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杞幽姿拖著行李走進家門，心中有些忐忑，舒昀孛輕輕地握了下她的手，她回頭朝他看了一眼，收到他輕柔的微笑，心中的不安也平復下來。
「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舒昀孛的微笑依舊輕易地平穩著她的心，雖然可以預見與父親的會面不會輕易過關，但也因為有他在，可以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雨，就像為她注入一劑強心針，讓她能鼓起勇氣面對這一切。
至於送他們回來的梁爾松，以時間已晚不便打擾為由，匆匆驅車避難去了。
推開門，走進客廳，杞父與杞母正坐在沙發上，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爸，媽，我回來了。」杞幽姿輕聲招呼著。
杞母一見女兒，立即關懷地走上前道：「回來就好，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吧，這位是……」
杞幽姿正想為母親介紹身旁的舒昀孛，卻被父親的一聲冷哼打斷了。
杞父大老爺似地坐在原位，輕輕地瞥了她一眼。
「還知道回來啊？為什麼不幹脆滾遠一點，我就當作從來沒有過你這個女兒！」
杞幽姿心中一寒，父親從來沒有生過她這麼大的氣，從小養成對父親的敬畏，讓她一時發不出聲音。
舒昀孛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她知道這不是退縮的時候。
「爸……」
「不用說了！明天馬上到梁家去道歉！順便決定文定的日子，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不！」杞幽姿堅決地道，她真的沒想到父親到現在還是不改其志，但她也是一樣，不管怎麼樣，要她嫁給爾松是絕對不可能的！
「爸，我真的不能嫁給爾松的。」
「這件事沒有你說話的餘地，我說了算！」
「爸！你這是要逼我真的離開這個家嗎？」杞幽姿真的很傷心，不管父親事業上有什麼困難，何必非要執意犧牲她的幸福，能走的路並不只這一條啊！
「好了，你們都少說幾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杞母努力地打著圓場，「這位先生是幽姿的朋友吧，今天就在客房休息一晚如何？」
「不用了！」杞父怒喝道，對杞幽姿怒目而視。「很好，翅膀硬了是嗎？連我的話都不必聽了，隨隨便便離開家，回來還帶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你是想氣死我嗎？」
「伯父，我……」舒昀孛實在聽不下去了，正想為杞幽姿說幾句話，但卻引來杞父更火大的怒謾
「你閉嘴！這裡沒你這莫名其妙的小子說話的餘地！」
「爸！」杞幽姿怒聲道，她可以忍受父親的怒罵，反正從小到大地也已經習慣了，父親就是嗓門大了點、脾氣拗了點、個性固執了點，並不總是讓人畏懼的，可她絕對不能接受他對舒昀孛的態度，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沒有理由讓他這麼受侮辱啊！
舒昀孛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仍是心乎氣和地對杞父說道：「伯父，婚姻是件大事，再怎麼說也是關於姿姿一生的幸福，您不該剝奪她的發言權。」
「那又怎麼樣？我管教自己的女兒，還需要你這個外人來多嘴嗎？」杞父不悅地道。
「他不是外人。」杞幽姿堅定地道，「他叫舒昀孛，我在澳洲遇見他，也愛上了他，我這一輩子的結婚對象只有一個，就是他。」
「你胡扯些什麼？！」杞父憤怒地道，「你以為隨便找個男人來，我就會相信嗎？」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但他確實是我要嫁的對象。」杞幽姿冷靜地道。
「我不會同意的！」
杞幽姿早就知道父親會這麼說，心中還是顫了一下，故作不在乎地道：「你同不同意都無所謂，我嫁他是嫁定了！」
「那好啊！反正你也不用我養了，愛怎樣就怎樣，何必還要回來呢？」杞父絕情地道。
「唉，你怎麼說這種話呢。」杞母在一旁規勸，她可沒打算不要這個女兒啊！照他這麼搞下去，還有和談的希望嗎？
「不然還要怎麼樣？」杞父的嗓門只有更大，「既然她都不在乎了，又何必非強留著她不可？」
杞幽姿一咬牙，就要拖著舒昀孛離開。
但舒昀孛緊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衝動，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安撫著她的情緒。
杞幽姿暫時停滯腳步，但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杞父則冷冷地望著他，倒要看看這小子還想說些什麼。
舒昀孛平靜地問道：「伯父，請問您日前罰繳違約金的對象為何？」
「常應企業。」杞父在舒昀孛強勢的注視下不自覺地說出了答案，才發現自己竟然做出這樣的反應，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這麼輕易就套出了自己的話？！
「你問這個做什麼？」杞父惡聲惡氣地道。
「我自有用意。」舒昀孛天生就是屬於能夠睥睨一切的人物，他人在沒有防備的情形下很自然會照著他的希望行動，剛才不過是牛刀小試罷了。
「伯父，若是有人能解決您公司的危機，您是否能同意顧念姿姿的心情，不要強迫她嫁給她不想嫁的人呢？」舒昀孛客客氣氣地問道，要不是對方是他預定的未來岳父，恐怕也看不到他這麼溫和的模樣吧。
「這件事不用你管！」杞父的態度可就沒那麼親切了。
舒昀孛輕輕搖搖頭，遺憾地道：「這話恐怕不能這麼說，姿姿下嫁的對象與我有絕對的關係，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她能在家人的祝福之下開開心心地成為我的妻子，如果您非要固執己見，那結果可能就不會是大家所樂見的了。」
杞父在舒昀孛穩定的視線下競不由自主地移開了目光，神情也開始有點不自在了。「隨你怎麼說，反正別想我會改變主意。」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留下了瀰漫在空氣中略顯尷尬的氣氛。
杞母抱歉地看著舒昀孛，「我想今晚可能不方便留你住下來了，這老頑固就是這副脾氣，請你千萬別見怪。」
「我不會介意的，伯父身為父親總有他的考慮，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舒昀孛深情地望著杞幽姿，「姿姿是我這一生惟一的真愛，我一定會讓伯父同意我們的婚事。」
不知怎麼的，杞母相信他真的有辦法，也許是因為他看著女兒的神情，那眼中的柔情讓人不由得感動了起來。
「我相信你對幽姿是真心的，放心吧，我也會幫你們說幾句話的。」
「媽……謝謝你。」杞幽姿感動地挲著母親，比起頑固的父親，老媽可是貼心多了。
「說什麼謝呢？你是我女兒啊！」杞母理所當然地道，「雖然我覺得爾松那孩子也沒什麼不好，不過既然你已經找到了喜歡的人，就讓你自己作決定吧，這畢竟是屬於你的人生。」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杞幽姿不舍地看著舒昀孛，她好想跟著他，至少也比在家裡和盛怒的父親大眼瞪小眼的好，但這話在媽媽面前怎麼說得出口呢？
「昀孛……」
舒昀孛望著她，他也捨不得啊，但他的問題也是一樣，沒名沒分的，總不能當著人家母親的面就這樣把人帶走啊。
看小倆口這難分難捨的摸樣，杞母早就是過來人了，還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嗎？
「幽姿，我看你就陪他去吧，你爸這邊就由我來說，他只是嘴硬，不會真的生你們的氣的。」
杞幽姿訝異於母親前面所說的話，因而忽略了後頭的重點。
「媽，我……」
杞母寬容地微笑著，「你不是說要嫁給他嗎？那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謝謝伯母。」舒昀孛倒是乾脆，他可求之不得呢！
「沒什麼好謝的，好好待幽姿就是了。」杞母笑著道。
她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女兒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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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女兒跟著情郎走了之後，杞母才回到書房，毫不意外地看到站在窗前的丈夫。
「瞧你，偏要把場面搞得這麼尷尬，現在又捨不得了吧？」
杞母是了解丈夫的，雖然他什麼都不說，還總是擺出一副兇惡的表情，可最疼女兒的人就是他，女兒就這麼一個，不疼她還要疼誰呢？不過就算有另一個男孩，他對女兒的疼愛也不會減少半分，只不過他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罷了。
現在眼睜睜看著寶貝女兒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這又不是我的錯！」杞父還是死不改口，「我是為她好啊！嫁到梁家去最起碼我還顧得到她，梁家的兄嫂也一定會好好善待她，爾松那小子也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當然能教我放心，總比她到外頭胡亂找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要好得多吧！」
「惟一不好的就是你沒想到女兒有她自己的打算。」杞母嘆口氣，她還有點不明白，「我瞧這舒昀孛人也不錯，對幽姿也是真心真意，你又何必對人這麼不客氣呢？」
「誰教他們一副好像我在賣女求榮似的！」杞父這可委屈了。
「就算我公司真的有困難，那筆錢最多也只能算是嫁妝啊！難道我就不會為自己的女兒打算嗎？該考慮的我不是全為她想過了？嫁到梁家又不會委屈了她，怎麼錯的就全都是我了！」
「誰教你什麼都不說清楚，就會一個勁地逼他們結婚，幽姿只要一想到嫁給爾松就嚇死了，哪還想得到這麼多，你呀，活該被女兒誤會！」
杞母真的不是故意要幸災樂禍的，不過丈夫彆扭的性子也只有她清楚，當然也只有她能負起開導的責任了。
杞父臭著一張臉，活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債不還似的。
「那丫頭也太過分了，對父親一點都不懂得尊重，還這麼光明正大地跟著別的男人跑了，我是絕對不會出席他們的婚禮的！」
言下之意好像是用另一種方式默認了女兒的婚姻，只是扯不下老臉來罷了。
「話可別說得太早。」杞母好意地勸告道：「我瞧你也滿欣賞舒昀孛這孩子的呢。」
杞父保持沉默，因為他不想承認妻子的話有相當的正確性，不過幽姿挑的這個男人真的讓他眼睛一亮，舒昀孛有種相當醒目的特質，而他看著幽姿的目光可以讓自己這個作父親的很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他，杞父甚至要擔心幽姿這孩子是不是配得上人家呢！
不過他實在說不出女兒的眼光比他好這種話，都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現在要他改口也太傷了。
「好了，我看你下回就別再和孩子們拗了，幽姿雖然嘴裡不說，你的態度還是會讓她很難過的，既然她都找到了喜歡的對象，總比被硬逼著嫁給爾松要好，你也別再固執下去，這樣對誰都沒好處的。」
「我知道。」杞父懊惱地道。
該怎麼說呢？寶貝女兒自己找到了愛人，而他挑的人選被三振出局，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算了，下次他就擺出個好一點的臉色總成了吧。好寂寞啊！
杞母了解他的心情，走到他的身邊。
「放心吧，還有我陪著你，不是嗎？」
杞父轉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表現出難得的情意。
杞母偷偷地笑了，她還真要感謝女兒呢！要不是丈夫是這種心情，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的動作可比殺了他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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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幽姿拖著一箱行李回家，結果又原封不動地拖了出來。
「完蛋了！」她愁緒萬千地道。
「怎麼了？」舒昀孛一上計程車就給司機一個地址，才轉頭看著一臉煩惱的杞幽姿。
她嘆口氣，「我連整理行李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台灣正是熱死人的夏天，而我的行李裡面全是冬天的衣服，這下可要熱死人了。」
先前因為心情的關係，加上已經是晚上，沒有炎熱的陽光助紂為虐，所以她一直沒有注意到台灣是和澳洲完全相反的炎夏，等坐上了車才想起這件可怕的事實。
「不會那麼嚴重的，」舒昀孛微笑道，「衣服再買不就有了。」
杞幽姿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錢多啊！」
為了出這一趟國，她前前後後已經花掉一個多月的薪水，現在再要她來場大出血，她可真的是會心痛的啊！
「別擔心，你還有我啊。」舒昀孛理所當然地道。
杞幽姿看了他一眼，「你有錢是你的事，並不表示我就該花你的啊！」
她是認真的，再怎麼說，他們並沒有到完全不分彼此的地步，而她也不希望讓他覺得自己是得寸進尺的女人，杞幽姿一向認為就算是夫妻也該分清楚，許多家庭糾紛就是從現實面的經濟開始產生的。
舒昀孛笑著擁住了她，「姿姿，你其實不需要想得太多，我只是因為愛你，所以想給你所有最好的，就算是滿足我的私心吧，我希望你的快樂都來自於我，也期盼分享你的歡喜，讓我也有機會表現一下，如何？」
杞幽姿輕嘆一聲，卻是幸福的嘆息，「我能說不嗎？」
計程車駛入一處蓋滿了豪華住宅的高級社區，觸目所及均是獨門獨棟的建築。
杞幽姿並不覺得特別驚訝，她早就知道舒昀孛是有錢人，對他的台灣之行應該有所安排，總不能住在飯店來場長期抗戰吧。
付了車錢，舒昀孛幫杞幽姿把行李提進門后，突然回身將跟在後頭的她一把抱起。
杞幽姿驚訝地低呼一聲，雙手自動環上他的肩膀，「昀孛，你做什麼啊？」
舒昀孛笑著用腳踢上門，「我在抱我的新娘子進新房啊！」
杞幽姿不合作地揮動雙腳，在他的耳邊大叫道：「誰是你的新娘子？我可還沒過門呢！快放我下來！」
舒昀孛作勢要拋下她，怕被摔下來的杞幽姿馬上尖叫著緊抱住他。詭計得逞的舒昀孛得意地將佳人摟在懷中，朝他預定的目標前進。
「姿姿，你最好別再掙扎，不然我要是一個沒抱穩，把你摔著了可會讓我心疼的。」他一面還不忘好心地警告著。
杞幽姿這下可被他咬得死死的，只好乖乖地待在他的懷裡，以免為自己招來「災殃」。
整棟建築的裝潢都是讓人感到舒服的淺黃色系，所使用的都是高級材料，卻不會讓人感到金碧輝煌，而是真的有家的感覺。
舒昀孛抱著她走進主卧室，寬敞的設計讓人眼睛一亮，有著專為女主人放置的梳妝台，上面也同時散布著男主人用得到的各種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充滿家居氣息的房間，就連當中那張大床也不顯得特別醒目了。
「這是『我們』的房間。」舒昀孛特彆強調「我們」這兩個字。和她一起生活也是他的夢想，這裡確實是他讓人專門準備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杞幽姿終於得以腳踏實地，環顧四周，「我以為你有二十年不曾回台灣了。」
「我是啊。」舒昀孛知道她想問什麼，直接道：「不過我一直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所以這幢房子算是未雨綢繆，在遇見你之後，我有預感很快會用到這個地方，所以就叫人來清理一下，怎麼樣，還滿意吧？」
「滿意。」她還能說什麼呢？有個如此嬌寵自己的男人在身邊，她都快不記得自食其力是什麼滋味了。
舒昀孛上前扯開衣櫥，裡面赫然出現一整櫃的各式女性衣物，除了一些較為休閑的服飾，其中多數是素雅的套裝、清爽的洋裝，加上簡單而精緻的配飾，沒有任何過於艷麗、炫眼的色彩，完全是杞幽姿平常穿衣的風格，連她都差點以為這是她的衣櫥了。
「這是……」
杞幽姿不敢過於篤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打開下面的小抽屜，琳琅滿目的貼身衣物全是她的尺寸，只有未拆除的標籤說明了這些東西全都沒有人用過。
但這也太誇張了吧，她幾乎不好意思看到幾件絕對只有親密愛人才會接觸到的性感內衣。
舒昀孛則毫不遲疑地說道：「這是我特別吩咐為你準備的，只是覺得衣服搬來搬去太麻煩，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嗎？」杞幽姿別有深意地斜睨著有些不太自在的舒昀孛。他搞不好早就打定主意把自己「拐」到這裡來了，但她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暗自竊喜。
「你怎麼知道我尺寸？」杞幽姿拿起一件完全正確的胸罩，讓她一點挑剔的餘地都沒有。
見她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舒昀孛放心地伸手環抱住她，兩隻「魔掌」準確地罩住她胸前的柔軟，「我全都親手量過了，當然不會有錯，要不要試穿看看啊？」
「討厭。」杞幽姿軟軟地道，一點討厭的味道都沒有。讓他這麼一碰，她腦中所有的理智都飛走了。「你這樣真的會把我寵壞的。」
舒昀孛從她身後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讓她全身無法控制地輕顫著。
「我就是要寵你，這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工作。」
「那好吧。」杞幽姿向後倒人他的懷中，「如果我讓你寵，你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我？」
「沒有人真的清楚永遠是什麼，但我會一天比一天更愛你。」
舒昀孛吻住她迎上來的芳唇，徹底地品嘗其中的甜蜜，捨不得輕離片刻，一股慾火也迅速地自兩人之間燃起，這完全是相愛的成熟男女在熱戀時最容易產生的反應。
杞幽姿輕輕低吟了一聲，完全無法抵抗他在身上游移的大手，何況她也根本就不想抗拒。
「姿姿，我愛你……」
舒昀孛帶著她往旁邊的大床移動，兩人就這麼沉溺於無邊的慾海中。
他褪去了她身上多餘的衣物，貪婪地吸吮著她的頸項，在她細緻的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雙手滿足地揉g著同樣屬於他的柔軟，天知道他在飛機上忍得多麼辛苦，明明雙手擁著她，卻不能有絲毫不規矩的行為，真是苦了他了。
「等一等。」杞幽姿輕推著他，刻意躲著他的吻。
「怎麼了？」舒昀孛苦惱地問，他真的不想停下來，她該不會到這個時候才想要表示矜持吧？
杞幽姿微微一笑，「都跟你到這裡來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是想試一試你幫我準備的衣服，讓你評斷一下好不好看，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你穿什麼都好看。」舒昀孛完全不打算放開她，「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會有空睡覺。」
昨晚因為她是第一次，所以讓他有所顧慮，今晚他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別鬧了啦！」杞幽姿推開他，同時拋去一個嫵媚至極的眼波，「你還怕沒機會嗎？」
舒昀孛不自覺地讓她推開自己，沒辦法，誰教他就是被她這個「色」給迷住了呢？
杞幽姿臉上帶著絕對足以令深愛她的男人為之瘋狂的媚笑，一邊隨手褪去身上已經失去平整的衣服，一邊蓮步輕移地走向方才的衣櫃，從小抽屜找出一件半透明的連身睡衣，因為彎腰而特別醒目的臀部線條讓舒昀孛差點爆發，要不是想看她到底要做什麼，他肯定會當場要了她。
杞幽姿回頭望了他一眼，臉上的微笑媚意更濃，她將睡衣緩緩從頭上套下。
舒昀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半遮半掩的效果讓他挺直的慾望更加火熱。天啊！她是從哪學來這些的？
杞幽姿從來就不是一個害羞的處子，雖然沒有真正接觸男性的機會，但在資訊爆發的時代，這種基本常識她也懂得不少，現在正好拿他來做試驗。
舒昀孛在她搔首弄姿地走向自己時，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一把拉過來，他多得是讓她表演的機會，但不是現在。
「姿姿，你挑起的這把火，有信心讓它熄滅嗎？」
杞幽姿清楚地感覺到他赤裸的慾望象徵緊貼著她僅著輕薄睡衣的腰際，微笑道：「那有什麼問題？我一定會負責的。」
「這可是你說的……」
舒昀孛像一顆磁石般投入她的慾望中心，勃發的情慾立即淹沒了一場男歡女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