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集 暗流涌動（下）

瑟瑟西風滿院栽

蕊寒香冷蝶難來

它年我欲為青帝

報與桃花一處開

「雨停了？」蕭雨恩聽了韓護院的進門時的所說的話，才樹起耳朵，細細地昤聽窗外的聲音，確實韓護院說得沒錯，或許是蕭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放在白沙津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蕭掌柜，您找我有事？」

「嗯，今天元軍來襲，你們事先知道情況嗎？」蕭雨恩離開自己的位置，走到韓護院跟前，把他引到桌案著的一張椅子前坐下，並為他倒上一杯水后靜靜地問道。

「不知道，大都對於雷瓊兩地的厚愛至致，為了不至於兩地百姓生靈塗炭，採取的是以招安為主，軍事攻擊為輔的懷柔政策。而元軍的大水軍正在海上尋找宋的海上殘虐，也無睱分兵進襲瓊島。」韓護院先是走到窗邊聽了聽外面走道里的聲音后，走到椅子上喝了口水慢慢地應道。

「那今天的襲擊又作何解？而且你我均差點喪命於鐵弩箭之下。」蕭雨恩說道。

「這，現在內6兵荒馬亂，各軍的節制混亂，也不清楚是哪個急功冒進的水軍頭頭率軍前來也不足奇。」

「難道，你們就不能讓各路軍隊停止這樣的行動嘛？」

「蕭老弟。不是說了各軍節制混亂嘛。秘密招降雷、瓊州一事。大都僅已秘密交待進軍雷州地阿裏海牙及追擊流宋朝廷地張弘范地兩路大軍。如果讓更多地人知道。在瓊島你我性命難保。至於今天來襲一事。我再作追查。」

「前些天。你不是說阿裏海牙開始進攻雷州了嘛。還說招降我們？」蕭雨將信將疑地問道。

「那是沒辦法。阿裏海牙多次招撫。馬成旺不識好歹。不得已使用了武力。要是瓊州還招降不了。同樣也會如出一轍。」韓護院鄭重地說道。

「可我聽說阿裏海牙這回在雷州損失慘重……」蕭雨恩不屑地說道。

「可是馬成旺也已歸撫大元。」韓不得不加重語氣。

「哦。真地嘛。怎麼我一點消息都沒有？」

「才這幾天的事，接獲端宗的死訊，馬成旺第三天就出城了。」韓壓低聲音，高興地說道。

「皇上嗎……」蕭雨恩聽說了宋帝的死迅默不作聲，「你是怎麼收到消息的？」

「昨天才從白沙津那收到消息，今天都沒顧上這事！」

「哦，那津內的運來貨物的大船，也都是你們的人的嘛？」蕭雨恩一直不解，為何戰亂逼進內6各沿海了，還6續有一些滿載商貨的帆船隨著難民進入白沙津。

「我不明白，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韓護院坐在椅子上放下水杯說。

「最近一兩個月仍有一批又一批的商船在白沙津下貨，除了難民的生活用品及潰兵帶來的軍備外，還下了些可以出口海外的奢侈品，這些奢侈品不是被白沙水寨徵用或無償地分給由潰兵組成的勤王武軍。這些商船是不是有一部份是你們的。」

「你說的貨物情況，我倒沒有留意，為什麼有這樣多的貨物運抵這，恐怕還得依靠蕭掌柜你的力量才能查得清吧。」

「這我已按排下面的人去白沙津打探消息，至於內6的信息，還得你來辦。」

「這是當然，你在勤王武軍那找到可靠的內應沒有？」

「還沒有，但有一個人選，只是這個人有點難啄磨。」蕭雨恩的話音顯然比開始時要低。

「他是誰？」

「武軍的漕運使周毅。」

「他僅是一名武軍的下級軍官，為什麼你選他？」

「可他卻主管著武軍在白沙津的物資調拔，不是武軍腦的親信，不可能就任此職。」蕭雨恩回道。

「那需要我和手下幫你嘛？」

「不用了，趙與珞清化軍還在加緊搜查夢香樓事件中的黑衣人呢。」

「您就放心了，」

兩人在書房內，秘談近一個時辰。

一名家奴，走到書屋門前敲了敲門。

蕭雨恩迅退回書案后，「什麼事?」

家奴在外面說，「主人，剛才，來報，進攻白沙津的元軍已被我瓊州水軍給戰潰。」

「好，知道了，還有嘛？」蕭雨恩對此已是意料之中。

「黎山老伯的手下進城了，剛到府上，現在前廳等候。」家奴接著說。

「你去安排一下，先讓他們稍休息片刻，我隨後就到。」蕭雨恩說完，招呼黑衣護院隨自已前去前廳。

前廳內，兩名腰著五彩短裙的黎民坐在椅子上，小腿打著黑紅色的挷帶，腳穿著黑草鞋，光著上身，但肌肉在雨水及汗水的濕潤下，閃耀著光澤更顯山中男人的野性。

「蕭少爺！」兩人見到，帶著善詳目光的蕭雨恩進來后，單腿跪地行了一個禮。

「兩位，辛苦了，這幾天的大雨，你們在出山的路上可都好吧？」

「謝謝，少爺，今年的雨特別的大，好多山路都讓山洪給堵上了，我們倆水性好，是靠著一路扎著木筏沿著山水進入南渡大江後過來的。阿爹說了，這一個月內的山貨可能送不出山來，怕少爺你著急，特別讓我們來通報。」一位高個的黎男說道。

「阿爹，也真是客氣了，每年這個季節都是這樣的，何必呢？」蕭雨恩臉帶笑容對著兩位黎民說道。

「阿爹還說，今年山裡的靈芝豐收，無償給蕭家商號一船靈芝以補償耽誤交貨的損失！」

「喲，這怎麼使得！」蕭雨恩感激地說道。

「這回，我們出山時，阿妹硬要與我出來，說他想今少爺您了，阿爹說過幾天雨水少了才讓她到府上住上一陣子。」一位年輕地說道。

「阿妹，今年也要來嘛，太好了，有兩年沒見到她了，說真的我還真想她了，她現在應是個大人了吧？」蕭雨恩邊說邊用手比畫著高度。

「是的，阿妹兩個月前一個人就殺死一隻小山熊了，她說，這隻熊膽只送給少爺您。」兩個黎民自豪地說道。

聽完后，蕭雨恩又興奮又開心「這麼歷害！」

蕭雨恩與兩位黎民聊得起興緻時，

一個家奴，跑了進來。

「主人，瓊山縣主簿李信文來訪。」

「何事，」蕭很不高興。

「他們好象現……」家奴附在蕭耳邊說道。

「那就請他進到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