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話 淤青不算傷?當然不算!
第o54話【淤青不算傷?當然不算!】
蔣倪絲在人群里鎮壓眾女的時候,一旁站著的那群爺們也在對冉宓糖和左堂勛的關係議論紛紛。
「剛才那個妞是誰啊?老大對她很特別唉!連我們都不許過去,只讓那妞一個人過去……」
「會不會是新大嫂?」
「新大嫂?沒聽老大說過啊……老大什麼時候泡到的大嫂?」
「老大一向神龍不見尾,他的事情是你這種豆腐腦袋能弄清楚的嗎?反正你只用知道那個妞很可能是新大嫂就夠了。以後見到那個妞一定要有禮貌,不能給老大丟臉!」
「喂喂,別說這個了。我剛才看老大傷得很重,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麼看?沒聽到左少剛才的話啊!他說咱們該打球的打球,該看球的看球!這句話的意思夠明白了吧?他現在只想跟那個小妞來二人世界,咱們跑去湊什麼熱鬧?」
一群小爺們站在場邊吐著唾沫泡子,嘰嘰歪歪地說著左堂勛的八卦,場內那場又恢復了的球賽卻是沒幾個人專心去看了,都時不時的偷瞄兩眼向場邊走去的左堂勛和冉宓糖。
此刻的冉宓糖和左堂勛心裡只想著該怎麼度過眼前的難關,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到眾人的八卦。冉宓糖本想把左堂勛弄到場邊的角落安頓下來之後再來幫他處理傷口,可是兩人走到半路的時候左堂勛整個人的重量已經有三分之二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很顯然,左堂勛快支持不住了,很可能下一秒就兩眼一翻,直接暈倒。
「喂,左堂勛!你可不要現在暈過去啊,你要暈也得走到那邊的角落裡再去暈!你要是現在暈了,一會兒你這暈血的事可就真的會變**人都知道的秘密了!」在左堂勛耳邊低喊了幾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之後,冉宓糖一驚,生怕左堂勛已經不行了,於是下了記狠手,用那隻摟住左堂勛腰部的手玩著命地掐了一把他的腰頭肉!
被冉宓糖抗在肩上地左堂勛頓時一抖。整個人差點沒直接從地板上彈三尺高!要不是他現在身子骨虛。他恐怕早就彈得沒影了!
「很痛啊——我已經渾身是傷了。你還下狠手。太狠心了你!」左堂勛擰著眉哀嚎。可是眉頭一擰正好扯動了還在流血地眉骨傷處。頓時又是痛得他倒吸了幾口涼氣!
「我要是不下狠手。你萬一真暈過去了怎麼辦?倒時候你想讓我掐也沒用了!」
冉宓糖不管左堂勛地抱怨。一邊支撐著左堂勛身體地重量。一邊拖著他向一個無人地場邊角落趕去。好不容易趕到那裡之後。冉宓糖陪著左堂勛靠牆坐好。這才對臉色蒼白臉蛋挂彩地左堂勛關切道。「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地地方?」
聽了冉宓糖地話左堂勛大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除了痛。沒有其他地不舒服!」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他怎樣啊?!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地話有些不妥。冉宓糖乾笑了兩聲:「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其實我是想說……如果你真地要暈。你最好提前給我說一下。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有什麼心理準備?讓你再掐我一次么?」左堂勛愁眉苦臉的看了一眼冉宓糖,剛才被她掐的那一下,弄得他現在腰部痛得要命!
「我那不是為你好么!」
「我……」左堂勛剛說了一個字,順著眉骨流下來的血水竟然滴到了他的眼睛里,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鮮紅,兩眼一翻,當真是要暈過去。
冉宓糖嚇了一跳,趕緊給左堂勛擦去了眼角的血漬:「你先待會兒,我去給你找藥箱,一會兒就回來給你處理傷口。你可千萬別暈過去啊!」冉宓糖安置好左堂勛之後就起身向場外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跟趕過來準備查看左堂勛傷勢的兩個領隊老師碰了個正著。看那兩老師手裡拿著醫藥箱,冉宓糖二話不說,搶了醫藥箱就往左堂勛身邊趕去,邊趕還邊回頭讓那兩老師回去督促比賽,說左堂勛交給她就沒事了。
趕走了兩個準備過來看望左堂勛的老師之後,冉宓糖抱著醫藥箱匆匆地跑到左堂勛身邊,著急忙慌的開始處理他的傷口了。
眉骨這部位極脆,雖然算不得什麼大傷,但不及時處理,還是會流很多血的。假如是一般人的話,倒也不怕,但左堂勛這慫小子就不一樣了。
事實上,左堂勛表現的比冉宓糖想像中的還要慫,冉宓糖剛拿起紗布和消毒水要給他處理傷口,他居然直接哼哼著躺在了地上,看上去簡直跟垂危似的。假如不是念在有點交情的份上,冉宓糖都想揍他了。
「你至於嗎?弄得跟病危的老大爺似的!」冉宓糖鄙視了左堂勛半晌,這才拿起紗布沾了消毒水往他眉骨的傷口抹去。
可冉宓糖手上的紗布還沒碰到他眉骨的傷口呢,便見到左堂勛突然又猛的彈了起來,叫得跟殺豬似的:「哎喲!」
「怎麼了怎麼了?」冉宓糖慌了,只道是左堂勛看上去傷的不重,其實已經撞壞腦袋,病情突然要惡化了!
「你輕點!」左堂勛很誇張的對冉宓糖叫著,伸手捂著自己的胳膊。
「我還沒下手呢……」冉宓糖無辜地眨巴著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左堂勛,心裡覺得納悶極了。她連碰都還沒碰到他傷口,他怎麼就喊得哭天搶地的?
「我是說你碰到我手臂上的傷了!」左堂勛把捂著自己手臂的手掌拿開,那裡正有一塊淤青的痕迹。
冉宓糖愣了半天,把眼睛睜得圓滾滾的,盯著那處淤青看了好久,久到左堂勛都覺得有些尷尬了,她才滿腦子霧水地問了一句:「傷在哪?沒怎麼啊?」
聽了冉宓糖的話,左堂勛猛一瞪眼,伸手指著手臂上的那處淤青,不平地說道:「這這這,這麼大處淤青還叫沒什麼?」
「不就是淤青嗎?這算傷嗎?你需要這麼緊張?」冉宓糖滿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覺得左堂勛這小子太小題大做。
「我我我……你你你……」左堂勛伸出手指著冉宓糖抽了瘋似的亂斗,顯然是被冉宓糖剛才的那句話氣得不輕,「這不叫傷?你還想怎麼啊?這就已經夠痛了!那群打球的混蛋,那是打球嗎?根本就是想打架啊!我渾身上下恐怕已經有上十處這樣的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