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太陽從玫瑰窗間射入,哥德式建築設計的教堂里,氣氛和諧而美好,可排立在聖壇前、等著迎接新娘的兩位男士,對話可一點也不和諧,除了火藥味外還是火藥味。

「大哥,就算你再怎麼反對乃至於破壞,令妹還是決定嫁我了。」厲衛皇好整以暇地調整領結,滿嘴諷刺地說。

「誰是你大哥?你這傢伙連給我舔腳趾都不夠格。」凌梵嗤之以鼻。

「廉價的台辭。」他冷評。

「你說什麼?」凌梵激動地抓起他的手,拳腳相向的險境,一觸即發。

厲衛皇瞥了他的手一眼,輕鬆揮開。

「紳士點,這種場合不適合動武,誠心的祝福倒是可以。」他故意在他傷口上撒鹽,存心氣得他牙痒痒,以報復他數日來的「招待」。

「放心,該給的祝福我會給。」凌梵揚起雙眉,目光嚴厲地注視著他。「不過,要是你敢對她始亂終棄,我饒不了你。」

厲衛皇不吭聲,抿了唇才說:「我要是會對她始亂終棄,就不會千里迢迢跑到義大利找她,更不會站在這裡等著娶她。」

凌梵猛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厲衛皇笑了笑,「你們日夜逼問阮兮葵的男人就是我,厲衛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是你這小子?!」凌梵發出一聲沉吼,臉色更黑一層,而且這會兒,連帶的坐在首排的凌劭、凌婺、凌武、凌禎也全握緊拳頭站起來。

「正是,我無意隱瞞。」

「可惡!」凌梵拂再也忍無可忍,凝聚一氣準備擊向他的下巴,但此時響徹雲霄的幸福鐘響了。

從富麗的教堂大門后,緩緩走出一身白紗的新娘。

阮兮葵,一張輪廓極美的臉蛋,容貌上隱隱浮現天生麗質,甜美中帶著一抹純真,雖然她的眼部仍覆著紗布,不過絲毫不損其美麗。

厲衛皇的溫柔眼神,落入凌梵的眼中。

沖著他的眼神,凌梵索性制住怒濤收回手,循著他的目光將視線掉到阮兮葵身上。「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厲衛皇漾起笑。「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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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紅毯上,阮兮葵右手搭在父親的手上,愈接近自己夫婿,她嘴角的笑容就愈優美。

「你真要嫁給一個陌生人?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哦。」她背後有個聲音說,是她的伴娘——珍。

阮兮葵粲然一笑,笑得從容,走得亦從容。「呵呵,現在就算你拿槍抵住我的頭,我還是執意嫁他,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多少心思才騙上他的。」

「你……你的意思是你預謀?」珍發出一聲驚嘆。

「預謀?講得真難聽,我不過是動了點腦筋、耍了點計讓他娶我。」

「你跟他不是素不相識嗎?怎麼這會兒又算計他娶你?我都糊塗了。」珍被她打敗了,任憑她絞盡腦汁,恐怕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太精了。

「吶,在酒吧里,當他開口講第一句話時,我就認出他是我孩子的爹,順勢的,我就演了一手『柔情戲』給他瞧,否則要等他承諾,何年何月啊?」

天曉得,哪天他又會因為她曾被雅各拍過裸照,而大作文章說要賣她,所以還是「緊緊」套牢他,一勞永逸的好。

「原來,說來說去你是在騙婚,我真服了你,難怪你會笑得合不攏嘴,苦盡甘來嘛。」她搖頭說著。

「你才明白,那種柔弱得像風一吹就會倒的女人,演起來真會悶死人。幾天下來,我都快忘了『不羈』二字怎麼寫,真辛苦。」她喘了口氣。

珍清清喉嚨,神秘的壓低聲音。「你真可怕。」

「沒辦法,要征服男人這麼難纏的獵物,非要耍點迂迴手段不可。」阮兮葵大方一笑,爾雅極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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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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