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D

夜色有些深了，陳文飛回到了家中，迎面而來的是他的女友Touna（湯娜）。

Touna手上有些油畫一類的色彩，見她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衛生間里，裡面不一會兒就傳出了很大的沖水聲。

陳文飛走進房間內，房間里燈光很大，他看到窗戶邊上擺了一個畫架，上面還掛著一幅不知畫筆如何的新生作品，他臉上走過一絲好奇神色，踱步了過去。

衛生間的門很快就打開了，Touna自裡面走了出來，她手上還帶著水滴，顯然故意沒有擦乾，她看著陳文飛，說道：「怎麼了，今天弄得這麼晚，有什麼事情嗎？」

「呵，沒什麼啦！」陳文飛湊近了那副畫，這才看清，這畫上畫的是窗戶外面的夜色景象，只是整幅畫面都沒有原本的那樣嚴肅形象，但畫中出來的還是很清楚的表達出了意象。

Touna在陳文飛身後看了很久，她注視著的卻是人，她忽然問道：「是不是畫得比以前還差了不少？」

陳文飛笑了笑，說道：「嘩，你不說還好，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不過功底上也沒差多少了，沒什麼變化的！」

「去你的，我畫技哪有那麼爛！」

「什麼，我說的是可是實話，你這麼喜歡畫畫，我當然不能讓你驕傲，這一門藝術里很深的！」

Touna臉上一聳，說道：「那我就得讓你打擊了，整個一歪理！」

「我剛才不也有說你不比以前差的嗎！」陳文飛說完，伸出手來，蓋在了Touna嘴唇上，直看著她，說道：「好了，我好餓啊。」

Touna瞪著兩銅鈴眼，像是忽然想了起來。

陳文飛收回了手來，Touna說道：「嗯，想吃什麼，我出去幫你買點回來？」

「怎麼，今天晚上沒弄好吃的？」

「冷的，要不要？幫你買你還不樂意哈！」

「好吧，快去快回！」

Touna走後一陣子，陳文飛走了兩步，在沙上坐了下來，手指不停敲動著，驀地兩手並驅，抹過了臉上，沉思了下去。

********（表示情節替換）********

林遠風一覺沉沉睡了下去，起來時已經到了天黑時分。

徐瑗儷看林遠風找地方洗了個臉后，從裡面走了出來。

只見林遠風睡了這長長的一覺后，反倒覺得他在精神方面也並沒有太多好氣色，徐瑗儷問道：「你在道上經常也會這樣嗎？」

「反正覺得生物鐘整個倒過來了，睡得總不是很鬆弛！」林遠風又說道：「不過今天你哥哥那張床真不錯，很久沒睡得這麼舒服了，下次我還得來，總之你可不能拒絕，就這麼說定啦！」林遠風一口氣拍定了下來。

「啊……」徐瑗儷聽到后先驚叫了一聲，然後想了會，最後「嗯」的一聲贊同了，也沒多說話，應付一旁剛來的客人去了。

林遠風等了接近很久，等到那人走後，他上前說道：「老規矩，一包香煙，那房租也墊上。」

「真能說笑，我又沒把它租給你！還有一點要問你！」

「什麼？」

「你們這號人是不是都這麼無所事事的？」

林遠風一笑，拿起了香煙，說道：「哏，走了。」林遠風說完，腳步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轉角處。

徐瑗儷看著他，臉上看不到什麼，搖了搖頭。

林遠風靠在了牆角上，只見他手機上顯現出了一個未接呼叫，他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而他腳下步伐動了動，湧進了人群中。

「喂，你幹什麼，居然在那種情況下送我個電話，傻仁他們就在我邊上，你想我死啊！」

那邊傳來的是劉志誠有些急躁的聲音，說道：「破小子，你現在又沒死，嚷什麼嚷？」

「又什麼事啊？我的上司！」林遠風語氣像是請求一樣，說得也很小聲，旁人倒是聽不到。

「你還記得我是你上司，啊，我現在問你，後天碼頭，和上海佬，貨是不是你接啊？」

林遠風一驚，說道：「哇，老大，你不會還有情報網吧，鼻子什麼時候變這麼靈的！」

劉志誠「呵」了聲，說道：「好小子，居然敢罵我是狗，當心我抓你過來揍你一頓。」

「哇，警察揍犯人，常有的事嘛，警察揍卧底，哇，一傳出來，劉sir你的妙名，當心我來幫你遠播。」

「廢話少來，我現在問你啊，是還是不是？不說我馬上就掛電話！」

林遠風拿手抹了下鼻子，說道：「後天晚上九點半，這次烏鬼、傻仁他們都不出面，對頭人就是我和一群上海人，其他的都是小角色。」

「這樣，那這次沒機會啦，江人紋自己跑到警局都告訴我這些，我已經答應了放他這一次。」

「放他？有沒有搞錯！」

劉志誠齜牙說道：「白痴，你現在是替罪羊啊！」

林遠風想了想，說道：「也對，就這樣，掛了！」

林遠風正打算關了電話，那邊又傳來了聲音，說道：「還有一點，江人紋問了我一句話，覺得有必要告訴，你聽不聽？」

「別繞圈子了，有什麼快說？」

那頭的劉志誠模仿出了江人紋的聲音說道：「阿風是你的人，對不對？」

林遠風一下愣住了，嘴角動了動，老半天才說道：「別信他，紋哥很難猜的，他不知道的也會想辦法來得到答案。」

「那小子什麼脾氣，難道我不知道，總之你小心點，別被踩到了尾巴。」

「好了……」林遠風還正準備說，劉志誠那頭「啪」的一聲掛斷了。

林遠風又啐了一句，收起手機向前走去，前頭不遠，對面幾個人迎面走了過來。

這時，一輛汽車疾馳滑過，強光之下，兩方都有點看得模糊了。

********（表示情節替換）********

Touna已經從外頭帶了不少吃的回來，她回到家中一會兒，卻只見陳文飛坐在沙上，絲毫沒有察覺到周邊的動靜。

Touna走了過去，在陳文飛背後忽然地重重拍了一下。

陳文飛猛地驚醒，霍然站了起來，將Touna買來的東西全震了出去。

Touna將眉頭蹙起來，說道：「怎麼了？整個人變得這麼反常，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的！」陳文飛說完，抱了Touna一下，然後將摔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了，很有滋味的吃了起來。

看陳文飛模樣大異往常，Touna還是有些放不下，臉上神色還很緊，眉頭還沒有鬆開，倒很小家碧玉的，問道：「沒什麼，哏，敷衍我呢？」

「真的，沒有什麼的，你多想了啦！」陳文飛將吃的東西往上託了托，繞開了話題說道：「嘩，這個真是美味，辛苦了！那，大不了明天帶你去個好地方，怎樣？」

「好地方，什麼啊？在哪裡？」

陳文飛抬頭看著她說道：「秘密，明天的事不說，ok！」

「Right!」Touna開心一笑，說道：「對了，你明天休息的吧？」

「嗯！」

Touna一拍手，說道：「那好，明天抽空，我幫你素描一張，怎樣？」

「素描？素描……」就在Touna以為陳文飛會推掉之時，陳文飛說道：「那好吧！」

Touna臉上大喜，說道：「嗯嗯，就這麼說定了。」然後，Touna拾過了那些吃剩的袋子一類，高興的跑去了客廳里。

陳文飛看到Touna開心跑出去的樣子，嘴角輕輕笑了笑，然後走到了那幅畫前，提起畫筆，在那幅畫里加上了一筆。那光亮的一點，在黑昏的畫面上，變作了指路的亮堂的照白燈（回想：「腿長在你們腳上，路怎麼走，你們自己選」）。

陳文飛眼神剛一變冷，「咚」的一聲，Touna忽然又跑回了這裡，他臉色很快柔和下來，看著Touna，沒有說話。

Touna看陳文飛在那幅畫上又畫上了什麼東西，不由走到畫前，她臉色一變，驚聲道：「你做什麼，我畫的是夜景耶，全被你破壞掉了。」

陳文飛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說道：「剛才不知道怎麼了，忽然的就想跑過來畫上一筆，沒什麼的吧！還有，又怎麼了？」

Touna想了想，說道：「那破畫就算了，就是來告訴你，明天早點起來，我好幫你畫的……」

「嗯，好一個休息日，哏，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