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洛陽荻在樹上看到所有的經過,當皇甫崧雲順利地讓匪徒降服時,她也同他一起鬆了口氣,但接下來的一切就像一幕慢動作的電影般,讓她的情緒在瞬間達到驚恐的頂端。
只見皇甫趙雲在猛烈的爆炸之下虛浮地揚上半空,又像具被娃娃似地墜落於地。
「不--」洛陽荻只能盯著他的身軀吼出她心底的恐懼,忘了自己棲身的所在,雙腳無意識地住下一蹬,因而失去平衡,霎時只覺腦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這自己正在往下掉。
「糟了!傲麟,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快過去看看。」正趕來援助的司馬靜翔催促著身邊的蘇傲麟,方才那聲巨響讓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皇甫那傢伙不會有事的,平常都是咱們在出生入死,偶爾也該換他辛苦一下才公平啊!」蘇傲麟不是不感擔憂,只不過想表現得輕鬆點,不讓那股躁鬱的情緒控制住自己。
「等等!做群,你看上面!」司馬靜翔眼尖地看到高處有種不尋常的動靜,忙提醒蘇傲麟注意。
「是個人!」蘇傲麟一看就知道那個毫無防備地往下掉的人完全沒有半點武功,不及細思此人是怎麼上樹的,連忙躍身接住了那人。
「崧雲……崧雲……」
洛陽荻似乎完全沒發現她剛剛差點把自己種成了一棵樹,只顧著掙脫根本沒被她放在眼裡的救命恩人,也沒注意到自己臉上已是涕泅縱橫,一心只想要趕到皇甫崧雲的身旁。
「喂!你……」蘇傲麟覺得這人好生無禮,怎麼連個「謝」字都沒有?這人以為自己很輕嗎?若非是被他接住,只怕這人已當場重傷倒地,哪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
「別攔她。」司馬靜翔有過不少女扮男裝的經驗,已看出此人的真實性別,又聽到她口中哺哺喚著皇甫崧雲的名字,心知事有蹊蹺,轉念一想,道:「傲麟,快帶著她一起過去。」
蘇傲麟沒有多問,一手撈起已半失神智的洛陽荻,伴著妻子趕住現場。
「崧雲--」洛陽荻見到皇甫崧雲時那凄厲的叫聲彷彿穿透了所有人的胸懷。
惟一沒有心情「欣賞」的只有充當「搬運工」的蘇傲麟。若不是自己及時放手,恐怕會被掙扎不休的她當場踹上一腳。
看著皇甫崧雲毫無知覺地躺在髒亂的地面,洛陽荻幾乎要崩潰了,盈滿眼眶的淚水讓她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心頭那份強烈的疼痛令她揪緊衣襟,一股氣梗在胸口,教她忘了要怎麼呼吸。
旁人均紛紛將空間讓給哀動欲絕的洛陽荻,她那如同泄洪般不斷灑落的淚水讓人見了也不禁為之動容。
「崧雲,你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呢?是你自己說馬上就會來接我的,怎麼可以食言?回答我啊!你再這樣不理我,我可要生氣了喔!」
不管她再怎麼哭喊,皇甫崧雲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她雙腳一軟,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既想摟著他痛哭,又怕不小心弄疼了他,那一身的遍體鱗傷讓她只能揪著自己的心喊痛。
「別擔心,皇甫他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旁觀的司馬靜知道眼前這淚漣漣的男裝佳人與皇甫崧雲的關係必定非凡,忙出言安慰道。
「真的嗎?」洛陽荻現在完全亂了萬寸,只能無助地掉眼淚。
「當然了,我們馬上帶他回去療傷,則儘是傷心難過,你還要好好照顧他的。」總不能讓他們一個抱頭痛哭、一個盡躺著睡吧!司馬靜翔瞥了蘇傲麟一眼,輕斥道:「你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來幫忙!」
「完了。」蘇傲麟應聲舉步,卻在同時口無遮攔地吐出了這兩個字,惹得洛陽荻立時又是淚眼汪汪。
「你胡說什麼啊!」司馬靜翔想找顆石頭塞住他的嘴,氣他隨口一句就讓她剛剛好不容易才哄住的眼淚又決堤了。
蘇傲麟只是皺著眉,「盟里醫術最好的,眼下就自個兒躺在這裡,瞧他這一身傷,就算有救也沒人會醫啊!」
這話太實際了,氣得司馬靜翔低吼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她一踩腳,卻在無意間踢到一顆圓珠,且骨碌碌地住前滾。
「這是什麼東西?」司馬靜翔正想拾起這顆晶瑩剔透、如拳大的珠子,但那微微的光芒則像在召喚洛陽荻一般,輕輕地滾到她身旁。
洛陽荻幾乎被哀傷蒙蔽了所有的理智。但總算在瞬間注意到不知何時被她遺落的寶珠,連忙捧起它,就像抓住最後的一線生機。
「小靈,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對不對?你快來啊!我還有最後一個願望,你快來幫我完成它!」
隨著她極力的呼喚,寶珠在其他人驚異的注視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好了、好了,這不是出來了嗎?」幻現的小靈顯得有些沒力,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平衡,「就算要找我也用不著轉得我頭昏眼花的啊!」
「小靈--」洛陽荻握著皇甫崧雲惟一還算不上體無完膚的左手,含悲帶苦地喚著小靈,現在他是她惟一的希望了。
「別喊了,叫魂啊!」小靈被她那可憐兮兮的叫法弄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又沒說不幫你完成願望。要救他是不是?不過有件事我要先問清楚,一旦你用掉這最後一個願望,就再也回不去你的時代,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我再也沒有比這更確定的事了。」洛陽荻用她未曾乾涸過的淚眼望著毫無知覺的皇甫崧雲,「如果沒有他,我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沒有屬於自己的立身之地,是他給了我歸屬感,因為他在這裡,我的存在才有意義。回去,卻失去了他,那我也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好吧,只要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就好。」小靈對她的選擇沒有意見。要不是看在跟了她這麼多年的「交情」上,他才懶得問這麼多呢!
整整衣衫,小靈露齒一笑,「那麼就開始看我『表演』吧!」
蘇傲麟對著妻子皺眉,眼前的狀況讓他胡塗了。
「那東西在搞什麼啊?」
「你別管,就讓她去做吧。」司馬靜翔雖然也摸不清狀況,但她知道這個陌生女子絕不可能做出對皇甫崧雲不利的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小靈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振翅飛起。難得有這麼多人看他「表演」,當然要賣力一點才行啊!
快速震動的薄翼緩緩灑落金粉般的光彩,每當那些粉末狀的物質接觸到皇甫崧雲在瞬間消解於無形,而他身上的傷也奇迹般地漸漸減輕、消失。
而洛陽荻悲憫地輕撫著皇甫崧雲的臉,欣喜地看著他臉上的淤血、腫傷緩緩褪去,又還他一張俊俏無瑕的面容,彷彿剛剛的慘狀只是一場惡夢,並未真正發生過一般。
小靈在皇甫崧雲的上方足足繞了兩圈,這才揮汗如雨地停了下來,喘吁吁地道:「呼!累死我了。」
他已經將皇甫崧雲身上的傷都「修補」好了,只除了那件破破爛爛的衫子,那不在他的「保固範圍」之內。
看到情郎「完好如初」的模樣,洛陽荻絡於敢伸手摟住他,還不忘問道:「小靈,這樣就好了嗎?」
「不然你還想怎樣?」小靈疲倦地捶捶自己的肩膀,「放心吧,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他已經沒事了。」
「可是……」洛陽荻憂心忡忡望著皇甫崧雲依舊毫無反應的臉孔,「他為什麼還沒醒?」
「你也拜託一點!」小靈現在才知道她是這麼「沒人性」,「你那個情人好歹剛剛還受著重傷,我雖然已經把他『補』好了,但失去的體力還是要經過休息、調養才會恢復,你以為他是無敵鐵金剛嗎?」
「無笛鐵金鋼?那是什麼東西?」蘇傲麟在妻子耳邊問道。
「我怎麼知道!」司馬靜翔像揮趕蒼蠅般甩著手,她注意的重點是那隻奇怪的生物,「安靜點,皇甫現在應該沒事了。」
「你怎麼不直接幫他恢復體力嘛!」洛陽荻根本等不及了。她巴不得皇甫崧雲能馬上醒來安撫她方才見到他受傷時所受的創痛,這會兒看他像個沒事人般睡著好覺,真想用力掐他一把。
「你饒了我吧!」小靈哀號道,「救人是很累的一件事,你知道嗎?難不成你想要我也賠上半條小命啊!回去、回去!把人抬回去讓他睡上一天就沒事了。反正我一時半刻還不會離開,有任何問題你儘管找我就是,『售後服務』保證包君滿意,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洛陽荻還有些遲疑,玉指纖纖地輕撫在皇甫崧雲的面頰上。她好想他能馬上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掃去她所有的不安,天知道剛才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痛楚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呢。
「好了,你絕不會要他老躺在這野地睡覺吧?」小靈沒好氣地道,「還不快把人搬回去,我也要休息了,真是累人啊!」一邊說著,他不待洛陽荻再說什麼,趕忙回到寶珠中,省得面對她這麻煩。
被他這麼一提醒,洛陽荻這才驚覺他們所處的地點,一連串的事故讓她都忽略了這些,連忙拭乾臉上的淚痕,轉嚮應該是皇甫崧雲同伴的一雙男女,懇求道:「可以請你們幫個忙嗎?」
司馬靜翔頂了自己丈夫一下,「傲麟,你愣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
「怎麼又是我?」蘇傲麟顯然對這差使有些不滿。
「你不去,難不成要我去背他?」司馬靜翔故意瞥了他一眼,裝著不經意地道:「我是無所謂啦!反正皇甫也是我們的夥伴,花點力氣幫幫他也是應該的,只要你不在乎有個大男人緊緊地貼在我身上。雖然現在他沒有知覺,但是他的手可能會碰到我某些地方,而他的汗臭味說不定也要沾在我身上……」
蘇傲麟悶哼一聲,沒再多做贅言,直接打斷司馬靜翔教他氣絕的描述。儘管知道對象是他們多年來同生共死的皇甫崧雲,但只要一想到妻子身上有著其他男人的氣味,就會讓他渾身不對勁,無法讓他的愛妻被人如此輕薄,就算只是說說也不成。
跨步向前,一把撈起沉重的皇甫崧雲,他終究還是認命地再次當起「搬運工」。
司馬靜翔的臉上有著竊笑的神情。就知道傲麟會有這種反應,成親數年,他對自己的佔有慾仍絲毫未減。再望向洛陽荻,待會兒再找機會探探她的底,至於她與皇甫的「關係」,想必已是不言可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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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地聽到有道啼泣的聲音回蕩在四周,讓皇甫崧雲感到好心疼、好想緊緊摟住那個傷心的人兒,輕輕拭去那彷彿會燙傷他的淚水,但一片昏沉沉的黑暗壓迫著他,讓他甩不開、揮不去。
他不放棄,清楚地知道心中有一個永遠放不下的牽挂,為了這個牽挂,他集中所有的意志,一鼓作氣地掙脫所有籠罩在四周圍的漆暗,奮力走向有她等著的出口。
別哭、別哭呵,寶貝,我會心疼的。
皇甫崧雲用力地張開沉重的眼皮。怪了,怎麼這麼安靜?他的意識還停留在最後昏迷時的爆炸,有些不能適應。
皇甫崧雲靜靜地吐息運功,細察自己的身體狀況,意外地發現竟沒有一絲不順暢的氣息。不對啊,他有印象自己的確受了重傷,怎麼一覺醒來卻是完好如初?甚至比昏迷之前更有精神?
心中的疑惑未解。皇甫崧雲又察覺自己的身子竟動彈不得,直覺地低頭一看,不禁露出一抹又愛又憐的笑容。原來荻兒正趴卧在他的胸口沉睡著,難怪自己會覺得這麼重。
憐惜地輕觸她眼下疲累的黑影,還清楚地記得昏迷前的最後一刻聽到的尖叫聲,他一定讓她嚇壞了。
「啊!」洛陽荻在皇甫崧雲一有動靜時立刻驚醒,抬頭望向他的臉上還有著難掩的驚懼。她看了他一整夜,最後才趴在他的胸口,聽著那一下下沉穩的心跳聲倦極而眠。
「崧雲……崧雲!」洛陽荻本就睡得並不安穩,原以為是自己恍惚間的錯覺,發現皇甫崧雲內真醒了,她眼眶中不禁又盈滿了淚水。「你沒事……真的沒事了
「沒事了,我沒事了。」皇甫崧雲捧著她那張憔悴的面容,疼惜地道,「荻兒,都是我太大意了,才讓你這麼難過,瞧你,都瘦成這樣了。」
洛陽荻破涕為笑,「傻瓜,哪有這麼快的!」才不過一夜之隔,但在她的感覺中,已是生死一線,就差那麼一點,她幾乎要失去他了。
在揚起笑容的同時,一滴晶瑩的淚珠碎不及防地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皇甫崧雲的心口,就像一把多情的鎚子重重地敲痛了他的心。
「不要再離開我了。」洛陽荻無助地哭喊著,再也忍不住泛濫的淚水,哭倒在他的胸口。
滾燙的淚水淹沒了他心中的痛楚,讓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她。
「別哭啊!荻兒,都是我不好,你哭得我好心疼啊!」皇甫崧雲讓她的臉正對自己,伸手欲抹去堆積在她眉間的憂鬱與哀傷,同時承諾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荻兒,我會讓你趕都趕不走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絕對不許你再發生這種事,那時我以為我的心也跟著你去了。」洛陽荻的眼淚是那樣堅決,她真的無法再一次承受這樣的痛處,那一定會徹底撕裂她的。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他捨不得她的淚。
「讓我看看你。」她像是要證明他真的毫髮無傷,開始用雙手扒開他身上僅存的單衣。
那是蘇傲麟在送他回房時順便幫他換下身上殘破的衣物,後來才在洛陽荻的堅持下留下她獨自看顧皇甫崧雲。
看到和往常一樣平滑健壯的胸膛,她的手熟悉地輕輕觸撫著、勾勒著肌肉的線條,差點又感動得熱淚盈眶。「真的都好了……」
皇甫崧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上,那有意無意的挑逗已輕易地將他撩撥到頂點,而近乎生離死別的經歷更讓他們珍惜彼此的緣分,在種種的觸發下,天雷即刻勾動地火,已快要不可收拾了。
「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好……」洛陽荻跨坐在他的腰間,清楚地感到他火熱的悸動正頂著她的秘處,也是最接近生命的泉源。她需要用一種最直接、最其實的方式來證明他的無恙,同時掃除所有籠罩著她的陰霾。
沒有太多的調情,也無法再等待,她僅能及時卸除兩人下身的衣物,立即將他的挺立納人體內,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嘆息。
她不要溫柔,採取主動,熱切地馳騁著,用最親密的接觸向對方證實彼此的存在。
皇甫崧雲支撐著她,並配合地將自己挺得更深,他們忘卻了身外的一切,盡情地呼喊著心中的愛欲。
終於在一次猛烈的爆發之後,洛陽荻抽搐著崩潰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只能用僅存的力氣摟住她,喃喃地輕訴著對她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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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荻躺在皇甫崧雲的懷中,聽著彼此合拍的心跳聲,他還留在她體內,彷彿他們已結成了一體,永不分離。
皇甫崧雲已經「證明」了他充沛的體力。
一手熟捻地「玩弄」著她柔嫩的耳垂,不時輕捏、扭轉,他的氣息包圍著她,每個輕柔的動作都悄然無息地引起一道電流,讓她不由自己地輕顫著。
但她沒有躲開,因為方才的歡愛已耗盡她所有的氣力,連一根小指都抬不起來,而她也享受著與他的每個接觸,儘管這可能在下一瞬間又爆發另一場讓她無法負荷的「大戰」。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將彼此緊緊地包圍在屬於自己的世界里,因為愛而滿足,其他所有的語言都是多餘的,覺得擁有對方,就等於得到了全世界。
該說話的時候還是要說話,否則長了那張嘴卻光做一件事,好像有點不合經濟效益。皇甫崧雲暗忖。
「荻兒,嫁給我吧。」他又再一次向她求婚,「還是你仍然堅持那個條件?我承認沒有心思去猜藏在你心底的那個秘密,因為我只能專註於一件事,那就是愛你。我真的沒辦法再等下去了,我要你、愛你,希望你永遠留在我身邊。荻兒,答應我,好嗎?」
沉寂再度降臨在兩人之間,皇甫崧雲也不急。讓她好好想一想,他是認真的,如果荻兒仍要堅持到底,那他就只好來個「逼婚大會」了。
時間是立即,地點則在床上,他有把握弄得她再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她的心裡只要有他就行了。
「好。」洛陽荻輕輕地道。
「你……剛剛說了什麼嗎?」皇甫崧雲差點以為那是自己過度期望所引發的錯覺,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笑了,同時抬起頭看著他,那甜美的笑容深深地悸動了他的心。
「我說,好。」她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經過了這一切,她只想好好愛他,若是再堅持下去,誰知道還要等多久,不過……
「太好了!」他興奮地緊緊摟住她,差點將她肺里的空氣都擠了出來,「我馬上寫封家書,請我娘先做準備,等我們一回去就立刻拜堂成親。」
洛陽荻先推開他,讓自己喘口氣,才道:「這部分我沒有意見,不過我只是先將原來的條件保留起來,換個方式。崧雲,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當然沒問題!是什麼事?」興奮的皇甫崧雲沒想太多,覺得十個、八個條件都沒問題,只要她肯嫁他就好。
「現在還不能說。」洛陽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若她現在說了還有什麼搞頭,「我要你先答應我,等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皇甫崧雲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知道若是她不想說的事,怎麼追問都沒用,反正不管她的條件是什麼,他都非同意不可。「好吧,但可別讓我等太久。」
「不會的。」她笑著吻了他一口,「我也不想等啊!」
他握住她的纖腰,因為她剛剛的扭動,又讓他硬了起來,啞著聲道:「這可是你弄起來的,你要負責解決它。」
她腰肢款擺,挑逗地微笑著,「那有什麼問題!」
接下來,又是一場激情的交融,彷彿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了。
「崧雲。」洛陽荻還膩在愛人的懷抱中。
「嗯?」皇甫崧雲懶懶地應著,就像一隻饜足的熊。
「我可不可以也給未來的婆婆寫封信呢。畢竟我們就這麼貿貿然地回去見她,總覺有些失禮,你說好嗎?」
「這有什麼問題!」皇甫崧雲很乾脆地道,沒想到她這麼堅強的女人也會擔心日後的「婆媳問題」,既要預先鋪路。他當然沒有意見了。
他摟著她笑道:「不過你一點都不用緊張,我娘盼我成親盼了那麼久,見了你開心都來不及,哪會覺得你失禮。」
「人家覺得這樣比較好嘛!」洛陽荻可是很「有心」的,也知道他一定不會反對,否則她如何進行這小小的「陰謀」呢?
「對了,荻兒,有件事……」
方才由於情緒與慾望的交互作用,使他未能問及當時爆炸發生后的情形,又何以自己竟然毫髮未傷,但一串急躁的敲門聲卻打斷了他的問話。
「喂!皇甫。你們到底夠了沒啊?我和傲麟已經等了一整天,你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出來?」司馬靜翔在房門外高聲問著,頗有刻意挑釁的味道。
她的打擾讓皇甫崧雲不得不下了床榻,「別喊了,我們馬上出去。」
洛陽荻則紅了臉。每次與崧雲在一起就常會忘了時間,本來在他醒來時就該先出去交代一下,結果卻……
「來吧,他們沒什麼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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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崧雲領著洛陽荻到了議事廳,也不看已等上了老半天的蘇傲麟與司馬靜翔一眼,只顧著安頓愛人。
「皇甫,你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司馬靜翔揚聲問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洛陽荻。」皇甫趙雲面對愛人時的神情是他們這些「旁人」從未見識過的溫柔,「荻兒,他們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夥伴--蘇傲麟和司馬靜翔,知道就好,不必太在意。」
「你們好。」雖然已經見過了,洛陽我還是禮貌性地打了招呼。
而皇甫崧雲對他們是完全的忽視,只見他護著她落坐,接著一會兒倒茶,一會兒命下人送些點心過來,還道:「荻兒,你陪了我那麼久,一定餓了吧?來,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我再讓人備一桌菜,讓你好好吃一頓。」
洛陽荻甜甜一笑,很享受他這份無微不至的呵護。
不過旁邊可有人看不下去了。
「哎喲!好甜蜜啊,相公,看得人家羨慕死了啦!」司馬靜翔賴在丈夫身邊,明的在抱怨,實則在取笑皇甫崧雲。
「有什麼好羨慕的?」蘇傲麟將妻子攬近身旁,自豪地道,「娘子,為夫的對你還不夠好嗎?」
司馬靜翔斜脫了他一眼,微笑道:「我看你還要更努力一點才行喔!」
一旁的皇甫崧雲根本不睬他們,待洛陽荻開始喝茶、吃點心時,才將注意力轉向兩人,「傲麟,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就在爆炸發生之後不久。」蘇傲麟答道,並將後續的善後動作簡單地說了一遍,「幸好事情都解決了,皇甫,你怎麼不多等一會兒呢?」
「誰教你們到得這麼晚。」皇甫崧雲也有著不滿。
「喂,趕路也是很辛苦的耶!」司馬靜翔辯解道,「對了,洛家妹子,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事?」皇甫崧雲不解地看著司馬靜翔那好奇的神情。
見洛陽荻閉口不言,司馬靜翔乾脆將前夜那件怪異的事向皇甫崧雲敘述了一遍,還道:「我們本來還為你的傷擔心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一轉眼就什麼傷都沒了,簡直太神奇了!」
皇甫崧雲沒心思向他們解釋,只是望著洛陽荻,「荻兒,你……是為我用掉最後一個願望的,是嗎?」
洛陽荻不語,靜靜地點點頭,當他醒來之後,她就發現寶珠已不冀而飛,只剩下那個盛裝寶珠的木盒,知道小靈已經離開了。
「那麼,你會永遠留下來了,對不對?」皇甫崧雲不掩滿臉的期盼。
她又點點頭,嘴角露出了微笑,「我會留在你身邊的。」
聽到她的承諾,他開心地發出一聲歡呼,一把將她抱個滿懷,銀鈴般的笑聲與洪亮的歡笑聲混雜在一起。
雖然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但他們的喜悅也感染了旁觀的蘇傲麟與司馬靜翔,微笑地與他們分享著這份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