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連著五天，司君堯沒有和宋紫吟碰面，一來是他沒有臨幸她，二來則是她怕迷路而不敢外出。
不過，司君堯雖沒有去見她，倒是不時透過承啟樓的監測屏幕查看她的一舉一動。只是她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除了吃以外，就是發獃，然後喃喃自語、睡覺，每天一再的重複這幾個步驟。
惟一的例外是，當下人送吃的、穿的或是官皓晶為她送去冰震傷口的傷葯時，她才會央求見司君堯，但卻一直沒有如願。
司君堯沒去見她的理由很簡單，她手上的傷還沒好，一旦來個火熱的激情，他還得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所以他甘願等，而且身邊也還有好多美女等待他的安撫。
此時帝都殿內，司君堯正和紀雪嬪翻雲覆雨，而一身白色傳統服飾的官皓晶在思忖一下后，終於還是推門而入，打斷他的好事。
全身赤裸的司君堯勾起嘴角，放開紀雪嬪，看著她不急不徐地套上衣物后離開。
「什麼事？」
官皓晶吐了一口長氣，悶悶地道：「請可汗先將衣服穿上吧。」
知道自己無心挑起他的慾火，他聳聳肩，起身將衣物穿上后，走到一旁的古典長椅上坐下，「說吧。」
「是宋紫吟，她說她明天得離開了。」
他皺起兩道濃眉，「她不是答應我要留下來？」
「我不清楚，不過她說她這趟M國之旅要結束了，她只跟公司請假十二天，明天一定要上飛機，否則她後天就沒法子回公司上班。」
「上班？」他表情怪異的大笑出聲，「她還要回情報局上班嗎？」
「我也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她的表情很認真，還說她不回去，她老闆肯定炒她魷魚。」官皓晶也頗納悶。
他想了一下，點頭道：「她手上的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
他露齒一笑，「那好，我去找她。」
官皓晶看著他轉身就要走，連忙提醒，「阿爾達帶領的游牧民族在明天就要離開我們的帝都別宮範圍，轉往北方，這一別可能要半年後才能再見。」
司君堯回過頭來，俊美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笑意，他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最佳管理者，什麼事都替我想到。」
他溫柔的回以一笑。
「這樣吧，四美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外走走了，我帶她們一起去，記得，也通知宋紫吟準備準備。」
「可汗要她們五人一起見阿爾達，一定有其意義吧。」思緒細膩的官皓晶連忙問。
他莞爾一笑，「知我者除了那三王者之外，就是你了。」他頓了一下，「他們三個人一定很好奇宋紫吟在我這兒的情形吧。」
他點點頭，「都是署名不必回函的每人，而且也有交代等到可汗問起時再告訴可汗他們有信件過來，因為他們都相信你一定忙著『床上運動』。」
司君堯朝他眨眨眼，「忙碌的應該不止我一人吧！」司君堯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再幫我回些嘲諷打趣的信給他們。」
「嗯，我知道了。」官皓晶看著他走回淋浴室沖澡，心中還是有著暖暖的柔情，能被他如此需要，他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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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二十六號房的宋紫吟一被通知要和司君堯前去拜訪阿爾達，便從滿滿的衣櫃里挑出一套仿古M國的傳統服飾，戴上綴著珍珠的頭套，端坐著等司君堯。
然而，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來，進來的卻是蘇菲亞。
看著這個金髮美女，宋紫吟一時噤若寒蟬。
有別於她的傳統扮相，蘇菲亞是一身白色的香奈兒及膝洋裝，微露酥胸，看起來性感無比。
「看來你真的要和我們四美人一起去見巫師。」她上下打量宋紫吟，臉上一反常態的親切。
「嗯。」
「到人家那兒，一定得準備點禮物，你準備了嗎？」她好心提醒。
「哦，我忘了，而且，」宋紫吟靦腆地看著這豪華的套房，「這裡面沒有一件東西是我的，我也沒錢可以買禮物。」
蘇菲亞嬌笑一聲，親切地拉著她的手坐下來，將手上已包裝好的禮物放到桌上，「怎麼說我們都是同事，我不幫你怎麼成呢？」
「這……這……」宋紫吟受寵若驚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給你，我們四美人每人都準備一份，你沒帶禮物，我們臉上也掛不住，畢竟我們是一道去的嘛。」
「呃……謝謝。」她感激萬分地看著蘇菲亞。
「該出去了，可汗已經在前院等我們了。」
「哦，好！」她忙著拿起禮物緊跟在蘇菲亞身後，一想到即將要和司君堯見面，她心頭又是小鹿亂撞。
只是她還是有些失望，因為他並沒有和她獨處，而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他說，況且她明天就要離開M國了……
好短的愛情啊！不過，至少她還保有清白之身，而司君堯的愛情不夠專一，自然不該成為她今生的最愛，早點離開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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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抹橙紅、紫彩渲染黃昏的天際，一輛豪華的加長型林肯轎車出現在大漠草原上。穿過幾座喇嘛古廟，草地上偶有幾尊匈奴時期遺留的石像，似乎在告訴世人它曾有過的輝煌歷史。
山川無際，視野廣闊，司君堯指示著專用司機帶著他的五美人一起同享這M國的豪情壯闊。
山坡間優閑吃草的牛羊、清澈倒影的河水、漫漫搖擺的草原，這一幅美麗的自然景觀在漫天彩霞的點綴下，更加教人著迷。
不過，車內真正看風景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不斷發出讚歎聲的宋紫吟，一個則是在四美人的水果、酒食伺候下抽空看風景的司君堯。
面對四美人的頻獻殷勤，司君堯的目光卻停留在那個活像標準觀光客的宋紫吟身上。
原因無他，純粹男性自尊作祟，難道窗外的風景會比他好看？再說她不是老嚷著要見他嗎？怎麼真見著了，卻像只小老鼠，在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
其實宋紫吟也想靠近他，奈何她是「新人」，那四美人一人擠一位，根本沒她可以「塞身」之處。
所以她只好看風景，只是沒想到塞外風景會這麼美，目不暇接之際，自然就忘了他的存在。
隨著黑幕的降臨，天空綴上點點星光，上弦月點亮天際。
車子在阿爾達他們數個帳篷前停下來，四周飄散的是那股濃濃的羊騷味混雜著烤肉香。
司君堯剛下車，阿爾達已領著族人在旁恭候，而他身後五美人一字排開，個個美麗妖嬈，讓許多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可汗！」阿爾達親切的上前一步。
司君堯勾起嘴角，開心的上前和他擁抱。
「我們到裡面去吧，入夜了，天氣比較涼了。」阿爾達招呼可汗及他身後的美人們進入帳篷。
被排擠的宋紫吟很自然的成為最後一個進去的美人，只是帳篷的空間並不大，中央的火爐熊熊的燃燒著，兩張床也佔了不少位置，而且還有兩名長像頗似阿爾達但較年輕的男性M國人也在座，因此她一進來，發現自己只能站在門口，根本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司君堯瞥了她一眼，「過來我這裡。」
「呃，是。」在四美人的妒嫉目光下，她小心的移動腳步，來到司君堯的旁邊。
司君堯微微的一笑，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坐了下來，一時之間，她的小臉漲紅，忙著要起身，「我……呃……我站門口就好。」
「坐下吧，不然，待會兒不小心會踩到別人。」
她愣了一下，最後聽話的坐下來，而一旁的蘇菲亞眼光犀利得像是要殺了她一般。
「認識一下阿達爾的兒子們，他們都是以後的巫師，魏得兒、阿孜希。」司君堯朝那兩名年屆六、七十的長者點點頭。
魏得兒和阿孜希回以一笑，但和阿達爾一樣的睿智目光則似有若無的掃向那五名美女。
司君堯燦亮的目光和他們相遇，彷彿藉由目光在交流著什麼。
可汗在座，在場又有三名巫師，四美人都安靜的聽著司君堯和他們話家常，而宋紫吟雖然也很安靜，但身上像有跳蚤似的，老是在司君堯的懷中動來動去的。
終於，司君堯忍不住地和她咬起小耳朵，「現在不是挑逗我的好時機，女人。」
聞言，她面紅耳赤，囁嚅地道：「我才沒有，而是好不自在。」
「有什麼不自在的？」
「尷尬，我坐在你的身上好奇怪。」她真的一臉尷尬。
他露齒一笑，「你還有機會騎在我的身上。」
「為什麼？」她又一臉呆樣。
「今晚回去后我會告訴你為什麼。」他一語雙關，可惜小佳人聽不懂他的暗示，還開心的以為他晚上回去后就要和她「談談」，高興的直點頭。
司君堯身旁坐的都是往日的情報局女探員，耳力自是一流，聽到他們的對話，心情自然欠佳。
一會兒后，有婦人過來請五美人到另一個帳篷坐坐，吃點奶酒、白食、烤肉等等。
四美人當然明白，她們一走，可汗和巫師自然是要聊些重要的事，因此也就乖乖的跟著那婦人離開，但慢半拍的宋紫吟卻還窩在司君堯的懷裡。
「不去嗎？」司君堯輕聲問她。
「我……」她不好意思的看了阿爾達一眼，再低聲道：「我一想到他們的食物就沒啥胃口，而且，只要再想到她們又是拿那些乾乾的羊屎去烤肉……」
他眸中盈滿笑意，「我記得你吃了不少，不是嗎？」
「那是太餓了，可是這會兒我的肚子還不餓。」
「難得你有不餓的時候。」他出言打趣。
她吐吐舌頭，不再說什麼。
不過，司君堯有要事要和阿爾達談，因此他低頭啄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去吧，我還有事和他們談。」
「哦，好。」她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后，慢吞吞地朝外走去。
一出帳篷，蘇菲亞已站在外面，手上還拿著她幫宋紫吟準備的禮物。
「啊，我忘了這個。」她羞慚地走近蘇菲亞。
蘇菲亞半眯著眼，一臉不悅，「你下車不拿這東西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幫你準備的禮物？」
「不是的，我真的忘了。」看她一臉冷冰冰的，宋紫吟忙著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
蘇菲亞將東西扔給她，指著右方的一個帳篷，「只差你一人沒送東西而已，你拿進去吧！」
「哦，好，謝謝。」她轉身往右走。
「對了，如果裡面沒人了，可能是都移到左邊這個帳篷，那裡面的爐火你就幫忙燒熄，他們是很節省的民族，你這樣幫他們著想，他們會很高興的。」蘇菲亞巧笑倩兮的提醒。
「哦，好！」她回頭朝蘇菲亞笑了笑，繼續向前面的帳篷走去，而正如蘇菲亞所說的，裡面都沒人，只剩熊熊燃燒的爐火。
她四處看了看，終於看到角落放著一桶水，她放下禮物拿起水桶將水倒在爐火里，一會兒后，爐火便熄了，隨著爐火的熄滅，帳篷內也陷入黑暗。
就在這時，雜沓的腳步聲也快速地移往這兒，幾名拿著火把的人臉色蒼白的進入帳篷，看到她時都愣了一下，但在看到她手上的水桶時，臉上全出現憤恨的神情，此起彼落的責怪怒罵的聲音。
宋紫吟頓時傻眼，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可是她看得出來他們很生氣，而且這熱騰騰的怒火是針對她而來。
蘇菲亞等四美女也進來，蘇菲亞關切的走到她身邊附耳道：「他們好像誤解你做了什麼，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聽得懂中文，但中文字他們一般都看得懂，你要不要趕快在地上寫幾個字，說你什麼也沒做，請他們不要生氣？」
她怔怔地點頭，趕忙蹲下身子，在地上寫字。但才寫第一個字，他們的怒火更盛，有的更是氣沖沖地衝到她面前，用力地用腳跟擦掉地上的字。
嚇呆了的宋紫吟這下是連動都不敢動。
金田羽子、廖小妮和紀雪嬪來回的看著一臉開心的蘇菲亞和色如土灰的宋紫吟，心中皆有譜，只不過，宋紫吟畢竟是情報局的人，裝傻裝到這種地步也太可笑了。
紀雪嬪凝睇著她，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同情，是她誤觸M國人的傳統禁忌，將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里。
幾分鐘后，司君堯和阿爾達也進來了。看到他們，宋紫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快步地跑到司君堯的身邊，眸中凈是泫然欲泣的熱淚。
「到底怎麼了？」司君堯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不知道，他們突然衝進來，然後就很生氣……」她抽抽噎噎的哭出來。
一名M國人激烈地比手划腳，以M國語說出一串話，阿爾達皺起濃眉，連司君堯也蹙眉不語。
半晌，司君堯面色凝重地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宋紫吟，「你將火爐的火燒熄，是嗎？」
她點點頭。
「你還在地上寫字？」
她再次點頭。
他嘆息一聲，凝睇著她道：「你犯了M國人的傳統禁忌，你知不知道？」
她愣了愣，急忙搖頭。
「火爐中的火是要讓它自然熄滅的，否則會家途不旺，當地人對這點很介意。」
她錯愕的來回看著那些仍面帶怒意的蒙古人，「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
「你還在地上寫字，對他們來說，只有人死了才會在地上寫字，你這分明是在詛咒他們。」
她杏眼圓睜，忙著再行九十度的彎腰禮，「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她頓了一下，突然直起身看著一臉笑意的蘇菲亞，「是你！」
蘇菲亞裝出一臉無辜，「什麼事？」
「是你叫我做這些事的，你分明是要陷害我！」
蘇菲亞神情轉為委屈，她貼進司君堯的懷中，「可汗，你看看她，自己做錯事還想誣賴別人。」
「才不是，還有禮物，」她淚中帶怒地指著放在另一邊的禮物，「是你要我將禮物帶進來的。」
「這裡又沒人，我怎麼會要你帶禮物來這裡？」蘇菲亞難過地看著她，「再說，禮物也該送給阿爾達才是啊，送來這沒有人的帳篷里做啥呢？」
「我……我沒想那麼多，你要我來這裡，我就來這裡了。」她臉色蒼白，因為連她都覺得自己的話不足採信，可是她那時真的沒有想太多。
司君堯輕輕拍蘇菲亞的背部，安撫她一下后，再瞅了宋紫吟一眼，才走到禮物旁，彎腰拾起后，打開包裝，只見裡面赫然是一頂帽子與一把小刀，他濃眉一皺，神情嚴肅的看向宋紫吟。
宋紫吟看到裡面的東西后鬆了一口氣，因為那至少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是你送的？」司君堯走到她面前。
她直覺的點頭接著又趕忙搖頭，「是蘇菲亞幫我準備的，她說我該準備個禮物送給阿爾達。」
「別把事情凈推在我身上，我們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何必要陷害你？」蘇菲亞瞪她一眼。
「可是明明是你……」
「不要以為別人都沒有判斷能力，可以讓你隨便唬弄，再說，你有看到我的禮物嗎？我們是跟著可汗出來的，而可汗和巫師的交情匪淺，送禮物太過見外了，你明不明白？」蘇菲亞生氣地打斷她的話。
「可汗，你要相信我……」宋紫吟緊張地交纏著十指。
「蘇菲亞的話沒錯，她根本沒有陷害你的理由，再者，別人給你什麼東西，你就照單全收的轉送給他人？我想一個情報局的女007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司君堯冷冷地駁斥她的話。
「我……」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君堯，他還是認為她是女007？
「這兩樣東西對他們而言是大大的禁忌，代表不吉利，是萬萬送不得的禮物，而你……」
司君堯一臉陰霾，畢竟入境要隨俗，而宋紫吟卻將他們的禁忌一一犯下，這是要考驗他的處理能力？還是要試她在他的心中是否也佔有一席之地？
情報局獻的是美人計，目的就是要英雄難過美人關，而她先是來個苦肉計，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大咧咧地去碰觸紅外線，現在又……
宋紫吟從不曾看過他這樣冷冰冰又帶著怒焰的俊臉，她的心臟失速狂跳，一臉驚惶。
司君堯沉默一會兒，才看著阿爾達道：「她犯了你們的諸多禁忌，我將她留給你們，隨你們處置。」
聞言，宋紫吟臉色「刷」地變白。
阿爾達搖搖頭道：「我相信她是無心之過，而且，依她所犯的重大禁忌，她可能得當成祭品祭祀天地數天，以消弭她犯忌所帶來的晦氣，雖不致於被當成血祭祭品，但這時間內也不得進食飲水……」
司君堯睨她一眼，「她既然有膽子犯忌，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
「不！」她臉色蒼白的頻搖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一切真的不是我……」
「不要說了！」司君堯神情冰冷。
阿爾達上前一步，執起宋紫吟的手，喃喃地念起一連串的咒語。
司君堯冷峻的目光緊扣住她驚惶無措的目光，他一直以為她願意留下，那就不會再裝無辜，沒想到她還是繼續裝傻。
半晌，阿爾達停止咒語，再以蒙語向族人解釋宋紫吟所帶來的晦氣已然消去，要眾人以寬恕之心相待。
阿爾達是百歲巫師，M國人視他為天神，因此他這一說，眾人自是釋懷了。
寬慰一笑，阿爾達注視司君堯道：「你今天來這裡所要的答案，和我上回給你的相同，你要珍惜。」
魏得兒、阿孜希也同時點頭，附和父親所說的話。
四美人和宋紫吟自然不明白話中所指，不過司君堯卻是一清二楚，他所鍾愛的五美人中，宋紫吟仍左右著他的人生。
坦白說，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面色凝重的朝阿爾達點點頭，「我明白了。」
阿爾達笑了笑，「該是說再見的時候，明年早春時再見了。」
司君堯點頭，再次和他來個擁抱后，便朝眾人微微點頭，隨即帶著五美人離開。
離開前，宋紫吟感激的目光不時地瞥向阿爾達，她明白是這個可敬的長者救了她一命。
只是她始終想不透，蘇菲亞為何要陷害她？