……」他低哺著對她的愛,一個侵入完成了兩人的結合。

「啊……」一聲輕嘆,他們同時感受到那份完美,幾乎熱淚盈眶。

不知是誰先開始的,激烈的節奏控制了每個律動,他的喘息與她的嚶嚀交織成一道只屬於他們的奇異樂章,融合了真愛的激情讓他們為彼此奉獻出完全的自我,瘋狂地想將對方並人自己體內,永不分離。

在共赴頂點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眼前一片炫目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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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麼會搞成這樣的?洛陽荻依偎在皇甫崧雲的臂彎中,腿間微微的不適提醒她確實發生過的事。滿腦子都是昨夜火熱的過程,她一手下意識地在他壯健的胸肌上畫圈圈。

一夜恣情,她不但沒有半點縱慾過度的疲憊,精神反而此任何時候都好,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每個細節--親憐蜜意的第一次、狂暴猛烈的第二次,還有第三次。第四次……天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一個蕩女,但她竟一點都不後悔。

皇甫崧雲抓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你這麼急著喚醒我,是不是覺得有些寂寞啊?」

「我哪有……」洛陽荻根本沒有表示意見的機會,便讓他吻住嘴,她也自然地放鬆自己,覺得反正她也不討厭,就隨他去吧。

昨夜皇甫崧雲就是用這種「借口」不斷弄醒她,教她完全沒有喘息的時間,每一次的歡愛都幾乎令她昏厥,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已經不行了,但他總是能讓她再次燃燒起來,隨著他共赴雲霄。

終於再次恢復平靜之後,洛陽荻乾脆用薄被將自己包起來,雖然這不能阻止他再次朝她伸出「魔掌」,至少可隔絕他的視線,別一看到她的身體就產生反應。

至於他,她有把握面對他光著身子的模樣而不會如狼似虎地撲上去生吞活剝,就維持原狀吧,那線條還真是養眼,褪下了衣著,彷彿也撕下他斯文的面具,只有她看得到他真正的面目。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長發技散,眸中儘是讓他徹底愛過的風情,抓著薄被,半躺著靠在他身旁,不知她這模樣在他眼中更是誘人。

他舉手玩著她的一縷髮絲,微笑道:「你以為真能瞞得過我嗎?你的破綻太多了,別人或許看不出,但絕不是我。」

「是嗎?」洛陽荻不確定自己是否有些失望。原來她的「計劃」根本不會成功,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想「復仇」了,但非由她自行放棄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背景」讓她篤信女男平等,她還加了一條--有仇不報非英雌,他雖逃過一劫,但並不表示他可以不為先前的過錯付出代價。

「荻。」皇甫崧雲將陷入沉思的她一把拉進自己懷中,吻了她一口,抵著她甜美的唇問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女扮男裝?」

洛陽荻靈機一動,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這是你的功課。」她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

「功課?」皇甫社雲跟不上她的思緒,疑惑地重複她的話。

「對,功課。」她俯身主動輕吻他的唇,「猜猜我是誰。」

「什麼?」

在他驚愕的反應中,她嬌笑著翻身下榻,知道他沒心情再抓她回去溫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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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虹忐忑不安地在大廳左右踱步。

鄭徽差點被她轉昏了頭,「小妹,你是怎麼了?做什麼這樣坐立不安的?」

鄭虹根本沒有將他的話聽進耳中,儘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昨晚她一夜輾轉難眠,生怕自己不小心闖了大禍,結果睜著眼失眠了一晚,一早起來就在這兒干著急,卻鼓不起勇氣去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

鄭徽看得出她是為情所困,緩聲安慰道:「小妹,若洛公子對你真是無意,就別再執著下去了,這對你沒有好處的。」

「我知道。」鄭虹隨口應道,現在她已沒有心思想那些。

「那你到底在煩什麼?」鄭徽覺得妹妹的態度愈來愈奇怪了。自己真搞不懂小妹,難不成真是女大十八變?

鄭虹猛然停止踱步,轉身就往皇甫崧雲與洛陽荻棲身的宅院直衝。

見狀,鄭徽怔怔地望著她的背影。

不成,她得弄個清楚,否則是無法安心的。跑到昨晚被她親手關上的房門前,鄭虹又一時卻步。怎麼辦?該敲門嗎?要說什麼?他們昨夜過得好不好?天啊!連她都想砸了自己這漿糊腦袋。

房內隱隱有著交談的聲音,鄭虹不禁好奇地側耳傾聽。

「荻,你好歹也給我個提示嘛!」皇甫崧雲的聲音中有種十分無奈的感覺。

混雜著唏唏嗦嗦的聲音,洛陽荻接著道:「好啊!你只要想想最近自己得罪過什麼人,這個答案應該不會太困難的。」

看著她毫不避諱地在自己面前著裝。皇甫崧雲不知是該慶幸她對他的信任,還是覺得她根本沒將他這個未著一縷的大男人放在眼裡。為了維護僅存的一點自尊心,他還是選擇了前者。

「荻你……」

洛陽荻迅速地整好裝,將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丟到他臉上,「提示只有一個,你好好想吧!動作快點,穿好衣服過來幫我扎發。」

皇甫崧雲只有無奈地開始著裝。現在他知道為什麼有幾次自己對好友略述心中期盼的伴侶時,總會看到他們辛苦地忍笑,那時他還氣得不願再說,但現在自己終於明白了,有個這麼與眾不同的紅顏知己,算起來還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但他就是深深被她吸引,後悔也來不及了,何況他根本沒有絲毫誨意。

穿衣服?鄭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衝動之餘一把推開了門,正好看到皇甫崧雲握著洛陽荻的發束,熟練地為洛陽荻束好了發,那親密的模樣簡直可比畫眉之樂。

「你……你們……」鄭虹對著這種場面結巴得說不出話。

洛陽荻與皇甫崧雲相視一笑,一起轉身面對顯然已經嚇壞了的她。

「鄭姑娘,我想,咱們是要好好感謝你的。」洛陽荻微笑地開口直。

「感……感謝我?」鄭虹只能愣愣地重複她的話。

「是啊!」皇甫崧雲接著道。無端端被人下了葯,雖然結果是他心之嚮往,但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因此他配合著她演這場戲,「若非是鄭姑娘的『大力促成』,我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其實彼此已是兩情相悅,當然要謝謝你了。」

「我……」

鄭虹受不了這種謝法,一看到兩個男人不避閑她就粘在一起,讓她渾身不自在,「不……不用謝我了

「這怎麼成呢?」

洛陽荻笑容滿面地道,「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若不趁著這個機會,以後說不定就難有再見之期呢!」

聽著洛陽荻軟性的語調,鄭虹只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巴不得真與這兩個有斷袖之癖的怪人永不再見,忙道:「不……不必了,……我還有事,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可能無法親送,在此先祝兩位一路順風了。」說完,她頭也不敢回地逃了。

皇甫崧雲看著靠著他笑得不可遏抑的洛陽荻,搖頭嘆息道:「記得提醒我,以後絕對不要惹到你,下場太恐怖了!」

她得意地斜瞄他一眼,「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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