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學生與總裁：失態的激動

等拿到這筆錢，我就想法去辦個網吧，或者開個小書店什麼的，有了經濟實體，就有了生活保障，就不會再象現在這樣，總是感覺自己被懸在空中了。一拿到這筆錢，就打電話告訴桂銘芳，再……他心裡美美地想。

訂好協議，金惠忠很高興，他也恢復了一些自信，臉上泛出了多時不見的亮光。金惠忠看著他欣喜不已的樣子，對孔貴方說，孔總，李錦軒當過老師，水平很高的，你看你這裡能不能用用他？

正在案頭上忙著的孔貴方一聽，抬起頭來重新打量著他。他感到孔貴方的目光比第一次更加犀利，心裡有些緊張，也很矛盾。他既希望孔貴方能用他，又害怕用他。

孔貴方觀察了他一番后，轉過頭想了想，才轉回頭說，這樣吧，李錦軒，你就給我在外面跑業務好了。跑成拿提成，提成多少，可以根據每個工程的不同情況，再具體商談。

這樣做，要比你每天來這裡正式上班，拿死工資好得多。我看你，也不會真正安心拿這麼一點小工資的，心比較大。所以，我們還是這樣鬆散型合作比較好。有事，你就在外面跑；沒事，可以經常到辦事處來走走。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給你一些幫助。譬如，先支付一點活動資金給你，你如果要用車，我可以派給你。你看這樣，行不行？

那真是太好了。李錦軒沒想到他的話，句句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沒等孔貴方說完，他平時一直愁眉不展的臉上就綻開了欣慰的笑容。想起自己的處境，他感激不盡地看著孔貴方說，孔總，你剛才這番話，我聽了，真的很感動。你這是在幫我這個落難的窮書生啊。

說著眼睛濕了。他一邊抹著眼睛一邊說，你是個集團公司的大總裁，卻不嫌棄我，這樣一個下海的失敗者，一無所有的窮光蛋，讓我怎麼感謝你好呢？

孔貴方沒想到這個白面書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驚訝地張著嘴巴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說話。

金惠忠見他激動得有些失態，連忙用腳踢了踢他。他這才現自己剛才的表現，有失一個做過教師的人的體統，趕緊坐正身子，彌補性地說，孔總，你真心幫我，我也心中有數。我會儘力而為的，爭取多跑成幾個業務，來報答你的恩情。當然，我們這樣做，其實也是互利雙贏的。

對他的喋喋不休，孔貴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呃，你們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我要出去了。這是在下逐客令。

金惠忠識相地拉起他，對孔貴方說，那孔總，我們走了。說著，就匆匆走了出去。

走到電梯口，金惠忠輕聲埋怨說，哎呀，李錦軒，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話呀？這樣，他要看不起你的，你知道嗎？

他愣愣地看著他。金惠忠又說，你不要老是說自己窮，窮的。現在的人都看不起窮人，你明白嗎？就是窮，也不能說窮。越是富裕的人，就越是看不起窮人，討厭窮人。有些傲慢的新貴，甚至還象躲避瘟疫一樣地躲著窮人。唉。你這個人，真的是太老實了。

李錦軒心裡高興，不太在意金惠忠的狠話。他想到從此以後，自己有如此大的集團公司做靠山，有這個大富大貴的總裁相助，還有自己的學生支持，心裡就充滿了希望，臉上也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所以那天，桂銘芳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他一想就想起了孔貴方，就帶著她來求他幫忙。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求就求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